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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情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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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扣进自己怀中,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你放开啊,安七墨,不许你对我用强。”李云月挣扎。

    “我没有对你用强,阿月,我只要你别生我气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哪怕到了明早也不放开!”

    “你这是耍流氓,我跟你说!你就不能温柔点?!”李云月张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而后抵在她的耳畔道:“在别的事情上,我会温柔的,阿月。”

    李云月抬脚去踢他,“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耍流氓,可见我和你生气,你并没有多心痛!”

    “……阿月,你冤枉我了,我痛到快要不能呼吸了,真的,不然我也不会强行将你抱住呀!”安七墨委屈万分地说道。

    “还有,你今晚一直给六八夹菜,你都不给我夹菜的,我的心都要碎了,现在想起来,还难受得要死!”

    安七墨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部位,“不信你自己摸摸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你心不心痛,怎么可能摸得出来嘛?安七墨你别傻缺啊。”

    “对,我就是个傻缺,只有你给我足够的疼爱,我才能变得正常!”

    现在安七墨为了得到李云月的原谅和疼爱,可以说是节操完全不要了,逮到什么好听话就直接说出来,肉麻兮兮的也不在乎。

    “安七墨,你咋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都失去你的疼爱了,还要脸做什么?”安七墨理所当然地说道。

    李云月简直无言以对。

    她又抬脚去踢了他两下,却被他夹得紧紧的,他笑道:“阿月,打是疼、骂是爱,我懂你对我的感情的。”

    “你这是在耍流氓啊安七墨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安七墨只是笑着,没有再说话,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不管对不对,都先亲热了再说吧。

    就算明天她还对他横眉冷对的,那至少他们中间那种幽冷幽冷的距离消失了。

    这个夜晚,李云月在安七墨的怀中,又变成了那个温柔乖巧的女子,还被安七墨哄着说了好多次爱他。

    这样的安七墨,简直让李云月又爱又抓狂。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早起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热闹的欢笑声,或者噼里啪啦的炮竹声,还有孩子玩闹的声音。

    单单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就能想象得出外面的画面,是怎样的和谐与热闹,李云月为此感到心头欢喜。

    她穿衣洗漱好,来到厨房的时候,安七墨刚给她煮好面条,端上桌之后,她就可以吃了。

    碗筷放到她身前之后,安七墨并不着急走开,而是对她笑笑,也不问问她是否还生气,就只是笑笑。

    之后他便转身去了灶台前,准备给梁氏和志柏下面条吃。

    下好之后,他们母子两个也过来了。

    昨天早上,梁氏已经就“安七墨给李云月做早餐”的事儿,发过脾气了,今天早上,她似乎已经被气饱了,也就懒得说话了。

    况且今天是除夕,吵架也不好,她便忍着。

    石河村地处南方,除夕夜并没有吃饺子的习俗,但除夕夜尽管没有三十,只是二十九,也会被大家称作三十晚。

    还有一种说法是,三十晚就要做够三十件事情,来年才能顺顺利利、财源广进。

    去年过年的时候,李云月倒是没有注意,是否真的做了三十件事情,只知道今天非常忙碌,要做的事情很多。

    安七墨要继续劈柴,够烧到元宵节结束才行。

    还得做饭供奉祖先,供奉结束之后,才能吃饭。

    流程基本上和去年一样,但是过年嘛,大家都还是欢欢喜喜的。

    下午李云月准备年夜饭的时候,梁氏也参与进来帮忙,安志柏年幼,也能帮着做一些小事了。

    所以,他们家的年夜饭倒是吃得比较早。

    在这边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谁家年夜饭吃得早,来年出门干活,就不会摸黑回家。

    李云月虽然不信这个,但还是要尊重习俗。

    晚饭过后,还得用热水洗脚,说法是这样的,谁大年三十这天晚上不洗脚,以后出远门去别人家,容易碰不上饭点,会被饿着回来。

    忙完这些之后,便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点心、嗑嗑瓜子了,当然,也可以去别人家窜门,在凌晨之前回来就好。

    不过,天气太冷了,李云月可没有出去别人家窜门的,倒是梁氏出去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安七墨道:“你们若是困的话,等会儿就先去睡觉,我来守岁就可以了。”

    别处是怎么守夜的,安七墨并不知道,他这里守夜,过了凌晨便可以去睡了。

    梁氏道:“现在还早着呢,就去睡觉的话,难得等到天亮啊,还是待会儿再去吧。”

    外头还热闹着,向来一到晚上,各地都黑灯瞎火的石河村,今晚却到处倒是星星点点的,能摸得见路。

    等到外面的热闹慢慢下去的时候,梁氏和安志柏渐渐熬不住瞌睡的侵袭了,两个人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却不太愿意去

    睡。

    最后是安七墨劝说他们,他们才起身去睡觉的。

    安七墨也起身去方便了,李云月独自坐在火笼旁边,火笼里的火很大,哪怕此刻他们身处茅草屋,也并不觉得冷。

    关于进新房的事儿,梁氏找人算了日子,说什么也坚持到初五才能进新房,所以这个年,他们还得在这边过。

    安七墨很快就回来了,在她旁边坐下,拉过她的手,一根一根数着她的手指。

    “阿月,现在这样真好,去年是你与我一起守岁,今年仍旧有你陪我一起守岁,真是太好了。”

    李云月盯着火红的火面看,“是啊,挺好的。当下的,就是最好的。”

    安七墨换了个位子,坐到她身边去,搂着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如果累了,你就睡觉,知道吗?”

    李云月弯唇而笑,非常恬淡的样子,“我不会客气的,你放心。”

    听到她这句话,安七墨才算是放心下来,今天太忙,两人都没怎么有时间说话,晚饭之后,母亲和弟弟又在旁边,他们自然是什么心里话都没法说的。

    安七墨有点摸不准这一天,李云月对自己什么态度和心情,但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她不再和自己生气了。

    “安七墨,今夜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守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李云月感叹道。

    辞旧迎新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回想过去的时光,或许温暖、或许心酸,那都是属于人生的一段馈赠。

    现在李云月还记得很清楚,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的慌乱与惶恐,但是现在,她有了相爱的夫君,还有了个温暖的家。

    “是过得挺快的,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在一起守岁。”

    李云月脸上堆着恬淡的笑容,与他一起沉默下来。

    屋外只有偶尔的吵闹声了,并不密集,安七墨不时地往火笼里加柴禾,映照得屋子里又亮又暖。

    ……

    时间一晃,就到了初五这天,大清早的,黄师傅他们就将剩余的家具运了过来。

    所谓进新房,就是在屋子里烧火,做顿饭吃,便算是进新房了,和举办酒宴有很大差别。

    新家的对联是李云月亲自提笔写的,安七墨和安志柏负责贴上去。

    虽然他们没有特意邀请谁人过来串门,但到了这天,还是不时地有人过来,最先来的就是邢秀秀,她端了一升米,在米里边放了两个染红的鸡蛋,送来给李云月他们做新房贺礼。

    除了邢秀秀之外,还有不少的人家,也主动送礼过来,其中以书院学生的父母们为主。

    每个人都很真诚,让李云月有些受宠若惊!

    先前她提高孩子上学率的目的,只是想要抬高全民素质而已,完全没想到这些父母会前来一起庆贺。

    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

    李云月的眼眶有些湿润,看来,是她低估了人性的善良,这不是有很多热心肠的村民吗?

    他们懂得知恩图报,这是个人的修养问题,和读多少书、识多少字,关系是不大的。

    好在他们过年时候,准备的瓜果多,这会儿恰好可以拿出来,招待各位。

    大家便在房子里坐下,嗑瓜子、聊天,屋子里有火,不用怕冷。也有人这个房间看看,那个房间瞅瞅。

    看到里边新奇的衣柜和书桌时,不由得讶异不已。多数时候,李云月都会陪在他们身边,带他们去看房间,就会解释衣柜和书桌是怎么来的。

    她怕得到太多的不该属于自己的夸赞,索性就直接说,这些东西都是黄师傅设计出来的,比其他衣柜要昂贵一些。

    于是大家便都夸赞黄师傅去了。

    这么多人送礼过来,他们是要做顿饭招待的,梁氏倒是这方面的行家,很快就召集人手,一起去做饭了。

    大家伙帮忙,饭菜就做得又快有好吃,十个人左右一桌,也吃了三桌人,可谓是相当热闹了。

    吃过晚饭,大家就纷纷散去,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李云月他们一家人,就开始打扫房前屋后。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风似乎也变暖了,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好。

    就在大家准备放下扫帚、或放下抹布进家门之时,忽地听到道路上传来脚步声,似是踩在枯叶上,发出来的声音有些特别。

    “谁来了啊?”安志柏率先问出声。

    安七墨和李云月同时扭头看去,就见小径上,一青色长衫的男子,正徐徐走来,他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男子就走近了,正是与李云月在书院共事的夫子何越松。

    走近之后,他先是弯腰作揖,跟大家打了招呼。

    紧接着,才看向李云月,道:“李夫子,我也是半下午时分,才得知你们家要进新房的,特意买了两斤酒来给你们道贺。”

    他将酒壶递了过来,李云月虽然想说,家里没人喝酒,但这样就太不礼貌了,当下谢过何越松之后,便接过了酒壶,并请他进屋子去坐。

    别看何越松文文弱弱、腼腼腆腆的,但人家相当的直爽,李云月一邀约,他便点头,跟着进屋子里去了。

    安志柏认真地

    看向安七墨,安七墨就也迅速跟了进去。

    “何夫子是听何人说我们家今日要进新房的啊?刚才其他邻居们已经来过了,何夫子怎么没与大家一起过来呢?”安七墨问道。

    他难得主动与不熟悉之人说话,李云月惊讶得多看了他一眼。

    何越松道:“我就是看到邻居们,一个个从石河村的方向走回家去,心中好奇,才上前询问何事的,得知今日是你们家里有喜事,我便立即赶来了。”

    李云月给他倒了杯茶,他也是拱手之后,才接过茶杯,非常优雅地喝起茶来。

    安七墨和安志柏在旁边坐下,就盯着何越松看!

    李云月忽地想起先前安七墨因何越松吃醋的事儿,难怪这家伙会主动与何越松说话,敢情是避免她和何越松太过亲近呢。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李云月悄悄在安七墨的大腿上,拍打了两下,提醒他别这样盯着何越松看,挺不礼貌的,但安七墨全当没看到她的提醒。

    何越松放下茶杯,“这茶叶煎得不错,茶水好喝。”

    “嗯,我娘子的手艺,总是不会让人失望的。”安七墨应声。

    紧接着他追问:“何夫子可婚配了?”

    何越松面上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如同被人踩中了痛处一般,嗫嚅了两下嘴唇,才吐出两个字:“未曾。”

    “噫?何夫子该二十岁了,怎的还不婚配?你的母亲不着急催促你吗?男人啊,年龄大了就要成家,久不成家,只怕旁人会说闲言碎语,你母亲也不会安心吧?”

    何越松的脸色越发尴尬,端起茶杯欲要饮茶,以掩饰尴尬,然而,杯中的茶水刚刚已经被他饮尽了。

    李云月在安七墨胳膊上打了下,“你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何夫子这般人才,自然是要挑选最好的、可心的女子,若没遇上心上人,成婚也是折腾罢了。”

    何越松附和:“是的,李夫子此言甚是有理。”

    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此时安七墨就一个,赶紧将这两个人隔开,他们相处的画面,简直太碍眼了。

    尤其是这个何越松,明明知道李云月是他的娘子,还这般赞同他娘子的话,究竟是何居心?

    “娘子,我想喝茶了。”安七墨盯着何越松,却对李云月说着话。

    “你去倒啊,茶叶放在哪儿,你也知道的。”

    “娘子,人家想喝你泡的茶了,你泡的茶比较好喝,总不能你给外人倒茶,却不愿意给我这个夫君倒茶吧?”

    李云月悄悄瞪他一眼,这个男人,现在还真是得寸进尺了!

    他还知道有外人在啊?就这样让人家看笑话?

    终究,李云月还是起身,亲自给安七墨泡了一杯茶,也将何越松的杯子重新倒满。

    安七墨将茶杯捧在手里,却不着急喝茶,而是道:“阿月,这个茶杯,是你先前在集市上给我买的,你还记得吗?当时你说,杯子杯子就代表一辈子的意思,对不对?”

    “呵呵呵呵……是啊。”他到底是要闹哪样?秀恩爱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下次咱们买个一样的一对杯子,你觉得如何?我记得你上街碰到杯子的时候,就格外喜欢看看摸摸,可见你对杯子颇有研究,且情有独钟。”安七墨继续说道。

    完全当何越松不存在。

    “……”李云月无言以对,她是个伪杯控,见到好看的被子都想要买,但不会像真的杯控那样,非买不可,且家里放着许多收藏。

    “不如,我下次见到好看的杯子,都给你买回来好了。”安七墨见她没说话,便如此说道。

    李云月笑道:“你开心就好,我都可以的,嗯。”

    她一面要应付安七墨的无理取闹,还要一面招待何越松,拿来点心给何越松吃。

    看着他们夫妻两互动的样子,何越松感到有些尴尬,只觉得自己坐在这儿,于他们夫妻来说,真是有些碍眼了。

    他感觉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李云月道:“何夫子,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了,你等会儿留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

    说着,她径直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了。

    顿时,这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何越松、安七墨以及安志柏,三个男性了。

    何越松是安志柏的老师,不论如何,安志柏都是要对何越松尊重的。

    当下他像个乖宝宝似的,安静地站在安七墨身边,保持着应有的沉默。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时候,说多少肯定错多少。

    何越松越发感觉氛围奇怪,他站起来,道:“安公子,晚饭我便不吃了,家中有老母等着我回去吃晚饭,我这就告辞了。”

    说来真是奇怪,他觉得与李云月相处时,相当舒坦。

    安七墨的为人,他也是听说过的,夸赞比贬低要多很多,可今日相处下来,何越松只觉得,这安七墨……一点也不好相处。

    大抵是趣味不同,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安七墨也跟着站起来,“何夫子就这样走了吗?不坐坐了吗?阿月说了要留你吃晚饭,若你就这样走了的话,只怕她……”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是李云月邀

    请他留下来吃晚饭而已,他安七墨可没有。

    何越松内心诧异,为何这安七墨好像很厌恶自己的样子?

    自己曾做了何事,得罪他了?

    “不留了,家中母亲也在等我回去。”何越松礼貌道。

    “那行,那何夫子就慢走了!”安七墨说着,从旁边拿来两个红鸡蛋,硬塞到何越松手上。

    “你不留下吃晚饭,阿月心里肯定会很过意不去,这两枚鸡蛋,就当是我们给你的回礼了,何夫子千万不要客气。”

    何越松:“……多谢!”

    拿了两个红鸡蛋,他便走了。

    安七墨看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这才回转身来,拿着热开水清洗对方刚刚用过的茶杯。

    安志柏低声问道:“哥,等会儿嫂子问起来,你咋说?我看何夫子亲自送酒过来,是很有诚意的呀。”

    “我也有很诚心地留他吃晚饭,但他不肯,硬说家里有母亲在等,我能奈何?”安七墨道。

    安志柏嘴角微抽,他虽然年龄小,但又不是傻子,刚刚完全没见自家兄长非常诚心地邀请对方留下来吃饭啊。

    看来,兄长还是介意先前自己给他说的话,对何夫子存着很大的敌意呢!

    李云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只见这兄弟两个,坐在火笼旁边下棋。

    她奇怪地问道:“何夫子呢?”

    安七墨看向安志柏,安志柏开口道:“何夫子回家了,他说他母亲等着他回家吃饭,他母亲年迈,需要陪伴和照顾,所以他就不留在咱们家吃饭了。”

    “……哦,这样啊,那还真是挺对不起他的,他送了好酒过来,咱们却没能请他吃饭,太失礼了。”

    安志柏又道:“我哥已经回了他两个红鸡蛋,不算失礼。”

    “是吗?两个红鸡蛋,也抵不上两斤好酒啊,况且人家还是诚心来贺喜的呢,总觉得还是要留他吃顿晚饭比较合适。”

    安志柏也不说话了,安七墨更是不吭声,兄弟两个聚精会神地下棋。

    “既然何夫子走了,那咱们的晚饭,就挪到晚点吧,毕竟我们刚刚才吃过饭,你们有没有意见?”李云月问道。

    兄弟两个哪里敢有意见啊?当下点头如捣蒜。

    安志柏倒是绝对护着自家兄长,哪怕当晚吃过晚饭,也没提何越松是被自家兄长冷漠走的这事儿。

    李云月对此也没有深想,毕竟何越松当初回乡的原因之一,就是母亲年迈、需要照顾。

    这事儿便就这样揭过了。

    之后的几天,有几户人家婚嫁,安七墨和李云月也都送礼过去,在别人家吃了饭,感受了下酒席的热闹。

    很快就迎来了元宵节,元宵节结束,这年便算是过完了。

    紧接着,真知书院也迎来了开学时间,当然,也到了李云月再度给父母考试、以选拔学生进书院读书识字的时间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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