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苏知意决定牺牲自己
苏知意揉着脑袋苏醒了过来。fangzexs
“我怎么会在这里?”
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晕倒了?那她的外卖?
苏知意心急如焚,拔了针头,血液飞溅。“姑娘,你还发着烧呢!你不能乱跑!”
苏知意一股脑地把被子掀开,手忙脚乱地穿起鞋子就想往外跑。
“干嘛呢?”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眼前。
“让开,我的外卖还没有送完。”苏知意声音焦急,脚步动了动,就逃脱出这人的手掌心。
韩铮温柔一笑,如同春风破冰,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苏知意的头发。
“我已经帮你送完啦!”
苏知意仰头,仿佛看见了万千星辰在韩铮眼眸里闪动。
这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
韩铮,一个游戏人间的大少爷在用劳累最用心的方式在对她好。
“为什么要帮我?”苏知意喃喃道。
“笨蛋,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我想你陪我去游乐场玩。”
韩铮邪魅一笑,伸手刮了刮苏知意的鼻尖。
苏知意脸红的滴血,猛然后退两步:“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韩铮半眯着眼眸。
苏知意想说却羞于启齿:“我——。反正我会付给你帮我跑外卖的酬劳的!”
韩铮淡然一笑,双手环抱在胸前:“韩大少爷的薪资可不低喔!要知道韩氏企业总裁可以年收入过亿,我都不愿意去当呢。
我看你还是和我乖乖去游乐场比较好。”
“这个点,游乐场早就关门了!”苏知意一只手攥紧成拳头,声音冷冽。
“如果开着呢?开着你就陪我一起玩,好不好?”
韩铮双眼放光,声音和煦。
……
游乐场灯火通明,
五颜六色的小彩灯在外面一闪一闪。
“看,我就说游乐场还开着吧!我们一起去玩吧!我为你包场了!”
韩铮眉飞色舞地说道。
“不要,你自己去玩,我站在旁边看着就好。这也是一种陪伴。”
苏知意沉声拒绝。
“苏知意,我头好疼。刚刚送了好多单外卖,很劳累。
一个人玩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韩铮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脑袋。
苏知意咬了咬唇,心口闷闷的。欠着一份人情终归是不好的。
“我想坐旋转木马!”
“小孩子才坐旋转木马,我们都是大人了,做那个实在太滑稽了。”
旋转木马啦啦~旋转木马啦啦啦~旋转木马啦啦~
苏知意骑着一匹粉色的马儿,韩铮骑着一匹蓝色的男人跟在后面。
听着悠扬的童声,苏知意心中沉静了些许。
抱着旋转木马的柱子,仰头,梦幻的城堡顶部正在天旋地转,变换花样。
韩铮灼热的目光一直随着苏知意,第一次满心满眼全部是一个人的影子。
“我们坐过山车好不好?过山车很惊险刺激的!刚好你也可以放松一下!”
“我恐高,我不行的,不行的!”
“有我在,怕什么!”
然后一对男女并排坐在车上,在高低起伏的轨道上洒下一路欢声笑语。
“摩天轮!朋友约会的圣地!”
“韩铮,别得寸进尺了!那是情侣才会只会坐的。你想都别想!”
“我看是你想多了!我说的是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相聚的圣地。谁规定普通朋友就不能一起坐了呢?
和我一起坐上去,我们一起向云端!”
“你一个人坐,我在下面等你。”
“啊!韩铮,你再不松开我告你非礼了!松开我!”
“松开你,你就摔下去了!”
摩天轮缓缓向上,透过玻璃窗,苏知意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韩铮就坐在对面,双手捧着脸,仔细地打量着苏知意。
地面上的建筑变得很小,像一块又一块的积木。
每一个建筑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辉。
苏知意看的眼花缭乱,原来换一个视角,站得足够高,那这个世界就会变得那么广阔啊!
广阔到让她忘了自己。忘了苏知意这个名字,忘了那些苦难。
“听说在摩天轮的最高处接吻,两个人会一辈子相爱!”
韩铮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是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苏知意转过头来,幽幽地回复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韩铮舔了舔嘴唇,空气里一时暧昧旖旎到极致。
摩天轮驶向最高点时,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打开门出来时,苏知意步履匆匆,神色慌张。
韩铮委屈地捂着红肿的脸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打我脸干嘛!
那可是本少爷最大的财产。”
“谁让你想要轻薄我!不管你是谁,少爷也好,皇帝也罢。
色狼就是该打!”
苏知意厉声说道,话语中带着十足的坚定。
“你太美了。我一时上头,也情有可原啊!”韩铮慌忙解释道。
“韩铮,我已经陪你玩遍了游乐场。我不欠你的了。
后会无期……”苏知意咬咬牙,狠心说道。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必要做朋友。
身在不见天日的深渊里,没有必要把一个生活在光亮里的人拖下水。
该斩断的,必须早点斩断,这样日后就不会在分离的时,撕扯到血肉模糊。
苏知意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游乐场就当是一场梦吧!
韩铮第一次感觉到女人心海底针。看着苏知意拖着残破身体离开的背影,那么落寞,那么悲凉。
他不明白……
尽了最大努力创造浪漫和喜悦,
每个女人心中不都是住着一个小女孩吗?
带着她感受了这么多,她为何会更加失落呢?脸上的惊恐和悲痛没有消解半分。
韩铮一拳头砸在了一棵树上,树抖动了两下,叶子沙沙坠落。
到底要怎么做?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受挫。
次日
韩铮点了几十份外卖,站在门口接待了一个又一个的骑手。
点到第四十份外卖时,终于又见到了苏知意。
“你来了啊?”韩铮双眼放光,立刻从家里拿了果汁还有按摩仪出来。
“您的外卖,麻烦给个五星好评。”苏知意神情麻木,无动于衷。
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肯定累了吧!先喝点果汁解渴……”说着韩铮就自动将按摩仪放在了苏知意的肩头上。
“你到底要干嘛!”苏知意目光沉郁,将按摩仪一把扯了下来。
“我想要和你谈恋爱!”韩铮吞了吞唾沫,清澈的目光落在苏知意脸上那条淡淡的疤痕上。
喜欢一个人,就连她的疤痕。
你都觉得好美。
“我拒绝!”苏知意怒不可遏,突然抬头狠狠瞪了韩铮一眼。
“韩大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放过我吧!我没那么多时间精力陪你折腾。我玩不起。
你要风流快活找职业女性就好了,不要来招惹我。
我很忙,真的很忙。我没空陪你演《外卖情缘》这部戏。”
“苏知意,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韩铮自尊心受挫,不禁红了眼眶。
“你这般拒绝我?你可知我从未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后。”
男人眼底的苦涩,刺的苏知意瞬间垂头。
“不是,你很好。”
“是我,没办法!”
苏知意喑哑的声音响起。
“没办法喜欢上我?苏知意,你要相信人是可以日久生情的。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现在我想努力争取日久生情。
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韩铮眼波流转,语气诚恳。
“韩先生,您再这样,外卖就要凉了。”同样的坚定,同样的认真。
苏知意的果断让韩铮一瞬间泄了气。这个女人哪怕骗一骗他也好啊!
或者和他暧昧,把他当个工具利用一下也好啊!
他完全有能力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
通过婚姻跨越阶层,不正是好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果汁和按摩仪被原封不动地放在了地上,苏知意转身离去,继续奔赴着自己的下一单。
有时候累了,一倒在床上,苏知意就进入了梦乡。
累的连胡思乱想的机会都没有。精神上反而解脱了不少。
第二天晚上照常,
苏知意骑着小电驴行走在大街小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苏知意是吗?5号床的病人病危了,你是她的家属吗?”
“是!我是!我马上赶过来。”
怎么会病危,怎么会!!!不是心情越来越好,身体恢复的很快吗?
苏知意骑着电驴一路狂奔,泪珠在风里飘舞。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
娜娜,你不是在天上保佑我们嘛。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好久。
苏知意抱着头在外面苦苦地等着。“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你妈的命暂时保住了。只是千万不能再让病人的精神受到刺激了。
平时她一直念叨着女儿,你一定要多陪陪她啊!
医药费是我先帮你垫付了。最近这一两天你必须要把这医药费还上,还有缴纳剩下的费用。”穿着白大褂的杜深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声音和煦。
“知道了,医生。谢谢你!”苏知意的唇瓣颤抖,无力地靠在了椅子背上。
两天的时间,她怎么可能筹够所有的医药费呢。
晚上,苏知意坐在窗台上枯坐了一夜。看着太阳一点点挣脱黑色的束缚,焕发生机时。
苏知意垂头,眸光落在了那条简短的信息上。
苏知意,我就说还是卖器官来钱快吧!干嘛拼死拼活赚那些辛苦钱呢?
这是地址,你过去就好了。
用了很大的力气,苏知意撑着两个椅子扶手缓缓站了起来。
一口气饮完了桌上的一杯水。苏知意对着远方的天空说了声再见。
幽暗的小诊所,刺鼻的消毒水味
冰冷的手术台上,苏知意目光涣散。她在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最后问一遍,你确定要捐献?”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高声问道。
“手术后,是生是死与我们无关喔。费用会准时打到你指定的账户上。”
苏知意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上一次躺在手术台时她失去了孩子。
这一次躺在手术台上,她就要失去自己了吗?
也好,解脱了……
苏知意,二十年前就该死了。
没有人爱她,最后一身轻的死掉。无牵无挂,以意外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真好,苏知意,你的一生就在此终结吧!
反正仇也报不了,反正最爱你的人都抛弃了你。
意识一点点模糊,苏知意的眼眸阖上,陷入了漫长的昏睡。
“敢动顾大少的女人,你们不想活了吗?”一块门板直接被踹飞了。
几个健硕的肌肉保镖冲了出来,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护士们吓的瑟瑟发抖,直接将注射器甩飞了。
“赶紧的,给她注射营养液。她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全部都要陪葬。”
一个为首的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厉声说道。
此人一看就是混黑社会的……
“还有,给她装一个合适的肾脏。”一把刀直接架在了医生的脖子上。
医生脸色铁青,牙齿吓得咯吱咯吱作响。
“好……好……”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一群黑社会保镖目不转睛地监督下,医生和护士们十二万分的小心,给苏知意补上了那块空荡荡的地方。
“没有排异反应,匹配成功!”
医生吐出一口浊气。
“嗯!这是你的酬劳。今天的事情说一个字,就得……”
黑社会大哥邪魅一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懂得,懂得!死……
我怕死,我不会泄露的,老大!”医生语无伦次,说话都有些磕巴。
漫长地像过了一个世纪。
苏知意睫毛轻颤,周围的景象一点点浮现在眼前。
“我没死?捐献了一个骨髓还没有死?”
苏知意有些不敢置信,捏了一把腿上的肉。
什么捐献骨髓啊!我倒给您赔了一个肾进去了。
医生生硬地笑着,比哭还难看。
真没想到这柔弱的丑女人有这么大来头。本来徐子仪交代过她是孤儿,摘掉骨髓还有肝脏都没问题。
反正签订了那些协议,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也找不到他们头上。
苏知意脚软地下了床,第一件事打开手机确认钱财。
医药费终于全部到位了。苏知意松了一口气。
娜娜的母亲可以活了。她也可以好好活着,不用牺牲了。
真是讽刺啊!想死的时候,偏偏上天拉了自己一把。
破败的躯壳也会被幸运女神眷顾吗?
“事情都办妥了吗?”顾西洲声音低沉,身着一袭白衬衫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
“办妥了,boss”戴金链子的黑衣保镖恭敬地回答道。
“24小时保护她。千万别让她再寻死了。还走不能让她发现!”顾西洲抿了一口咖啡,眺望远处的江景。
“boss,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向您汇报。”保镖眼神闪烁。
“直接说。”顾西洲的回答干净利落。
“夫人,好像和韩家大少爷有些纠葛。”
保镖低垂着头,声音低沉。
“韩铮?”顾西洲脑中的警铃大作。
好不容易一个情敌就要迈入婚姻的殿堂。结果又来了一个情敌。
苏知意,真没想到,带着杀人犯的身份,你还能如此招蜂引蝶。
韩老爷子的心头宝,一等一的情场高手。
“结果呢!夫人有没有……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您只是交代了让我保护好夫人的安全,没说别的……”
保镖垂头,一脸歉意的说道。
片刻后,顾西洲大致搞清楚了韩铮和苏知意的行动轨迹。
双手不禁紧握成了拳头。
“苏知意,你都没有陪我过游乐场。”
早知道三年前……三年前就该和你做完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苏知意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医院确认。医药费终于全部交齐了。
娜娜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苏知意不禁眼眸湿润了,擦了擦眼泪,又给娜娜的母亲留了一个小字条,表示自己来看过她了。
希望对方可以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啊?”苏知意走到杜医生面前轻声问道。
不然娜娜的母亲好端端的,怎么会精神崩溃。
肯定是有人刺激了她。
“嗯……好像是有个女人来过。高高瘦瘦的,打扮很妖艳。她是你的朋友吗?”
杜医生摸了摸后脑勺,仔细回想,声音潺潺。
苏知意心中一秒有了答案,是她!
“谢谢杜医生”苏知意姿态谦卑,声音沙哑。
“你这嗓子,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杜深微微蹙眉,眼底不知何时涌上了一阵疼惜。
以为女孩只是一时间声带受损,过了这么久依旧如此。
“老毛病了,治不好的。谢谢您……”苏知意微微垂眸,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治疗还来得及吗?
错过了最好的年华,就算嗓子如百灵鸟般动听有何用呢?
无所谓了,随它吧,不在乎了。
杜医生心口一紧,这个女孩身上弥漫着一种悲恸到极致的淡然。
苏知意扶着额头离开了医院。突然听到背后一阵小声的议论。
“只是过了一夜,就将天价医药费全部交齐。之前还在拖欠呢……
该不会是晚上去卖了吧?”
“别乱说,小丽。她那个色相,谁看的上啊!
只能低价卖给那些大腹便便的老年人。
卖一百次都凑不够医药费。”
苏知意狠狠地扭头,两道地狱的烈火让两个八卦的小护士身心一颤。
心中波澜不惊,表面却怒气翻涌。
她必须强大起来,竖立起一道自己的高墙,让任何人无法在翻越。
徐子仪心情飞扬,今天伺候了好几个大客户,钱包鼓鼓当当的。
踩着高跟鞋,徐子仪宛如踩在了云端,一步一扭,脸上满是笑意。
唰,突然一只劲瘦的手将她一把拉进了厕所。
还能没有看清楚是谁,脑袋上就传来了钻心的痛。
徐子仪晕了过去,苏知意眼底闪过一道暗芒,手脚麻利地将对方五花大绑,拖着徐子仪进了肮脏无比的垃圾桶。
合上盖子,苏知意的脸上淬着浓郁的毒。
徐子仪,害了娜娜还不够,就连她世上唯一的亲人都不放过。
该死,该下地狱!
是我的纵容让你这般放肆,一次又一次地坑害,毫无悔过之心。
以前她不愿意反抗,不愿意使用那些残忍的手法。是因为她不想成为曾经监狱里那些恶毒的厉鬼。
受害者不应该成为加害者啊!
她不想同流合污,徐子仪是你逼我!
徐子仪醒来时,精致的造型早就凌乱不堪,手脚也全部动弹不得。
眼前是一望无垠的湛蓝大海,一个佝偻苍老的背影站在不远处。
“苏知意,我知道是你。”
“赶紧把我放开!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么对我!知道我背后有谁罩着嘛!”
徐子仪扯着嗓子喊道。
苏知意缓缓转头,阴暗一笑。“不管你身后有谁罩着,我今天一定要给你个教训。”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丑女人!教训我!你不怕我事后把你往死你整吗?”
徐子仪腿来回抖动挣扎,眼里满是憎恨。
“往死里整?你不已经整过了吗?”苏知意胸腔里溢出一丝戏谑的笑。
徐子仪瞳孔簌然放大,吞了口唾沫,难道她知道自己和捐献器官的医生串通好了?
“说!你到底和娜娜的母亲说了什么!
就当着娜娜埋葬的地方说!”
苏知意的目光突然狠辣无比,一把闪着亮光的匕首架在了徐子仪的脖子上。
“我什么都没说啊!我压根没见过她妈妈!”徐子仪闭上眼睛,尖叫连连。
鲜咸的孩海风呼啸,刮的苏知意脸生疼。
“说!”苏知意高声吼了起来,脖子上的经络突起。
徐子仪身子抖成了一个筛子,那哪是活人的眼神啊!
分明就是阴间的厉鬼,眼底一片赤红,仿佛没有心。
“说!”
苏知意的手一收紧,徐子仪的脖上浮现了一道血痕。
“我说……我说”徐子仪上气不接下气,表情瞬间乖觉了不少。
“我和娜娜也是同事一场。听说她妈妈病重了,我买了点水果去探望了一下。
她妈妈很想她,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具体是怎么说的!”苏知意的大脑一片混沌。
“就说娜娜工作勤勤恳恳,而且还很照顾我。只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惜了。”
徐子仪从喉咙里挤出细微的声音说道,一边留意着苏知意的反应。
她实在不敢惹怒这一头在暴怒边缘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