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景川捏住手镯, 靠在自己的心口。
他知道司霖送给他手镯，是让他在非常紧急的状态，遇到危险的时候, 才去用的。
如果现在用的话……
虽说现在的状况, 对景川而言，也非常紧急。
他的确需要司霖呀……
景川挣扎着拿到手机, 看了眼，里面没有司霖的消息。
看来他还在山里搜寻凶手……
景川闭上眼, 再难受也得继续等。
他脑海中想着大领导的话。
萧禄要他们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以保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为先，其他儿女私情为后。
现在要是把司霖叫回来，别人会怎么看他们？
觉得司霖开始谈恋爱，就不顾眼前正事？
而且, 这是要司霖在工作和他之间做选择，他不能让司霖为难。
不可以, 景川内心是拒绝的。
小情小爱在大是大非面前, 不值得一提！
他现在还扛得住, 还能继续……
他感觉到身体里的抑制剂正在慢慢失效。
一件衣服不够, 两件衣服也不够。
景川已经把司霖所有的衣服, 都翻出来，往自己的脸上身上堆着。
直到他感觉周围, 已经围了一圈司霖的味道，景川又一次睡着了。
而不放心他的王荏, 生怕景川一人在屋里出什么意外，一晚上没敢睡着。
好在一夜无事，王荏在门口徘徊了会儿，轻轻叫着景川的名字, 没得到回应，想他应该还在睡觉。
王荏不敢离开木屋半步，也不研究秘术，他坐在客厅里，就这么侯着。
他只等了一会儿，隐约感觉到隔着玻璃窗外，另一边的山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冲下来。
王荏扭头定睛一看，那“东西”已经跑到了眼前，竟然是司霖。
王荏赶紧去开门，还未开口，已经被司霖劈头盖脸来问。
司霖：“景川呢？”
他没有奇怪为什么天亮后，景川和王荏没有踏上离山的路途。
他也没有奇怪为什么面前，站着的不是景川。
司霖好像感觉到什么，伸着脑袋在屋里探头探脑。
王荏点点头，“发情期了。”
司霖露出懊恼的神情，“我昨天抱着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想不到果然是这样！所以我赶紧回来了。”
王荏问：“凶手抓住了？”
司霖抹了一把脸，“抓住了，在一个山洞里摁到的人。我没有跟随大部队回去，想在天亮的时候赶来找你们。”
司霖说着就要往房间里走，去找景川。
然而王荏一把拦住他，“你身上这些……是血吗？”
司霖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在抓捕的时候，受到嫌疑人疯狂抵抗，当时司霖只想着赶紧回来，所以抓人的手段稍微粗暴了一些。
但司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没有受伤。
王荏：“但你也不能就这样跑进去，会吓到景川。先去把血给洗干净，千万别留下血的气味，快点！”
司霖很听从长辈的话，马上就去洗澡。
等他走出来，王荏背着自己的行李，站在门口等他。
王荏说：“我呢，也就不留下来凑你们身边。我说过我认识回去的路，你就放心吧。再过三天假期都结束了，我也得回秘岛去。你不用操心我，你多关心房间里的景川吧！”
说着，王荏拍了下司霖的肩膀。
再多的话他没说，言下之意是，人交给你，你要照顾好。
司霖顶着一身香喷喷沐浴露的气息，重重地点了下头。
司霖说：“王叔，到了秘岛，给景川发条消息吧，也好让他放心。”
王荏摆摆手，“知道啦！”
木屋的大门一关，司霖立即转身冲进房间里。
进了屋内，司霖就看到床上的“狼藉”。
自己的衣服被景川统统翻出来，摊在床上围成一圈。
景川睡在衣服堆的中间，他的怀里还抱着两件，是司霖最贴身的衣裤。
司霖都没来得及害羞，心里已经满是心疼。
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下景川的额头。
景川睡得也浅，一下子就醒了。
他看到司霖，突然之间，泪眼汪汪，几乎要哭出来，“司霖！……呜……我、那个……我、好难受啊！”
司霖心里也不知道是跳快了一拍，还是跳慢了一步。
他打横捞起景川，扶住他下巴，低头吻下去，吻得很深。
景川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抱住司霖的脖子，主动迎合司霖的吻。
司霖一边吻他，一边把他怀里的那些衣服拽出来，扔到地上。
随后，司霖对他说：“我回来了。”
就再也不需要这些衣服了。
景川把脸埋在司霖的脖子里。
可能是身体太难受，也可能是见到了司霖。
景川心里所有的情绪冲了出来，一下子哭得停不下来。
司霖一开始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他有耐心，很慢地释放着
信息素，哄着景川，让景川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景川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小声说：“我本来……本来想把你叫回来的……”
司霖的心像是被人捏住，还转了一圈，是揪心的痛。
他轻吻着景川，像是在给他的表扬。
景川接着说：“我觉得我还……还忍得住，毕竟你说过，我是最优秀的秘术师嘛……我连暗物质，都能控制。控制自己的发情期……还是、还是没问题的……”
司霖吻了下景川的额头，“是的，你是最优秀的。”
景川吸了吸鼻子，语气也终于平缓下来。
景川：“其实，这次怪我不好。我……我早应该察觉……”
他以为自己只是着凉了，没想到竟然是发情期。
他想，司霖一定会觉得他太不关心身体。
景川小声地说：“抱歉……你、你不要生气哦！这次……我是第一次，以后我就有经验了，一定会……会好好注意的。”
可司霖只是抱着他，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
司霖揉了揉景川的头发，“不是的，要怪我，我都已经察觉到了……”
司霖告诉他，在来的路上，他发现景川的状态，和平时不同。
但他当时也以为，可能是进了山里，加上天气寒冷，一下子不适应。
而且，他太过盲目地相信着景川。
景川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呜……不怪你，是我的问题……就算你说，我当时肯定也、也不会相信是……是发情期呀……”
最后那五个字，景川说得很轻，心里很不好意思，一个omega竟然连发情期都没察觉。
而且，昨晚一个人躺在床上，在脑海中已经想过好多遍，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司霖想了想，笑道：“我们两个新手上路，都有责任，不过现在该是履行责任的时候……”
他说完，景川整个脸倏地绯红。
此时，景川坐在司霖的双腿上，隔着薄薄的衣物，感觉到专属于alpha的强大之物。
他感觉心脏强烈一撞，自己还穿着长裤，还能掩饰，现在长裤都掩饰不了，大概都要浸润了司霖的裤子。
景川太不好意思，想要马上从他身上下来。
然而司霖的力量好像比平时大了好几倍，紧紧箍着景川不让他走。
景川靠在司霖的怀里，身体不自主地发抖。
他说：“抑制剂已经失效了，可能……之前打的阻滞剂，好像也要没用了……”
他还想说，接下来的他，应该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
不会再像平时那样冷静自若，甚至可能会比平时更加无理取闹蛮横撒娇。
但他的话都融化在司霖温柔的亲吻中。
再等景川睁开眼，他已经躺在床上。
而司霖半跪在面前，抓起背心衣摆一撩，直接丢在地上。
他的尾巴蹭得一下伸得笔直。
动作潇洒，干脆利落，看得景川心动。
景川双手捂脸，只有眼睛从指缝中露出来。
司霖弯下腰，揉了揉他的头发。
司霖：“我会很小心，尽量……尽量不让你难受。而且，你二哥也说了，现在的你，是最能接受我信息素的时候。我希望你……你能……”
能接受我。
景川不再捂脸，抬手抱住司霖。
他有感觉，感觉到身体慢慢变得不再是他的。
在这一瞬间，景川的信息素，也再不受他的控制，瞬间充盈在整间屋子。
而司霖的信息素，也倏地全部勾引出来。
更别说他的信息素异常强悍，不仅瞬间包裹所有景川的信息素，似乎涵盖木屋周围百米的范围。
景川短时间断了意识，再回过神，发现自己像是被撕去了糖衣的甜糕，浑身白里透着点红的水润。
他的双手被压在床，低头看了眼司霖。
景川的耳边瞬间响起一声响亮的，犹如大象抬起象鼻子嘶鸣的声音。
他想，自己会不会死啊……
但是司霖说过，他会温柔小心，让景川舒舒服服地接受自己。
美妙的事，景川竟然不再觉得，自己有昨晚那么难受了。
此前他心脏处缺失的那一块，好像被人给堵上了。
景川拽着司霖的双手，十指紧扣。
这时候，景川有很多话想说，想告诉司霖，自己很喜欢他。
可能omega对alpha有着天生的顺从和迷恋。
但是他对司霖还有更多的占有欲。
他是因为司霖而分化成omega，万一哪天司霖跑远了，又撞一个omega回来怎么办？
他也会怕啊！
景川也不管了，抬起脚勾住司霖的腰，只想和司霖靠得更近一些。
第一次发情热被司霖成功安抚下来，两人浑身上下都是汗，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
反正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司霖做完第一次，便直接抱着景川走进盥洗室，一起泡在浴缸里。
景川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什么，但又像是在做梦。
在热水里泡了好半天，景川才慢慢醒过来。
他靠在司霖的胸口，回过头来，亲了一下司霖的脸。
刚才眯着眼睛的司霖，醒了过来，摸着景川的脸，“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吗？跟我说。”
景川在他怀里扭了扭，“感觉发情期……还没过去……”
司霖抱住景川肩膀，亲了亲他的额头。
司霖说：“一般持续三天，看个人体质，也有可能两天就结束……也对，你应该没上过ao的生理课。”
景川坦然承认，“没错……谁知道会被你撞成omega。”
司霖抱歉地对他笑了下，“我会负责到底……”
景川抬头看他，重新靠在他的肩头，小声说：“你……你不要再撞一个omega回来，那就好了……”
司霖一听，愣了愣，心底反而跟着温柔下来。
原来景川也会喜欢他，也会怕失去他。
而不是单纯因为……喜欢他的尾巴。
司霖紧抱着景川，“不会的……”
后面一句话，他用很轻的声音说，能撞一个你，已经是我这辈子最走运的事了。
可惜景川的意识，又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起来，没能听到这句话。
司霖也感觉到景川那一股好闻的信息素飘了出来。
以前司霖就觉得，景川的信息素里，是一种酸甜的气息。
后来他在山里偶尔撞见一株山楂树，才发现景川的信息素是山楂味道。
难怪他总觉得很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司霖很喜欢这味道，现在更是有些欲罢不能。
在浴缸里就待不住了，他们继续转移到卧室的床上。
这次的发情热，来得还要更猛烈。
景川似乎放弃对信息素的控制，让他的信息素放肆地在司霖的身边萦绕。
司霖差一点就被蛊惑得失去理智。
他没忘记二哥的话。
虽说在这个时候，景川能接受他的信息素，可也不能太过猛。
毕竟他们谁也不知道，等发情期过后，残留的信息素会不会影响景川的身体。
司霖看着景川的全身，一切实在太诱惑他了。
仿佛景川可以任他摆布。
就算现在真的完全标记他，让他接受自己全部强大的信息素，景川都不会拒绝他。
司霖心中的理智正在不断地敲打他，提醒他。
他的父亲就是这样失去了他的母亲。
他不可以重蹈覆辙。
司霖只能忍受着来自景川信息素的引诱，控制自己信息素的力量。
过程中，景川总觉得有点不爽，揪着司霖的手，甚至还坐起身，主动讨司霖的吻。
景川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顺从了身体的本性，尽管让他很害羞，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反倒是司霖因为他毫无节制释放信息素，诱惑得气血冲脑。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可难受了。
两人在床上待了一整天，谁都没有想要结束停下来。
司霖低头看到背着自己的景川，将一切都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后颈上的腺体，一切故事都是从这里开始。
他低下头，就可以完全标记景川。
这是只存在于ao之间，才有的完全标记。
满足在omega的发情期，和alpha的主动成结。
接下来，alpha只要咬到omega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刻画在omega的腺体上，那么omega就能被他完全标记。
可是现在的景川，还是不能接受他的信息素。
眼前的画面蛊惑着引诱着司霖。
司霖也不断地告诉自己，现在只是景川的第一次发情期，他们接下来还有很多次机会。
司霖想，不行，他不能为了眼前一时的爽适，就不顾接下来会发生的灾难。
他！要！保！护！景！川！
司霖克制了好半天，终于回过神。
他低头看了眼景川，却发现因为刚才的自己，只是一点点走神，就没有控制好信息素，竟然让景川昏了过去。
司霖见状，吓得浑身一紧，赶紧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
还好景川很快恢复了神智。
司霖再也不敢去想完全标记的事。
他抱着景川，心说没关系，以后还会有机会，以后的景川，一定能承受他的信息素。
倒在司霖怀里的景川，也终于意识到了怎么回事。
景川开口，却不是抱怨他走神。
“司霖……”景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黏糊糊的，“我还是有点……承受不了你的、信息素……我好像有点……没用啊……”
司霖吻着他的眼角，“不是的……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
景川往他的怀里靠过去，“但是这次……我一定有很大的进步……”
司霖：“嗯。”
景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一定能……能接受的……肯定、没问题……”
司霖竟有些哽咽，“能、一定能。”
景川放下心，就这样呼呼大睡起来。
司霖咽下所有的酸楚，紧紧抱着景川，与他一起睡了一
觉。
这一觉，景川睡了整整半天，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下午的阳光照进来，洒在他们的床头。
景川眯着眼，看到司霖用手枕着头，侧躺在他的面前。
另一只手落在景川的腰上，半搂着他。
景川再一动，发现自己和司霖还成结连在一起，都没有分开。
心里顿时扭捏起来，他们俩都黏在一起好几天了！
景川动了一下，没想到司霖压根没有睡着，一下子把他抱紧了。
司霖问：“睡醒了？”
景川小声“嗯”道：“你没睡着啊？”
司霖：“你的发情期，应该要结束了。”
景川抬手摸了摸后颈，“啊你……没有咬……吗？”
司霖有点遗憾地说：“本来想……但是你晕过去了，就不敢了……”
景川想起来，当时他觉得周身都是强大的信息素，简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别说神智，甚至快要无法呼吸。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司霖完全放开信息素，竟然会是这样。
他早有准备，可还是败下阵来。
景川反过来安慰司霖，“没关系，司霖……这只是第一次，我还没有准备好……下次等我的身体更适应你的信息素，就可以……就一定能……”
司霖咬紧了牙，本应该是他宽慰景川才对。
他一把抱紧了景川，“不怕，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适应。”
“嗯……”景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那个、能分开……了吗？”
司霖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笑道：“你的发情期要结束了，我被你信息素勾起来的发情状态，还没完啊。”
“唔唔……”景川把脸埋进司霖的胸膛，好像在害羞。
好一会儿，景川抬起头，对司霖眨了下眼，“怎么不动了呀？继续吧！”
司霖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如身体的本能，等回过神，已经压着景川吻了下去。
对景川来说，没有了发情期的状态，一个omega想要完全接受alpha，就有点勉强。
他受不了，却不会拒绝司霖。
司霖却能感觉得到，景川其实并不是很舒服。
所以，景川很快看到象鼻子喷水。
一场盛宴，就此结束。
一直躺在床上，景川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
他恨不能下床来，绕着木屋跑上几圈，好活动一下身子。
可是司霖连他去洗澡，都要抱着他过去，不让他下地。
景川发表抗议，“我又不是不会走路！”
司霖天生力量强大，不管景川在自己的怀里怎么闹，都能稳稳抱着他。
景川反抗无效，只能任由司霖“处置”。
洗干净身上黏腻的汗液，景川感觉自己焕然一新。
而且发情期间，他没有机会进食，感觉自己瘦了一圈。
虽然是冬天，还是在山中，但当晚天气很好，甚至能看到夜空中的星辰。
司霖重新在木屋后面的院子里，搭起炊具。
这次不煮水煮鱼水煮肉，而是搭起烧烤架子，让景川饱腹一顿。
才刚开始烤，景川觉得已经闻到香飘四溢的烤肉味，馋得流口水。
景川这时候才问起抓捕凶手的事情。
司霖道：“那个人和亲戚闹矛盾，借了钱还不出，想仗着亲戚关系赖账。亲戚当然不同意，人家家里也要钱，就将他告上法庭。嫌疑人是在法庭外闹事，刺伤了两名法警，把亲戚捅进了icu，最后……”
司霖说着摇摇头，“这种人，丧心病狂。”
他又想说，还好景川刚好是发情期，没有让他去。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抓捕现场，颇为混乱。
他下手狠，其他人也不遑多让。
那凶手在进拘留所之前，起码得先在医院里躺一阵子。
司霖拿起已经烤得差不多的土豆片，塞到景川手里，“其他就没什么，反正不用你写报告，先吃一点，填饱肚子吧。”
“嗯！”景川看起来心情也不坏。
这时候他终于感觉到饥肠辘辘，抓起烤串大吃特吃起来。
等喂得差不多饱，景川这才想到了什么。
他说：“这次你们抓了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上面一定会表扬你们。还好我没有半路把你叫回来，你这次抓了人，等传到大领导耳朵里，他一定会为你自豪。”
“我做了那么多事，回回都让大领导自豪，他累不累啊？”司霖抬手揉了把景川的头发，“还有……以后需要我，就叫我回来，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那不行。”景川势力拒绝，“我能扛得住，我没那么脆弱。”
司霖看景川倔强的样子，心里倒是很感动。
他弯下腰，亲了下景川的额头，“是，我喜欢的景川，很厉害的。”
景川摸了摸额头，嘿嘿一笑。
但他很快说：“一会儿吃过烧烤不准亲我的脸！我刚洗干净的！”
司霖发现，过完发情期的景川，有那么一点洁癖。
他记得教科书里说过，发情期前后的omega会
有些敏感。
表现各有不同，也许是洁癖，也许是强迫症，更有可能会发脾气。
司霖自然顺着他的心意，“行，我听你的话。”
发情期刚结束，景川的精神只好了一会儿，到了晚上又变得有些萎靡。
司霖独自收拾干净木屋，回到卧室内，发现景川还没睡。
“嗯？我说过不用等我。”司霖走过去。
景川一看到他，抬起双手，想要拥抱的样子。
司霖坐在床边抱了抱他，笑了起来，想过完了发情期，景川还这么粘着他啊？
然而景川抱完他后，腼腆一笑，“你转过去……”
司霖这才反应过来。
景川倒是不像以前，说话那么直接。
但因为发情期的缘故，他是看得到司霖的尾巴，却怎么也摸不到，心里可难受了！
中间有好几次，司霖的尾巴就在他手前，他想摸，却又怕分心，所以还是没伸出手。
他是喜欢司霖的那条大尾巴，但也喜欢司霖。
只不过要是能有机会摸尾巴，他一定不会错过！
司霖看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没生气，伸了尾巴过来，杵在景川的面前。
就看到景川的脸上，笑开了花一般，一把抱住他的尾巴。
司霖见他心情好，用尾巴尖儿扫一扫景川下巴。
景川被逗得哈哈得笑，看起来也没有刚才那么累。
司霖背过身去，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处理晏修发来的邮件。
从玻璃窗上，他看到景川因为尾巴的晃动，而在床上转来转去。
司霖越想，越觉得自己别是跟一只猫结了婚吧……
景川当然不是猫，他也早发现司霖是在逗他。
既然司霖有心，他怎么会不配合。
但与尾巴玩了一会儿，景川坐起身，从背后一把抱住司霖的脖子。
“是工作吗？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早点睡吧。”景川说道。
司霖：“马上……回复晏修这条消息就来。”
景川等了一会儿，倒是差点在司霖的背上睡着。
司霖转过身，与景川一起重新倒在床上。
司霖：“明天假期结束了，回去后我先去单位，把晏修换回来，晏修已经值了一个假期的班，也该让他休息半天了。还有……”
景川点点头，往司霖的怀里拱了下，“嗯……”
他话音才落，景川就睡着了。
司霖抱住景川，也闭上眼睛。
两人面对面睡觉，司霖的尾巴，就不太能全部盖在景川的身上。
但他还是勉强了一下，尾巴尖儿落在了景川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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