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察觉出不对劲
“……带你走?”
女人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欧阳浔的脸庞,艳红唇瓣勾勒着慵懒的笑意:“你今天既然都已经犯在我手里了,就谁也带不走你。mwangzaishuwu”
她挑衅地看向奚筠,目光落在奚筠美丽清冷的脸庞上时,眼底闪过一抹危机。
她冷冰冰道:“这位小姐,会所这么多男人,你一定要和我抢吗?不如你我各退一步,今天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包你在会所的费用。”
奚筠默不作声地同欧阳浔对视。
在看见他眼眸里的恳求时,到底是狠不下心。
抬眼看向女人,她轻轻弯一下唇角,不疾不徐道:“我既然能来玩,会缺你这点钱吗?”
“那你要什么,条件随便开。”女人豁出去了,“今天只要能让我高兴,我都答应。”
“那真是不好意思。”奚筠慢条斯理道,“我今天要做的,就是让你不高兴。”
女人脸庞沉下来:“你要和我作对?”
奚筠扬一下下颌:“是又怎么样?”
她缓慢上前去,用脚踢开地上的酒瓶子,拉住欧阳浔伸过来的手臂,将他扶起身。
“欧阳似乎更想和我走,而不是你。”
欧阳浔像是抱着一棵救命稻
草,顺从地靠向奚筠,将自己放心交给她。
女人眼眸一点点沉郁,伸出手拉住欧阳浔手臂,冷冷道:“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奚筠冷冰冰地看着她,“和我抢人,你也配?”
女人皱皱眉,眼眸里闪过一丝迟疑。
她确实没有见奚筠。
但眼前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气场,和那身高定的正装,都不像是一般人。
她只好缓和语气:“好吧,其实我也不在乎先玩还是后玩,不如我先让给你玩,后面再把人还给我,怎么样?”
“后面的事情,你和他谈。”奚筠懒洋洋道,“他如果愿意,我当然不会拦着。”
话音落下,她干脆利落地扶着欧阳浔起身,将他彻底带离女人。
欧阳浔身上湿漉漉的酒气顿时沾在奚筠身上,让奚筠轻轻蹙眉。
这究竟是灌了多少酒。
还有衣服上……到底浇多少,都已经湿透了。
扫一眼地上的瓶瓶罐罐,她没有再看女人,扶着欧阳浔走出了包厢。
女人死死盯着,红唇间溢出一声冷哼。
机会多得是,她就不信,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得逞。
欧阳浔不知道她的心思,从包厢里出来后,人
已经彻底迷糊。
奚筠将他一路扶到车上,已经是气喘吁吁。
不管欧阳浔是什么年纪,他到底是一个成年男人,一身重量都压在奚筠身上,奚筠根本吃不消的。
再加上那一身酒……
奚筠身上衣服都有些潮了。
她坐上驾驶座,索性将外套脱了丢一边,看向后座不省人事的人。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她问。
“不、不去……”欧阳浔含含糊糊地说着,“只是药,不、不是别的……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奚筠调整着导航:“把你住处告诉我。”
后座人没有应答。
想起前不久两人的对话,她不禁道:“怎么,怕我利用你?”
依旧没有动静。
她回眸看去,发现人已经睡着了,紧闭着眼没有半点动静。
奚筠:“……”
她尝试着又唤几声,实在是叫不醒他,只好将人带回自己公寓去,让他睡在客房里。
奚筠先去自己换了身衣裳,再过来看欧阳浔。
两人毕竟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她没办法帮他换衣服,只能将空调开暖,避免他醒来着凉。
又去取了解酒药,让欧阳浔在迷迷糊糊间吃下。
她正准备离开时,衣袖忽然
被他扯住。
“别走……”
他迷迷糊糊地说着,神思不清:“别离开我,她会害我。”
“已经不会有人害你了。”奚筠淡淡道,“你现在安全了。”
欧阳浔始终喃喃着这句话,不肯将她松开。
那指头攥得太紧,奚筠实在没办法掰开,只好郁闷地坐在他床边。
“妈……”
床上人痛苦地拧着眉,轻轻唤着:“别走……我在……我陪着你……”
奚筠垂眸看向他。
他脸庞上稚气尚未完全褪去,还是十分年轻的年纪。
平时看他太过老成和有谋算,以至于奚筠都忽略了他的年纪。
……十九岁,她那时候只顾着伤心难过,还没有欧阳浔这样坚定的心性。
想到这里,忍不住对床上的人产生了一丝怜悯。
她轻轻拍打着欧阳浔,温声道:“好好睡吧,你已经没事了。”
许是得到她的安抚,欧阳浔紧皱的眉微微松缓,不再呓语。
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有淡淡的酒气在缭绕。
奚筠看他已经安稳,正准备收回手,房间门就忽然被推开。
纪岱屿站在门口,正欲说话的薄唇忽然一顿,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霎时,空气凝固,透
出一股冰冷气息。
他面无表情地问:“他怎么在这里?”
屋子里缭绕的酒气,和欧阳浔不整的衣裳,都让纪岱屿眉间阴色加重。
奚筠淡淡道:“他被人下药了,给我发消息求救。”
“所以你就把人给带回来了?”纪岱屿气笑了,“都知道他是吃了药,你还敢和他共处一室?”
“只是药。”
“你怎么知道的只有药?”
他大步走上前,将奚筠从欧阳浔身侧扯开。
看着床上人一身湿透的衣服,他嫌弃地皱皱眉,冷笑道:“玩得倒是挺大。”
“起来。”
他用力推人。
奚筠阻拦:“他吃了药又喝醉了酒,你别折腾他了。”
纪岱屿面色不善:“就这么心疼他?”
“换谁都一样。”奚筠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争执,“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子而已。”
听她说那句“小孩子”,纪岱屿面色有所缓和。
但想到欧阳浔几次茶言茶语,还是心中不痛快。
正打算再说什么,他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伸出手探了探欧阳浔额头,他冷淡道:“你确定不需要把人送医院?他脑袋烫得都能煮鸡蛋了。当然,说不定明早就又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