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下午六点，林淇和同事在公司门口挥手告别后，不急不慢地往家走。nianweige还没走多远，信息提示嗡嗡震个不停。
思思：我去！这两人怎么靠这么近？
思思：图片1jpg 图片2jpg 图片3jpg
思思：纪晓川当人男朋友，一点都没有自觉
思思：你给他发本男德手册
吴思思发来的几张照片，都是纪晓川和一个年轻女子。虽然背景是工作环境，但两人头靠着头，肩膀挨着肩膀，看上去十分亲密。
这个女子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现任董事长的女儿，秦采薇。
点开照片放大了看，俊男靓女的组合十分般配。
林淇松了口气，总算是让你俩提前对上眼了。
按照原来世界的轨迹，秦采薇是在查集团内部问题时，和纪晓川发现了相同线索，后来两人一同合作，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感情。
那时原身已经卷入了派系斗争的中心，每天忙着应付各路的刁难，根本不知纪晓川变了。
大概是维持男主的人设，即便纪晓川已经让秦采薇芳心暗许，在原身出事之前也没真正挑破那层窗户纸。
这也纪晓川好意思对原身说“没有对不起你”的原由。
反正轨迹是要让男主和女主在一起，林淇选择先助攻。
来到这个世界没有立刻和纪晓川分手，就是想原景重现，到时候让大家来评评，精神劈腿到底算不算劈腿。
林淇：照片哪儿来的？
吴思思：……
“你每次的关注点怎么那么奇怪呢？哪儿来的重要吗？”吴思思直接拨了电话，“甭管这个照片哪儿来的，你是不是该问问，这两人什么情况？”
林淇：“不就是工作关系吗？人都在公司，能有什么情况。”
“宝贝儿，你看仔细点，最后那张照片，秦采薇都快坐纪晓川怀里了。谁会跟普通同事靠那么近？”
“……”林淇想了想，“可能留学回来的人，思想比较开放吧，不敏感这些。”
吴思思“哈”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就算梁采薇是留学回来的，纪晓川也是吗？我怎么没见他和其他人头挨着头谈工作呢？”
林淇拿着电话，使劲憋笑。
绿城集团的主营业务是房地产开发，秦采薇回国就进入了公司，掌上明珠愿意来自家公司，董事长自然是要带在身边亲自辅导。
前期的国内项目都比较成熟，秦采薇和纪晓川有工作接触，但是不多。
于是林淇利用系统放了不少内幕信息给到绿城集团。
一个多月的时间，董事长连续两次考察都带着女儿，身为特助的纪晓川自然也会随行。
虽然秦采薇是名校毕业，但是遇到实际的问题还是得向周围人请教，一来二去就和纪晓川熟悉了。
现在看来，效果比她想的还好。
“哎，思思，有可能是角度问题，我觉得，晓川他不是那样的人。”
“人是会变的啊，没听过吗？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吴思思听着林淇还在替男友辩解，语调都高了不少，“就算他没多的心思，你怎么知道别人没想法呢？”
“不至于吧？董事长女儿那条件，什么样对象找不到？”
“所以呀，她如果要想拿下谁，还难吗？”吴思思忙提醒道，“该表明立场的时候，不能心软。有些事只要起了头，后面就不会消停了。”
“好吧，我找时间问问他。”
“赶紧地，别耽误啊！”
挂断电话，林淇换好衣服出门去跑步。搬家之后，她恢复了以往慢跑的习惯。
一方面是保持身体的健康，另一方面是借这个时间放空大脑休息一下。
至于纪晓川那边，她什么都不会问。
两人现在才开始暧昧，她恨不得替他们加速，怎么可能去打断。
吴思思能看到的照片，秦信修自然也能收到。
纪晓川进入集团来，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了秦董事长的得力助手，在秦家内部都获得了不错的评价。
老董事长曾经让秦信修和纪晓川搞好关系，说小纪迟早能独当一面。
倘若是一个月前，他看到纪晓川和秦采薇走得很近，只会考虑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如今知道纪晓川和林淇是男女朋友，再看道就只有好奇——秦采薇和林淇，纪晓川会怎么选择？
秦采薇主动的话，算是捏着秦家大房的把柄。
可要是纪晓川主动追秦采薇，他得让人看看，大家嘴里的优秀青年就是个渣男啊。
想到这里，他主动给陈辉打了电话。
“你上周说有个新项目在讨论，怎么样了？”
“秦副总，我正想汇报这事儿呢，”电话那头陈辉的声音有些迟疑，“小林选来投资的那笔钱，是园林公司的广告费。”
秦信修愣了两秒，“她想把广告费拿去投资？”
“我当时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荒谬，可她给我解释后，我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她想投资什么？”
“额，嗯……投资一部网剧。”
秦信修意外到一时说不出话。
第一，公司每年花出的广告营销费用属于销售支出，既然是支出就不能再变成投资。林淇一个专业出身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第二，他这些年一直找机会能够获得集团的控制权，各种运作都需要钱，其中一项就是广告费。
林淇刚来不久就挑上这笔费用，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他思考了片刻，继续问：“你怎么想？”
“我也说不好，但是吧。她把部那部剧的原著给我看了，小说写得挺好。”
秦信修：……
陈辉最喜欢抽烟喝酒，即便是重要场合的发言稿都不想看的人，居然看了一部小说？！
这林淇学的是催眠洗脑专业吧？
“明天，上午十一点，你带着林淇过来。”充满好奇的秦信修嘴角微微勾起，“你让她把资料都准备一下，给我说说要怎么投资。”
陈辉问：“在公司合适吗？十一点会不会太晚了？”
“不晚，正好一起吃顿饭。”
第二天上午，林淇跟着陈辉准时到了集团总部。
三人寒暄问好一番，坐下后秦信修看着林淇从她那只超大号的托特包里，先后掏出了四本小说、三个文件袋、一大沓照片和笔记本电脑。
秦信修：……
这是要干吗？
“秦总您好，《灰毫》是一部末世题材的悬疑短剧。已经拍摄过半了，目前签的是网络平台……”
林淇把电脑当演示屏幕用，把网剧的故事背景，导演、编剧、出品方和对应的演员情况做了详细的介绍。
另外还有同类型的剧情和同期拍摄的其他网剧做了数据对比。
这番解说下来，即便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影视剧行业的人，都能知道大致情况。
“你说得倒是够详细的。”秦信修看着林淇一口气喝掉半杯水，挑眉笑道，“我还没同意你这个方案呢。”
“秦总今天既然叫我来，那也是有一定意向，我好好争取这个机会。”她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继续道，“目前大部分资金已经投进去了。现在如果不是有资方临时撤资，也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给到我们。”
“你就笃定这剧会火？”
“悬疑剧这几年虽然不是主流，但是势头已经慢慢在起来了。那些情情爱爱的观众已经有些疲劳了，会更倾向选择有剧情有逻辑的剧情。”
林淇有原身的记忆，又有系统的提示帮助。
调研后准备从投资回报快的影视行业入手，这部《灰毫》是第一部火出圈的末世背景的悬疑刑侦剧。
原书作者这一系列的小说一共有四本，第一部带大火之后，团队立刻开始拍续集。
《灰毫》和续集引发的热度持续了整整两年，让投资方赚了个盆满钵满。
“怎么这么好的机会，就让你发现了呢？”秦信修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对呀，我还忘了问。”陈辉附和道，“你家里有人做这行吧？”
“我们不是出品方，不需要多专业吧？”林淇轻松一笑，“投资不就是我们出钱他们出力，最后利益分配吗？”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林淇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喜欢吃瓜，刚好有师姐是传媒公司的财务主管，经常透露一些内幕信息给我。”
“吃瓜？”两个男人一头雾水。
“就是围观明星的八卦消息啥的。哎，这个不重要！《灰毫》这部剧本来资金都到位了，但是里面有个小演员和金主爸爸前脚吵了架，后脚就半夜去敲副导演的房间门。金主爸爸一怒之下就直接撤资了，而且还找人爆了那个小演员的私密照。现在……”
林淇一口气又把这部网剧后背的资金情况和投资方关系讲给秦信修和陈辉听，把两个年龄加起来70+的男人给听晕了。
“行行行，我明白你说的吃瓜是什么意思了。”秦信修打断林淇的话，“你说的投资呢？想把广告费挪去投资？”
“不不不，当然不是挪过去。我可不想踩缝纫机。”林淇把桌上文件夹中的一本翻开递给秦信修，“我已经和对方先接触了一次，《灰毫》的冠名权早就卖出去了，我们如果投资，可以在‘特别鸣谢’中加上园林公司名字。”
“你都找人谈过了……”秦信修盯着她，“需要公司出多少钱？”
“这就要看秦总批多少款了。”她把手指向文件内页，“200w、300w、400w……能谈的分成比例是不一样的。”
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资料，秦信修发现林淇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幸好陈辉先把人拉走了。
“准备得不错，下午再继续吧。”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哎呀，聊着忘时间了，我让小邓在定了餐，一起先去吃饭。”
一行人从搭电梯去了四楼，林淇出电梯没走几步就定住了脚步。
陈辉发现人没跟上，问道：“小林，怎么了？”
顺着林淇的眼神方向望去，众人发现了不远处的纪晓川，他对面坐的是秦采薇。
两人正有说有笑地吃饭聊天，看上去关系极好。
陈辉暗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小声问秦信修：“我们这算不算现场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