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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七墨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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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六八看她的样子,的确不像是会在冲动之下,去做冒险的事情。

    可是,他总觉得她话语中,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

    他不大相信地道:“云月姐,你可别坑我啊,若是七墨哥知道你去做啥危险的事情了,肯定要怪我没有拦着你的。”

    “放心,你算我半个弟弟,我坑谁,也不可能坑你啊。”李云月笑道。

    王六八摸摸鼻子,算是放心些了,这才和李云月告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李云月眉梢挑了挑,她的确没有坑王六八,只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去找安七墨,算是冒险的行为。

    之前他距离那么远,她不敢去想与他相见,可现在他距离自己这么近,她如何能够不想见他?

    爱太深,会让人疯狂的勇敢。——这句话现在看来,当真是很有道理。

    石河村目前是平静的,但夷州城是个什么鬼样子,李云月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当下平静,那她就要将当下过好。

    晚饭做好,喊梁氏和安志柏来吃,吃完后,她便回房间,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写画画。

    主要是想要找出一条安全路径来,去走走看看,是否能够有运气碰到安七墨。如她对王六八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的安全,她是不会去的。

    否则见不了安七墨不说,她可能还会给安七墨带去麻烦,这些,她都明白。

    可是画来画去、写来写去,她也没找到一条安全的路径,而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她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站到窗前去吹风。

    院子里一片漆黑,别人家也已经熄灯睡觉去了,但李云月还是听到黑暗中,传来脚步声,以及压低声音的谈话声。

    现在还找不到地方睡觉的,肯定是外乡来的人,李云月知道。

    她在窗前站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办法来,人也困了,她便回到床上睡觉,祈祷梦境能够开拓一下她的思路,让她明早想到好办法。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的脸颊。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整个人的戒备心理很强,感觉到异样,尽管还没彻底醒来,但她已经本能地伸手,猛地捉住对方的手。

    等她意识到,自己抓住的这只手很熟悉时,便猛地睁开了眼睛,起初她还没适应夜里的黑暗,压根就什么也看不到。

    但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她很清楚地知道,有人坐在自己的床边,而且这个人是个男的。

    她感到不安,难道是登徒子?

    但她没有叫出声,只冷静地等待自己适应黑暗,等到自己能够勉强看清楚对方的轮廓,再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无法继续冷静下去。

    “七墨?”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是我,阿月。”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李云月的眼眶,瞬间溢满泪水,真的是他!

    “我没有在做梦吧?”她声音颤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睡着的时候,他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安七墨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抬起来抚上她的脸颊,“阿月,你没有在做梦,当真是我。”

    李云月眼里的泪水,簌簌地滚落下来,泪湿了脸颊,有些泪水,更是淌到他的手上。

    她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将他抱住,他亦是如此。

    自从他离开之后,她就没再觉得,哪个地方如他的怀抱这般温暖了,这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加凶猛。

    抱了许久许久,安七墨才松开她,扶着她的肩膀,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七墨,你怎么回家了?你回来,这件事不要紧吗?”

    安七墨想着,她生活在石河村,想必战争的事情,也已经了解得不少,便不打算隐瞒。

    “夷州城内,已经全部都是燕国的将士,我们还是来晚了。”安七墨说道:“城门紧闭,燕国将士死守夷州城,倒像是夷州城已经是燕国的了,让我们攻克不下。”

    “现在我们的人,只能驻扎在夷州城之外,不能轻举妄动,城内还有很多大齐百姓。短时间内,我们拿燕国将士无可奈何,我便抽了时间,回来见见你。”

    短短言语,就让李云月知道,现今形势是多么恶劣。

    谈及战争这件事,他们刚才的浓浓思念之情,就被冲淡了。

    在战争面前,好像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李云月咬着唇,对于这样的事儿,她当真束手无策。

    安七墨伸手摩挲她的唇,让她别咬伤自己,“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无需操心,阿月,哪怕只是为了你,我也会让这个世间太平。”

    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承诺了。

    她却伸出两指,压住他的嘴唇,“七墨,无需为我做什么,我只知道,你安好地陪在我身边,于我来说,便是最大的太平与幸事。”

    安七墨就势啄了啄她的手指。

    两个人分开,将近两个月世间,小别胜新婚,他这个动作,顿时让李云月身体紧绷起来。

    “七墨,和咱们的孩子说说话吧?”她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让他耳朵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只

    是现在是深夜,往日夜晚这个时候,李云月是睡着的,孩子也是安静的,没有一点反应,故而安七墨的耳朵,在她肚子上贴了许久,孩子也没给他一点反应。

    “想必这孩子是不想念我。”安七墨轻轻笑道。

    李云月也笑道:“他现在睡着了,并非不想念你,白日里这孩子,可顽皮了,总要踢我好几次。”

    说到孩子,气氛就变得轻松许多。

    安七墨继续抚摸她的肚子,“确实顽皮,等他出来,我定好好收拾他,竟让你这般受苦。”

    “我是他的娘亲,为他受苦,不是应该的吗?对了七墨,你来之前,可有吃过晚饭?”

    “我不饿,阿月,我们就好好说说话便可,我等会儿还要走。”

    一听他说要走,气氛又沉下来,可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都知道自己应该学会收拾这种消极情绪。

    李云月微微垂眸,很快又抬起来,“还是去吃点东西吧,在外头你肯定吃得不好。”

    她拉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向来宽大温暖,手心、指腹都有茧,算不得细腻白皙,可现下摸起来却分明比离开那时候,要粗糙上许多。

    感觉到她要起身去给自己弄吃的,安七墨连忙拉住她,“阿月,别去,否则娘和志柏,便都知道我回来了,至今他们还不知道我上战场的事情,等我再要走的时候,不好解释。”

    李云月身子一顿,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但她很快就有办法了。

    “不用担心,我现在是孕妇,很轻易饿的,夜里起床去做夜宵吃吃,婆婆和志柏也都能理解,等我做好了,端上来给你吃便好,你在这儿等我。”

    她拿开安七墨的手,固执地起床下楼去了,如她所料,刚到楼下,梁氏的声音便从房间里传来,“云月,是你吗?”

    “是的,婆婆,是我,我忽然感觉很饿,想做点夜宵吃,你要吃吗?我给你也做点儿?”

    “不用,饿了你就自己做着吃吧,不用顾忌我。”

    “那婆婆继续睡觉,我去厨房了。”李云月应道。

    梁氏没有再吱声,但李云月知道,她刚才只是稍稍醒来而已,瞌睡肯定都没醒,在确定活动之人是自己之后,她便又放心地睡去了。

    这个时候,李云月能够做的,也就是面条而已,她先煎了个黄橙橙的蛋,再放水煮面条,油辣椒是还有的,不需要新制。

    她洗了几片蔬菜叶子,水已经烧开了,她准备放面条的时候,感觉一道影子忽然映过来,她抬眸一看,竟是安七墨来到了自己跟前。

    “你怎么下来了?这样很容易被婆婆知道的,她睡眠浅!”李云月低声紧张道,人上了年龄,睡眠就变得很浅了。

    更何况过去两日,梁氏刚被折磨过,身子骨酸疼得不行,睡得不好。

    李云月说话的同时,将面下入锅里,再用盖子将其盖住,在她看来,煮面的水必须沸腾,这样煮出来的面才不会软趴趴的,而是很有劲道。

    安七墨这时候来到她的身后,从后面将她拥住,“阿月,下次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所以,他就下来了,和她一起待在厨房里。

    李云月又何尝不想和他多待一会儿?想着梁氏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的,就任由他抱着自己了。

    面条很快就煮熟了,她早已经将碗放在旁边,将面条捞起来放进去,再给他放油辣椒、食盐等等,一碗鸡蛋面就这样出炉了。

    她刚要将碗递给安七墨,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安七墨立即闪身到水缸后面,彻底躲起来。

    “云月,你在和谁说话?”梁氏揉着眼睛,走进厨房。

    “没有啊婆婆,你是不是听错了?对了,你怎么起来了?”

    “我想去一趟厕所,就起来了。”梁氏的目光,在厨房里逡巡一圈,没见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转身离开,嘴里嘀咕:“难道是我老了,产生幻听了?或许是吧……”

    李云月:“……”您没有老,更没有产生幻听,甚至可以说,您的听力很好。

    但这种事,李云月根本不可能向梁氏承认的。

    茅厕在后院,趁着梁氏去茅厕,李云月催促安七墨赶紧端着面条上楼,安七墨毕竟是习武之人,脚步轻快,完全可以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就能到达房内。

    李云月提着厨房里的油灯,也跟着上楼,刚到楼上,就听到梁氏方便回来关门的声音,她立即进门,长长呼出一口气。

    楼下,梁氏问:“云月,你把面条拿到楼上吃去了?”

    “是啊,婆婆,我等会儿不下楼吧,明早再收拾碗筷。”

    “成吧,你觉得舒服就好。”梁氏也没多想,毕竟瞌睡还在,她也想不了那么多,迈步便回房间去了。

    安七墨已经在桌前坐下,桌上放着李云月给他煮的那碗面,蒸腾的热气从面条上冒出来。

    这个画面,于李云月来说太过久违,看得她的心一下子暖起来。

    她拉了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桌子不大,相当于一人用的书桌,他们两个坐在这里,稍显拥挤,但他们都觉得这点拥挤让人感觉很好。

    安七墨低头吃面,李云月就坐在旁边看

    他吃面。

    “你说刚刚你是什么感觉?回自己家里,还得躲躲藏藏,你军营的同僚们若是知道你这样,怕是要笑话了吧?”李云月忍不住将刚才的事情拿出来说,说实话,她刚才心都提起来了。

    “他们不会知道。”

    “你这么笃定?”

    “当然,毕竟我不会主动说出去,我相信我的阿月也不会说出去。”

    李云月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笑了。

    虽说刚才安七墨说不饿,可到最后,他还是将一碗面给吃完了,男子毕竟饭量大,或许他先前真的吃过,但现在多吃一点,也正常。

    面条吃完,时间就过得差不多了,安七墨得在天亮之前,回到驻扎之地。

    李云月将碗筷推到一边,两个人的手放在桌上,相互握着。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说话,可他们却又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他们就这样相对着,坐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安七墨忽然大力地捏了捏她的手。

    “阿月,我得走了。”

    “我知道。”

    她应着,却是更紧地抓住他的手,明显是不想他走,即使她嘴上什么话也没说,但肢体反应,却泄露了她的心事。

    离别在即,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气氛再次变得凝重不已,安七墨叹了口气。

    “阿月,我会平安归来的,就像是这次一样,无需为我担忧,若是想我,便给我写信。”

    写信?李云月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松开他的手,走到柜前,将一个木盒子拿来递给他。

    “这里面都是我写给你的信,不是什么大事,即使都是一些已经过去的琐碎小事,但我还是想要和你分享,你若感到日子难熬,便读一读我写给你的信。”

    安七墨将盒子紧紧地握在手里,而后张开双臂,将李云月抱住。

    李云月贴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时间久久,安七墨才松开她,“阿月,我走了。”

    他决绝转身,怕自己会舍不得走,也不给李云月反应的机会,就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半点动静也没闹出来。

    李云月走到窗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久久没回过神来。

    已经快要到早上了,李云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忘记问安七墨,他们驻扎在什么地方了。

    她懊恼极了,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这才回到床上躺下。

    她感觉自己躺了没一会儿,外面的天色就彻底亮了,楼下也传来婆婆和弟弟做事情的声响,李云月便也只好起床下楼。

    梁氏已经将早餐做好,见李云月下来,便揉着额头说:“昨晚我做梦,梦见七墨回家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跑到缸子后面躲我,不让我看到。”

    李云月顺势往缸子的方向看去,一颗心突突地跳。

    梁氏到底是做梦,还是知道什么了?

    却见梁氏摇摇头,笑了,或许是觉得自己昨晚做的梦太过荒唐。

    李云月见她也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就松了口气,心想,如果梁氏当真知道安七墨上战场了,肯定已经闹腾起来,怎可能现在还在此处和自己好言好语地说梦?

    不过婆婆做的梦,也忑准了!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吗?

    早餐过后,李云月想了想,见没什么事情,就和安志柏一同去书院,一整天下来,也的确没发生什么事情。

    村中的氛围还是很沉重,但也不至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各位村民们,也都在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除了先前的外乡人之外,这两天倒是没再有别的外乡人过来。之前来的外乡人,也渐渐在石河村安顿下来。村民们也都知道他们不容易,便也没赶他们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对方帮助。

    日子便这般过着,大家自给自足,也都没去夷州城,那是个灾祸之地,大家都知道,那地方已经入住燕国将士,故而大家能躲则躲,断然不会主动进城。

    却说廖奇伟,当日被带入夷州城之后,便失去了所有权力,直接被丢到燕国本次将领面前。

    当时燕国将领程万里已经入住府衙,整个府衙已经全都是程万里的人,甚至于整个夷州城各个角落,也都布满了燕国将士。

    城门紧紧关闭,救兵无法进入,城中百姓也无法出城。

    进来之后,廖奇伟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逃出生天了,心里就在盘算着,这位燕国将领喜欢什么,自己是否能够讨得对方欢心,若能,便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当他跪在程万里面前之后,他就蓦地想起来,昔日自家府邸已经被宋子盛掏空了,他再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去讨程万里欢心。

    而程万里似乎也已经将他的府邸转了一圈,“廖奇伟,本将听说,你是个富得流油的官员,怎的家中竟这般清寒?还是说本官得到的消息,并不属实?”

    廖奇伟身躯一抖,吓得无法回话。

    “廖奇伟,你家中还有什么东西,是值钱的?给本将拿出来!”程万里直接开门见山。

    一路打仗到这里,他们耗费了许多粮草,现今最是需要银两的时候,程万里到此处,直接就来廖奇伟的府邸,

    欲要将府邸洗劫一空,却不料整个府邸空空如也,且当地知府居然逃跑了。

    他便觉得廖奇伟必定是携带财产跑路了,立即命人去将他捉来。

    可他的人带廖奇伟回来之后,便已经告知他,在廖奇伟的随身行李当中,竟才找到百来两银子,还有一些古董。

    程万里便认定,这廖奇伟是将银两都藏起来了。

    可廖奇伟却道:“这位将军,我家中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外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啊,这些您都是可以看到的。”

    程万里怒喝:“死到临头,竟还嘴硬,你信不信,本将一声令下,便可摘下你项上人头!”

    廖奇伟又是一阵哆嗦,“我不敢欺瞒将军,在将军到来之前,府中已被洗劫一空,当真没什么值钱物什了。不过将军,我这儿有一计,可筹到钱财,不知将军可愿?”

    程万里斜睨着他,示意他将计谋说出来,廖奇伟当即道:“我是夷州城知府,将军让我继续当这知府,我可带人下去,向百姓拿钱,他们不敢不给。”

    程万里冷笑起来,“你当真打的好算盘!那你告诉本将,要多久能筹到钱?又能筹到多少?”

    “将……将军需要多少?”廖奇伟额头上、背上,全部冒冷汗。

    “一万两黄金!”

    这个数字听进廖奇伟的耳朵里,他险些厥过去,过去那么多年,他都没筹到过这么多银两,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给程万里筹到这么多?

    况且,程万里要的是黄金,不是白银,黄金和白银的价格,可是相差很大的。

    “怎么,不行?”程万里问。

    “这太多了啊,将军!”

    程万里抚着下巴,他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相当的凶煞,一时间没话。

    廖奇伟担心他会认为自己没用,从而杀了自己,他立即改口:“但是将军,我会试着筹到足够的黄金的,请您给我一下时间。”

    “需要多少时日?”

    “一……一年!”

    “不行,时间太长,本将最多给你半个月时间!半个月筹不到这么多钱财,你拿自己人头来见本将!”

    廖奇伟再次差点晕厥过去,半个月,那不依旧是要他的命么?

    可程万里半点不是和他商量,而是下定死命令,廖奇伟为了活命,只得按照程万里的要求,拼命去筹钱。

    第二天早上开始,廖奇伟就带着六个手下,一家一家去抢劫钱财,百姓们的日子本就已经过得困苦了,现在被廖奇伟的人这么一抢,更加感觉日子绝望。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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