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然后是顺带着哄小孩似的,给缪尔赛思讲了讲自己这些年的经历。yousiwenxue
把这姑娘唬得神魂失守。
阿卡多思索,自己从星空回来后,明显变得容易情绪化了。居然开始有闲心逗弄小孩。在两百多岁的血魔看来,性子活泼的缪尔赛思的确算是小孩。
言归正传。
这位暂时化身超小杯血魔姑娘的老古董,正在思考该怎样处理自己女儿青春期的夜间人格发泄问题。
她泼了泼浴缸里的水,看着飘在底下的那根小玩具,准备等拉菲艾拉先给个说法。
拉菲艾拉还能有什么说法,她只想重开。
震惊,禁欲系清纯美少女在深夜竟然
“不对,不”拉菲艾拉泫然欲泣,“父亲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样”
阿卡多站了起来,清澈的水流顺着皎白纤细的身躯淌落,她把自家养女拽进浴室,“这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你也到那个年纪了。”
“我”羽毛笔的脸蛋红透了,她十几次的欲言又止,终于是红着脸,歇斯底里般的抓住了阿卡多的小手,颤抖着低声说,“我从来没有放进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连膝盖都轻轻打着颤,“只是在最外面用。”
血魔把拉菲艾拉按在浴缸边上,自己则取了条毛巾擦拭身体,准备换上睡衣就离开,“那当然是最好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卫生问题。”
阿卡多临走前忽然又回头,“当然,如果你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
“父亲大人,我不会出嫁的!”
血魔微微一怔,慢条斯理地说,“那你就跟实验室里的铁疙瘩打一辈子交道吧。科学的确是比爱情更值得探索。”
她像是别有深意般的看了拉菲艾拉一会儿, “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检查你这段时间的成果。”
浴室的门合上了。
拉菲艾拉瘫坐在地上,一时间连自己最初来浴室是要洗澡这回事都忘了。
距离哥伦比亚万里外的卡西米尔。
被资本家把持的大骑士领幸运地从“血灾”里幸存。
在阿卡多带军把整个泰拉都砸得稀碎的时候,商业联合会投诚得飞快,恨不得就把“爷,咱们自己人”几个字刻在脑门上,每天五六次地公开宣布奇点科技集团在商业联合会里的绝对主导地位,连那些坐在法院或政厅顶端的老人都腆着脸下场背书。
apex竞赛的顺利举办,给这个发展速度逐年放缓的国家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激活了从上到下的各个阶层,焕发出新的经济热潮。
可惜,再是繁荣的都市,也依然改变不了一个又一个注定悲剧的故事。
玛恩纳作为临光家的末子,却承担起整个家族的重担足足十年之久。
他一直睡在麻木的人群里,看着无数个热血的年轻人冲向了高楼大厦,然后满身毒疮,依靠商业联合会的解药苟活。他的心里藏着再旺盛不过的烈火,仿佛醒来了就要焚烧整个世界。
apex竞赛只不过是缓解了日渐饱和的骑士阶层的内部矛盾,从未有对卡西米尔糟糕的处境有过任何影响。
但这样也就够了。
玛恩纳站在暗色的落地窗旁,俯瞰下方鳞次栉比的楼房。
卡西米尔的困境,就应该由卡西米尔人自己来解决。
他一向都反对玛嘉烈和玛莉亚多管闲事。
但如今,他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最闲的那个人
必须感谢自己现在所从业的公司。
被称作是“邪魔科技”与“灵魂科技”的源石工业最高杰作,赋予了他去多管闲事的能力。
对于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人而言,他们生来就是要面对苦难的,而往往苦难是他们倾尽所有也无法战胜的。
传承于临光家族的剑术,磨练自征战骑士团以及多年漂泊的身经百战的技艺,再配合上动力装甲的增幅,让玛恩纳·临光有足够的自信去击溃任何的恶意。
他目光落向了自己的办公桌,桌底摆着一口亮银色手提箱。
航天型动力装甲,“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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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像火炬一样
青灰色的天空里飘着青灰色的细雨。
街道被淹没于朦胧的水雾,路灯晃着偏蓝的白光,行人撑伞匆匆而过,丝毫不做停留。这里是贫民区里以混乱出名的“沙弗林街”,病死的赌徒或难民倒在巷角,直到尸体的腐臭大肆流通才被人所发觉。
这就是卡西米尔乃至的绝大部分国家的城市居民,所习以为常的现实。
哪怕是龙门,先进之处也不过就是有黑帮负责治理这些阴暗的角落。
卡西米尔没有黑帮。
但这里有骑士。
哪怕是作为感染者,作为外邦人,作为难民,作为不入流的竞技骑士再怎样低劣,终究也是骑士。
这些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的男男女女,或许年轻稚嫩,为了生计就拿起了剑和枪走进摄像机镜头,上演危险的死斗。
雨越下越大,漫过了天台外浅浅的太阳能板。那些粗制滥造,说不定原材料只是树脂,埋了几根电线,给住户提供的更多是“节省钱财”意义的些许心理安慰。
在看到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是如何拨弄云霄的时刻,尚且不是焰尾骑士的札拉克女孩脑海里所想的,是家乡那一棵参天赤松。
索娜是生活在卡西米尔某个札拉克聚集区的普通卡西米尔人,至少曾经如此。然而一场天灾改变了的生活轨迹,由于当地少数的骑士贵族卡利斯卡家对领民的漠视,导致索娜的家园被毁于一旦。她的家人、朋友和过去平静的生活几乎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她的心里闪过一丝眷恋,一丝苦闷,她想起那最后一片保存完好的红松林,毁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而此前,这种宏伟、美好与坚韧的象征的珍贵树木就被贵族们砍伐干净,想必现在是近乎灭绝了吧?
其实索娜再也没有回去看过那片树林。
兴许那棵松树侥幸在火灾中幸存了下来?又或者来年的某个季节,那些完好的松果会在灰烬覆盖的泥土里萌生全新的生机就像她自己。
她必须替那些丧生于天灾中的家人朋友们活下去。她必须在名为卡西米尔的土壤里生根发芽。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才支撑到了今天。
但很快,索娜摇了摇头,她要摆脱这些想法。这些过于跳跃的思维,只会让她陷入自怨自艾的境地。她不能这样,她必须学会开朗。装出一副样子,也许那些商人就会网开一面,雇用一位娇小的感染者女孩,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一直到前不久,她从报纸和电视里得知,感染者也可以成为骑士。她一定要寻找一条门道。而她之所以想成为骑士,只是为了谋生。没有任何古老的骑士精神背书,没有任何宏伟的愿景与希望,索娜握紧了自己拳头。
她要迫向同为感染者的可怜人挥拳。别无选择。
索娜力气不大,但她身形灵巧。这让她在那些感染者中脱颖而出,被一些地下势力的金主选中,送去参加“清洗赛制”。她曾在武器脱手,危机四伏的时刻,一拳打在对手的脸上。对手倒下了,索娜又为自己赢得了一天生存的权利——可她并不高兴。她的力气不大。她能一拳击倒对方,只是因为对方食不果腹,只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对手因为被金主打赏的几张骑士债券,而卷入了一场斗殴。
索娜并不高兴。她的力气不大。
有人夸赞她稍微打扮一番,也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可爱少女。有人夸赞她只要经过正规的训练,一定可以成为驰骋赛场的名将。
直到有一个声音说:“你的尾巴像火一样燃烧着。”索娜愣住了。
这句话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而发出这句感叹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以暴力取乐的观众。
但是索娜第一次在赛后哽咽起来。
是的。她刚刚才意识到,她本应像火一样燃烧着。
可是啊,卡西米尔的雨是很大的。落在墙后小摊的塑料棚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伤痕累累的索娜坐在巷子里,她扯过几张报纸,给身旁已经没有呼吸的流浪汉盖上。
她不想摘掉头盔,这样会分不清打在面颊的到底是眼泪还是雨水。
像她这样小小的火苗,怎么可能烧得起来呢?
嘎嚓,嘎嚓。
有人踩过水洼,发出重重的声响。
索娜的视野陷入了漆黑。
一位身材高大的骑士站在她的前方,那是流光溢彩出科幻感的金属装甲。
玛恩纳向她伸出了手,“感染者?”
“我”
“带我去这里的管理者的办公点,”玛恩纳摸出一张塑料质的代金券塞到索娜手里,这是贫民窟最常见而流行的货币,能买到许多市区里的好东西,“这就是酬劳了。”
索娜立刻攒紧了代金券,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忍着浸入骨头般的刺痛起身,“成交!”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光鲜亮丽的骑士,是啊,光鲜亮丽,就像是太阳一样,光是站在他的身旁,好像就被驱赶走了满身的冷气和湿意。
从前,只在隔壁老头那台破旧电视机里见过这样的角色。
不是那些在赛场上作秀的偶像。
而是挥舞剑枪撕开敌阵的银枪天马。
仿佛融入了每一个卡西米尔人所憧憬的,索娜忍不住问他,“先生,您是要去”
“把本该属于你们的权力,归还给你们。”
玛恩纳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久。
“卡西米尔现在、未来都不会有侵略者了,和平的时代没有孩子应该上战场。”
“和平?”索娜开始听不懂了。
“和平还很远,”玛恩纳不指望这个小小的女孩能理解什么,“我现在要去的就是战场。”
他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是再次确认自己的决心和计划。
“为了让无数个像你这样的人,不用彼此相杀。你们的天赋和努力,应该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燃烧。”
索娜隐约能理解了。
卡西米尔的大雨是浇不灭火焰的。
只是没有人敢点燃火炬走在最前面,去面对那些雨中伺机待发的恶兽。
现在,她看到火炬了。
221尤里卡的oo直播
(这是正经向的超级修改版,基本上和原版的剧情完全不一样了。原版我干脆就直接改成oo番外,然后发到全订群吧。)
“hello,hello,我是你们老熟人尤里卡~《红酒报》为您带来最新的现场新闻报道。”
粉发的少女以活泼清脆的声线说着开场白,俏丽的面庞上打着浅淡的妆容。这位看上去对业务相当娴熟的记者本来是在玻利瓦尔工作,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迫不得已在泰拉各地接连辗转了十几个城市,不断的失业,不断的负债,险些就要被讨债者扒光了卖进会所当oo。若非是在卡西米尔遇到了罗德岛的那位博士,得到了对方的援助。说不定好吧,没有说不定,像这样负债累累还长得好看的女孩肯定会被那些肥头肥脑的城市贵族抓来当床上的玩物。
迫于某位博士在商业联合会里搅动风雨的突兀表现,《红酒报》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位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整崩两家同行运营的小记者。
尤里卡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自然是投入了满满的热情尽管她倒霉到总是会遭遇天降横祸,工资还没到手就被亏到流泪的老板给踹出公司。
希望希望这次别再遇到糟糕的事情了。
尤里卡咽了口唾沫,她今天是来采访这座贫民区的管理者,准备写一篇夸赞商业联合会对大骑士领各区域优秀治理的文章,其中贫民区就是要用大量笔墨来着重描写的地方。
贫民区自然是一如既往的肮脏和混乱,但考虑到拍摄镜头,那位算不上阔绰的城市贵族还是花了一大笔钱整顿了一条街道,来招待记者们。又在自己的府邸里大摆筵席,免于还要额外搭建绿幕,用特效捏场景的花销。
转播车泊停在大雨倾盆里,上了年纪的守卫坐在门岗里,朝着那雨中迈开大白腿跑过的美少女吹了声口哨。
撑着伞的助手跟在尤里卡身后匆匆忙忙地钻进了遮蔽风雨的会场,临时招聘的侍从递来毛巾。
尤里卡擦拭着淡粉色发丝上缀着的水珠,鹿皮缝制的短靴连带着素白的小腿都沾了不少泥泞。但无暇做更多的清理,匆匆用粉底给脸上补了点淡妆,就带着整理摄像机支架的助手进讲厅入座。
恰是青春靓丽又逢贵人相助,在一众男男女女里显得突兀。免不了被自己的同事们好一番讨好或纠缠,算是各有心机与目的。
助手小姐有些尴尬地抱着摄像机坐在尤里卡身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连准备讲话的贵族老爷都是投来了视线,他还真挺喜欢这样的小姑娘贫民区可难见这么干净的女孩。
很好,马上就让你见一见。索娜站在帘幕之后,她的手里握着打磨锋利的短刀。
玛恩纳按住了她的肩膀,“光绕射装置的覆盖范围有限,所以等他把话说完。”
“我们居然能说话吗?!”索娜有些惊愕,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监控。
“声音是一种波,我携带了波反射装置。”
索娜没上过学,怎么可能听得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名词,便是沉默。
而前面的城市贵族在心满意足的完成了讲话后他就是照着商业联合会给发的台本念,至于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也懒得管。
“喂,”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曾经也是扛起剑能拦腰砍断树桩的骑士,他喊住了幕后的女仆,“赶紧去让《红酒报》的那个女记者留在会场,粉发的那个。就说我有笔生意想跟他们报社谈谈。”
女仆没有问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不用电话或是信使。所谓的“生意”,显而易见的是那些龌龊的强迫性质的交易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