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女人真会惹麻烦
酒是青梅酒,清甜爽口,与羊肉就是绝配。mqiweishuwu
卿颜绫忍不住贪杯,多喝了几口。
许是酒劲儿上来,一种空虚的燥热没来由地涌上心头,让她有些憋闷,又有些头晕目眩。
临睡前,这感觉越发鲜明。
她觉得口干舌燥,就像有无数虫子在心里乱爬,瘙痒却又无从抓挠。
她哄睡序序,便一个人出了门,去外面雪野里吹吹风。
风冷雪凉,却吹不凉她狂躁沸腾的热血,她脸颊通红滚烫,宛如发烧。
卿颜绫走到一旁的石头雕像旁,索性将脸埋入上面堆积的落雪中,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袭来,她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咯咯吱吱踩着雪,走到她身后。
她以为是认识的同伴,急忙抬头转身,还未及看清来人的模样,便被一样东西掩住口鼻。
一阵熟悉的腥甜气息传来,她心中咯噔一声,顿觉不妙。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下个瞬间,她眼前一黑,当即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陆筠宴正阴沉着脸摆弄手机。
水至清则无鱼,他对身边内鬼本来并不在意,甚至还有意养着,以便需要时反手利用。
但许律修这事却超出他的底线。
他再也无法容忍那些吃里扒外的老鼠,决定让徐力除掉。
谁知山里信号不好,他打了半天,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无法接通。
陆筠宴没了耐心,索性开门走到外面,试图找个信号强点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看见走廊尽头有人影一闪,一片熟悉衣角飘过,向楼梯方向而去。
卿颜绫。
陆筠宴脸色越发差了。
住二楼的只有许律修。
这么晚了她要干什么去?
心中怒火燃起,他立刻快步跟上,在楼上拐角发现卿颜绫。
卿颜绫被一道漆黑人影打横抱着,双眼紧闭,脸颊艳红,手脚无力垂落,显然是处于昏迷状态。
“站住!”
陆筠惊怒交加,几乎怒火攻心,当即迈开长腿,飞奔而去,三两步便追上,伸手向对方抓去,眼神如刀,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撞见他,登时一惊,随即毫不犹豫将怀中人抛向他,拔腿就跑。
陆筠宴急忙张开双手接住卿颜绫。
再想去追,却发现那人已跑到走廊另一头,追之不及。
他记挂卿颜绫,只好阴沉着脸放弃,抱起人回了房间。
卿颜绫身体滚烫,在床上翻来覆去,左右乱动,没有片刻安静。
陆筠宴探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极高,几乎烫伤他手心。
他本打算找点退烧药给她吃,却又想起她晚饭喝过酒,只好放弃,转而倒杯水端过来,喂她喝下。
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他不禁烦躁。
这女人真会惹麻烦!
他取下旁边大衣,将她从头到尾包裹起来,准备送回市区看病。
然而这时,卿颜绫微张的唇里,不由溢出几点细碎呻吟,慢慢睁开眼,眼里带着缱绻缠绵的春意。
陆筠宴一怔,瞬间明白过来。
她不是发烧,而是被下药了。
随即,他大怒。
继而,又暴怒。
有人故意给她下药,想把她送到许律修床上去!
怒火瞬间燃尽理智,他几乎想上楼杀了许律修!
但这时,卿颜绫却挣扎起身,紧咬唇角,颤颤巍巍,而又匆匆忙忙地往床下爬。
但她手脚无力,险些滚落下去。
陆筠宴理智回笼,伸手将她拖回来,重新按回床上:“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去哪儿?”
“我要去医院。”她声音低微,带着奇异的沙哑。
“这里离市区很远,等你到了,是准备给医生表演吗?”
无从发泄的怒火在体内乱撞,烧得他心口钝痛。
“那我也要离开!”她拼力挣扎,气喘吁吁,眼神不断涣散,但又不断凝起:“你别碰我!”
她拒绝的意味太过激烈,刺得陆筠宴眉心猛然拧起。
“都睡过那么多次了,还跟我装贞洁烈女,卿颜绫,你是在玩欲擒故纵?”
他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晦暗浓稠。
“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卿颜绫努力撑起身体,眼尾通红,嘴唇鲜亮,颜色艳丽无比。
但她神情却格外坚定,以至于有豁出一切的决绝。
就算死,她也绝不能回到以前的深渊里。
那份漆黑无望的暗恋,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一道永不康复的伤疤,长在她心上,烂在灵魂里,刻骨铭心。
让她每每想起都肝胆巨颤。
“你以为我愿意碰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被她神情刺痛,陆筠宴语气恶劣无比。
但看她那份难受无法自己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去触碰。
然而卿颜绫却对他避如蛇蝎,几乎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刻满了拒绝。
到最后,为了压制自己,甚至毫不犹豫以头撞墙,用力到整个墙面都发出巨大轰响。
“你疯了!”
他急忙扑过去,强硬制止,望着她额头高高肿起的伤,咬牙切齿:“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随后,他不由分说,强行将她困在怀里,抱起。
卿颜绫绝望挣扎。
那份深沉绝望甚至透过简单的肌肤相接,直接传到他心底,带着必死的决绝。
陆筠宴神情剧震。
上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这种激烈决绝,还是她毫不犹豫跳下自己的车,逃命似的跑走时。
那次,他下定决心,要忘记她。
结果只坚持不到三个月,便以失败告终。
喜欢,就像一种上了瘾的坏习惯,根本改不掉。
陆筠宴铁青着脸,将她抱进洗手间,扔进浴缸,打开花洒,调到冷水,对准她的头,一阵猛喷:“清醒点了?”
卿颜绫眼神立刻清明不少,靠在一旁,轻声道:“你出去!”
陆筠宴语气阴冷:“我出去,等你把自己淹死后,再进来帮你收尸?”
卿颜绫张嘴,还想说话。
但陆筠宴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拿起花洒,又一阵猛喷。
浴缸水很快满了,卿颜绫就像一条不安分的美人鱼,不断翻来覆去。
冷水溢出,浸湿陆筠宴的衣服,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