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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尘埃落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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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来到副棚,也就是吕逐光暂时居住的场所,因为主棚被毁因此连带着资料一同暂先居住在这里。zicuixuan

    有问题的图纸被摆放在桌面上,边上已经详细备注出有问题的点,好让人一览无余,此时此刻,凡是相关者无不聚集在桌子边,三三俩俩各有各的想法。

    如今他们所掌握的东西寥寥无几,能用得上的就是眼前这堆图纸,可是一堆纸再怎么有用处,用处也是甚少,除了能够知晓手法和纸张以外毫无用处。

    另外一点正被焚毁的机器人,虽然整体是没有了,但很幸运的是基础的零件竟然在火焰中存活下来。而这也恰恰能够证明保护零件不被损坏的装备能耐得住火烧,而有这项技术的唯有晟城。

    第一时间,霍成胤取出他们随身携带被黑布遮挡,形似笼子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当黑布扯下去的那刻,它恢复了样貌,正是用来关信鸽的鸟笼。

    之所以将鸟笼用黑布蒙住就是起到一个保护的作用,每次出行除了吹哨引鸽以外,凡是要亲自带走的都需要做遮挡,虽然霍成殇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做遮挡这多此一举的行为,还是兄长霍成胤告诉他,因为皇宫里的信鸽是进行过特殊训练的,导致凡是见过的线路都能记住,但也因为这样造成了很多不便,因此才要做遮挡的工作。

    霍成胤拿过一宣纸,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写下相关内容,捏起宣纸两角吹干字上的水渍后折成小方形放进信鸽腿上的信筒里,系好绳子,摸了摸脑袋。

    信鸽得到了指令,头也不回向窗外飞去。

    “几位大人,我想去见见画图纸的员外郎。”出声的是张璐。

    “可以是可以,只是那员外郎胆子小的可怜,当时我们就想要问但是对方支支吾吾根本就问不出来。”吕逐光的语气里满满当当都是对员外郎的不满。

    当信鸽飞走的那刻时,霍成殇就离席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是不参与这场话题,而是那环境太过于杂乱,而他想独自思索,思索。

    然而过于嘈杂的声讨让他不得不将放飞的思绪飞了回来,只是听了几个字,他就知道那几个人在说些什么。

    “去吧。”

    突然闯入的声音令激烈的声讨一愣,一瞬他们才反应过来。

    雨后的季节就是好,晴空万里,时不时还有清香传来,十分舒服。

    霍成殇起身走到一旁,在笼子打开那刻,除去传信的信鸽,还有两只信鸽停在窗边,老老实实吃着为它们带的小粮食,上手揉了揉羽毛,很舒服,很暖和。

    “五弟,你怎么看?”霍成司看向霍成殇。

    “什么意思?”霍成殇逗着鸟,漫不经心问道。

    “要去看画图纸的员外郎,虽然我觉得那个人可能并不会给我们太多的线索,毕竟他那个样子……”

    “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成殇给打断。

    一直在旁边听的霍成胤,将折扇抵在下颚,一番思索后开口:“五弟,你的意思是那人的害怕,惊慌,甚至是画图纸时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逃避与我们的质问。”

    霍成殇点头:“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可是那人为什么这么做,积极配合消除自己的嫌疑难道不是上策?”

    对此,霍成殇只是道:“因为他有证人啊,这个人证就是我毕竟我可是亲眼看着他画图的,没有什么比皇子当人证更好的事了。可能是被他抓到这点所以才会反复利用,但他不知道这有疏漏,我虽然是看他们画图了,但我中途可是离开了足足有四个时辰,所以我不能确定那四个时辰的一切。”

    顿了顿他又道:“但我能确定,我回来的时候,员外郎的左耳耳畔后有颗红痣,躺在床榻上的那个人也有,但那是工地遇险的时候。后来我们再去的时候我看过他耳后,那里可什么也没有。”

    说到这里,副棚陷入了难得一见的沉默,就连信鸽都被这恐怖的气氛吓得连米也不吃了,相互依偎蜷缩在窗角。

    一声巨响打破沉默,吕逐光的脸色阴沉:“那家伙竟然敢欺骗我们!”

    霍成司默不作声挪到人身边,抬手放在了肩膀上,制止住了那人的躁动:“事到如今,我们该去会会才是。”

    说走就走。

    末尾的张璐眼见窗前的身影并未有走的打算遂问道:“五殿下,不一同前往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没有必要之后其实就不需要了,我不想去,对了提刑官看看这个,或许能比口头更有说服力,当然就要看怎么用了。”

    张璐接过,发现是一张纸条,在行狱这些年他浏览过不少笔迹,对此有了一定的概念,但是这张纸条上的笔迹不属于他见过的任何一种。

    换句话说虽然上面是中原的文字,但是笔迹并不一样,倒是有点像结合,一种中原和别国的俩俩结合,呈现出来的的一种新文字。

    而且这上面还有一股相熟的气味。

    张璐明了将纸条收入袖中:“多谢五殿下,我们先去了。”

    棚门被关上,霍成殇继续逗弄着信鸽,待他们的身影完完全全从窗户里消失,他才开口:“你还想待在那里多久?”

    “真不愧是傀朝五皇子,我在踪迹只有你能够发现,果然在这浩大的上京里,只有你才符合我的胃口。”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霍成殇皱着眉头,他极其不喜欢这种嚣张至极的话,所以他转过身,眼中赫然出现那人的身影。

    一身简约的黑衣,只在衣角有银线闪动,青丝如瀑披在身后,两边梳起了小辫子在末端用红绳用来固定,比起中原女子的窈窕淑女,娇软可人,她则不输于男子,高挑健壮的身材在战场上犹如一尊天神,势不可挡。光是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威慑力,哪怕对面占着是霍成殇,此刻也失了几分光彩。

    或许是战场的一幕幕给他的反应太大,纵使这人曾在近期多帮助他一二,此刻真的见到仍然感受到一股难耐的威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殊不知此举引起了裴淮仁的注意,她不悦地皱眉,抬起腿。

    眼见距离不断缩小,然而身后就是退无可退的窗子,就在失神的瞬间,裴淮仁已经走到了身前,抬手微微一推,后背顿时抵在了坚硬的窗框上,撞得生疼,眉毛下意识皱起,这一分示弱却并没有引起身前的关注。

    抬手抵在一边,挡住了霍成殇出逃的路,将人困在小小的角落之中:“你们中原人就是如此没有礼数,我帮了你两个大忙,其中还有救命之恩难道你不该对我道声谢?”

    霍成殇忍着不适:“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忽视,但我也没有让西洲的将军救我一命,还是说将军放不下与我的婚契,这件事将军不用担心,除我之外还有皇子实在不成将军自当降身份娶皇女也不是不行。”

    谁料,裴淮仁也不恼,抬起空闲的手放在霍成殇的脖子上,只轻轻一撇,霍成殇的脖子猛的跟着一撇。

    很疼,要不是定力好,恐怕霍成殇就要当场叫出声,他咬紧下唇。

    裴淮仁虚虚握着霍成殇的脖子,亲昵地贴近几分:“别叫我生气,我可以当你是无心之举。”

    霍成殇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忍住咳嗽:“将军何必为了霍某自降自己的底线,霍某何德何能,与将军的接触仅仅只有战场的拼杀,若是因此惹怒了将军,霍某愿意做出补偿,只要将军解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淮仁暗暗吃惊,但面上不显:“你说你我只在战场上见过一二,还是说你没去过东境林子?”

    霍成殇看着她:“我有意识就是在皇宫里,当时我的脑袋遭受重创以至于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至于将军说的林子我确实知道东境有这个地方,但我并没有去过。”

    脑袋遭受重创,失忆。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裴淮仁的脑海里快速思考着,最终她想到如今的年份,看来就是与她分别后遭受到的埋伏,当时西洲和鄱日并没有出兵,因为军牌是相连的,想要解除联系唯有一种早已失去的矿石,因此若是出兵身为军团领导者她不会不知道。想必就是傀朝自己出了问题,可以能够重伤霍成殇,实力必定在其之上,若是无声无息除了实力之外还有偷袭。

    东境里能有如此实力,还能让他设下防备的只有一个地方,东境都护府。

    自己人伤害自己人。

    裴淮仁眸光微闪:“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小心点或许自己人不一定是自己人。”

    “谢谢将军指点,只是身处高位恐不为难。”

    她松开手:“确实地位是个很好的借口。”

    霍成殇捂着脖子,咳嗽几声:“……咳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是将军为何告我有鬼之事?”

    “因为好玩啊。”

    霍成殇眸光微闪,哑然失笑:“将军如此作为,不怕得罪贵国?”

    “挺有意思的,你不关心你这危机四伏的国,反倒关心起我来了。”

    霍成殇牵了牵嘴角:“因为我到底是个直系皇子,可将军是外来者,纵使有贵国君王的宠爱,也不是长久之计。”

    裴淮仁走拿起一茶杯,喝了一口。

    “那个是我的。”

    裴淮仁挑眉:“都要做夫妻了,还在意这个。”

    霍成殇别过脸,仔细看看脸颊泛红。

    “对自己的国长点心吧,一整天把篡位挂在嘴边,实际上心比谁都软,哪里有外界说的那样。明明心里都清楚,不然也不会叫这个名字。”

    霍成殇暗自苦笑:“让将军见笑了,成殇也不想。”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对方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她放下茶杯,上前拍了拍霍成殇的肩膀,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明明先前对她还有抵触的霍成殇,只是一抖后就再无其他举动,甚至抬起手放在她的手上,不同于她的手,霍成殇的手很冷,就像一块冷玉一样。

    “小将军,适应力很强嘛。”

    裴淮仁反握住霍成殇的手,拿下来,并牵起另一只手放在一起,温暖。

    “暖和吗?”

    霍成殇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尴尬的红了脸。

    裴淮仁轻笑:“不逗你了,我来这一趟可汗知道所以不必过于担心,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若是被他们发现还未成婚,就一男一女这样那样的恐对你的名声不好,不得不说中原的规矩就是麻烦,要在西洲早就娃娃满地跑了。小将军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说完,她放开手,转身走出棚子。

    如此大摇大摆的李凯强,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这么做了。

    霍成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里还存着温度,挺热的。

    说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裴淮仁的抵触如此短,明明先前还很剧烈,接近半死不活,现在就能如此亲密……等等,腾得脸通红,他才不像那人说的那样呢!

    气急的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待低头看清手里的茶杯时差点不顾身份,将未咽下的茶水喷出口。

    裴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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