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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我就是公交车,有钱也不让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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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啊!”

    “跪啊!”

    “我们都想看看小母狗是什么样呢!”

    “对呀,真的很好奇人学狗叫是什么样子!”

    “多亏了涛哥,不然兄弟们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表演。yousiwenxue”

    人声鼎沸,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知意咬咬牙,狠狠闭上了眼睛。

    好像这样就可以阻绝这个残忍的世界。

    膝盖一点点弯了下去。

    下跪,监狱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

    卑贱已经烙印在了膝盖骨里,每到阴雨的天气就会痛不欲生。

    一遍一遍提醒着她曾经的卑微和不堪。

    “跪快一点!”

    砰的一声,马涛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了苏知意的膝盖上。

    只是一秒钟,尊严粉碎的声音响起。

    苏知意跪下了,在一众男人面前。

    马涛戏谑地笑出了声,指着苏知意大声叫道:“臭婊子,赶紧学母狗叫两声。”

    娜娜蜷缩在角落里,眼泪溢出了眼眶。与此同时包厢门开了一条缝,徐子仪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原来真的这么爱钱啊!不过是十万就把尊严和节操抛在了脑后。

    比婊子还要贱呢!徐子仪咬咬唇喃喃道。

    “不学的话,这些钱可都没有了喔!”马涛拿起卡在苏知意眼前晃荡。

    苏知意神经一紧,咬咬牙。

    两声狗叫在包厢内响起,几个小弟想要录像,却被疤哥那狠厉的眼神吓住了。

    “继续叫啊!母狗!”马涛神经兴奋,直直地盯着疤哥。

    他倒要看看疤哥会不会有所反应,

    会不会出手救下这个女人。

    “您说过只学两声狗叫就行了。”苏知意不卑不亢地说道,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

    “现在我两声已经叫完了。您该付钱了!”

    苏知意面无表情地说道,心早已千疮百孔。

    “我付钱?我付什么钱?就两声而已。我要的是你一直学狗叫!显露出你的母狗本性。”

    马涛急了眼,一边说一边唾沫星子横飞。

    “您是商人,是老大。您不能出尔反尔。”苏知意目光如炬,字里行间带着十足的魄力。

    马涛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心里一万个曹尼玛飞奔而过。

    这小姑娘还真是会扮猪吃老虎。

    这下子,好像他才是那个小丑。

    人家压根没觉得学狗叫多么丢人和羞耻,反而是如同湖泊般的宁静。

    “马涛,要守约。兄弟们都看着呢,你再不给钱的话,以后怎么混!”

    疤哥声音森冷,在一旁提醒道。

    马涛拿着那张卡,心里十分舍不得。肉痛的厉害。

    “给你!臭母狗!我呸!”

    “今天算我他妈的倒霉,给你耍了!”

    苏知意伸手一把拿过来那张卡,粉白的嘴唇已经裂开了,动一下都痛不欲生。

    “谢谢!”

    喑哑的声音响在包厢内,分明是卑微的,分明是在乎的,分明是刺痛的。

    苏知意一只手搭在大腿上,一只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

    “原来苏知意的膝盖这么不值钱?只要十万块就能跪一次?”

    清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知何时天神般的男人已经伫立在包厢门口,旁边是一脸无辜的徐子仪。

    平静的表面下已是波涛汹涌。顾西洲一身藏蓝色的衣服,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贱了!”顾西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苏知意脸上的血色快速被抽干,一颗心宛如冰冻的湖水,瞬间凝固,没有半点波动。

    撑着破败的身子,苏知意颤颤巍巍地起身,十厘米的高跟鞋磨得苏知意的脚生疼。

    重心不稳,刚要倒下,结实的手臂扶起了自己。

    顾西洲目光渗透着丝丝的寒意,苏知意撇开头,不愿看顾西洲一眼。

    “苏知意,你的尊严呢!你的节操呢!这些哪一个不比钱重要。为了钱,你就这么乐意当婊子?”

    顾西洲高声质问,一声比一声高,像是要把苏知意的身体贯穿。

    苏知意站稳的那一刻,顾西洲迅速收回了手臂,拿起一旁的卫生纸就拼命擦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顾总,您觉得824的囚犯会在乎这些吗?”苏知意冷笑,嘴角勾起一丝绝望的弧度。

    不是你吩咐人让我在牢里一步一步抛下这些东西的吗?

    尊严。

    节操。

    羞耻心。

    自信。

    在三年的时光里早就一点一滴的被那些拳打脚踢腐蚀殆尽了。

    既然都让我全部抛下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还要来质问我。

    顾西洲身形一滞,心突然被扯开一个大口子,刺骨的冷风呼呼地往里面灌。

    现在他才明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不是你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你在我身边,我却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苏知意,你到底……到底去哪了!!

    为了和自己离婚,几个亿的财产说不要就不要,一心只想得到自由。

    而现在的824却可以为了十万块下跪学狗叫。

    “行啊!那我就要看看你有多么不在乎!”顾西洲气到浑身发抖,一把将苏知意手臂拉了过去。

    力气大到苏知意的手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不是喜欢钱嘛!我给你钱!来!”顾西洲像是发了疯一样将苏知意拉扯到了车上。

    “别碰我!你给我钱,我也不去!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苏知意连连尖叫,满脸都是癫狂之色。

    南笙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纠缠在走廊上。

    大老板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还是说男人都喜欢那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顾氏别墅

    张嫂看见苏知意的那一刻,无神的眼瞬间有了光彩。

    “夫人,你回来了?”

    看见苏知意消瘦的样子,张嫂心疼万分。

    苏知意低垂着头,急忙将头发拉到一边掩盖住了半张脸。

    “你到底要干嘛!顾西洲你疯了!”苏知意低吼道。

    嗓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声音仿佛藏着金戈,刺啦啦作响。

    她不要在这里!不要被关在这里。

    不要再想起从前那种做金丝雀的日子。

    不要在这间屋子,被回忆一遍遍诛心。

    溺水般的窒息感涌上心头。苏知意胸膛起伏,大口地喘着气。

    张嫂看见两人拉扯着往楼梯上走,心疼地叫道:“夫人好像生病了!先生,您要不要带她去看一看?”

    苏知意的手被勒红了。顾西洲死活都不肯松手。

    “我马上就给你看病!”顾西洲在苏知意耳边低声道。

    带着巨大落地窗的江景房里

    砰,苏知意被一把甩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身体被按成顾西洲宽厚的手掌死死的按住,两条腿被强制分开。

    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暖橘热灯光的照耀下,苏知意的妆容变得柔和了许多。

    整个人呈一个屈辱的大字状。苏知意神情麻木,努力忽略内心的刺痛感。

    “苏知意,不就是穷病吗?我愿意治。一百万!一百万够不够?

    臭婊子,我给你一百万,让你陪我睡一晚。

    是不是很划算?”

    顾西洲急切地将头埋在苏知意雪白的脖颈间,一字一句侮辱这身下这个残破的女人。

    “滚!”苏知意叫嚣着,身子拼命挣扎。

    “我不愿意!放开我!”

    顾西洲抬起头,一只手将苏知意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死死地钳制住。

    “不就是一个公交车吗?装什么清高!”

    “是啊!顾总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公交车,但是现在你有钱,我也不让你上了!”

    苏知意破口而出,眼里一片破碎。

    “三年前你就各种怀疑我,觉得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现在我告诉你,你的想法是对的!

    在我和你结婚的五年里,我和无数的男人都滚过床单,绿了你无数次。

    现在离婚这么多年了,我依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只是现在谁都能当我男人,就你不能!”

    苏知意一字一句狠狠地刺进顾西洲的心脏里。

    真痛快啊!原来承认自己是个贱人。

    原来不解释,不求着对方相信是这般痛苦,这般酣畅淋漓。

    解释需要一万句,承认只需要一句话就行了啊!

    真简单,真舒服!

    苏知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

    现在换做顾西洲发疯吼叫了。他的的神经在苏知意高强度的刺激下溃不成军。

    以前的苏知意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苏知意会说我只爱你一人,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

    顾西洲的心口闷闷的,手里的力气一下子就松了。

    苏知意挣扎着想要起来,顾西洲再次攥住苏知意的手腕。

    冰冷的水从头顶哗然落下,寒气渗透四肢百骸。

    假发片不知何时早就脱落了,再次露出那样丑陋的华发。

    “清醒一点!怎么样!是不是清醒一点了!这么冷的水,有没有让你醒过来!”

    顾西洲拿着卫生间的喷头就往苏知意身上淋水。

    苏知意冷的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吐不出一句话,只有几声可怜的闷哼。

    “清醒点没有!清醒点没有!”顾西洲双手紧攥着苏知意的肩膀,使劲的摇晃。

    像是要曾经那个人叫唤回来。

    水滴划过铺满粉底的脸颊,清澈的水瞬间变浑浊。

    一点一滴洗净了粉底,腮红。

    露出了那条狰狞的疤痕。

    “你的脸?”顾西洲突然停下,水柱消失。

    苏知意急忙用手盖住脸颊,她的脸,那条细长的疤痕。

    “别看我!别看我!”苏知意尖叫起来。

    一把推开顾西洲,赤着脚跑了出去。门已经被外面锁住了。

    肯定是顾西洲的吩咐吧!苏知意绝望地呜咽着。

    ……

    “苏知意!”顾西洲叫喊道,声音十分无力。

    此时他的大脑一片混沌,所有的事情乱成一团线。

    到底在哪!到底在哪!顾西洲心急如焚,差点打开门冲出去寻找。

    理智回笼,顾西洲转身。

    一双白嫩的脚从窗帘下方露了出来。

    拉开窗帘,顾西洲看到了蜷缩成一团,抖成筛子的苏知意。

    一整夜,苏知意都在发高烧。

    “你终于来了!快给她看看!”顾西洲打开门,将林枫迎了上来。

    苏知意烧得太高了,必须打退烧针。

    “打针?”

    顾西洲眉头紧蹙。

    “不行!你不能碰到她的手。”

    林枫白眼都要翻到天灵盖上了。“大哥,我不碰到她的手,怎么打针?”

    “我来打吧!”顾西洲一把接过针头。林枫一脸质疑,你t定你可以?

    顾西洲的手抖成了帕金森,半天找不到血管。他太害怕将苏知意扎痛了。

    林枫看着那条长长的疤痕,心口一紧。眼神暗了几分,苏知意,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样美好的,纯白无暇的脸裂开了一条缝。

    林枫呼吸一凝……

    “你再这样磨蹭,她就要被烧成傻子了。”林枫看着顾西洲慢吞吞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傻子?要一个傻了的苏知意也比面目全非的苏知意好的多啊!

    “你来吧!别弄疼她了。”顾西洲无奈地说道。

    一秒钟

    林枫精准地插入了那根青色的血管。

    顾西洲都要拍手叫好了。

    “林枫,果然没看错你!做得真好!”

    林枫额头冒汗,他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这么侮辱人呢?

    “她怎么会在这里?”林枫不经意间问道,一只手忙着给苏知意配药。

    身子太虚弱了,必须吃点补充营养的药物。

    “她发烧了,我将她安顿在这里养病。”顾西洲睁着眼说瞎话道。

    林枫挑了挑眉,大哥你确定是她自己发烧了,不是你把她弄发烧了?

    “她已经出狱了,你能不能放过她?她真的够可怜了。

    人生有多少个八年。她这个八年活的太煎熬太苦长了。

    五年的时间困在和你的婚姻里,为了白卿落,你制造各种花边新闻,百般折磨她的身心。

    三年的时间困在监狱了,你还是为了白卿落,不去探监,没有替她向警方说一句话。

    她最美好最青春的八年全部都消耗殆尽了。

    你看看她现在这幅样子!哪还有半点青春靓丽的影子?

    早生华发,疤痕丛生,顾西洲,你放过她吧!

    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苏知意不欠你的。

    就算对白卿落犯了罪,这脸上的疤痕,三年的牢狱还不够偿还吗?”

    实际上苏知意身上的疤痕远比林枫所见的还要多。

    不仅仅是脸上的刀伤,还有小臂上被硫酸烧出来的,皱成一团的皮肤。

    以及腰腹处那条歪歪扭扭的藤蔓。

    一个健康的人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开裂残缺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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