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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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程舍做了个冗长的梦。chunmeiwx
梦里上次出现过的男人再次莅临,一身黑衣唤他师尊,闲话没聊几句就混上了榻。
那人面上冷淡自持,实际上完全不是那回事,明知自己干的是大逆不道的行当,偏偏还要一声一声的喊他——
“师尊。”
“师尊。”
“师尊……您喜爱弟子吗?”
程舍侧了侧身,伸手敷衍的捂了一下他的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现在不想回答。
也可能是无暇回答。
身边的人顿了顿,不知想了些什么,几息过后,他突然直起身子。
程舍扭过脑袋,低声问他:“做什么?”
“我瞧师尊是有些腻了寻常的玩法。”那人嗓音发哑,沉沉的也算好听,他从肥大的袖子里勾出一只手帕,慢条斯理地把它展开,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俯身道:“今天弟子教师尊些不一样的,如何?”
程舍:“……”
梦里的程舍自然只觉得新奇有趣,梦外的……
程舍怔怔地盯着房温州,后者呼吸均匀,应该还在熟睡。
人在醒来后,梦里的画面往往都会变得模糊,程舍也不例外。
梦里那张脸,他觉得熟悉到惊惶,就好像……他们之间的牵绊不止于此,在他消失的那段记忆中。
程舍伸出手,轻轻碰了下房温州的脸。
是你吗。
会是你吗。
可怎么会两个人都不记得呢?
程舍望着房温州的脸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而当他坐起身,发现……地上堆了几件凌乱的衣物时……
程舍:“?”
程舍:“???”
不是,他们……?
这对于程舍的打击就好比在口嗨被迫实行。
不是做梦???
程舍刷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现场。
甚至还记得轻轻把门关上。
脚步声远离门口后,床上的房温州动了动,把脸埋进旁边的枕头上。
【宿主,你冷静啊!】
【这件事退一步来讲,也不能完全算在你头上呀,那昨天晚上……也是他先动手的是吧。】
【当然,你也不能怪我没有阻止,毕竟我努力过了,是你不听的。】
【所以老大,这事也没有严重到你要跳楼的程度吧?】
程舍吐出一口烟圈,终于搭理它了一句:“滚,你才要跳楼。”
他坐在天台边缘,两条长腿随意的搭在半空中,像是要随时飞下去。
【老大呀,你真不用太愧疚。】
幺幺八飞到他身边。
【告诉你个好消息!目标反派的黑化度已经降到59啦!】
程舍:“?”
程舍一个失神,险些被烟烫了手。
“你说什么?多少?”
【59!!!你也想不到吧,昨晚你们在卧室里那什么的时候,黑化度就一直在降了。】
程舍把烟灭在手边的玉盒上,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显出了一丝凝重。
他之前努力了那么久,多方面进攻,黑化度也只降了那么一点点,怎么……?
啊?
这合理吗?
难不成……房温州跟他一样,也是个……
这不得不让程舍想起了那两次真实到可怕的梦境。
梦里的另一个主角,真的很像房温州。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这一切似乎都合理了起来。
啪。
是打火机的声音。
程舍又点燃了一根烟,放在手里慢慢看着烟丝燃烧。
系统帮他醒了酒,所以说他其实一直很清醒,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回笼。
怀里的人胆怯又-动-情-的握紧他肩膀,嗓音破碎,声声提醒他,不要碰那条绫带。
他在害怕。
他无比喜欢,又惊慌的想要逃避,他死死抓着程舍不肯松手,却又后仰着,颤抖着,像是要躲。
太奇怪了,和梦里的那个人也相差甚远。
疼痛从指尖传来,程舍一愣,忙不迭把烟头甩开。
他在天台吹了半小时的风,被烟头烫了n次,终于冷静了几分。
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刚开始琢磨早上做点什么给房温州吃,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程舍心思不属的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女孩子压抑恐惧的哭声。
“二哥……”程溪捂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在医院,大哥被带走了,他昨天刚醒,刚转到普通病房的……是程绪那个王八蛋,他还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要你过去……二哥,怎么办啊?”程舍脚步停住。
“要报警吗?这算是家事还是绑架啊?”小姑娘无助极了,“楼下的媒体我已经打发了,二哥你告诉我,那个王八蛋到底想要什么?给他行不行啊,我要大哥安全……”
“你别哭。”程舍单手扣上外套扣子,面色冷静,大步走下楼,“姜叔在你那吧?保护好自己,地址发给我,其他的不用管。”
赶往山里的路上,程舍果不其然接到了程绪的电话。
对方警告他,让司机下车自己开过去,程舍依言照做。
程舍有点后悔。
他在这个世界一直以任务为重,公司的事情上并不太上心,也没把程绪当回事。
实际上他早该知道的,这种垃圾怎么可能在乎女朋友和未出世的孩子呢?程绪上次的服从,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和降低程舍的警惕罢了。
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简单。
程舍走进荒废的小屋,面前摆着两样东西。
一个是被五花大绑、气息奄奄的原主大哥。
一个是逻辑紧密、狮子大开口的股份转让书。
而就在这时,系统也开口了。
【宿主!有个好消息,房家终于开始找私人医生了,还特意要求是眼部神经科专业的,咱们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治疗目标了。】
【嗯。】
程舍抬手,在转让书下方利落的签上名字。
【帮我报个名。】
程家。
别墅。
二楼。
有佣人小心的敲了敲某间卧室的房门。
“进来。”房温州坐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
“房少爷,您好。”佣人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眼睛都不敢乱瞟,道:“我们家少爷让我来送您回家。”
房温州怔怔抬头:“……回家?”
“是的。”
“稍等一下。”
房温州摸出手机。
两通电话,无人接听。
房温州的呼吸有些颤抖,他尽量平复着自己,问:“他怎么说的?”
“少爷……没说什么,只让我来送您,哦对了,少爷还说,您要是想住下来,就住着,我来照顾您。”
房温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像是累极了,他攥紧手机,扯了个笑出来,满是自嘲。
几秒后,他叹息似的开口:“不住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