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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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我可怜的儿啊。mqiweishuwu”
“玉奴,玉奴。”
眼前美妇撕心裂肺地哭嚎,手下捆绑动作却格外迅速,生怕跑掉又用劲勒紧。
秋令双腿双脚被麻绳捆绑,嘴里塞了块布,被人抬着朝外走。
秋令使劲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
哭嚎的美妇擦去眼角泪,“玉奴,被龙神选中是我玉家福气,也是整个婆娑镇的福气,莫要挣扎,就去了吧。”
秋令挣扎的更加厉害,直到被人从身后打晕,才安静下来。
美妇立马捧着他的头,骂了句,“下手轻些,要打坏了谁去当祭品?”
出门后,将秋令整个人绑在了花轿上,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朝镇外走。
花轿旁有八人,走了一段路后开始胡侃。
“这玉家也真是够狠心的,往年祭祀都挑选一对童男童女,今年轮到玉家了,竟然选了逃难投奔自家的外侄。”
“祭祀龙神是至高荣耀,被龙神选中之人可得往生,不受罪孽,不入地狱,这是龙神的祝福。”
每年都要献祭镇上一双孩童,自从张六家孩子被献祭给龙神后,张六天天像魔怔了,从一开始的愤怒咒骂到今日的拥护。
抬轿之人暗叹口气,不再讨论。
跟在轿子旁,徐嘉跟衡意对视。
“献祭龙神?”
徐嘉掀开旁边,往里试探看了眼,秋令依旧昏迷。
衡意小声,“咱们不会死在这吧。”
徐嘉:“别胡说八道,这是历练!”
衡意闭嘴不言,好吧。
轿子走到一半,轿内开始拳打脚踢,使劲扑腾。
献祭这么多年,里面坐的怎么可能都是心甘情愿的人,抬轿之人早就适应了大动作,有条不紊的将轿子抬到海边。
乌泱泱一群人,轿子落地,人全部跪下来。
“龙神大人,我婆娑镇献祭童男童女,祈愿明年风调雨顺,佑我族人海上平安。”
“龙神大人开眼,赐我镇甘霖,祈愿风调雨顺。”
跪下的村民们双手合十,十分虔诚跪地请愿。
海面风平浪静,无一丝波澜,徐嘉趁众人虔诚祈福时,摸进轿内。
秋令一见人,激动哼哼。
徐嘉轻嘘,“别喊,我猜这次献祭童男童女是考核,你在这里待着莫要动,我去外面给你打探一番。”
秋令扑腾两下,嘴里含糊不清。
徐嘉读懂他的意思,“我知道是献祭龙神,你别着急,肯定不会让你出事。”
徐嘉又飞快退出轿内,见没人看见,摸回衡意旁。
衡意小声道:“怎么样?”
徐嘉感觉秋令活蹦乱跳,没什么大事,“秘境定然是为了考核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搞清考核内容是什么。”
“考核内容?”
衡意趴在地上,从胸前拽出一张牛皮纸。
徐嘉目瞪口呆:“放这么严实?”
接着,衡意从发髻上拽出一条牛皮纸,全身上下,只有徐嘉想不到的,没有他藏不了的地方。
他慢慢拼凑出整张,二人离人群较远,又在最后方,跪在最后面看着东拼西凑出来的通关宝典。
衡意对比一二,“什么意思?牛皮纸上没写啊。”
“从哪来的?”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自带东西,进秘境前不是只让带辟谷丹吗?
“宗门不让带归宗门不让带,咱们进秘境还真能什么都不准备,像个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努力十天最终被人淘汰,为他人做嫁衣?”
衡意问她,“真没带?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宗门的话了?”
好熟悉的话语,徐嘉默默看图。
衡意道:“上有宗规,下有对策。听宗门话当愣头青,饿死是小保命是大。”
徐嘉深有体会,既然都拿了,那她带的东西自然不能算违规了。
衡意开心道:“找到了找到了。”
“崆峒秘境有一婆娑镇,婆娑镇中长婆娑藤,婆娑藤擅迷惑,以吸食梦魇为生,凡取婆娑藤必生婆娑镜,镜花水月水月镜花。”
衡意没看出所以然,继续往下看。
婆娑秘境为婆娑藤生长提供燃料,即进秘境,非死不出。
衡意读到此,双眼发黑,“师尊,我们好像真的完了。”
“完什么,后面还有。”
牛皮纸后还有几行小字。
衡意继续看,“若出秘境必破阵眼,若破阵眼,必解其念。”
狂风大作,悲鸣怒嚎,海水波涛汹涌,天象大变。
“龙神显灵了,龙神显灵了。”
“龙神大人,佑我镇平安。”
村民惊喜过后,想起了祭品,嚷嚷着要将他投入海中。
秋令被揪住衣领,几人拖着他往海里去。
衡意慌乱,“怎么办。”
“当然是救人。”
“一没灵力二没武器,怎么救人。”
衡意着急跺脚,却见一阵刀光剑影,他问:“哪来的剑?”
“进秘境时藏的。”徐嘉理所当然解释。
徐嘉正要拔剑大喝,制止村民行为。
不料…
“住手!放开玉奴。”
来人身披盔甲,手持宝剑,身骑白马。
“放开玉奴!”
徐嘉问:“这人谁啊。”
衡意老实摇头。
“玉奴乃是我龙家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从玉家娶回来的妻子,岂料回门之日遭人下药算计,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将玉奴还给我!”
明明说的话她都听的懂,怎么组合起来就不太明白了。
衡意看着不远处五大三粗道:“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将秋令压到花轿祭龙神的美妇连忙骂道:“我家玉奴可是清白的男儿郎,龙蛟你一介武夫痴想妄想净干偷鸡摸狗的伎俩,我侄三月前来投奔我可未说过娶妻。况且你是男儿身…这…这。”
说到最后,美妇声音弱了下来。
龙蛟身骑白马粗犷大笑,“你就未曾问过他为何要来投奔你吗?更何况男人又如何,女子又何妨,不管男女,只要我龙蛟看上的那自然是我的人。”
“我呸,你这地痞流氓,平日里仗着有个当官的爹偷鸡摸狗无恶不作,今日竟敢在祭祀龙神之日口出妄言,难道不怕龙神降怒吗!”美妇越说越起劲,“三书六礼谁见过、八抬大轿谁看到了,聘礼又有谁知道。族中长辈一概不知,那都算不上数。”
龙蛟大笑,“龙神要童男童女,可我与玉奴曾做过天底下最亲密之事,你祭祀龙神都不搞明白,我看若龙神怪罪,你第一个逃不掉。”
村民们如同npc开始自言自语,不时还两个凑合在一起讨论,不知道讨论出什么,但是就听现场声音,谁来了都要说句激烈。
衡意比谁都激动:“夫妻?秋令成亲了!”
“只是秘境而已。”徐嘉越过众人,看向坐在马上的龙蛟。
“你在看什么?”衡意问。
徐嘉恍惚道:“总感觉我好像认识他。”
龙蛟骑马英姿飒爽,越过众人,掀开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秋令放在马背上,“人我带走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美妇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乌泱泱大片人闹哄哄,衡意凑近听说什么,嘴里全嘟囔着人跑了,人跑了,人跑了。
人跑了没一个去追。
“龙神并未怪罪,想来也定是愿意有情人终成眷属,既然龙神开恩,不如我们回村庆祝一番。”
徐嘉话一出,村内人立刻附和。
“龙神开恩。”
“龙神开恩。”
乌泱泱一大片又跪倒在地,对着跟一条小溪差不多的干涸海洋祈福请愿。
衡意道:“这的村民怎么说风就是雨,有人带头鼓动一下,不问一二就附和,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更何况一条小溪能出什么龙神?”
徐嘉摇头,但见天空依旧泛红,空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提醒她,秘境依旧在此,若出秘境必寻破解之法。
村民抬着轿子回村,徐嘉跟在后面问:“王伯,方才那个人是叫龙蛟吗?”
抬轿子的王伯道:“地痞流氓,平日仗着有个当官的爹专干偷鸡摸狗之事。”
“偷鸡摸狗?”徐嘉曾经听系统提起过龙蛟,不过这在秘境中,想来重名可能性不太大,应当就是同一人了。
系统所说的龙蛟是晋国将军,带兵灭夏后顺手将婆娑镇给端了。
若真是一个人,那就是夏国人去晋国当了将军,灭了自己国家后又端了自己老家。
王伯一提起龙蛟就头疼,“每次龙神娶亲,他都要来捣乱,一开始说是未过门的妻子,然后再是二人已经私定终生,再后来就是现在,又说和玉奴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平日里行为浪荡,我都说不出口。”
徐嘉心想,这不是好人吗,专救被祭祀之人。
王伯絮絮叨叨,说龙蛟这些年干的勾当。
“仗着有个当官的爹,自己开了家酒坊,村里人为了捧场谁不是买坛酒,有没买的龙蛟当天就去拜访人家,问别人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王伯叹气,“有意见也不能当着他面说,走是又让王员外买了几十坛,美曰其名家大业大,为婆娑镇做贡献。”
衡意道:“好像听着确实挺惨。”
王伯唉声叹气,“买了他的酒后,竟然花光我所有家产。”
徐嘉迟疑道:“莫非…您就是…”
王伯点头,“我就是王员外,花光银子后来抬轿了。”
徐嘉笑了三声。
地狱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