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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白色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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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月夜偷窥,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张玉郎急勒马缰,不避不闪,任周婉儿锤了几下,正色道:“郡主,既然你娘亲武功这么高,那一夜,会不会早就发现我们了?”

    周婉儿停下手,先是一慌,忽而嫣然一笑:“不怕,娘亲最疼我了。”

    你不怕我怕啊...张玉郎瞪大眼,无语。

    或是功法特殊,或是其他缘由,平时,周二夫人身上毫无半点气机波动,出众的体脂比例,看上去也不像是练武的。整个王府,知道她会武功的不超过三人,甚至连河间王都不知道。

    想到她平时都一个人外出,不带随从,张玉郎问:“婉儿,你娘亲闺名叫什么?”

    周婉儿皱着眉头,一脸苦瓜状:“我不知道呀,我没问过,她也没说过。”

    “你再仔细想想。难道你父王从未叫过她名讳?”女儿不知母名,张玉郎不太信。这得马大哈到什么程度?

    “哦,我想想。”

    周婉儿也觉得自己不称职,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连度厄和尚跟上来都没有察觉。

    见度厄和尚欲言又止,张玉郎摇晃着大光头,奇道:“莫非师兄知道?”

    度厄大师微微一笑:“贫僧自然知道,不过嘛,度劫师弟可曾听说过等价交换?”

    度劫是张玉郎的法号,之前度厄代师收徒,两人同辈。

    他惊讶道:“师兄也对潜觑窥私感兴趣?”

    “咳咳,好奇乃人之本性。”

    “那你先说名。”

    “不行,贫僧信不过师弟,你先告知内容。”

    “你先!”

    “还是你先!”

    两个大光头当面大谈娘亲隐私,周婉儿恼了,两手叉腰,气呼呼哀求道:“哥哥,别说呀。我正在想,就快想到了。”

    用最狠的态度说最软的话,张玉郎讶然失笑。意识到周婉儿性格便是如此,出了门就怂。即使占着理也硬不起来。

    不过倒是也没有再与度厄谈交易。

    巡视一天,来回折返二三百里,连个胡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天色擦黑,三人才一身疲累回到五原寺。

    周婉儿的白马早已累得汗如浆出,气出如喷白雾,度厄和尚也额头沁汉,僧衣湿漉漉的黏着身体。

    唯独四不像轻松至极,跑这点路似是小菜一碟,连热身都不算。

    良驹宝马是飞烟赠的,她待我甚厚啊,躺在禅房里,张玉郎心下感慨,有这样一匹马,遇到危险,打不过就跑,谁也追不上。倒也极为适合自己。

    睹物思人,一想到与云飞烟相处的那些美好时日,顿时思念如潮,虽相交只有几个月,印象却极深,这次受命潜伏王府,也不知两人何时才能再见。

    躺在硬板床上,任思维发散,胡思乱想了一阵,张玉郎情绪低沉,不知不觉入了梦。

    一入魂境,便被两个家伙吵得不安宁。言语间,似是怕他反悔失约。

    由于张玉郎是身体实际掌控者,故而不需烙印,默认拥有每一天的控制权。而他们处于绝对劣势,不烙印便无法接过身体掌控,即使张玉郎愿意,他们也接不过去。

    无奈,他只好出了小空间,带两人到灵台烙魂。

    第一次以灵魂体形态观察自己的灵台。张玉郎心下好奇,四处张望。

    小空间外是一处平顶山巅,外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格子,以节,段,寸,方之数,绕着山顶空间外排列。

    小沙弥迫不及待释放出魂力,在每月第五节最后一天和第六节前三天烙上印记,然后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他烙印的是每月二十五,六,七,八四天。这意味着原主只能烙印每月最后两天。

    但这节段寸方之数与农历相同,以月盈亏为期,一年十二个月只有三百五十四日左右,故而十二个月里,有半数月份是只有二十九天。而非每个月都是三十日。

    这意味着,原主名义上每月有两天掌控时间,实际上在半数月份里,只有一天掌控时间。

    小沙弥这一手操作,极大伤害了原主,原主忿忿不平烙印下寥寥无几的掌控权,昏睡过去。

    看样子,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结。

    张玉郎乐于看两人明争暗斗,,这样好从中渔利,稳稳掌控住大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和刻意压低的呼唤,张玉郎茫然睁开眼,见天色已全黑,暮鼓正好敲响十二下,顿时一惊,这一觉,竟昏昏沉沉睡到了半夜三更?

    他摇头苦笑,吸收了两个灵魂,本应该神采奕奕不眠不休才对,怎还这么嗜睡?

    即使赶了一天路,也不应该如此。

    刚打开门,一个俏身形便挤了进来,声音带着微颤,抓着他胳膊道:“怎么这么黑?”

    “因为黑夜才是常态,黑夜才是人与人沟通交流的最佳时刻,不知道郡主听没听过一句话,夜郎自大。”张玉郎口花花调笑着,关上门,点亮了油灯。

    “讨厌!”周婉儿红着脸,轻轻拍了他一下,又觉得不解气,两根手指掐在他腰间,暗暗用力。

    不会吧,这你都能听懂?张玉郎惊讶的望过去,郡主,你不对劲!

    明亮的油灯照射在她白皙秀美的脸庞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青涩的瓜子脸上闪过妩媚动人神色。眉宇间隐约能看出周二夫人一丝丝风韵。

    该死的灯下看美人...张玉郎看得一呆,纳闷道:“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我只是你的贴身跟班,不是暖被窝的,更不是你夫君,咱俩这样子如果被人看到了,我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啊。”

    岂止是一百张嘴说不清,勾引主家,是要被浸猪笼的。

    还有一句话张玉郎压住没说,这样子如果给周二夫人看到,她一定会杀了我的,就算不杀,也会阉了我。

    周婉儿皱了皱眉头,轻声细语道:“人家睡不着,痒了。”

    张玉郎大吃一惊,急忙分辨道:“郡主,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干的。”

    周婉儿狠狠掐了他一道,解释道:“讨厌,还不是都怪你,那什么按摩,这一天跑了这么多路,身上格外酸麻,不按摩,浑身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

    原来是这样...张玉郎松了口气,笑道:“吓我一跳,还以为...咳咳,不过在这里也不好按摩呀,你叫声那么大,万一惊动护寺僧人,惊动你娘,我岂不是死翘翘了。”

    周婉儿一脸纠结:“要不,嘴里塞个布条吧?”

    人不大,瘾还不小,张玉郎瞥了她一眼,踱了几步,拒绝道:“还是不行,你手脚乱动,动静太大。”

    周婉儿看他一眼,撅着嘴哼道:“你分明是偷懒,不想给本郡主按摩。”

    “天地为证啊,我自然是愿意的。”张玉郎举起三根手指,干表态不发誓。

    “那你说怎么办?”周婉儿苦着脸,看来不按摩她是真的难受。

    张玉郎提议道:“把你手脚绑上吧。”

    周婉儿又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没在动坏心思吧?”

    张玉郎将胸口拍得梆梆响:“佛祖为证,绝对没有。”

    周婉儿哼道:“最好没有,如果有你就死定了,前次还哄骗我说你十八,死了全家,无依无靠。”

    汗,我哪哄骗你了,早就说了十八不是年龄,你不都量过了么...张玉郎催促道:“快点绑上吧。”

    刚准备绑,忽然想到一事,他提议道:“郡主,穿着衣衫容易弄皱...”

    你不对劲...周婉儿睁大眼睛望过来,探询着。

    “这里有件白僧衣,换上吧。”

    周婉儿松了口气,点点头。

    制服诱惑呀...张玉郎满心期待转过身,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心跳都漏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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