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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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者段览，选择提交汤底。yywenxuan】
段览其实也一直在努力参与游戏，无奈他信息消化的速度没有虞霁快，抢按钮的速度也没有虞霁快，脑洞更没有虞霁大。
这本不是竞争类的游戏，设计师49也没有明确声明第一个完成游戏的体验者会有什么好处，但是虞霁太过生猛，把一场平和的海龟汤游戏带起了争先恐后的感觉。
所以段览回答的时候也很急切：“女人怀孕了，她的丈夫和公婆嫌弃她怀的是女孩子，就暗戳戳害死了她的孩子，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发现是个男孩儿，但是生下来就是死丨胎，孩子的父亲和祖父母后悔了，于是发疯了，就杀害了医院里的人，他们的举动触怒了神明，神明复活了医院里的人，并惩罚了孩子的父亲和祖父母。”
他的话说完，就连设计师49li都停顿了一瞬。
空气中一串无形的乌鸦飞过，后面坠了六个乌鸦蛋。
设计师49：【结果不完整，且偏离主线较多，请及时回归主线，继续加油哦！】
段览：“……”
虞竹：“开脑洞也不是这么个开发吧……”
设计师49：【设计师49提供线索：孩子的死法很重要。】
段览眼睛一亮：“红花！”
【不是。】
虞竹：“麝香！”
【不是。】
虞竹：“不是？宫斗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段览：“对啊！”
虞霁：“你俩看了多少宫斗剧？”
虞竹、段览：“我妈看了多少我就看了多少！”
虞霁：“……”
当务之急是完成游戏，游戏结束了，就能远离这两个奇葩。
设计师49也及时提示：【谈话请勿偏离主题。】
虞霁深吸一口气，脑中复盘线索。
“孩子的死因很重要。”
虞霁想到她和舒星子在卫生间找到的道具娃娃，浑身黢黑，双手像是干枯的树枝。
她的手缓缓按上按钮：“孩子是被烧死的？”
【不是。】
虞竹纯粹凑热闹，在副本里他光顾着害怕了，啥重要的也没记住：“孩子是被掐死的？”
【不是。】
接下来，就孩子是怎么死的展开了一系列的提问，可是无论是哪一种死法，设计师49的回复都是【不是】。
虞霁沉思，然后在众多猜测死因的问题中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孩子的死亡和他的外形没有关系。”
问完这一个，设计师49的回答变了，不过既不是“是”，也不是“不是”。
设计师49：【该提问涉及剧透，警告一次！累积三次，体验者将会受到惩罚！】
可是这一句话在虞霁看来，和“是”，没有分别。
虞霁的思维开始发散。
这是副本《医学院》的宣传视频，结合她的上一个宣传视频来看，这个环节依旧是这个副本的一部分。
既然是副本的一部分，就和副本之前得到的线索是共通的。
况且，虞霁觉得自己的副本不能和别的副本相提并论，她的总是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而且别人的副本都是单纯的《医学院》，可是自己的副本是“融合副本”。
对啊！
融合副本！
虞霁复盘了一下两个副本的关键点，突然就想到了关联起来两个副本的一个关键。
蘑菇吕概。
蘑菇是副本《小吃街的尽头》的宣传视频里出现的东西，包括那截半透明手臂都是第一个副本里的。
而蘑菇和半透明手臂都出现在了接下来的《医学院》副本里。
想到那个蘑菇的样子，寄生在吕概身体里的蘑菇。
虞霁再次提问：“孩子的死因是菌类造成的吗？”
设计师49这次停顿是时间很久，然后才回答：【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虞霁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都觉得她得到回答会是和上次一样的【涉及剧透】。
可为什么是“是也不是”？
虞霁疑惑，到底那里不对，哪个地方是，哪个地方不是？
虞霁思考之间看到了自己旁边瞪大眼睛的虞竹。
脑子里的线路通了。
她的副本和别人的是不一样的！
虞霁赶忙问虞竹：“你的副本里有蘑菇吗？”
虞竹望天：“应该……没有吧……”
虞霁拍了虞竹脑袋一下：“就知道你不靠谱。”
然后视线越过虞竹，问段览：“副本里有蘑菇吗？”
段览一脸懵。
虞霁补充说明：“那种很大的，可以寄生的？”
段览摇头：“没有，只鬼和一点点小蘑菇，目测是能吃的那种。”
看着段览认真的表情，虞霁到嘴边的吐槽忍了回去。
毕竟人家也是提供线索了，对待陌生朋友还是要友好一点，不要随便吐槽。
虞霁忍下吐槽，整理思路，所以，“是”是因为在她的副本里的确是这样，“不是”是因为在别人的副本不是这样。
虞霁继续问：“孩子死于蘑菇寄生。”
【是也不是。】
脑洞一旦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医院的人也死于蘑菇寄生。”
【是也不是。】
“医院的人复活也是因为菌类寄生。”
【是也不是。】
现在这一句“是也不是”在虞霁看来就是“是”的变象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
“孩子的父亲和祖父母害死孩子的原因重要吗？”
【不重要。】
虞霁再次按下黑色按钮，这次信心满满。
【体验者虞霁，选择提交汤底。】
“女人怀孕了，男人和男人的父母为了自己的私欲，用某种寄生蘑菇害死了女人的孩子，可是女人的孩子依旧在长大，等到临产的时候送往医院，孩子出生的瞬间，蘑菇的孢子害死了医院的所有人，医院的人变成了干尸，但是又因为孢子寄生而复活。”
又是一段时间的停顿后，设计师49才出声：【体验者虞霁，推理出完整故事线，录制宣传视频任务已结束。】
设计师49的话音刚落，虞霁就被一段强光传送离开。
其余十一个体验者继续坐在那里，首先崩溃的是虞竹。
“我姐呢？”
路人甲：“任务结束了，离开了。”
路人乙：“跑喽，不要你喽！”
虞竹：“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把我姐还给我！”
段览被他吵的头疼，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怂成这个样子，他真的很想把虞竹拍在桌子上！
“别哭了！”出声的是那个有经验的女人，她的头像是一只梅花鹿，名字虞竹没记住。另外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头像是一只北极熊。
梅花鹿：“你姐为什么自己走了？”
虞竹抽泣：“我咋知道！”
北极熊：“按道理说，只要有一个体验者完成这个环节，我们就都可以离开……”
话没说完，空气陷入了寂静，虞竹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我姐说，她的副本里没有鬼，只有干尸……”
十五分钟前，虞霁消失了。
酆尘敛原本就在虞霁身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的问题，酆尘敛也觉得头晕眼花，眼前好像有一群老头老太手拉手在跳小天鹅。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四肢酸软了。
身边的虞霁不知道因为什么满头冷汗，本就白皙的皮肤这会儿更看不到什么血色。
酆尘敛只能用长剑撑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自己再借力给虞霁让她撑住。
没想到，虞霁身子一歪就要晕倒，酆尘敛顾不得太多，撇了长剑就要去扶虞霁。
可是虞霁没有摔进他怀里，虞霁消失了。
在虞霁消失的同时，酆尘敛怀里的道具娃娃开始毫无征兆的哭起来。
声音尖锐恐怖，过高的音调震的人脑袋发昏。
不过就在道具娃娃的哭声响起来的时候，眼前的幻觉就消失了。
酆尘敛搞不清楚幻觉的消失是因为娃娃的哭声引起的疼痛，还是单纯因为道具娃娃的哭声。
他大脑因为虞霁的突然消失变得空白。
上个副本也是这样，虞霁突然就没有了，他突然就可以通关了。
这次又是这样吗，可是他还在，秦雾、舒星子、佟雪宜都在，只有虞霁不见了。
道具娃娃的哭声逐渐变得缓和，变得像个正常孩子的哭声。
酆尘敛撑着身体站起来。
他努力在蓝光点点的黑暗里寻找虞霁。
虞霁没找到，他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空气中原本漂浮流动的幽蓝色光点全部都悬停在空气里。
酆尘敛看向他们四个正前方，那里几分钟前还是挤满了老头儿老太太的方阵。
这会儿是躺了一地的洋娃娃，不过都是衰老版的洋娃娃。
舒星子扶着秦雾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就推着秦雾努力往酆尘敛身边靠。
秦雾还在问：“干什么往这边挤？”
舒星子脸上装的可怜兮兮：“我害怕诈尸，酆尘敛这边阳气重，我过来蹭蹭阳气。”
说着话，舒星子手上还不停拽着秦雾的胳膊。
秦雾发觉舒星子的异常，一般情况下，舒星子害怕的时候会保持原地不动，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腿软。
舒星子稍稍示意秦雾看佟雪宜。
佟雪宜不仅面对受伤的两个室友毫无表示，这会儿还目视前方，目光涣散。
秦雾悄咪咪说话：“这个佟雪宜真的是假的？”
舒星子：“我觉得半真半假……”
“那什么，ai前男友！”秦雾拽了一下酆尘敛的衣角，酆尘敛脸色很难看，不过秦雾一向看不出来别人的脸色，“你不是会什么评定吗？你评一下这个佟雪宜是真是假？”
酆尘敛压着内心的焦虑，动用特技，很奇怪，这次特技没有出任何结果，数值在增长之间ai给出了一个结果。
【无法选中该生命体作为检测目标。】
酆尘敛又尝试了几次，结果还是这样。
秉持着严谨的态度，他又分别选择舒星子和秦雾作为目标进行检测。
【选中该生命体为检测目标，判断其身份是否为体验者。】
【检测完毕。】
【该生命体是体验者的概率为100。】
酆尘敛轻轻摇头：“检测不出来。”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
空气中的幽蓝色光点暴增。
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碰撞声。
地面上被扬起来无数幽蓝色光点，空气中原本就有的光点无限增殖。
三人没办法确定佟雪宜的身份，也不敢凑在佟雪宜的身边。
佟雪宜却突然仰头看向天花板，然后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佟雪宜突然浑身脱力，一下子跪在地上。
看向天花板的眼神发直。
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是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咔咔”的声音。
然后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开始不断抓挠。
舒星子被吓了一跳，怀疑归怀疑，但是到底不能确定佟雪宜是不是真的佟雪宜。
舒星子咽了一口空气：“雪宜，你怎么了？”
佟雪宜头突然转向说话的舒星子，眼睛瞪得特别大。
她突然伸手捂着自己的嘴，阻止自己继续发出声音。
空气中的幽蓝色光点几乎形成了光屏，秦雾和舒星子原本因为吃了九转还魂丹的伤口开始发痒。
从身体深处传到表皮的钻心的痒，痒以后就是疼。
从身体里面的皮开肉绽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