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妈妈以前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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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越本来以为, 按照付小西这么一副小花痴的样子，于她的提议会马上答应。
毕竟于付小西来说，“好看哥哥”就好似一个充满了神奇意义的魔, 能够让她马上变得眼前一亮，好似打开了什么特别的开关。
而, 她问这句话, 就用贴着好看的假睫『毛』的眼睛一直看着付小西，期待着她的回答。
付云佳先说：“行。”
沈蔓越撒娇道，“二姐, 为什么啊？”
付云佳好意思说, 她这个当妈的会吃醋。
什么好看哥哥！
付小西见到她没喊一声好看妈妈！
邵南齐看热闹嫌事大, 在一旁撺掇着, 说, “二姐, 这种事情, 得问问小西自己的意见吧。要阻碍别小孩子交朋友呀！”
沈蔓越忙点头说：“是啊是啊。”
她看向付小西, 问她, “怎么样？小西，想想以后每天给好看哥哥打电话呀？！这样我就以每天看见好看哥哥了哦！好看哥哥也以每天看见小西啦！”
宋雅瑜听下去了，浅淡地『插』了一嘴, “行了，绕口令呢。”
沈蔓越闭上嘴，用希冀的眼光看向付小西。
哪知道付小西一口回绝了，就连半点思考的时没有留下。
“要。”
沈蔓越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又重复了一遍，“是给好看哥哥打电话哦？”难道她好容易给徐宁川找到的未来好朋友就此夭折了？
付小西愁苦地说：“是的，要。”
沈蔓越甘心，准备诱『惑』她。
“要是打电话的, 姐姐给你拿糊涂小仙女的魔棒哦！”
付小西有些动摇了，但是片刻后，她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基本意志，坚定地摇了摇头：“要。”
她开始摊开自己肉肉的小手掌，白白嫩嫩的掌心，还有五根好像小萝卜一样的手指头。她一根一根地掰着，每说一句，就往下掰一根。
“小西很忙的。”付小西说，“我早上起床就要开始工作的。白天能随便打电话，的话，摄影机机会拍下来的。”
“那我晚上打？”沈蔓越忍着笑问。她自己比谁清楚，综艺录制，哪里有中停歇录的道理。好在这还是一场稍微有点节『操』的综艺，起码睡觉的卧室和房里没有安装摄像头。用每天睡觉前拿起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挡在镜头前。
付小西又说，“晚上更没空了呀。”
“我每天要给心蕊打电话。”
在一边看戏的邵南齐『插』了一嘴，问，“心蕊是谁啊？”
宋雅瑜伸手轻轻敲了一下邵南齐的脑袋，“没想到你一个大男孩，还这么八卦。”
邵南齐哎呀一声，说，“宋姨，你想知道吗？”
宋雅瑜挑了挑眉，没吭声，转手端起旁边的一杯茶，淡淡地抿了一口。
沈蔓越忍住弯着腰，低着子着付小西说话，她又问了一遍，“心蕊是谁呀？”
付小西说：“我的好朋友！”
提起自己的好朋友，付小西的话就变得好多好多。她就好像是一个迫及待要像大家介绍自己最珍贵的宝的小家伙，乎快要把关于心蕊的一切说了来。
“她叫魏妮心蕊，是个很爱的小女孩。”付小西拿了一种写小学作文的架势，开始脱稿演讲，“我是在幼儿园认识的，我是苹果班的学生。她长得很爱，比我高。她的妈妈爱给她扎双马尾，还爱给她在小辫子上夹很多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纷纷肉肉的发卡。”
付云佳忍住哭笑得地打断她，“小西！纷纷肉肉是什么？”
付小西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形容很多很多啊！”
邵南齐开动大脑筋，推测到，“小西，你是想说纷纷扰扰吧？！”
付小西一下红了脸，有些好意思。
“说错了。”
邵南齐又说，“纷纷扰扰也能这样用啊！”
付小西的脸更红了。如果说刚刚只是一片浅『色』的红，现在就是日时刻的天空。她脸上那种害羞和尴尬还有知从而来的紧张，就好像是朝霞，有一万种红。
“起。”付小西小声地说，“我下次会这么用了。”
她是那种只要一犯错误就会特别紧张的小孩子。好像只是口齿清说错了一个四字成语，就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了。
她的反应超过了邵南齐的想象，现在，他立刻变得束手无策了起来。就连沈蔓越这个少根筋的大美女，觉得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事情也开始变得奇怪。
宋雅瑜是个经验最老道，看最多的。她一眼就看得来付小西的问题所在。
付云佳总觉得这样太好。但她现在一下也知道付小西会现这样的情况的原，甚至，似乎隐隐约约知道了未来付小西患上少儿焦虑症的原。
——她自己的要求太高，甚至已经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
付云佳之前从来知道，自己的女儿甚至有一些完美主义的倾向。
现在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付小西跟她爹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爹也是个死完美主义控，甚至允许生命里现任何偏差和超过计划外的事情发生。而付小西，就是付云佳隐瞒下来的意外。
付云佳现在没空来谴责自己这个妈妈做的失败之处，也没空想那个多年前跟她有过关系的男。
她忙上前，拉住付小西，又回头给了导演组一个眼神。早就得了刘月生的指示的导演组成员了地点了点头，表示会跟拍后面付小西和付云佳的话，会留给她独处空。
付云佳拉着付小西去了小房。
付小西一直低垂着头，那个『奶』里『奶』气张扬机灵的小孩子一下变成了被雨水打蔫的小白菜，叶子片片耷拉着，怜兮兮的。
付小西说：“妈妈，你会是要惩罚我吧？”
付云佳知道付小西为什么会这样。就算是遗传，就算是那家伙的基太强硬搞了大『毛』病，也该是这样。一定是在她、甚至是在柳眉枝和徐听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有付小西产生了影响。付云佳想来，以付小西现在的社会接触范围，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格。难道的就是基有这么怕吗？
付云佳一把将付小西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自己又拉过来另外一把椅子，坐在付小西的面。她付小西保持着一个乎持平的姿态。
付云佳拉着付小西的手，语重心长却又语气平和地她说，“小西，妈妈会惩罚你的。”
“的吗？”付小西有些相信。
付云佳说：“我向你保证，好吗？妈妈会惩罚你的。而且，小西也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接受惩罚呢？”
付小西抠了抠自己的小手指，“为小西把纷纷扰扰说成了纷纷肉肉。而且小西还用错了这个词语。”
付云佳说：“这没什么的，好吗？小西，妈妈也会知道很多词语，做错很多事情。妈妈小时候，连纷纷肉肉说来呢！小西已经很厉害了。”
“是小西应该更厉害的。”付小西低着头。
“没有谁应该做什么事情。”付云佳说，“小西，你没有这个责任变得更厉害。”
成为更好的，更伟大的，或者做平凡的，普通简单的，没关系。妈妈会喜欢小西。
虽，现在让付小西感到困扰的事情，只是一个词语。
但如果长大后她还是这样，付云佳想，小西大概还是会避免地走向上一辈子的道路。那是付云佳愿意看见的。
“小西只要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就好了。”付云佳『揉』了『揉』付小西的掌心，“剩下的，就交给妈妈和奥特曼去解决。”
付小西甘心地说：“是变得厉害就会让我开心呀。”
她其实是一个也有点争强好胜的小孩子吧。付小西想，她也有自己小小的愿望。
“那我就一点一点、慢慢慢慢地变厉害吧。”付云佳说，“现在小西说错一个词语也没有关系，甚至做错一件事，也没有关系。生是有三万天的哦，小西就算每天只学会一个新的词语，那么最后，也会学会三万个词语了！这样是是也很厉害啦！”
“哇！”付小西一下就被妈妈的话给牵走了执拗的思绪，她想了想，说，“能够坚持每天学一个新词语，就已经是很厉害的事情了诶！”
付小西没办坚持早起呢。
冬天的被窝，暖洋洋的，付小西根本想起床的呀！
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小孩子想在冬天起床呢？
好吧，除了她的外婆。
知道柳眉枝是怎么做到每天早上五六点就准时醒过来的。
付小西曾经也问过柳眉枝这个问题，柳眉枝叹了口气，说，“这就是老年吧。”
“啊，能服老。”
于是付小西想，她要是能快点到外婆这样的年纪就好了。长了白头发就能够每天早上五六点起床，厉害！
付云佳听了付小西的话，很开心地说，“是啊，小西说得。任何事情，只要坚持，就已经很厉害了，吗？”
付小西点了点头。
付云佳见她的情绪好了很多，又试探地问，“小西现在还觉得刚刚念错那个词语很难受吗？”
付小西摇了摇头，“会被惩罚就会难受。”
她又说，“而且我今天念错了一个，也学到了一个呀！”她是个举一反三很快的小孩子，马上就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手舞足蹈地向付云佳开心地解释，“我明天要是再念错一个，就又以学到一个了呀！要是念错两个，就能学到两个！”付小西说到这里，两眼放光。
付云佳忙喊停，“小西，知错就改，从错误中学习是很好的。但是也能故意犯错呀！”
付小西说：“我才会故意犯错呢！”
“妈妈笨！知道西西的意思！”
付云佳哇了一声，听话地问，“那小西是什么意思呀？”
付小西说：“小西才会为犯错了就高兴了呢，为犯错了，也以学到新的知识！”
付云佳这才松了口气，欣慰地抱着付小西亲了一口。
“没错，只要有一颗想学习的心，西宝就是最棒的！”
抱着女儿，付云佳还是忍住在心里感慨。她也是一个好学的，付小西的那个爹，看上去也是个没什么文化的。除了一副好皮囊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所以估计也没有什么脑子。
付云佳自己的小时候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在她妈和她姐口中，她就是那种一听到幼儿园就会嚎啕大哭说要要的小孩子。稍微大了点，就是那种坐在位置上一定要和同桌开小差，说小话的闲嘴。每天老师留下来的家庭作业，她会等到被骂到行了才去写。
她从小就喜欢杂志，喜欢自己用剪刀做一些时尚的剪贴画。
知道付小西这么好学的品质到底是遗传谁的。
难道是遗传她大姨？！或者隔代遗传了她外公？？
柳眉枝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妹妹付云佳，跟着外公姓。一个是姐姐柳云溪，跟着外婆。
说起来，溪和西还重音了呢。
难道这样也能遗传？！
柳云溪是一个完全和付云佳一样的。她热爱学习，从小就是那种写完作业绝看一眼电视，也会下楼玩的小孩。长大了，更是直接去读了师范学院，立志当老师，桃李满天下。
完了。付云佳能再想。
她总觉得付小西好为师这一点，跟她姐姐乎是一个模子里刻来的。
外公也是个文化，跟满嘴歪理只会生活会读书的外婆一样，外公是老派的留学生，很有一些做派。只是早亡，小西没见上面。
付云佳东想西想，想了半天，安慰自己，天底下的爸妈有谁希望自己的孩子爱学习呢？
她一抬头照镜子，结果就看见了自己的脸。
噢，是她啊。
她的确是希望付小西以调皮一点，要这么懂事，偶尔吵一吵，闹一闹，喊着要去玩。最好这种时候，柳眉枝和徐听给了果断拒绝的答案，而她，付云佳，就以立刻马当那个唱白脸的的。
这难道是一个增进付小西和她的感情的大好办？
她转念一想，要是到时候她的做了，能她会听见好感度叮叮锐减的提示音。
付云佳抹了抹额角存在的汗。
付小西关切地问，“妈妈，你热吗？”
付云佳说：“没事，我热。”
她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小西，你相信妈妈吗？”
付小西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她明白妈妈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也知道相信有什么意义。但是她知道妈妈会伤害自己。
付云佳重新拉着付小西的手，微微用，似乎在用这种办像付小西传递她的情绪。
“那你以告诉妈妈，为什么你会觉得要受惩罚吗？”
付小西沉默了下，没吭声。
付云佳问，“能说吗？”
“也是能啦。”付小西有些犹豫。
付云佳又放了个大招，她说，“那我交换秘密好好？小西告诉妈妈你的秘密，妈妈就告诉小西，妈妈的秘密。”
付小西眼睛一亮。
在她看来，妈妈上是秘密。
妈妈就是一个由秘密组成的小，上是神秘的，小西根本看清的秘密。付小西以前认猜想过，甚至和心蕊波波推理过这个问题，比如，妈妈是是特工呀？就像是特工『奶』爸里面的那种特工一样。总有一天，她的妈妈，会带着奇形怪状的小黄来找她，她会和小黄会一起合唱banana之歌。
多么美好呀！
再济她的妈妈以是个巫婆，后有一天，拿着一个毒苹果来找她。告诉她，小西呀，只要吃一口这个苹果，你就以实现梦想了哦。
结果没有。
妈妈只有在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带着红包现。
好吧。付小西知道了，她的妈妈是个小富婆。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以让她触及到妈妈那些她曾知道的秘密！付小西蹦蹦跳跳起来，连忙答应了付云佳的交易邀请。
“好呀！”付小西说，“拉勾勾！”
“好，拉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许变，谁变谁就——”
付云佳接了下一句话，“吃外婆的一百碗番茄炒鸡蛋？！”
付小西笑得咯咯响，直像一只打鸣的小鸡。
“再笑就要下小鸡蛋了！”付云佳逗她。
付小西忙捂住自己的小屁屁，“小西才会下鸡蛋！小西的屁屁只会拉屎放屁！”
付云佳要笑晕过去了，她还装模作样地凑过去，想要看付小西的屁股。“是吗？小西拉屎放屁给妈妈看看！”
付小西一下把妈妈推开，“妈妈，这是隐私。”
“羞羞。”付小西伸手刮了刮脸，动作之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付云佳故作失望，“的能看吗？小西是妈妈生的呢。”
付小西很有原则地说：“妈妈还是外婆生的呢！妈妈拉屎放屁给外婆看吗？！”
付云佳被噎住，竟没有任何以反驳的余地。
“看就看。”付云佳也小孩子气起来，“妈妈还想看呢！”
付小西乐呵呵地说：“妈妈，激将只能骗小孩子。”
付云佳捏了下付小西的肉肉小脸，说，“妈妈这叫激将，妈妈这是以退为进。”
付小西眼睛一转，似乎又学到什么。
她很快重新把注意放在刚刚妈妈提到的交换秘密上。
“秘密！秘密！”付小西大喊！
门外，被八卦的沈蔓越派来凑在门口偷听打探情况的邵南齐，蹲守了半天，只听到了这么两声超分贝的喊。
这个少年一下红了脸，仿佛地板和墙门烫手一样，抖了抖，马上往回溜。
见他回来，沈蔓越迫及待地问，“怎么样？问到了什么？”
邵南齐支支吾吾，什么肯说。
沈蔓越白羊座的，最要命的是，她上升和月亮也是白羊，活活一个铁火象。她这样的，最烦别磨磨唧唧。眼看邵南齐还在这里磨蹭，跟个小媳『妇』一样，沈蔓越心里就来气。一抬脚，作势就要往邵南齐的上踹。
“你说还是说？”
邵南齐看了一眼宋雅瑜。宋雅瑜还在捧着茶，在飘渺的淡白『色』茶气水雾之，她点了点头。
邵南齐小声地说：“mimi。”
沈蔓越一个字也听清楚，气上加气，火大地说，“你干嘛啊！”
邵南齐哎呀一声，也大喊，“小西好像要喝咪咪！”
此话一，四座静。
宋雅瑜咳嗽了一声，默默起，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去洗个茶杯，你慢慢聊。”
她一走，就留下沈蔓越和邵南齐四目相。一个是刚刚长大的少年，一个是还没当妈的大姑娘。两个这一刻，觉得自己仿佛偷窥了一个小孩子甜蜜的小秘密。顿时心照宣地闭了嘴，马上改口道，“哎呀，我跟你说呀，今天我见的那个男，还以。”
邵南齐顺着杆爬，接话，“是吗？说来听听啊姐。”
两一拍即合，当就换了话题，开始讨论今天沈蔓越见到的男。
另外一边，才被邵南齐偷听且误会的付小西母女，正在紧张又神秘地交换着彼此的秘密。
“妈妈，你先说吧。”付小西说，“尊老爱幼，你老，你先说。”
付云佳此刻想，要是说这话的是她亲闺女，她早就一巴掌薅上去了。
“好，你想问什么？”付云佳说话算话，着付小西说，“什么以。”
她看着付小西的眼睛。
总说，高原上有最纯净的盐湖，有一尘染的天空之镜，有这个世界上少见无比的烂漫纯粹。是要付云佳说，她眼前小西的双眼，就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让她乎有一个瞬，就想要管顾把所有隐藏的事情告诉付小西。
如果付小西问了，付云佳想，她会在这个时候把所有告诉她。
在付云佳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下，左思右想的付小西终于开了口，说，“妈妈。”
“嗯？”
“你前天晚上偷偷背着我吃的东西是什么啊？”
“？”
“？？？”
付云佳表情震惊，一双好看的眼睛甚至差点变成了豆豆眼。
付小西见她表情，立刻警惕地说，“你该会想告诉我吧！”付小西高兴了，“我刚刚是拉勾勾了！妈妈！你能骗我的！”
“答应小孩子的事情就要做到！小孩子也是会生气的！”
付云佳很难说明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以为，她以为付小西会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问她一个难以回答但是迟早有一天需要回答的问题。
——妈妈，我的爸爸到底是谁啊？
是，付小西居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付云佳神形俱灭，有点失望，又觉得松了口气。在小西再次言教训她应该守约之前，付云佳自己开口说，“妈妈在吃辣条。”
“辣条？！”付小西好奇起来，“为什么偷偷吃？小西能吃吗？”
付云佳说：“我怕辣到你。”
付小西说：“你要怕，我以吃。”
两大眼小眼，片刻后，付云佳认输了。
“知道了，下次买给你吃，好吗？”
付小西高兴了，说，“我一起吃！”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吃多的，妈妈吃少的。为妈妈上次背着我偷偷吃！”
“好好好。”付云佳是举手求饶认输了。
付小西解决了心头大患，手支在椅子的边缘上，晃着萝卜腿，『奶』里『奶』气地问，“妈妈想要问什么？”
付云佳问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想知道的问题。
“小西，以告诉妈妈，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付云佳把自己的意思重新说清楚了一些，“为什么要说有要惩罚你呢？还有呀，为什么要说你应该这样做呢？”
付小西抠了抠自己的手，告诉了付云佳答案：“是王爷爷啦。”
付云佳乍一听这个称呼，还有点『摸』着头脑。
“王爷爷？”
谁啊？！
付小西瞪大眼，敢相信，“你知道王爷爷吗？！外婆的男朋友啊！”
噢！
付云佳微微张着嘴，回忆起来，的确好像是有这么一号。隔壁老王，柳眉枝的男朋友，说是省城的大学教授。这跟付小西有什么关系？
——！
付云佳又想起来，那天她问柳眉枝，怎么就和一个大学教授联系上了。
柳眉枝说什么来着？
喔，她说，去问小西。
现在看来，王爷爷和付小西，的确是有些渊源。
付云佳其实多少知道这个王爷爷，也就是隔壁老王的份，但是现在当着付小西的面，她宁愿装傻，好从付小西的口中得知一些她，甚至是柳眉枝知道的情况。
这就是阴险狡诈的大啊！
付·心机·云佳故作茫地问：“知道啊？你在说谁啊？”
付小西的责任感一下就上来了，她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住了，费地从小凳子上跳了下来，踩在地上，叉着腰，昂着头，跟付云佳介绍：“王爷爷！就是那个教授王爷爷呀！哎呀，你怎么知道呢？”
“我这么关心妈妈的恋情，妈妈也应该关心一下外婆的呀！”
付小西小家长一样着付云佳说，“知母者莫若女啊！”
是这么用的呀小西！
付云佳继续装傻，“啊？起小西，这件事是妈妈没做好，小西以给妈妈介绍一下具体的情况吗？就是，外婆和这个王爷爷，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呀？小西又怎么会认识这个王爷爷呢？！”
付小西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外婆会认识王爷爷，是为我。我会认识王爷爷，也是为外婆！”
呵呵。
小西还这么小，却已经领悟了糊弄学的精髓。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付云佳这下是装傻了，她是傻了！
付小西着急地一拍大腿，开始用讲故事一样的语气，给付云佳讲述着她和外婆还有王爷爷之的恩怨情仇。
也能说是恩怨情仇，就是一些前后果罢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付小西拿腔作势地起了一个头，“在聿城，住着一个小女孩。她叫付小西。”
“她的外婆，叫柳眉枝。”
“她还有个哥哥，叫徐听。”
“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付云佳这越听越劲啊：“小西，怎么没有妈妈？”
付小西理所当地反问，“你自己『摸』心自问呢妈妈？”
那是扪心自问啊宝宝！
付云佳自知理亏，闭嘴再多言。多言必失的道理，她用切体会，已经以知晓。
付小西继续讲，“付小西，哦，也就是我。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我喜欢喝牛『奶』，喜欢吃甜食，但是我喜欢吃『奶』油布丁冰淇淋。”付小西说到这里，暗示一样看向付云佳，好似一个上课抽查学生到底有没有认听讲的小老师，挤了挤眉。
付云佳回：“我记住了。”
付小西孺子教般点了点头，又继续说，“但是小西，嗯，还是我。也是一个太普通的小女孩。比如，我长得还算爱，还有一点聪明。”
付云佳没忍住，把自己的左手横在胸口，右手手肘叠在左手的手臂上，举着右手，用一种非常标准的提问的姿势看着付小西。
付小西把自己剩下半句话憋了回去，抬了抬下巴，问她，“有什么问题？”
付云佳说：“小西老师，咱能快进一下吗？”
她怕再这么说下去，刘月生要来找她要钱了。
这就是消极怠工！消极怠工吗！说好的应该拍一群约会完以后回家八卦讨论的画面呢！怎么现在事情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她和付小西，缩在这里小房里，在这里上幼儿园故事讲述大课！
付小西叹了口气，“妈妈，你子也太急躁了。这样好，好。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急躁。”
“你外婆带着你看《武林外传》了？”
付小西啊了一声，“什么是武林外传？”
付云佳困『惑』：“你刚刚说的是郭芙蓉的台词啊女儿。”
付小西又啊了一声，“郭芙蓉是谁？”
算了付云佳说，“没事，妈妈以后带你看《武林外传》。”
仅武林外传，她还要带付小西看《快乐星球》！看《我一家》！她要让付小西知道，这些东西，比小猪佩奇和超级飞侠差！
付小西摆摆手，“你还听听？”
付云佳现在在付小西眼里已经是一个极度乖巧的学生了呢。上课仅爱打岔，还要让老师去看电视。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呀？怪得外婆总说，妈妈爱学习。看来，爱学习是的爱学习！是为了惹外婆生气故意装的呀！
付云佳点了点头，“听。”她说，“妈妈还要听的。”
付小西这才把后面的重要情节说来。
“付小西，诶，还还是我。为有一点点聪明，就被外婆怀疑是个天才。她就找联系了有文化的。王爷爷就现了。他带我去大学转了一圈，还给我讲了一段时的课。”
付云佳上辈子知道这件事，更别提这辈子忽知道，她有多震惊。
“小小小小西——”付云佳话会说了，脑子里有好多个问号在连续地起起伏伏跳跃动弹。
“你知道什么是天才吗？”
付小西了地说：“我知道啊，就是聪明的。”
是一般聪明的会是天才。
付小西竟也知道这个道理，她说，“我觉得我是天才。但是别是这么和外婆说的，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偷听到了。王爷爷也是这么和外婆说的。”
面付小西的认知，付云佳更觉得惊讶。
“小西为什么觉得是天才？”
付小西看着她，直接地说：“为我还够聪明啊！”
“天才就应该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吧！”
付云佳哭笑得，“小西，没有以知道世界上所有事情。”
“小度也行吗？天猫精灵呢？”
付云佳说：“是的，小度也行，天猫精灵也行。”
付小西疑『惑』解，“是每次我问他什么，他以告诉我诶。”
“那是为，还有很多很多给他答案呀。没有以知道世界上的所有事情，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但只要大家的量集中在一起，就能会知道一些很多别的事情的答案。”付云佳说，“小西明白吗？”
付小西大概懂了，点了点头。
“我还是觉得自己是天才呀。”付小西说，“我只是想变厉害，想变成天才！”
付云佳耐心地问，“小西为什么这么想？”
付小西歪着头回忆着，“王爷爷说，做一个聪明的天才，外婆会高兴。”
“那天外婆和王爷爷偷偷聊天的时候，外婆的确挺高兴的。”
付云佳还挺能理解自己亲妈的。
毕竟练号练了两个，没开一个ssr。现在被她开了一个能是ssr的小家伙，当是高兴的。但是付云佳也完全以确定，柳眉枝是那种唯天才论的家长。在她姐的衬托下，她付云佳早就没有容之地了。
所以，肯定是有在从中作梗。
王爷爷，就是那个疑选。
付云佳告诉付小西，“小西，你知道吗？就算你变厉害，做天才，外婆也会很高兴的。妈妈相信，只要小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外婆就会很高兴的。”
付小西眨了眨眼，“妈妈，你又是外婆，你怎么知道外婆怎么想的？”
付云佳说：“为妈妈小时候，外婆就这么妈妈说过。妈妈那个时候，学习成绩差，听话，还要和你大姨打架。小西，妈妈我那个时候和你大姨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笨蛋小混蛋。”
付小西哎呀一声，感叹道，“外婆一定很爱妈妈你吧。”
付云佳知道为何，这一个瞬，忽有点想掉眼泪。
她正准备开口说，小西，其实妈妈也很爱你。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论要让妈妈付什么，妈妈愿意去做。的。付云佳愿意用重来这一生的命，换付小西的一生平安喜乐。
哪知道她还没把这话说口，付小西就又说，“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早就把你丢了呀！”
“奇怪，明明先生的大姨，为什么还要生妈妈你呀？”付小西心困『惑』着。
付云佳的额角突好个符号。
来。
把她闺女给她叉去！
过生气归生气，付云佳还是尚且有一丝理智在。她从付小西这里大概知道了在背后捣鬼的坏家伙是谁，心里已经有了计谋。
现在，她看着小西，还是把刚刚没有说口的那句话说了来。
能害羞，能吝啬。
付云佳鼓起勇气告诉自己，做妈妈的就是要常常向自己的小孩子表达爱意和肯定。长久以来，中国式的教育奉行内敛，很少有这么直白的情感表『露』。付云佳最幸运的就是小的时候有接受到柳眉枝传达的爱意，所以，虽她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坏小孩，长到今天，她还是发现了属于自己的闪光点，和自己擅长和喜欢的领域。
她很少否定自己。
所以，她也想要让付小西有这样的底气。
付云佳把付小西抱在怀里，亲上了她圆润的小额头。
“西宝，妈妈爱你。”
抱着她的小孩，就好像在抱着一个小小的天，又好似一个罪名傍的家伙，捧着十字架，虔诚地讲述着自己的罪孽。
“过去是妈妈的错。没有陪在你的边。小西，你以原谅妈妈吗？”
“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妈妈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接下来，妈妈会一直学习成长，妈妈会努做个好妈妈。也会让小西每一天知道，妈妈是爱小西的，全世界最爱小西的。好吗？”
“小西，妈妈也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了。用很厉害，但是要很健康。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长大。”
付小西听得晕晕的，鼻子酸酸的。她皱了皱鼻子，把自己的小脸蛋埋在妈妈的胸口，她第一次这么亲昵地撒娇地蹭了蹭妈妈，后说，“好。”
“妈妈用着急。”
“既妈妈以前是个笨蛋，现在肯定也聪明的。”
“所以，做好妈妈也没关系。”小西悄悄拉着妈妈的手，“我会和妈妈一起学习成长的。”
付云佳又哭了，眼泪哇地一下来。
就算这么哭着，她的脑子里还有一根筋在死死地绷着。
隔壁老王是吧？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