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什么情况下妈会举报儿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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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举报亲儿子的公司,这种操作属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modaoge
刑侦支队办公室里一群人面对举报材料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妈和儿子有仇?怕不是后妈吧。”
邢正阳屈指敲敲桌子:“什么情况下妈会举报儿子公司?”
“母子失和,恶意举报弄巧成拙?”
“嘶,该不会这母子俩和泓宇集团有什么仇,儿子进了集团做卧底收集证据,妈在澳国举报,查都查不到。”
“妈是正义使者,发现儿子公司有违法行为,大义灭亲?”
沈白间说:“罗美娟和成逸晨母子可能和泓宇集团有很深的关系。”
邢正阳转头看向他。
沈白间继续说:“二十年前有一起连环剖腹杀人案,凶手落网后交代杀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他就是罗美娟的丈夫,成逸晨的父亲,但是根据我们现有的调查,当时的凶手不止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在贩卖人体器官,明升医院极有可能是这个集团挑选被害人的途径,而明升医院隶属泓宇集团……”
大家都明白了,二十年前还没有明升医院,凶手是为泓宇集团服务。
沈白间看了看各人,又说:“凶手判刑后不久,罗美娟母子便出国定居,凶手为什么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罪行?我想不言而喻。”
“他们母子出国是泓宇集团出钱的吧?估计连在国外的生过都是泓宇集团负责的,这么说来罗美娟更没有举报的理由了。”有人提出异议。
也有人反驳:“我倒觉得罗美娟应该恨死泓宇集团,因为他们,她丈夫才会犯罪,才会被抓,她一辈子背着杀人犯老婆,儿子是杀人犯小孩的名声,给再多钱也弥补不了吧。”
沈白间冲邢正阳一扬下巴:“该说的都说了,罗美娟已经回国,刑侦现在没有问询她的理由,靠你们自己去接触,散了吧。”
把经侦的人请出了办公室,沈白间对众人招招手:“都过来说说调查结果。”
一组调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做生意的,经济条件很好,他是今年年头查出来的肝病,从医院当时的诊断记录看起来,情况已经很严重,急需做肝移植,现在人基本已经恢复正常,询问中不经意说出了认识高宏奇。
“年头?”沈白间蹙眉,“时间和刘志坚郑美华都对不上,还有别的受害人没被发现,纪黎,一会去查全市今年所有失踪人口报案。”
“是。”
沈白间看向第二组:“继续。”
二组调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姑娘在国外留学,身体不舒服回国检查,结果查出肾有问题,要么就终身做透析,要么就需要做肾移植,现在虽然还需要定时吃药,但是身体机能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这家人很谨慎,什么都不肯多说。
只有第三组,那家人一听是警察就慌了神,说话颠三倒四,一会说在国外做的,一会说是明升医院的医生,但是医生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长什么样也没看见。
第四组便是沈白间和张堃去的吴海家。
沈白间沉吟片刻,看向江宇:“你那边什么情况?”
江宇忙说:“昨天,仇文静下午家里没人,所以她家里没人可以证明她下午在不在家,不过她确实设置了呼叫转移,我在电信公司查到了那个转移号码,刚才已经把号码交给技侦的人,请他们定位……”
江宇还没说完,电话响了,是技侦的来电,他对沈白间对了个眼色,接起电话。
只听他嗯了几声,收了电话对沈白间说:“仇文静大概想到了我们会定位她的手机,但是没想到我们会查呼叫转移的码号,间哥,那个号码最后的定位在林桥村。”
林桥村在邺城北边,需要过江,路程要一个多小时。
沈白间一跃而起:“江宇、张堃还有一组的人跟我走,其他人继续手上工作。”
关听雨坐在床头守着电话,她不敢打给沈白间,生怕听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只能枯坐着。
脚踝肿的越发厉害,一阵阵钻心地疼,饶是那么怕疼的人,此时也无知无觉。
电话一阵响声,关听雨差点被惊得跳起来。
她看着沈白间三个字,手心捏出了汗,紧张地搓了搓才接起。
“听雨,”沈白间柔声道,“我们定位到了疑似绑匪的手机信号,现在赶过去,你不要着急,相信阿田一定不会有事,等我消息。”
关听雨泣不成声,只能点着头“嗯”了声。
阿田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昏天黑地地不知道待了多久,自打那个打电话的女人走后,这里再也没出现过第二个人。
她不敢睡,一直强撑着,早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因为看不见,不知道周围有没有危险不敢乱动。
渐渐地她又冷又饿,不能活动的身体开始僵硬。
她尝试着动动手臂和腿,结果磨得皮肤生疼也无法挣脱。
困劲一个劲地袭来,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睡,两个拇指都被掐破了皮,可最后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
迷迷瞪瞪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离得很远
阿田强迫自己清醒,仔细去听那个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很好听,语速不疾不徐,语调温柔,阿田确信,她从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她不认识绑匪。
意识再一次濒临涣散,那个女人的声音逐渐靠近,伴随的是一阵高跟鞋的“蹬蹬”声。
阿田感觉到有人在推她,耳边是女人在喊:“阿田小姐,阿田小姐,醒醒,醒醒。”
一直蒙着眼睛的布条好像被人揭开,堵在嘴里的布团也被抽走,但是她无力睁开眼睛,口中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哼哼声。
阿田感觉到被绑着的双手和双脚被释放,身体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挣扎着眼睛眯开一条缝,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抱着她的女人一头波浪卷发,有着清晰的下颌线,鼻子高挺,便晕了过去。
天擦黑时,市局大院一连驶出四五辆车,车型普通,车子进入主路,汇入车流,任谁也看不出这几辆车是警车。
沈白间一再嘱咐他们,不准打警灯,不准鸣笛,怕的就是绑匪发觉,撕票逃命。
越接近目的地,沈白间越发紧张。
自他从警以来经手的绑架案不计其数,他从来都是从容应对,唯有这次,莫名的紧张感一阵一阵地袭来。他只能归咎于阿田和关听雨的关系,如果阿田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关听雨会承受不了。
沈白间咬了咬牙,加重了踩油门的力度。
地点在江北老山脚下,远远看去,像一栋民宿,周边是风景秀美的田园景象。
这种野趣城里难得一见,所以山林间有越来越多的民宿吸引城里人前往。
驶进一条小路,没有路灯,周围一片寂静,沈白间通过对讲机通知所有车辆关掉大灯。
一队车辆在黑暗中行驶得屏气凝神,像鬼魅般越来越靠近民宿,连虫鸣鸟叫声都被藏了起来。
沈白间一行人将车全部停在距民宿还有几百米开外的路边,十几个人分开快速向民宿包抄。
越靠近,沈白间越觉得不对劲,这是一栋三层小楼,整栋楼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好像根本没有人来过一般。
在沈白间手势的指挥下,一队人贴着墙根翻进了楼里。
半个多小时后,队员们全部在楼外集合,每个人都朝着沈白间摇了摇头。
“沈副,我这边没人。”
“我这也没人。”
“没人,头儿。”
沈白间咬紧了牙关:“再搜,找有没有暗门、地窖之类的地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灰头土脸的队员们陆续回到楼前。
一个个垂头丧气。
“沈副,地窖倒是找到一个,不过里面只堆着一些没用的东西,根本没有人待过的迹象。”
“我们快把墙都砸了也没找到暗门,头儿,真没找到。”
沈白间抿着唇四处看了看,对江宇说:“问技侦那个号码后来有没有开过机。”
江宇走开几步去打电话,不一会又转回来:“间哥,没开过,最后只定位在这里。”
“操。”沈白间忍不住骂了句。
找不到人只能返回,沈白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关听雨交代,忐忑地给她打了个电话。
他明显能感觉到关听雨的失落,可关听雨却对他说:“我知道没那么容易,我会为阿田祈福,你别着急,也要注意安全。”
江宇听到听筒里漏出来的声音,喃喃道:“关小姐真是,自己都那么难过了,还反过来安慰……”
他感到腰间被人杵了一下,抬头一看是纪黎,纪黎瞪了他一眼,他才珊珊闭上了嘴。
回到市局,路过经侦支队,里面正高谈阔论
不知道谁越想越恼,发出“靠”的一声,谁知经侦的人齐齐看向外面,指着刑侦的人道:“是谁?什么意思?有本事再说一遍。”
没找到人,跟着出外勤的队员们原本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此时犹如火柴一点及着。
江宇梗着脖子:“说了又怎么样,不服气憋着。”
经侦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人斜挑着嘴角:“有本事出去抓犯人,窝里横算什么东西。”
江宇气得就要冲上去,被张堃一把拉住。
沈白间将两人拦在身后:“我们抓不抓得到人犯不着跟你汇报,你,还不够格跟我说话,要说,找你们邢队来,有本事先把人抓来,放在我面前我给你道歉,否则给我们刑侦所有人鞠躬喊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