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锁] [此章节已锁]
如若不是因为那些小小的不愉快,他就可能会收到表白。modaoge
他再也忍不住。
密密麻麻的吻像蜂拥而至的水蛭,往她皮肤里钻,恨不得吸干她的血似的。
舒染染脑子乱成一团雾,失去行动,不会思考。
······
毛乱乱的恐惧,窝在心口。她的眼波流动,是烫人的火焰。
白桐尘气息难定,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捏住她的脸颊,定住,令她看着自己。
他眼神里只有原始与迷乱,他的心跳失律:
“我会轻一点。”
睡衣被扒成鸡毛蒜皮,凌乱不堪。
他眼神一晃,低吟了一声,猛地垂下脖子。
像虎狮啃噬鹿的脖颈,要断,要死!
舒染染赶紧拉睡衣。
白桐尘不乐意,三两下把她扣子扯嘣了。
情急之中,她大叫:
“我不想怀孕!”
白桐尘一个恍惚,随即明白,四处摸索手机,迫不及待叫闪送。
“你就没有备用的吗?”
舒染染有点不信。
他盘靓条顺,有财富撑腰,即使没有0子,总也保不住其她莺燕环绕,不信他能扛得住,怎么可能没备货?
白桐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旋即狠狠瞪她,咬紧后槽牙。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突然低落:
“你是真心的还是酒后兽性发作?”
?!
白桐尘扔了手机,盘腿在她身边,急躁难耐:
“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老公,这不是日常生活吗!”
对他来说那啥可能是平常,但她却想要个不平常的开端。
想要难忘,想要被特殊对待!
他不解风情,舒染染气哭了。
受不了美人泪,白桐尘慌了,抱着她哄:
“你得告诉我是话不对,还是动作不合你心意了,我知道了才能修正自己,好不好?”
又把舒染染得罪了。
——既然说这么爱她,怎么就不能猜透她的心思呢?
可见还是不够爱!
她嘤嘤嘤哭着,他抓耳挠腮哄着。
好好的浪漫被破坏。
白桐尘忖忖额头,引导她:
“我不是b超机,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给一点点提示,我才好给你看病呀。”
舒染染止住娇柔造作,大喝:
“你才有病!”
他好脾气笑:
“行,只要回到正常交流频道就好说。来,亲亲,亲我。”
怎么老想着那事儿!
她推开他。
好在舒染染聪明,很快就明白靠猜心思跟赌石似的,不靠谱。
她学着朝男人释放心思。
不好意思直白,她分别用了比喻、排比、拟人等修辞方法,讲了人和动物的区别,以及人类文明起源是为什么从穴居走向建筑设计······
听了半小时绕来绕去的课程,白桐尘拨云见日:
“你也愿意跟我……但是要浪漫和难忘?”
嗯呐!
舒染染羞涩点点头。
绕那么一个大圈子!
他本以为今天经历的一切已足够浪漫,原来她还想要一些花啊灯光什么的道具。
她的可爱与羞涩,撞的他心头怦然不止。
白桐尘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两人脸凑脸。
被她脸上的角角落落吸引,他克制住最原始的渴求,眼神却依旧散发出迷蒙微痴:
“我刚才还真认真听你讲时间简史,小坏蛋,结果最后还是绕到这上面,我们耽误这个时间干嘛?直说的话,这会儿都一起快乐了。”
最后一句,声音低到几近算作“下流”。
舒染染受不了他的直男炎,蹬了他一脚:
“你又这样直白!人和动物在这方面的区别,就是人要铺垫半天,不会直接干炮!”
这话如惊天一个雷,白桐尘脸红:
“那我准备一个很长的前奏,和你一起制造个难忘的回忆,好不好?”
目的达到,舒染染不装纯情了,躺下,脑袋枕手、跷脚:
“这还差不多。到时候别给我留个差印象。”
啊啊啊,已经快进到“到时候”。
她到底是害羞啊,还是不害羞啊,给白桐尘整不会了。
他表情复杂:“······”
闪送来了,白桐尘有那么一刻不想忍耐了,飞速回卧室。
睡袍带子都跑松了。
但看到舒染染趴在枕头上迷糊着了,他又不忍心再破坏她的规矩。
狠狠扎紧睡袍带子,带着强烈的不甘心。
共枕,他搂着熟睡的她,劝自己:
半年都忍下来了,再忍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白桐尘就定了情侣别墅酒店。
酒店在绿植里半遮半掩,黑黢黢的。
直男眼中,远不如家里宽敞亮堂。
但带无边泳池和人造沙滩,应该就是舒染染脑中的浪漫。
他跟酒店协调,怎么浪漫怎么来,一定得是女人看了喜欢的风格。
酒店对接给他拍了别墅布置。
床上用毛巾叠的大象和天鹅,白桐尘看了更是觉得好笑。
一抖喽开,不还是浴巾吗?
人家说点香氛蜡烛,他说一定要备好灭火器,万一烧了窗帘啥的,浪漫变惊心。
因为想不到白桐尘那么饥渴难耐,天一亮就把浪漫之夜定在今晚,舒染染上完课后又去店里帮忙。
反正在她眼里,搞满钱包比搞男人重要,昨晚的厮磨早被忙碌冲淡。
玩具店是这条烟火老街里藏的微小童话,贩卖着点点浪漫。
舒染染和店员小双在店里扎着围裙各自忙碌,偶尔抬头,相视一笑。
和小姐妹做着喜欢的事,心中满满的幸福。
顾衡开会路过老市区,找来店里。
不想给人不必要的幻想,舒染染只打个招呼,继续擦货架。
顾衡像只尾巴,跟来跟去,寻机找她说话。
总也得不到她的热情,他马上爆料吸睛:
这条老街要拆,要改成古香古色的中式建筑,将来申请旅游景点。
果然,舒染染立刻扔了抹布,眉头紧皱。
才装修几个月的店,广告费花出去了,客源也日渐稳定,压根听不了这种谣言。
舒染染不信,重新捡起抹布:
“我老公消息很灵通的,他不会给我选那种快要拆迁的店铺。”
第一次从她嘴里听见“我老公”这么近腻的称呼,顾衡一愣。
以前他打听过几次她英年早婚的对象,她都避而不谈,有点忌讳已婚的身份。
不知为何,最近感觉她和老公的感情似乎也不错。
顾衡吃味,表情变得不自在:
“我也是才听说上头的意思,为了这次拆迁能够迅速,尽可能减少阻碍,消息封锁,没有多少人知道。”
没达到想要的效果,顾衡也没太纠缠,爆完料就讪讪走了。
约会信息发给了舒染染,白桐尘在酒店洗香香后,扎煞着两只胳膊练各种姿势的公主抱,预演正戏前的连篇情话。
不时掀开浴袍,检查自己最近腹肌线条。
嗯嗯嗯,不错,不错,他赞美自己,保证给她迷得死去活来。
左等又等,可迷妹总也不来。
房间内,摆着跟草坪似的999朵玫瑰,白桐尘急得围着转,像拉磨的驴。
电话打去,又记着要浪漫,他不好催促,极尽温柔:
“宝贝,到哪儿啦?”
很快,敲门。
白桐尘从门后闪出来,抱着舒染染转圈圈,公主抱,低头就吻:
“怎么这么慢?等死我了。来,摸摸我的······”
“放我下来!”
要浪漫,要浪漫!
白桐尘谨记,轻轻放下舒染染,但表情像被抢了到手蜜桃的大吗喽,急、急、急!!!
“我店要拆了!”
舒染染见面第一句,将白桐尘说愣了。
她焦急地踱着步子,压根不看一眼巨大的花束,双脚跺地,手指天花板:
“我跟老天拼了,已经让租房考验我一次了,刚缓过一口气,又来拆迁!”
气氛不是想象中的浪漫,白桐尘皱眉:
“你听谁说你店铺要拆迁?”
他向来商业城府深沉,确定好不会有变动才租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城投集团有个人说的。”
她发现自己无法朝白桐尘撒谎,科又不愿提会让他生气的名字。
生意人就是脑子转得快,白桐尘暗暗咬了下腮,不悦,但很肯定:
“顾衡?”
舒染染不敢承认,眼神躲避。
白桐尘没有发火,但也挂着脸。
坐到床沿,让她一字一句转述顾衡的话。
他听完,拿手机一个个拨号,打给在机关上班的同学和校友。
有的说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没见到确切文件;
有的说听都没听过,让别信谣言。
白桐尘想了想,打给玩具店的房东。
房东没受过专业的职业训练,说话不够缜密,被白桐尘觉出话里的漏洞,诈了几句,房东全撂了。
“我也不是故意瞒你们,我们跟拆迁办签了保密协议的,怕你们商户知道了闹,人家不好拆迁。那我少收你们一个月房租总行吧?千万别告诉其他商户!闹起来,我们尾款麻烦。”
万一房东是受了顾衡的什么支使,或者房东想租给别人,撒谎呢?
小概率也要考虑周全。
白桐尘一晚上没做别的,在不停确认各方能够提供的官方消息。
两人都没心情,退了酒店回家。
第二天从搜集的消息来看,拆迁只等红头文件了,越早打算,损失越小。
但不到一年遭受两次事业重击,舒染染有点退却。
万一会有租房的第三次变动呢?即使次次缓过来,但不挣钱,那在忙碌什么呢?
本来就有起床气,舒染染没胃口吃早餐,沮丧尖叫:
“我不吃,也不干了!折腾我玩儿呢!”
白桐尘皱眉,把牛油果用勺子背剜出来,低斥她:
“大早上吼什么吼?一口都不许剩。多大点事就兜不住了?再说不是有我呢吗?”
“有你又怎样?你能把拆迁办原地解散了?我积累的客源怎么办?”
白桐尘摁头叫她吃早餐,她置气不用手,低头在盘子里用嘴拱牛油果和面包,振振有辞:
“反正天天被耍得跟驴似的,我吃驴食,啊昂——啊昂——”
大早上学驴叫,做饭大姐惊呆了,小刀拉出三个腚瓣子——开了大眼了。
以往,舒染染虽表面发疯,但不会把不顺心说出来,真要别人问,也是以风趣调侃的方式。
现在却对白桐尘闹腾,是对他的一种撒娇吧。也许,她不知道。也来不及分析同居生活的自己日渐改变。
送舒染染上学的路上,白桐尘平和安顿她:
就算真不想干了,店面也不是说关就关。货要处理,店员要安置,后续麻烦一堆。
逃避、放弃不是最好的办法。
“有我在背后做支撑,好好学你的习,还等着你辅导我高雅呢。”
他调侃她前晚的装模作样,想打个炮吧,不明说,忽忽悠悠讲起人类起源。
烦躁的舒染染终于破涕为笑,到了教学楼外,要推门下车。
突然,车门被锁。
白桐尘凑到她耳边:
“昨晚的约会被你毁了,补偿点什么。”
······
同学陆续进教室,瞥见舒染染都诡异一笑。
她大觉不妙,鬼使神差打开手机。
校园墙上有段打了码的车中激吻视频。
擦!尺度有这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你直接全给我一次性标注出来,别一趟趟的锁来锁去,跟调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