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苏知意恨顾西洲生生世世!
徐子仪摩挲着手掌,跪在男人面前,低声下气地一遍遍求饶。zhaikangpei
“徐子仪,以后夹尾巴做人!永远别忘记你这副母狗样子!
不然我还会再来的!”
男人声音森冷地警告道,说完丢下皮鞭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徐子仪瘫软在地上,两只手拨弄着头发,痛苦的嘶鸣了一声。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能穿包臀裙了。痛,钻心的痛从骨头处渗透出来,蔓延到每一寸肉里。
屁股火辣辣痛,徐子仪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包厢。
一进办公室
徐子仪就哭喊道:“笙姐,你要给我做主啊!”
南笙长腿交叠,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徐子仪说道:“作什么主?不是有顾总给你作主吗?
还轮得到我吗?”
“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打着顾总的名义来抽我。我上当受骗了!笙姐!”
徐子仪一脸苦相,声音哀恸。
“上当受骗?”南笙看向徐子仪,眼里说不出的嘲讽,仿佛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这个蠢女人现在还不肯认清真相。顾西洲分明就是来惩治她的。
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带着顾总的名义做事情啊。
“你不是拿到钱了吗?”南笙幽深的目光看的徐子仪吞了吞唾沫,心底发虚。
“笙姐,我屁股都被抽开花了!接下来还怎么接客啊!
这压根不符合会所的规矩啊!那群人实在是太狠了。”
徐子仪拍了拍桌子,高声说道。
“徐子仪,我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女人!
钱你收了,既然收了钱。客人做什么都得受着。
有本事你就别收钱!
别和我谈什么规矩!老板的规矩就是规矩!”
南笙毫不留情地说道,起身将烟雾全部喷洒在了徐子仪那张愤恨的脸上。
“你!”徐子仪两个腮帮子峦动,恶狠狠地盯着南笙。
“笙姐,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落井下石!像你这样只知道剥削人的恶臭女人,根本不配当我们的上司!”
“可惜我就是你的上司。你要是在出言不逊,我就要把你发配到最下等的公关部了!”南笙挑了挑眉说道。
最下等的公关部,是专门用来接待穷人的。
那些穷人都是一些又抠又丑又油腻的好色之徒。
有的甚至身上都带着一股恶臭味。
徐子仪瞬间噤声,她可不想受了皮肉之苦,还拿不到钱。
……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
苏知意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会所大门。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苏知意身边停下。
“苏知意!”
“上车,我送你回家!”
清冽的声音响起,苏知意身形一滞。
“不必了。顾总,你曾说过我不配坐您的车,会弄脏了您的车。
既然如此,希望您坚持到底,这样出尔反尔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顾西洲无言,一字一句苏知意都记得那么清楚啊!
“我帮你压下了网上的新闻,还惩治了徐子仪。”
“那又如何?顾总?我求你这么做了吗?
你要是真的帮我,就去死!
我最恨的人不是徐子仪,不是网上的那些键盘侠。
而是你,顾西洲!
你就是我悲惨人生的罪魁祸首!”
苏知意说完,眼底一片赤红,狰狞的笑声从喉间溢了出来。
顾西洲眸色转深。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来,原来曾经他对苏知意说的话是那样伤人啊!
在她深爱自己的时候,他却拼命地将她往外推。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这两句话真是有道理啊!
这不,风水就转到了自己身上。
苏知意眉眼冷峻,没有一丝温情,没有一丝犹豫,说完就走了。
顾西洲心如刀绞,一只手抚上了心脏处。
从爱意汹涌到悄然无声,苏知意的爱就那样一点一滴地被顾西洲耗尽了。
苏知意一个人走在前方落泪,顾西洲依旧开着车缓慢的跟在后面。
一些车主已经开始不满地叫嚣,妈的一个跑车开的比他妈自行车还慢!
刚探出头准备叫骂一阵,看到顾西洲脸庞的那一刻,全部都败下了阵。
这张脸就是a市最好的王牌,最牛逼的通行证。没有人敢得罪顾西洲。
接下来的日子,顾西洲都主动邀请苏知意坐车。每一次苏知意都毫不犹豫地拒绝。
“别问了!你烦不烦!我说了一万次,我不坐你的车。
你没资格送我回家!你是听不懂吗?”
苏知意怒意翻涌,眼底盛满了厌恶。
熄灭的爱意要如何燃起来呢?
“苏知意,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给我一次补偿过去的机会。
高傲的孔雀第一次低下了头颅。
顾西洲的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已经给过很多次机会了。有那么多次机会你不珍惜。
有那么多次机会你不抓住,不弥补过错。
现在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请你离我远一点!不然我怕我随时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苏知意脸上仿佛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四目相对
苏知意的眼里淬满了恨意。
顾西洲被那满满的恨意刺的垂下了眼帘,掩盖住了最深处的伤痛。
“知意,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疤痕,每一处都让我揪心的痛。
你也算是赎清了罪孽,我不再恨你了。我们之间两清好不好?
让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回到以前好嘛?
我想带你脱离会所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不该在这里的。
你在设计上那么有天分,你那么努力。你值得站在更加光亮的地方。
你应该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在这里自甘堕落。
我真的很怀念,怀念以前我们在晨光里吃早餐的日子,怀念和你缠绵悱恻,在冬日里紧紧相拥的日子。”
顾西洲说着说着,几滴眼泪从促狭幽深的双眸处溢了出来。
“别说了!”苏知意厉喝一声,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耳朵。
顾西洲目光瞬间涣散,无力感涌上心头。
自己是个残缺的人,顾西洲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分明是他一手造成的,偏偏装作一副才知道的样子。
“你真无耻!你不恨我了是吧!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会恨你生生世世!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
苏知意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底是满满的狠厉。
“还有,我就要在东方会所待着。
我的梦想早就死在了你明知道我没有盗用白卿落,却不帮我作证的那一天。
我的世界早就在你掐我脖子,喊我去死的那一天陷入永久的黑暗和死寂了。
你竟然让我站到光亮里来。你真可笑啊!摧毁了我的一切,还要求我活在光里。
我后半辈子就烂在泥里了,少在这里扮演救世主。
有空多抱着白卿落的墓碑哭,少来烦我!”
苏知意宛如连珠炮般将这一年的委屈和心酸一泄而出,撕心裂肺地低吼着。
脖子根都连带着红了一片。
顾西洲嘴唇张了张,却发现发不出一个音节。嗓子仿佛是哑了,心仿佛已经废了。
不能思考,不能出声,不能回应。只有无声的眼泪,无声的悔恨,无声的落寞。
他多希望这些话是苏知意骗自己的。要是能够穿梭时空该多好。
他宁愿永远住在回忆里不出来,也不想面对这样残忍的现实。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苏知意请了假,在家里好好地盘算着自己的复仇大计,顺便躲避顾西洲。
等到再度上班的时候,顾西洲终于不跟在身后了。
听南笙姐说,顾西洲已经好久没来店了。
苏知意松了口气,终于摆脱了顾西洲这个牛皮糖了!
她真的不想再和顾西洲有任何瓜葛了。每次一牵扯上顾西洲, 她总是会失去一些东西。
晚上苏知意照常去东方会所上班。
“知意,救救我!”徐子仪高声喊道,一下子抓住苏知意的手。
“知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说那些刻薄的话语,刺伤你的心!
你能不能替我去和顾西洲求求情,他就在这个包厢里。”
徐子仪眼神慌张,脸上写满了卑微。
“我不去……我和他真的不熟……”苏知意委婉地拒绝道,迅速地将手抽了回来。
“怎么会不熟呢?顾西洲在意你!求你去和他说一说吧!
不然我真的要被他折磨死了。
真的对不起,苏知意,我真心地和你说对不起。
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她们还需要我照顾。”
徐子仪声音恳求,说着就要给苏知意跪下。
弟弟妹妹
一瞬间拨了一下苏知意的心弦。
小雨就有弟弟妹妹。
其中辛苦,她太明白了。
“好,我答应你。”苏知意闭上了眼睛,声音疲倦。
“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徐子仪欣喜若狂,一个劲地摇晃着苏知意的胳膊。
……
“知意,你真的要帮徐子仪吗?你帮她就等于在害自己啊!”
“等她身体恢复了,估计又会嚣张起来,欺负你的!
她那种人就是狗咬吕洞宾,不会感恩的!”
娜娜递给了苏知意一杯咖啡,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不是为了她,是为了她的弟弟妹妹。我不想,不想再有人因为我受到无辜的牵连了。”
苏知意脸上写满了无奈,抿了一口咖啡。
“知意,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
娜娜沉声感叹道。
“娜娜,别开玩笑了。”苏知意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
“我这样一个未老先衰的人,和美丽二字实在是搭不上边。”
“有些人只是皮相好看,内里早就发烂发臭了。
而你不一样,你的美丽是皮囊也掩盖不了的,直直地透出来的。”
娜娜目光直直地盯着苏知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娜娜,谢谢你能这么说。我是一个有案底的杀人犯,好多人都说我面目可憎……”苏知意唇齿呢喃。
“不是的!苏知意绝对不会杀人。绝对不会!
即便是徐子仪这样一个置你于死地的人,你都不会见死不救。
何况是别人呢!”娜娜眉眼轻轻闪动,像是相信自己一样地相信着苏知意。
没有了解事情经过的娜娜都能相信她是无罪的。
为什么,顾西洲,这个认识自己十多年的人却不清楚。
她最恨地就是顾西洲不相信,认为她有罪,甚至还说什么自己赎清了罪孽,要重新开始的话。
一开始,她就是无罪的。顾西洲一点都不明白,扛着一个如山般重,如水般深的罪名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有多难,多累。
她甚至都不敢联系那些曾经的朋友。
她害怕看到那种不相信的眼神。
害怕那种看罪犯的眼神。
恐惧让她宁可日夜承受思念之苦,也不愿相见。
顾氏别墅里
顾西洲坐在楼梯上提着酒瓶子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眉头郁结,心中的愁雾没有随着酒散开半分。
耳畔响起顾谨言的安抚。
“恨你,总比忘记你。总比对你没有感觉强啊!”
“恨你,也是在变相的加深你在她心里的痕迹啊!”
顾西洲喝完最后一瓶酒,对着空荡荡的酒瓶子喃喃道:
“那就恨我吧!那就恨我一辈子吧!即便恨我,我也不想松开你的手。
即便会杀了我,我也想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你。”
笑意从顾西洲的嘴角蔓延开来。张婶已经请假回了乡下,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张婶都觉得我错了吗?我不该吗?
一声敲门声打破了顾西洲的思绪。顾西洲摇摇晃晃地跑去开了门。
“苏知意,你来了?”顾西洲满眼都是兴奋,张开双臂就想要抱住苏知意。
苏知意微微一蹲,顾西洲扑了个空。
“淘气!你怎么能躲开呢!”顾西洲嬉笑着,一根手指头指着苏知意的脸。
“你喝了多少!醉了?”苏知意心口缩了缩。
和一个醉鬼求情,恐怕是没有用的吧!
“也就十来瓶,不多!”顾西洲拍了拍胸脯。
“我很乖的,没有来烦你。我每天都在喝酒。”
顾西洲说完憨憨地笑了。苏知意狐疑地看了顾西洲一眼。
她记得,顾西洲很忙的。全年无休,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
喝酒也是有度,不会贪杯。
怎么现在……
算了,他活成什么样子和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