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
71 妇产科
◎入职◎
“朝医生吧!我是护士董红。”
“你好, 我是朝歌。”
董红身材健壮,干活麻利,听话还没有歪心眼子, 护士长也是存了她能保护朝歌的心。
“朝医生,这是给你领的东西,饭盒茶缸笔本还有些器械 ”
“谢谢董护士。”
“客气啥!”
朝歌想起什么, 到隔壁敲门。
“诶?朝医生,进来进来。”
“是这样的张医生,我想来接一下医案看。”
“行!我给你拿。”张医生把厚厚两摞医案找出来。
“谢谢张医生。”
“走吧, 我帮你拿过去。”
俩人一人拿着一摞医案放在朝歌的案桌上。
“麻烦张医生了。”
“诶呦, 也别张医生的叫,就叫我张姨就行。”
“好, 张姨。”
“行,东西搁这了, 啥不懂的就问我。”
“嗯, 我先看着, 不了解的我在请教您。”
“那我回去了,你安心看, 咱们医院在军区里,正月里基本没什么病人。”
“好。”
送走了张医生,朝歌开始翻看病例,先从十年前的看起,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可能因为穿越之后记忆力特别好, 朝歌光是翻看就能把一个个案例刻在脑子里。
因为写的都比较潦草, 记录也不详细, 朝歌没提取太多有用信息, 倒是对产妇的各种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朝医生, 我给你打饭去吧。”
朝歌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放下病例直直腰,捏捏鼻梁:“不用,一起去吃吧,这不还没到吃饭点。”
“我们医院为了跟士兵们错开都会早半个小时去节省时间。”
“好。”
朝歌拿上饭盒,医院发的饭盒是最大号的,就连茶缸也是。
听见朝歌出来,张医生也出来,几人结伴一起往食堂走去。
“朝医生看的怎么样?”
“看了一些早起的,对孕妇的突发情况跟并发症还有新生儿会产生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张医生点点头:“嗯,不用一味的看,得剖析才能记忆深刻。”
朝歌虚心的听着,她对西医不太了解,所以这次来也是奔着偷师来的。
食堂特别大,离的很近,几人各怀心思,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这个点打饭的孩子跟家属居多,都是买完回家添菜。
朝歌把餐具洗干净之后跟着董护士排队,看着另一边炊事班的人员把餐具在桌子上摆齐,迅速的打好饭菜。
这边朝歌刚要打上饭,那边就整齐划一的士兵动作整齐又迅速的落座吃饭。
拍到朝歌,炊事班的人动作迅速的一样一大勺填满了朝歌的饭盒,手里的大茶缸被装满了羊脊骨炖土豆。
看着满满一大勺还要再加,朝歌连忙拒绝:“够了,吃不了这些。”
闻言小炊事员看了朝歌一眼,红了脸,这才作罢。
朝歌实在是拿不了这些,一个饭盒就够沉了,好在前边把饭菜放回桌上的董护士转回来接过了朝歌的汤。
朝歌一脸感激,瞬间董护士的形象就伟岸了起来。
朝歌打完饭,就看见一身军装身姿挺拔的端着饭盒跟茶缸走进食堂。
粟萧一眼就看见了小姑娘,知道小姑娘今天要来,到了吃午饭的点,粟萧就迅速收拾东西来了 。
一进门一眼就看见穿上军装也盖不住软甜气质的小姑娘,反倒是看着热情阳光。
粟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一个饭盒放在朝歌跟前打开,里边居然是码放整齐的切片红肠。
“先吃,我去打饭。”
看着冷心冷情的粟副团长一脸的温柔和煦跟新来的医生说话,还给带吃的,人们纷纷用余光瞟过去。
董护士非常识趣的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把朝医生对面的位置腾下来。
朝歌笑眯眯的夹一筷子红肠放进董护士饭盒里。
董护士受宠若惊,一脸震惊的看向朝歌,脸腾的红了:“谢谢朝医生。”
经过半天的相处,朝歌发现董护士挺大一只却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她不禁想到了住校时候的自己。
“别客气,快吃吧,不够这还有。”
一旁的几个护士眼都红了,谁不想跟有军衔的医生打好关系,那傻牛第一天就得了上校的优待,也不知道这上校是不是瞎了,看上那个傻牛。
粟萧来的时候没什么人了,快速打完了饭菜端回来坐到小姑娘对面。
“怎么没吃呢?”
“等你呀!”
粟萧没忍住勾起唇角,把碗里的红烧肉上的瘦肉夹下来放进小姑娘碗里,把她碗里的肥肉跟大虾放进自己碗里。
朝歌刚才吃了一块红烧肉,实在是太腻,太甜,太咸,不太好吃。
“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吃不了剩下我吃。”
粟萧把水煮大虾扒壳放进小姑娘碗里。
看粟副团像是被鬼上身的样子,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不禁齐齐放慢了吃饭动作。
朝歌吃一块儿红肠,又香又嫩,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粟萧:“这个热了啊?”
“嗯,一直搁热水里泡着的,下班我给切了,不然我来的会早点。”
“好吃!”
朝歌喝一口奶白的羊蝎子汤当即就蒙了,咋一点味都没有啊?
粟萧忍住才没笑出声:“因为韭菜花味道太大,被禁止早上跟中午吃了。”
“那也放点盐跟胡椒啊。”
粟萧搁兜里拿出来一包盐撒在汤里:“这个是盐面。”
朝歌喝了一口,原汁原味是不错,但她不太喜欢,都推给粟萧。
粟萧就打了一勺脊骨炖土豆,毕竟食堂几年如一日的味道让人致敬不敏。
白菜木耳味道也太重,拌上米饭吃还行,朝歌每样都吃几口就饱了,实在是拿二十几个大虾粟萧就吃了两个,都投喂朝歌了。
吃完饭的休息时间,粟萧带着朝歌去了广场,如今都泼上了水,小孩子们穿着家长给做的冰鞋在里边追逐。
小一点的孩子坐着冰车被大孩子拉着,还有拿着木棍自己滑的,还有单腿驴噼里啪啦摔的。
粟萧摸摸小姑娘的头:“等一会哦。”
朝歌乖巧的点头,就看他往里边去跟几个孩子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弄来一个冰爬犁。
朝歌笑看他得意的样子,一脸的惊讶,谁不知道这东西可是小孩子的命根子。
“你怎么借来的啊?”
“秘密!”
粟萧一脸得意:“坐下后面,我坐前边拉你。”
“好!”朝歌兴冲冲的坐上去,粟萧坐在前边改装的小自行车上,脚蹬一用力就整个车就往前冲去,朝歌被拉的一个趔趄,连忙扶住把手。
粟萧没一会就掌握了技巧,再冰面上驰骋,朝歌感受着速度与失重感带来的刺激又紧张又开心,整个广场都回荡着她的笑声,引得小孩子们羡慕极了。
听着朝歌的笑声,看她笑的都累了,一边小朋友的糖也吃没了,眼巴巴的看着,粟萧才惺惺的停下来。
朝歌整个人累的瘫在座位上,笑的嗓子都干了,一边的小孩子赶忙跑过来。
“粟大大,可不可以也带我玩一下!”
看着小家伙亮晶晶的大眼睛,粟萧不忍拒绝,朝歌一把抱住小家伙:“来吧,粟大大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哦!”
“哦!粟大大要快!要快快的!”
“好!”粟萧说着快,其实顾忌着小孩子速度慢了很多,但是小家伙头一回被拉这么长时间乐的很。
玩乐时间过得很快,粟萧把朝歌送回医院就跑回去上班了。
朝歌回到办公室,董护士把饭盒都拿回来了,朝歌倒了两杯热水,在被子里挤上秋梨琵琶膏搅匀就坐在桌案前看上午没看完的病案。
董护士回来看见两个水杯里黑乎乎不禁眼眶一红,想着又是谁往水壶里加东西了。
这么想着就拎着水壶要去找人算账,朝歌一愣:“董护士,水壶还有水呢,不用接。”
“不是,朝医生水里边埋汰,我去换一壶。”
朝歌一愣,随即小小:“水杯里是我加的秋梨琵琶膏,润喉的,这屋暖气烧的旺,嗓子有些干。”
“啊?”董护士不禁又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打开暖壶盖一看里边的确是干净的。
坐到椅子上,捧起水杯,小心翼翼的啜饮一口,甜滋滋的,当即眼冒星星的看着朝歌。
朝歌噗嗤乐了,觉得这姑娘又憨厚又可爱。
包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里边是几块饼干,刚才粟萧给自己的,朝歌打开放在桌子上。
“尝尝。”
董护士连忙摇头,朝歌又推过去一点,看她伸手不好意思的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又挠挠头羞涩一笑,朝歌脸上的笑容也抑制不住,这姑娘怎么这般娇憨。
董护士拿出来一个大苹果咔嚓就一掰两半递给朝歌一半,一脸羞涩:“俺娘给俺带的,可甜了。”
朝歌伸手接过,咔嚓咬了一口:“谢谢,非常甜!”
董护士一脸骄傲,也咔嚓咬了一口,想着晚上一定要告诉爹娘,新来的医生真的超好!
第一天,风平浪静,一天都没人来妇产科,朝歌非常诧异,她把案例锁起来,明天接着看。
“朝医生,下班啦!”
“好的,小董护士明天见!”
“明天见朝医生!”
朝歌也没什么收拾的,拎起包就走,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看的案子。
想着若是自己遇见了状况应该用什么方案,如何开药,如何进行急救,想着体质弱的孕妇开什么药方。
若是以前,脑子里一下想这些早就头疼了,如今却思绪清晰,感觉没想好呢就到了家。
“小兰我回来啦!”
“诶!来了!这么早啊!”
“嗯!没患者的话下班很早。”
“晚上咱们涮火锅庆祝朝歌工作!这是给你的礼物!”
“这是什么?”朝歌惊讶的接过小盒子。
“就是一条围巾,我织着试试的。”刘兰说着还扭捏了,朝歌一脸坏笑:“是给你家文工团哪位织了吧!”
刘兰当即红了脸:“哪有,我就给你织,看毛线多就给他织一条。”
朝歌也不调侃她了:“谢谢小兰的心意!我把衣服脱了咱俩一起弄!”
“那你快去吧!”刘兰给朝歌推回了屋子。
72 把脉
◎保胎丸◎
第二天早上, 朝歌在空间里拿出来一盒烤鸡,切好之后放进饭盒里,又收进空间。
昨晚吃的火锅, 朝歌和点面,擀点面条,一半火锅汤加点羊肉, 朝歌把面条下进去,再下两个叶小兰种的香菜借味。
热气腾腾的面条下肚,朝歌浑身都舒服了, 洗漱之后穿上衣服拿上东西, 压着时间就往基地走。
这次进门朝歌交了证明就直接通行了。
进来医院,小董护士早就来了, 拿着抹布在收拾卫生。
朝歌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的东西,一个大苹果。
“谢谢, 小董护士的大苹果!”
董护士不好意思挠挠头:“嘿嘿, 俺娘给咱俩带的。”
“那谢谢阿姨的大苹果!”
“嗯!我会告诉她的!”
“朝医生, 你给我安排点事呗!”董护士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什么也不干太难受了。
“哦?好啊。”
朝歌放下拿出来的病例, 穿上白大褂,拿笔本写下药方。
“你会抓药吗?”
“我会!”
“行,你抓一下这个保胎丸的方子,我看着。”
“行!抓几份!”
“一份就行。”
“桑寄生、菟丝子、断续…”
朝歌看小董护士抓药比较认真, 每一个过称都很精准, 每样药材都分放点点头。
“不错, 会磨粉吗?”
董护士点点头, 又有些落寞:“我会!我爷爷就是中医, 但是他说祖传手艺不能传女, 没教过我,但是我从小就在家帮忙。”
“你一点都不笨。”朝歌想封建糟粕害人不浅,小董护士心地纯善,学中医正好。
小董护士把药材磨得很细致,朝歌觉得轮制药小董护士是比较精细的。
上辈子自己都是用机械,这辈子在家爷爷都没让自己制药,就是在农场自己也是偷偷拿空间里的机器制药,方便的很。
“小董护士,咱们有阿胶吗?”
“有,驴皮阿胶就是。”
“好,用阿胶制丸吧。”
“好的,交给我吧!”
朝歌检查了一下药材的品质,比后世的种植的好很多。
小董护士磨药,朝歌就看案例,敲门声响起,是一名护士。
“朝医生,张医生让我喊您过去看诊。”
“好的。”
朝歌把东西放在一边,刚到隔壁就看见张医生拿着听诊器在给孕妇听胎心。
朝歌点点头,到一边看起了病例。
黄芳怀孕十九周,高血压,糖尿病。
“高龄产妇,之前生了六胎,如今身体吃不消才来看。”
朝歌点头:“你好,可以让我摸一下脉么?”
黄芳看个小黄毛丫头,就想说她懂啥,看她领子上两杠三星果断闭嘴,把手伸了过去。
“胎动不安,营养不良。”
“大夫,我天天吃羊肉咋营养不良啊!”
“少吃,多吃点蔬菜水果牛奶,营养不良是说你营养不均衡。”
张医生在心里叹口气解释道。
“你这只能回家静养,规律饮食,适量运动。”
“我这边有保胎丸,还没制丸,你若是觉得不舒服见红可以过来试试。”
“医生,我能现在就开不?见红不就晚了。”
“你信我?”朝歌有点诧异,没想到满脸写着不信任的人倒是转变的快。
“信,大夫,我现在成宿睡不着啊!头发一把一把掉!有时候走路都要摔!”
“那你要是信我就十一点之前来取一颗药,吃着试试,若是好使一周一粒吃三周。”
“好,我一会来取。”黄芳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前两天七团二营长媳妇就因为岁数大一尸两命。
这几天她翻来覆去的,都想着趁着小不要了都行,可不能把命搭进去啊。
“小朝医生,那药好使吗?我们得留个检测。”
朝歌表示理解,笑着道:“当然可以,这个保胎丸就是给高龄产妇保胎,管胎动不安,跟孕妇并发症的。”
张医生点点头:“那我去看看行不?”
张医生想不出一个药丸就能安胎治疗,其实黄芳这种情况是可以开药的,但是效果不大,只能要到月份时准备剖腹产。
来到办公室,看见小董护士正在磨药,张医生很是诧异,难道朝医生都不怕药方泄露出去吗。
朝歌拿出药方:“这个是安胎丸的方子,你看看,这个药丸制作得一会儿。”
“好好好,朝医生你忙,我看看。”
张医生看的一脸懵,想着回去翻翻中药的书。
朝歌拿着药炉子出去:“那行,你看着,我去化个阿胶。”
“好好好。”
屋里暖和的很,伶仃一出来冻了个激灵,朝歌跑锅炉房要了两块煤放进炉子里,把锅架上,化几块阿胶。
朝歌这边端着阿胶进屋,小董护士已经磨完了。
董护士把药粉跟阿胶拿擀面杖混合之后凉一会儿就开始揉,揉到光滑搓条之后就拿出来制丹模具压出一个个药丸。
看着毫无瑕疵的药丸朝歌给小董护士点个赞。
“厉害!”
小董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这都是小事儿,简单的很。”
“那我拿走一个?”
朝歌点头:“拿走俩吧,估计黄女士一会回去取。”
“好!”
张医生转回屋就看有患者,招招手朝歌就跟着去了。
因为不是张医生的患者,朝歌就在一边看着。
这个姑娘是来检查怀孕没的,她这两天食欲不振,她婆婆让她来看看。
经过检查,这姑娘怀孕六周了,朝歌也见识到了这个时候的b超。
医生说了注意事项,小姑娘红着脸喜悦的走了。
“这是谁家的啊?”
“你不知道啊,小顾连长的媳妇啊!”
“不是说小顾连长对象是个村姑吗?”
……
朝歌回到办公室,小董护士拎着洗干净的药炉子进来。
朝歌正好得空,拿着大苹果擦一下咔嚓咔嚓的吃起来,把饭盒放在暖气上热着。
“朝医生你今天带饭了啊?”
“嗯,带了烧鸡!中午去食堂一起吃!”
董护士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朝歌洋装生气:“那我也不能吃你的苹果了。”
“为啥?”
“因为我跟你分享好吃的你不接受啊,我当然也不能吃你的苹果啊!”
董护士绕了进去,觉得自己不能吃朝歌的烧鸡。
“听我的哦,不会出错的。”
朝歌本来想拍拍小董护士的头,一看这一米八的个子,改为了拍肩膀。
“我再给你几个方子,你没事的时候做。”
“好!”
朝歌写了几个方子交给了小董护士,小董护士乐颠颠的去制药了。
朝歌想着这些医案争取今天看完,今天看不完估计明天也差不多。
食堂,朝歌今天拿两个饭盒两个茶缸,打完了饭菜。
粟萧下班过来刚好朝歌打完在等他。
“歌儿!”
“来呀!吃饭呀!我带了烧鸡。”
说着朝歌给粟萧跟小董护士一人一个大鸡腿。
“你吃!”
小董护士说着就给夹了回来,粟萧慢了一步,看小董护士的眼神透露着危险。
“我吃鸡翅膀!两个!”
朝歌把鸡腿推回去,其实就是棒槌腿,剩下的肉都切了块。
“喝奶茶。”
粟萧把水壶递给朝歌。
“哦?好香啊!”
“嗯,牛肉干跟茶叶,放进热牛奶里煮的。”
“好喝,好香醇。”
“嗯,大伯说晚上让我们去家里吃饭。”
“好,那晚上我直接过去。”
“嗯,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粟萧伸手揉揉小姑娘软软的头发,像是绸缎般丝滑。
“好啊!本来要去大伯家的,这两天都忙忘了。”
说着朝歌给他夹一块肉放进他饭盒里。
食堂的饭菜粟萧实在是吃腻歪了,如今小姑娘在这一起吃,倒是觉得也有一番滋味。
小姑娘吃的香,粟萧不禁也觉得香。
“走,带你去看打乒乓球。”
粟萧拉着小姑娘远离篮球场,径直来到了乒乓球场地,就看一个个领导你来我往打的激烈。
粟萧带着朝歌找了个位置坐下,午休时间,看台上三三两两的人坐在这边看打球,就听隔壁篮球场欢呼雀跃。
一时间勾懂了朝歌的心:“篮球好看吗?”
粟萧一脸的黑线,按住朝歌消停在这边待着:“乖,明天带你去看。”
粟萧心里腹诽,明天是女兵联赛,让小姑娘看女兵比看男兵强。
朝歌觉得乒乓球也挺激烈的,对篮球好奇都压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这边看的激烈,午休时间过去俩人就各回各岗。
“张医生,那个药拿走了吗?”
“拿走了,当即就吃了。”
“好,那我回去了 。”
朝歌发现小董护士真是闲不着,几乎看见她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
下午朝歌把病案按顺序规整好再放进档案袋子里。
“小董护士,咱俩给送回去然后就下班了。”
“好的!”
“这么快看完了?”
“大致都了解的差不多,我想着还是得实践。”
“说的对,冬天冷,加上正月来医院的人很少,过些日子就好了。”
朝歌点头,她这两天看的几乎都集中在三月到十一月,不然除非突发状况很少来医院。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天冷,孕妇出门都比较不便。
“那张姐我下班了。”
“下班都下班,我还得去育红班接孩子呢,这个点也没人了。”
73 李家
◎彭娟◎
朝歌下了班就往家属院走, 小董护士诧异:“朝医生不回家吗?”
“嗯,我去大伯家。”
“哦哦哦。”
“歌儿!”
“大伯娘!”
“大伯娘新年快乐呀!”
“哈哈哈,快乐快乐!”
朝大伯娘正好出来买醋, 就看见个姑娘像极了自己侄女。
“朝伯母!”
“哎,小红啊,下班了?”
“嗯!那我回家了!”
“好。”
“歌儿你咋认识小红的?”
“她是跟我的护士。”
“哦哦哦, 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就是憨点儿。”
“嗯,我挺喜欢她的。”
“这孩子也是命苦, 小时候他爹娘忙, 他爷奶就让孩子给他们照顾,每次回去都挺好, 越发大了就养成了这幅性子。
有一次说啥也要跟她爹娘过来,他哥哥不让, 一打听才知道一家人就欺负这个丫头, 拿回去的吃的穿的都给她二叔家那个说是福星的丫头用了。
现在小红她哥也搁村里, 想来如今董政委两口子也不让他来了,就给找了个厂子的活。
董政委一打听, 那小子挣得钱全给那福星买东西了,更是失望,主要失望他对他妹妹不管不顾,还跟着人欺负他妹妹。
原本李校长都怀孕了, 她怕自己生了小的对女儿更是疏忽, 硬是给做掉了, 张政委心疼, 但对女儿更是愧疚。”
朝歌想小董护士的童年是磨难, 却没磨灭她的善良, 反而有一颗赤子之心。
“不说那些个了,大伯娘今包了饺子还炖了鱼,等你大伯跟小粟回来就吃。”
“霄儿呢?”
“你大哥给接京城去了,今年你大哥大嫂还回来了呢,奈何初二就得回去,就没遇上,再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估计他们忙完要去一趟你爷奶那。”
“大哥说了,他太忙了,估计给小霄送回来能看见。”
“那倒是,最近访华的外国人多,你大哥大嫂估计能跟小霄多相处一阵。”
“二哥二嫂跟三哥呢?咋样?”
“你二哥今年出任务,你二嫂还怀孕了,没能回来,你三哥那个龟毛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怕我们让他回来给他相亲。”
“二嫂怀孕了啊!”
“嗯!怀了!过年前几天检查出来的。”
朝大伯娘满脸笑容。
“大伯娘你去看看吗?”
“去,等到月份了我去伺候月子,这会都是你二嫂娘家妈帮忙照顾呢,你二哥二嫂搬他老丈人家住了。”
朝歌点点头:“嗯,二嫂家有帮忙的,还有她家大姨,您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你二嫂怀第一胎免不了害怕,她在她妈跟前,都能告诉她。”
俩人说着就到了家,搬到小洋楼之后朝歌就来过一次,炊事员工炒菜呢,原本帮忙的阿姨也换了新的。
“这是小房,这是小时,这是我侄女朝歌。”
“你们好。”
朝歌微笑着点头,房阿姨长得不出众却身姿挺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阿姨,就连炊事员都壮的不行,全身都是肌肉块。
“还有个周阿姨,她请年假十五之后才回来。
大伯娘给你拿东西啊,你大哥大嫂给你买的。”
大伯娘说着拉着朝歌噔噔噔的上楼进了房间,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大箱子。
“箱子也是你大嫂给你买的,说你来回坐火车方便,她拆开给你放东西了,你看还有钥匙呢。”
咔一声打开皮箱,里边满满当当的东西都要溢出来了。
“看,这个是你嫂子给你买的裙子,有好几条,回家试试,还有洋装跟凉鞋叫西服跟高跟鞋,这个是运动服运动鞋,你回家试试,打电话问了你奶奶尺寸给你买的。”
“天啊,好看,我超级喜欢!”
“这个叫羽绒服啊?俺们都有,可暖和了,还轻,一个厂的一个短的,我攒点鹅毛哪天也试试给你大伯做个马甲。”
“这得好多钱啊!”
“嗨呀你大哥有钱,给你你就拿着。”
“这个是榛果巧克力,挺好吃的,这个切片小硬糖也挺有意思的。”
“大哥大嫂也太好了!”
朝歌每样都很喜欢,眼睛里都冒小星星了。
“大伯娘给你拿下去,一会儿让小粟送你回去。”
“好!”
俩人拎着箱子下楼,饭菜都已经上桌了,饺子已经蒸上了。
粟萧跟朝大伯压着点一起进了屋子。
“大伯!新年快乐!”
“哈哈哈,歌儿新年快乐,快给俩孩子拿红包。”
“大伯娘过年好。”粟萧把带来的东西递过去。
“都准备着呢,这俩是歌儿的,这俩是小粟的。”
“谢谢大伯娘!”
“谢谢大红包!”
“你这调皮的丫头。”大伯娘说着挂了一下朝歌的鼻子。
“吃饭,吃饭,歌儿你二伯腿真的全好了?”
朝大伯有些不信,那么些国医名医给看都没看好,咋到侄女这就一个月就全好了。
“嗯,估计现在二伯的身体比大伯你都好,大伯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唉,全是事啊。”
朝歌伸手给大伯把脉,没什么事才放心。
“心有淤气,明天我弄点清心丹,到时候让粟萧给你送去。”
“行,都听我大侄女的。”
朝大伯想到自己二弟,不禁埋怨起自己爹,怎么都没有朝歌厉害。
本来老爷子说小丫头是最有天分的谁也没当回事。
自己老儿子从小跟老爷子学习医理药理,学习成绩优异考上医学院,毕业就是军医,医术造诣斐然,如今看来若不是侄女脑袋不好,估计自己儿子也要被趁的平平无奇了。
“今这饺子香,好吃,蘑菇馅的,小歌儿多吃点,每次都吃那么一点小猫食。”
“大伯,我吃挺多了,一天三顿都没啥消耗,小肚子都出来了。”
“胖点还不好,胖点暖和,你看哪有姑娘瘦的跟你似的,搁外边多走一会都冻成冰坨了。”
粟萧赞同的点点头:“嗯,是太瘦了,吃的还少。”
朝歌在底下掐了一把他,粟萧面无表情的给小姑娘夹了两个饺子。
朝歌委屈的憋嘴,眼睛低垂委屈的看着饺子,自己都吃十几个了,真的吃不下了。
粟萧叹口气,哪里抵得住,连忙把饺子夹回来,夹了一块鱼肉给小姑娘。
朝歌一点点的吃着,时不时吃点萝卜条,实在是这几天吃的太腻了。
“歌儿,给你装了一盒饺子,给小兰那丫头拿回去。”
“嗯好!”
这时候天黑的早,吃完饭朝大伯就让俩人赶紧走,送完了朝歌他还得回来呢。
粟萧拎着皮箱,朝歌拿着饭盒,俩人牵着手回去。
回到家,粟萧进屋,朝歌把饺子倒进盆里:“小兰吃饭了吗?”
“吃了,给你留了在锅里。”
“行,我搁大伯娘家吃了,给你带了饺子,你还吃吗?”
“大伯娘包的饺子啊!那我明天吃。”
“好,给你放碗柜里。”
“嗯嗯!谢谢歌儿!”
“客气啥!”
“对了歌儿,今天来人看病,说家里老太太腿抽筋,疼的不行,想让你看看,说明天早上过来。”
“行,那我明天看一下。”
“好。”
朝歌打水洗洗脸洗洗脚这才进屋,屋里粟萧已经把被褥铺上了。
坐在门口看小姑娘进来一把揽到自己腿上,脸埋在小姑娘颈窝,闷声道:“歌儿,歌儿,我好想你,日子过得太慢了。”
朝歌被他弄的直痒,不一会就感觉到不对劲。
……
粟萧看着小姑娘小脸绯红迷蒙的样子,不舍的亲了亲小姑娘软香的唇叹口气:“歌儿,我得走了。”
朝歌害羞的捂住脸点点头。
粟萧简直是落荒而逃,真怕再不走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朝歌摸着噗通乱跳的心,脸上越发的红了。
第二天一早,朝歌刚起来洗漱完,想着把昨天剩的米饭炒个鸡蛋,就听见喊声。
放下碗出门就看见一对夫妻带着位老人再门口。
“李叔李婶?”
来人正是胜男的爸妈,老太太想必就是胜男的奶奶了。
“哎,小朝大夫,我带着我娘来看看,她最近腿抽筋疼到天天叫唤。”
“进屋说。”
“好。”
朝歌把电灯打开:“李奶奶您坐,把手伸出来我给您探脉。”
看小姑娘眉眼凝重,几人也不紧担心起来。
朝歌本以为是老年人缺钙,如今一看是肝病。
“肝毒代谢不出去才导致的腿抽筋,是肝炎,我给抓副药,李奶奶先吃着,吃完不抽筋也得再来找我看。”
“好好好。”
“这个药一天一包,两碗水泡一个小时以上煎做一碗,中午饭后服用。”
“好,那我们回去了。”
“行。”
“小朝大夫吃鸡不?”
朝歌拿出五块钱:“叔,我要五只公鸡,收拾好的。”
“哪用这些,这些钱五个老母鸡都够了。”
“公鸡好吃啊,剩下的钱就换鸡蛋。”
“行!”胜男爹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想着给这丫头杀个鸡吃,谁承想还要了这姑娘钱不说还赚了钱。
比想象到顺利,本来朝歌还以为要针灸呢,如今就抓了药,把鸡蛋炒饭做好,朝歌吃了一碗,又喝了一碗热奶茶这才穿上衣服上班。
“朝医生早。”
“早。”
“小朝大夫早啊!”
“赵护士早!”
“小董护士早啊!”
“朝医生早!”
“小董护士几点来的?磨了这么多药?”
小董护士不好意思:“吃完饭来的,我也没看点。”
朝歌被她逗笑,心想果然是小孩子呢。
拿着小簸箕,朝歌抓了清心丸的药材,朝歌把药材放进石碾里边儿撵磨过筛。
之后配以蜂蜜调制成团制丸分两个瓶子装起来,还没忘了留几个粒存底。
“大夫!大夫!快看看这孩子咋了!”
朝歌听见动静飞快出去,就看张医生给一个看着就两岁的孩子检查,朝歌看孩子情况不对,连忙伸手给小孩探脉。
“昨天是不是给他喝酒了?”
“没有啊!小孩子哪里能给他喝酒。”孩子妈激动的说着。
孩子爸喏喏的点头:“是啊。”
“喝了,两滴高度白酒,引起中毒反应,再晚来点估计就不行了,现在这个状态可能会导致智力受损,已经损伤肝脏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挂葡萄糖稀释酒精!快点到底喝没喝酒!”
张医生气急,怒吼出声。
孩子爸嗫喏着说道:“喝了,昨天晚上俺爹用筷子给沾了两下。”
“行了,别骂了,脑损伤肝损伤是挽回不了了,骂什么都晚了。”
“张医生,张姨你救救我儿子,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孩子了。”
“娟子,不是姨不救,是酒精对孩子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张姨,检查还不没做,怎么就凭他一句话就能断定我儿子脑损伤肝损伤。”
“是,一会儿得做详细检查,但是你知道咱们这要建疗养院吧,知道那个神医吧,就是小朝大夫。”
女人闻言一愣,看向朝歌:“朝歌,朝歌你看在小时候我帮过你的份上,你救救我儿子,求你了朝歌!”
“你不求我,我会竭尽全力救他的,先挂水,之后做详细检查,肝损伤我开药你拿回去熬给他喝,估计要一个月,脑损伤你就得天天带他来针灸,还有你是谁?”
“我是彭娟,小时候你被推进雪坑里,我喊你哥哥们来救的你。”
“彭叔叔家的彭娟,谢谢你小时候救了我,我还没跟你道谢呢。”
“你当时就被送到京市了。”那是张娟第一次见识到朝家的权利,那些欺负朝歌孩子的家里一年之内全都因为各种错误退了。
朝歌点头,那时候老爷子还没完全退下来,知道自己出事立马就派人给接过去检查了,之后调查出来根本不是单纯的小孩子玩闹,也更让老爷子下了决心退下来。
74 邹医生
◎中伤◎
一系列检查下来果然应验了朝歌的猜测, 张医生看着检测报告叹气,多少孩子因为喝酒造成损伤,怎么不引以为戒呢。
小孩在病床上, 朝歌银针消毒,对小孩子进行针刺治疗。
孩子小小一个,彭娟抓着手, 看着儿子浑身插满了银针,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眼泪也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他丈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愁眉苦脸的抱着脑袋, 不敢看这边。
大伙看的都不忍心, 纷纷找借口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高马大的军人, 身边跟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妇人。
妇人看见小孩子浑身扎到针赶忙捂住嘴,压住要到嘴边的惊叫。
军人一脸的愤怒, 看着上前来的女婿, 并未理睬。
“张医生, 国庆怎么样了。”
“酒精中毒,造成脑损伤, 肝损伤,都是不可逆的,但是朝大夫说能治,所以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朝医生了。”
“爹, 爹都是我的错。”
“的确是你的错, 我女儿也不能生了, 我们就这一个女儿, 你们别磋磨她了, 重新再找一个, 我们国庆也傻了,你找个年轻的在生一个。”
“爹!爹你不能这样!”
“你当初没到级别是我家让你们小两口住的,对吧?我把女儿嫁给你,住家里很正常。
期间你爹娘没来过吧?没看过怀孕的娟子我们理解,路远么。
分了房子你家没置办东西吧?我们娟子置办完,你爹娘就来了。
大冬天的你娘给娟子立规矩,导致她气跑回家,路上摔了导致早产之后不能生了,我们没怪你吧?
娟子这两年看孩子你爹娘没帮上一点,还得伺候他俩,是不是觉得我们都看不见啊?是不是觉得把我女儿踩在脚下的感觉很爽。
对不起,你在我这没有机会了,娟子,你还跟他过吗?”
彭娟痛苦摇头,原本以为自己爹娘不给自己做主的。
“行,证明都给你带来了,一会儿去把离婚证扯了。”
“爹!你都说了,娟子不能生了,她离开我谁还能要她!”
彭娟丈夫跪在地上气急败坏的说道。
“呵,真以为离开你不能活了,她结婚这两年是这辈子过得最苦的,我们让她长记性,长教训,不代表会看她在泥潭里苦苦挣扎。”
朝歌叹气,懂得彭团长是让女儿一次次失望,再彻底放弃,彭娟也为此付出代价,想必彭军长心里更是不好受。
说了治疗方案,给孩子针灸完,开了汤药朝歌就回办公室了。
给开完药,小董护士就直接给煎了。
中午,朝歌拿着两瓶药出去,看了一眼病房,彭娟母亲看着孩子呢。
到了食堂,朝歌打了面条,不一会儿粟萧就来了。
朝歌今天看他还是有些脸红:“今天吃手擀面!”
“太难得了。”粟萧压下上翘的嘴角,怕小姑娘恼羞成怒。
“这个清心丹你一瓶,给我大伯一瓶。”
“咳咳,我就不用了,都给大伯!”
“随你。”
朝歌今天如愿看了篮球,粟萧在一边全程黑着脸,朝歌悄悄牵上他手,脸才不那么臭。
下午,粟萧看着两瓶清心丹,还是留下一瓶。
时间转眼过去半年,朝歌每个科室都轮到了,整个医院甚至军区都知道了朝歌的存在,不少人找了关系让朝歌来看病。
朝歌也不是所望,经她手的病人,就算在生死线上挣扎都被救了回来。
原本预计开在朝歌后边农场里边的疗养院也扩大了建筑面积。
四个月时间,医院已经建立好了框架,若不是农忙一个月,估计现在都装修完了。
上边人觉得朝歌在边境浪费了,北部军区赶工速度极快,想让疗养院快速投入使用。
不用轮岗,现在医院有什么疑难杂症的患者都来找朝歌。
如今朝歌正坐在院长办公室,跟刘院长还有京都来的邹医生师徒俩人探讨疗养院人选。
“院长,小董护士我要带着的,给我当助手。”
“没问题。”刘院长羡慕小董护士啊。
“我看这几个老中医都是比较厉害的,怎么被下放了?”
“这里都是筛查完,被人坑害的好大夫,你相中哪个我们能调过来。”
邹医生有些诧异,他知道一些事,但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能量这么大。
“邹医生你看一下吧。”
邹医生把文件拿过来一一看过,挑出来口碑不错,医术不错的老大夫,再私信的把自己的师傅挑出来,没想到自己运作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小姑娘一句话重要,原来医术才是硬实力 。
邹医生徒弟,邱鑫,路哥的未婚妻,看着自己爷爷的档案手指攥紧,看老师给选出来不禁一颗星高高提起。
“刘院长,朝医生,我认识这些个都是京都的大夫,技术很好,也很有名望。”
“可以,朝歌我认识一个蒙医,说是神医也不为过。”
“可以。”
朝歌知道挑选出来的医生都不会差,若是可以朝歌想都吸收过来。
“刘院长,医院那么大,您说这几个老大夫不够干啥的,要我说这二十位医生都吸收过来。”
“可以,这些给你选就是怕你有不喜欢的。”
“这边是西医,有七位,都是医学圣手,但都因为或多或少的原因被下放,都是院长级别的。”
“好,那都吸收了。”
“这边还得他们进行中西医交流,尽快都接过来吧。”
“但是没有住的地方啊。”
“住在农场社员家,您看怎么样?”
“行,我到时候去沟通,我先去沟通一下这些医生的事。”
“好。”
朝歌带着邹医生跟邱医生俩人,拖着行李往农场去。
离远,就看见一帮战士在施工:“这疗养院真的很大。”
“是啊,原本要建一半这么大,后来因为来看病得人多,就扩建了。”
“不像是传统医院啊。”
“嗯,主要是疗养,前边一个个小院都有三个独立的屋子,带厨房的。
第二排是独门独院,是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厨房。
第三排没有院子,就是排房,都是单间,设施是公用的。
边上两排左边是办公区域,配备两间手术室,右边是接收一些住院病人的病房。”
“我看这涂料都刷完了。”
“嗯,早上我看是在贴瓷砖。”
“来疗养还能养花养草啊。”
“是啊,愉悦身心,宿舍这边是农场在建,在我房子边上,地方大,都是独门独院,但是都是两间的,前两天刚封顶,估计还得一个月。”
带着俩人到了知青点,这如今都没有人住,没有知青来这边下乡了,老知青都被场长调到别的农场了。
“这屋你俩暂时住着,我就住后边卫生室,这后边的广场就是场部跟粮仓还有供销社。”
“谢谢朝医生。”
“不客气,那我回去了,你俩收拾着。”
“好的。”
朝歌也没回医院,直接回了家,粟萧已经出去俩月还没回来,朝歌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东北的冬天很是凉爽,早晚都得穿上厚衣服,与第一年不同,如今的小院被俩人种的郁郁葱葱。
朝歌在黄瓜架下溜跟黄瓜,压点冰凉的净水冲洗一下咔嚓咔嚓就吃上了。
“歌儿,你咋回来了?中午吃凉皮,你回来的正好。”
“那我有口福了啊。”
“是呗,我拌完你先吃一碗,剩下的我给姥爷拿去。”
“谢谢小兰!”
“嗨呀客气啥!”
“我一会骑车去市里,你有啥要买的没?”
“没啥买的啊。”
“那我看着给你买。”
“行!”
刘兰挣了钱,开了春咬咬牙置办了台自行车,她出去更方便了,自行车带来的价值也抵得上自行车了。
粟萧两月前被借调来到西北部军区,保护最重要的科研成果,原子弹爆破。
期间有各方势力间谍,想要阻止这次行动。
粟萧被派保护运输往沙漠,谁承想经过一片绿洲,危机四伏,所有人都警惕保护。
谁承想这次目标不是原子弹,是坐在后边的科研人员,眼看着劫不走,恐怖分子就做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恐怖分子不多,但都抵死纠缠,一边保护重要物资,一边保护科研人员,面对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一时间束手束脚。
击毙最后一名恐怖分子的一瞬间,粟萧看着一名被击毙的恐怖分子拿枪的手抬起,粟萧快速击毙,飞快挡在科研人员前边。
噗嗤——
入肉的声音传来,一声巨响,粟萧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儿子——”
自己儿子粟院长夫妻俩怎么能忍不出来即使画着重重的油彩,俩人也能一眼认出。
粟萧被抱住,落下一滴泪,咳血不止:“妈,告诉歌儿,我不能陪她了。”
“儿子,儿子你挺住。”
粟萧看向爸爸,想让他告诉朝歌忘了他,但是怕朝歌真的忘了他。
“军医!军医!”
带队的军长赶忙把军医带过来。
看着心脏一股股的血,军医心下沉重:“快速拉医院抢救。”
一行人送粟萧跟其他伤员,另一行人接着往沙漠里去。
粟家两口子是重要科研人员,即使心中悲痛,也得坚持。
绿洲是最危险的存在,可以隐藏一切龌龊,出了绿洲,沙漠一望无际,有人出没一眼就能发现。
车上,军医快速给粟萧把衣服剪开,露出里边染着血有一个孔的防弹衣,几人更是凝重。
剪开防弹衣,又剪开里衣,发现子弹进入不深,但也危险。
粟萧的团长,赶紧找出粟萧口袋里随身携带的药丸,一股脑的塞进他嘴里。
“你给吃的什么?”军医怒气冲冲的对着粟萧团长发火。
“他媳妇是医生,这是给他准备药。”
说着止血散一股脑的倒在粟萧鼓鼓出血的心口上。
军医眼看着他眼疾手快没来的急阻止,愤怒道:“你撒的东西会让他二次感染。”
团长不理他们,若是小朝在两针就能给小粟止血,还用得着费这些事。
几个军医眼看着药粉下去,肉眼可见吸收止血,心下诧异。
原本迅速流失的生命体征也逐渐趋于平稳,几人再也说不出什么。
老军医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瓶,心里不禁唾弃这人败家,少用点是不是这些个战士都能分点,一瓶都下去了,不知道以为他要和泥呢。
到医院抢救,因为止血止的好,更想体征稳定,手术很顺利,原本以为会没入心脏的子弹只击伤肋骨,打到了肺叶,差两毫米就要伤到心脏了。
第二天,朝歌听到广播,举国同庆的好消息,却怎么也喜悦不起,总感觉什么事要发生。
也是同一天,在科研院十年没回家的科研人员集体被放了假。
粟家两口子知道儿子手术成功喜极而泣,第一时间前往了医院。
75 梦里相见
◎和田玉空间◎
朝妈妈看着还在昏迷的儿子, 心中悲痛。
朝爸爸沉默着拿手巾给儿子把身上的油彩擦掉。
朝老爷子在这边坐镇指挥,知道孙子生死垂危也是强加镇定,有了空就忙过来了。
老爷子把孩子的东西拿过来, 就看胸口一个小洞,这足以要了孩子的命。
突然手指被划伤,血珠低落, 一看原来是被贯穿的竹叶锦囊,里边竟是一块被击碎的和田玉。
一瞬间,困惑所有人的事就解开了, 为什么那人离那么近, 那足以击穿人体的子弹只击穿了肋骨是因为什么。
玉石落在掌心,还有染血的字条, 娟秀的小字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老爷子香也知道是朝歌的。
鬼使神差打开看见里边的“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离”会心一笑。
“怎么了?爸?”
“这小子, 找了个好媳妇儿, 救了他的命啊。”
“怎么说?”
“这应该是小姑娘给他的定情信物,都是这个在上衣兜里的和田玉, 替你儿子挡了伤害。”
“怪不得。”朝爸爸恍然大悟。
朝妈妈对未曾谋面的儿媳妇好感蹭蹭蹭的网上涨。
“爸,那我们给歌儿打电话,想必小朝很想她!”
朝妈妈一脸期待的看着朝爷爷,想着是不是小姑娘来儿子就能醒来呢。
“路途太远, 这小子估计也怕朝歌担心。”
“怎么这么说呢?”
“嗨呀, 说来脸红, 那小子在家我都不敢回家, 成天抱着小姑娘不撒手啊, 若是你朝叔知道估计得扒他皮。”
“是吗?看不出来啊,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稳当的。”
“你们不信我也不信。”
压抑的氛围一时之间活跃了起来,笼罩着头顶的乌云也散去。
粟萧憋住一口气,一下子咳醒,朝妈妈连忙喊医生。
医生来看人醒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人可算醒了,这可是全省领导关注的人啊。
“脱离危险了,现在只需静养,肺部受损才会产生咳嗽,这个具体还要等肺子养好之后症状还会不会有。”
“好,谢谢医生。”
“不用谢,一会儿护士进来挂水,先吃几天流食,别大动作,避免剧烈咳嗽,对肋骨造成二次伤害。”
“好。”
“爸妈爷爷。”粟萧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一片惨白。
“儿子,你好好养身体。”
“嗯,我身体没事,爷爷你把我上衣拿来。”
“你要找这个吧?”朝老爷子把锦囊给他。
粟萧看着碎玉跟染血的锦囊字条,心中有万千的委屈,怎么都坏了,媳妇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他感觉那子弹强力的冲击力在穿透防弹衣之后威力减弱了一分,那也是要命的,进入身体那一刻自己想着自己完了。
但明显感觉子弹威力在接触玉石之后削弱了很多很多,知道玉石承受不着应声而碎,子弹也进入身体。
那一刻粟萧想着自己必死无疑,失去意识之后又被军医跟团长折磨的有了意识,却也没醒来,直到现在。
粟萧觉得自己不怕死,但是临近死亡那一刻他怕了,怕小歌儿没了自己怎么办。
他能感觉歌儿的心被城墙包裹着,需要一点点的渗透,但他能感受到歌儿也在努力的学习爱自己。
他啊,还想着跟歌儿结婚,生几个小娃娃呢,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铺天盖地的求生欲令粟萧硬是没走进那金光闪闪的大门,他清醒的知道,若是真的走进去自己跟歌儿真的没有以后了。
睁开眼,看见爸妈爷爷,粟萧知道自己活过来了,不仅歌儿给的药救了自己,还有这个锦囊。
“爷爷,您不能找人把这锦囊跟玉石修复。”
朝老爷子第一次在孙子眼睛里看到委屈,像个失落小狗。
摇摇头把脑袋里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出去,再看果然还是那个冷酷的孙子。
“算了。”粟萧想着还是回去让歌儿再给自己做一个,之后自己再找人修复,那样自己就有两个歌儿亲手做的定情信物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刚做完手术就要出院?”
“对,不行!”
粟萧抱着歌儿的锦囊,闭眼睛不理他们。
“爷爷,我衣服兜里的药呢?”
朝爷爷一时间尴尬了,想起今天这小子团长跟自己说的话。
“那个,给伤员用了。”
粟萧点点头,本来就想拿出来给战友们用的。
朝老爷子看孙子没生气这才放心。
朝歌这边,吃完饭睡了午觉,就往基地去,半路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忽然就没了意识。
基地门口的哨兵都准备好检查朝医生的证件了,就看她软软的倒在了路上,连忙喊俩人上前查看。
“朝医生昏倒了!”
“快快快,抬医院去。”
这边哨兵赶忙给医院打电话:“你好,这里是岗哨,朝医生昏倒,有两名战士抬过去了。”
“好,我们马上去迎。”
挂了电话方主任就赶紧喊了急救的人员,出门就看见面无血色的朝医生,跟上午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主任,朝医生贫血,低血糖。”
“啊?”
方主任都疑惑了,这是不应该出现在朝医生身上啊。
“可能生理期。”
方主任点点头,给朝歌推到她办公室挂水。
不管咋得,还是先挂葡萄糖。
董护士急了:“主任,朝医生怎么了?”
“低血糖,贫血,你看着点。”
“好。”董护士点点头,不知道上午还教自己把脉的人身体还那么好怎么下午就低血糖了。
朝歌没想到自己意识突然出现在一片空间里,在中药房的边上出现了一个金色大门,推开入眼的就是一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朝歌觉得仿若进入了世外桃源。
漫山遍野的全是上好的药材,鼓鼓流出的山泉,深吸一口气觉得心旷神怡。
朝歌蹲在山泉边上喝一口沁入心脾的溪水,感觉脑子都一片清明,突然感觉什么人注视着自己。
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给粟萧的和田玉高高挂在天上,仿若是太阳。
粟萧睡着觉,感觉意识又回到金色大门,不由得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努力抵抗金色大门的吸力,粟萧拼命挣扎,突然看见一道倩影推开金色大门,那背影粟萧一下子就看出来那是朝歌。
看着朝歌,粟萧拼命喊她,突然间大门把自己吸入其中。
朝歌看着粟萧突然出现在自己空间里,眼睛都要瞪出来,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萧萧?你怎么进来我空间的?”
粟萧想着自己可能在做梦,干脆把自己的委屈一一诉说。
“歌儿,我受伤了。”
朝歌看他精神体的状态,看到那个和田玉,想着难道是和田玉把他吸进来的。
“怎么了?你不是出任务了,伤哪里了?严重不严重?”
看小姑娘担心的样子,粟萧庆幸自己没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小姑娘,不然她肯定担心的不得了。
但是在梦里感受小姑娘的关心,粟萧就过一把瘾:“嗯子弹打穿了防弹衣,又打穿了玉石,又打到身体里,差一点伤到心脏。”
粟萧说着委屈极了,朝歌心疼的不行,什么也不顾扒开粟萧的身子,看着包扎好的弹孔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粟萧心疼的抱着小姑娘,想着这个梦太真实了。
朝歌没觉得是梦,想着应该是血液溅到那个自己挑的玉上,形成了某种契约。
“歌儿,我好想你,能不能在我梦里多陪我一会,我天天能梦到你,却怎么也摸不到。”
朝歌闻言一愣:“粟萧,这不是梦,你信吗?”
粟萧闻言点点头:“对,这不是梦,这是小歌儿想我了。”
朝歌无语望天,牵着他的手,再次推开大门,粟萧想阻止却又鬼使神差的被小姑娘拉着走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出国了吗?”
“不,这是我的空间,我小时候脑袋不清明,一直在这里理清这些东西,据我所知这是我们国家未来的一个百货大楼,里边东西应有尽有。
但我是昏迷进来的,你拿个小玩意儿,攥在手里,我一会儿醒了之后给爷爷家里打个电话。”
“好,那我醒了若是记得,就给你打电话,我就说歌儿,我的定情信物坏了。”
“好。”
粟萧手机紧紧攥着一枚的,不起眼的卡子,心里也有点怀疑。
看着朝歌突然消失,粟萧想着自己也要赶紧醒来,意识回归,屋里就自己母亲在看文件,手心里硬硬的东西咯手。
粟萧心中大骇趁母亲没看自己,把手拿出来,一个珍珠发卡在手中,这明显不是母亲会放在自己手里的,又和梦里的一样。
“妈,我想给歌儿打个电话,我想她了。”
“啊?哦!好好好,等你爸回来我让他推你去。”
“好。”
等待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粟萧看着医院的棚顶,手里细细摩挲着小小的发卡,世界观在一点点崩塌再重组。
“老公,儿子要打电话,你给他病床推院长办公室,给歌儿打个电话。”
“别闹,多叫人笑话。”
“爸!我想歌儿了。”粟萧难得提要求,朝爸爸赶忙叫来助理一起给粟萧推院长办公室去。
朝歌醒来看自己挂着水,一时间有些懵。
“朝医生,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你咋还贫血了?还昏倒在基地门口。”
“可能是来月经导致的,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朝歌拔了针就往院长办公室去,如今最近的电话就是那了。
朝歌先是给粟家老宅打了电话:“刘姨,爷爷在家吗?”
“诶呀,歌儿啊,粟同志没在家,有事吗?”
“哦,我就问问他老人家身体,我做梦粟萧受伤了,担心是什么感应,想来是梦魇了。”
“是啊,我会打电话告诉粟同志的,歌儿自己煮点薏仁水喝。”
“好的刘姨,你注意身体。”
“好好好。”
这边刘姨挂了电话就打了密线电话把接到的电话说了。
老爷子接到文件,心想这俩孩子真是心有灵犀。
“首长,为您准备了全羊宴。”
“我不去,别整形式主义,我去医院跟家人吃。”
“好的首长。”
这边朝歌刚挂了电话要出门,就有电话进来,朝歌脚步顿了一下就听院长喊自己。
“朝医生留步,是粟副团打来的电话。”
粟萧听见院长的话,就知道肯定是歌儿刚打完电话,心下了然。
朝歌接过电话,听着比空间里虚弱很多的人,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歌儿,我的定情信物坏了。”
“我再给你做。”
“好,好歌儿不哭。”粟萧小声的哄着,朝爸爸妈妈稀奇的看着。
“疼不疼?”
粟萧赶忙道不疼,朝歌气道:“你骗人,肯定可疼了,我去给你看,省的有什么后遗症。”
“不用歌儿,来这边坐车的四天,我身体都要好了,到时候我回去你给看,我们梦里见。”
“哼,四天可好不了,你给我消停静养!”
“好。”
挂了电话,看向院长,朝歌红了脸,忘了还有个人。
“咳咳,小朝医生,听说你昏倒了,我正好要去看你,这是红糖跟大枣,你自己拿回去吧,下午就回去好好歇着啊。”
“谢谢院长,红糖大枣我就不要了,昨天刚买了,给有需要的,我这自己调理就行。”
“真是好同志,拿着,咱还不差这点玩意。”
朝歌拿着两包东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小兰今天没在家,夏天她多去山里,凉快还能采菜。
朝老爷子过来看病房没人,一时间愣了,想着是不是孙子术后并发症,连忙要找人问,就看自己儿子媳妇跟他们学生推着自己满脸喜色的孙子过来。
“这是干啥去了?”
“萧儿,说啥要给歌儿打电话,说想她了。”
“哼,他俩还是心有灵犀,那丫头刚才还给家里打电话,说她梦见粟萧受伤了呢。”
看孙子扬起的唇角,老爷子脸上的笑意也有点绷不住。
粟萧恨不得赶紧睡觉,就听爷爷说吃饭,等吃完饭这才如愿合眼。
76 灵泉
◎铁锅炖◎
粟萧以为睡着才能进去那个奇幻的地方, 没想到心里想着,意识就进入了空间,还能感受到病房的动静。
粟萧在这个仿若仙境的地方转了一圈, 没看见歌儿,也蹲在小溪边喝了几口溪水,也就一瞬间, 粟萧感觉脑子一片清明。
朝歌觉察出来泉水的不同,回了家,看小兰没在家, 身体就进入了空间盛了一壶泉水喝下去。
没想到浑身开始冒出黑色的物质, 又臭又脏,连忙闪身到套房里边, 浸泡在浴缸里。
粟萧鬼使神差的推开大门,如今已经不冒金光了, 就是玻璃门。
已经第二次进入了, 粟萧的震惊依旧没有半分减弱。
顺着滚动的电梯, 入眼的事物让粟萧不可置信。
走着走着发现没有向上的电梯了,反而进入了一个客厅, 粟萧有种感觉,歌儿应该在。
推开门就看歌儿裹着遇见,头上也裹着粉嘟嘟的毛巾,俩人对上视线, 粟萧连忙转身。
朝歌忙跑回房间, 穿上衣服出来。
粟萧摸摸鼻子, 感觉热热的, 好在意识体没有鼻血。
“歌儿, 你怎么在这里洗澡?”
“我是身体进来的, 你没人的时候试试,不用闭眼,意念一动身体就进来了,若是能进来我给你看看身体。”
“好。”
“我发现那个泉水神识喝了脑子清明,身体喝了好像剃除了身体里的杂质,我身上几道疤痕都没了。”
说着朝歌把衣服掀起一个角,让粟萧看,粟萧被这瓷白的肌肤慌花了眼,手轻轻抚上那原本有浅浅疤痕的地方,如今竟是细腻无痕。
“哈哈哈,好痒!”
粟萧掐住小姑娘的腰,搂入怀着,闷闷道:“歌儿,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嗯,我很担心你。”
朝歌搂着男人的腰身,发现他瘦了很多。
“大部队已经回去了,我身体好点之后也能回去了。”
“嗯,我等你,你一会儿拿点儿那个泉水喝,伤口肯定能好的快,这个药是修复硬伤的,你想办法拿出来吃。”
“好,粟萧把小瓶子放在手里。”
朝歌带着粟萧下楼:“你看这些食物都可以拿出去吃,都是热气腾腾的,拿走之后还会原样补上。”
这边是图书馆,有很多书拿出去会让我们的国家远超其他国家。
粟萧看着各种搁到现在都要震惊国际的书,原来未来竟然人人可阅。
粟萧摸摸朝歌的头:“事事都有两面性,拿出来研究成果总没有脚踏实地来的好。”
朝歌点点头,她知道一步一步的走是稳扎稳打,不然就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粟萧看着古今中外的兵书杂志,心中骇然,原来古人也用兵如神,原来以后的武器威力如此之大,原来为了的国家那么强大。
“这些书你闲着没事就可以看,在这里看书不会消耗精神,回去之后身体跟睡觉一样,身体进来之后就上我的房间睡。”
“好。”粟萧对兵法是热爱的,看上就不愿意放下了。
朝歌也不打扰他,找了一本西医的书,到吧台拿了两杯果茶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粟萧伸手揽过朝歌,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小姑娘小小一只,俩人就各看各的书,一片岁月静好。
粟家两口子常年的疲惫,在加上儿子受伤心力交瘁,看儿子睡了俩人松懈下来也沉沉的睡过去。
粟萧就这么看了好久,久到朝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进来。
粟萧抬眼就看小姑娘端着大碗进来,放下书连忙过去端。
朝歌意识一动碗筷跟调料就出现在桌子上,粟萧心中微微震惊,毕竟刚才震惊那么大都承受了。
要说朝歌为啥不意念一动拿麻辣烫呢,当然麻辣烫得自己选食材才好吃。
“一起吃!”
“我吃了也没用啊。”
粟萧无奈看向小姑娘。
“尝味道啊!”
朝歌往里加入一大碗芝麻酱,又加入麻油拌匀:“来尝尝这个小酥肉最好吃了!”
粟想没想到四季的菜还能在一个碗里吃到:“好吃!这个东西太香了。”
“这个叫麻辣烫。”
“这个丸子好吃。”
“这个是牛肉丸。”
粟萧一吃就停不下来,精神状态吃东西能清晰感受到味道与口感带来的冲击。
朝歌吃的肚子鼓鼓的,看粟萧感觉不到饱,一时间羡慕不已。
吃了最后一个丸子,粟萧羡慕的看着一脸餍足的小姑娘,想着下次看看自己也身体进来。
“医生,这孩子咋干睡不醒啊?”
“精气神消耗太大,他睡觉就是身体在自愈。”
粟萧听见动静,朝歌也听见了,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我要回去了。”
“好,药记得吃。”
“嗯,等我回去,我应该会明天晚上都能进来。”朝歌亲亲男人唇角。
“好,我的锦囊坏啦。”
“这次我亲自给你绣。”
“嗯。”说着朝歌的身子就消失了,粟萧闭上眼,意识回归身体。
“爸,妈,爷爷呢?”
“你爷爷得回京都,等你能动了咱们一起回去,你在家养伤。”
“爸妈,我想回队里。”
“行,你是想上歌儿那吧?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怕她不自在。”
朝妈妈一愣,随即笑了:“那你问问那孩子。”
“好,等我打电话问过歌儿的。”
“儿子上厕所不?”
“不上了爸,你跟妈早点休息。”
“好,那你有事喊我,我们就在隔壁。”
“嗯,把门给我关上。”
“行。”
晚上,朝歌出了空间,发现身体轻盈了不少,手上的茧子跟身上的伤疤没了不说,五感也更敏锐了,就连力气速度也都提升了。
看小兰还没回,应该是搁姥爷家吃了,想着意识进入空间,就看门口来俩人,正是邹医生跟邱医生。
“邹医生,邱医生。”
“朝医生,我们想着来你这蹭饭呢。”
“好啊!”
“这是我们的粮票。”
“咱们就不闹那个了,邱姐你跟路哥啥时候结婚啊?”
邱医生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邹医生笑了:“前两天递交了结婚申请,小路调这边来他俩就结婚了。”
邱医生闻言点点头:“是的小朝医生,路川跟我说了你人很好相处,也很温柔,我来这边心里也有了底。”
“邱蕊姐你在这边有什么就跟我说。”
“好,那我叫你歌儿。”
“好。”
“晚上想吃什么?”
“就农家菜。”
“行!咱们吃铁锅炖,正好昨天李叔给拿了个大鹅,邹医生会杀吗?”
“这简单的很。”
“那麻烦邹医生了。”
“没问题。”
“邱蕊姐给我摘俩茄子,辣椒,再挖两个土豆,摘点你爱吃的。”
“行!我还没弄过呢!”邱蕊说着就磨刀霍霍向菜地,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朝歌怕贴饼子他俩吃不惯,就发点儿面做花卷。
搁后院摘点葱姜蒜直接搁水井压水洗干净,冰冰凉凉的,邱蕊一看来劲了,赶忙过来借着凉水把菜洗干净了。
这边不愧是医生,邹医生把鹅脱的干净,内脏都洗干净了,不能吃的都扔了,朝歌找来斧子咔咔剁块。
“这鹅可真大啊。”
“是呗,这杀完还得二十来斤,咱们那杀完就五六斤算大的了。”
“今咱就敞开吃。”
朝歌把鹅炒的干巴的,加入香料调料,那香味就呲呲的,邱蕊搁一边学。
“小朝做饭这么香,整得我都想天天来你这蹭饭了。”
“当然行了!”
“哈哈哈,这丫头真实在。”
邱医生乐的不行,跟年轻人共事心态都年轻了。
朝歌把搁水井里镇的西瓜拿上来,还是昨天偷偷搁空间里拿出来的,说是病人家属给的,不然小兰天天去市里自己都不知道该说哪里买的。
西瓜刀刃一上去,就听咔一声,看着里边粉瓤,邹医生乐到:“这西瓜可真好啊!”
“是啊!保准甜!快尝尝,肯定凉快!”朝歌咔咔咔切开。
邱蕊拿一块儿,咬一口就被惊艳了:“东北的西瓜真甜啊!真凉快!”
“诶呦!甜,真甜,这井水好,都拔牙。”
“哈哈哈,他们说有时候这边六七月还下雪呢!”
“真的啊?”俩人一脸惊讶。
“我也没见过,都是听说的。”
“那有生之年若是见了也够吹嘘的了。”邱医生吃着西瓜闻着炖大鹅的香味笑哈哈的。
看着差不多了,朝歌把土豆茄子粉条下进锅里,再把花卷放在炖大鹅上,撒一把葱花儿。
“再炖个十五分钟就能吃了。”
“还能这么吃?”
“是啊,花卷带着一点汤,可老好吃了!”
“咱搁当院吃?”
“行!凉快!”
朝歌把碗筷桌子拿到台阶上,又拿三个小马扎,到了时间就把花卷捡出来,再大火收汁。
“太香了!”邹医生头一次吃铁锅炖,卖相不好,却实打实的香。
“好吃!这个粉条我最喜欢!”邱蕊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吃上即爱上。
也是这炖铁锅炖导致刚结婚的路川连着吃了半年的铁锅炖,是又爱又恨。
当院里还有黄瓜,邱瑞薅了几根,洗洗就蘸大酱吃了。
“这黄瓜是又催又嫩,歌儿明年你可教我种啊!”
“行!这黄瓜就得跟上水,咱们这边雨水不大,就得勤浇浇。”
一大锅铁锅炖,师徒俩人吃的肚子滚圆,站着进来的,挺着腰出去的,俩人都怪不好意思的非得留下粮票跟肉票。
朝歌只得把票放进账盒里,还剩一大锅菜,朝歌给俩人盛一大盒带走了,留一碗,剩下一碗装起来,拿布盖上,放进框里,再把剩下的西瓜装进去。
不一会小兰就回来了,朝歌洗着澡,离老远就听见了。
“小兰?”
“在呢朝歌,要手巾吗?”
“没有,今天来了我俩同事,我弄了铁锅炖大鹅,还有西瓜,你给姥爷送去啊?趁着亮天?”
“啊?行!我这就去!”
刘兰一眼看见筐里的东西,是四分之一的西瓜,跟满满一碗鹅肉。
刘兰给姥爷送完回来,就看朝歌在切西瓜:“还有四分之一,咱俩吃了,省的明天不凉了。”
“嗯!诶呀!这西瓜可真甜啊,凉哇哇的真过瘾,我哪天遇上也买个回来。”
“嗯嗯,搁井里镇上真凉快。”
“是呗,我吃完洗澡,这一天身上黏糊糊的,一会儿晒得水都凉了。”
“那我先睡啦!”
“好的,晚安!”
“晚安!”
77 归来
◎租房◎
有人在家, 朝歌精神力进入空间,就看见粟萧在沙发上看书。
粟萧感觉有人看自己,抬头就看见小姑娘在那里。
“身体怎么样?”
“还没用药, 我爸妈在医院看着我呢,他们想跟我一起回基地,我怕你不自在。”
“不会啊, 叔叔阿姨好不容易回来,我怎么会不自在。”
“嗯,我怕我不自在, 跟他俩相处很少。”
粟萧起身把朝歌抱过来坐下。
朝歌知道叔叔阿姨陪他时间很少, 不由得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
“叔叔阿姨在你房间吗?”
粟萧点点头:“唉,那你药记得吃。”
“好, 等回去你给我看。”
“嗯。”
“最近疗养院的医生陆续要到位了,约么着快开了。”
“嗯, 听爷爷说了麻五家爷爷好了, 整治了他家那些不安分的, 如今他家也不在风雨飘摇了。”
朝歌点点头:“应该早就好了的。”
“嗯,估计是不想引人注意。”
“还有罗旭她媳妇怀孕三个月了。”
朝歌想起来罗旭家的事不由得噗嗤笑出声, 怎么夫妻俩都什么也不懂。
时间转眼就过了十天,粟萧的伤在朝歌的药下以奇迹般的状态好了大半,就连医生都惊奇不已。
知道粟萧再吃一种药,医生气急, 给检查化验之后发现身体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 反而的确是恢复很快, 不由得震惊, 开了可以出院的证明。
“爸妈, 你们回家看看爷爷吧, 我自己回去。”
粟萧如今能正常行动了,就是还不能剧烈运动,粟家两口子给他送上了火车卧铺。
列车长也过来:“您就是粟萧同志吧,我们会照顾好您的,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
“好的,谢谢。”
“嗯,我们坐这趟车,到中途倒车,正好能看你几天。”
粟萧闻言点点头:“嗯。”
路上有爸妈帮忙换药,粟萧也没遭罪,第三天爸妈就倒车回了京都,第四天一早,火车刚听,粟萧想着人都下了自己再下,就看见小李上来。
“粟副团!团长让我来接你。
,副团你回哪?”小李说着就背起粟萧的东西。
“上农场。”
“好的,副团你还买东西不?”
“看看有没有卖西瓜的。”
“行,我知道有一家。”
小李时刻记着粟萧受伤,俩小时的路硬是开的比自行车还慢,中午才到家。
朝歌知道粟萧今天回来,中午就没在食堂吃。
早上用灵泉在砂锅里炖了鸡汤,回家看见粟萧还没回有些惊讶,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呢?
这边粟萧到了场部:“场长,我想租个房子,然后在这边养伤可以吗?”
“啊?可以,当然,我看看啊,那就卫生室东边的房子吧,他家俩孩子都工作了,两口子都想回老家了。”
“好,那就这个房子。”
“那两块钱一个月。”
“好。”
粟萧痛快的交了钱,这边小李就忙着帮副团把屋子收拾出来。
朝歌看隔壁搬进来人,不由得多看两眼,这一听动静,喊的副团,朝歌不由得细细听去,就看粟萧搁里边出来。
朝歌放下手里东西,快步走过去。
粟萧看着脚步匆匆的小姑娘,不由得勾起嘴角:“歌儿。”
“你这是?”
“我来这边养伤啊!”
“我给你看看伤口。”
“好。”
“小李一会上我那吃饭!”
“不了朝医生!我这就回去了!”
小李说着一溜烟的跑了,朝歌愣了,不由得失笑。
这边俩人来到诊所,朝歌就开始给粟萧脱衣服,粟萧脸不争气的红了。
朝歌把缠绕的纱布打开,看着狰狞的伤疤已经开始长了新肉,伸手摸上去,骨头还没愈合。
“晚上的,喝了水估计就能好了。”
“不行,那好的太快,会引人生疑,还有伤疤也不能去掉。”
朝歌一口气噎住,随即叹气:“好,那你只能多遭罪了,我给你开汤药,一天三顿,加点灵泉会好很快。”
“嗯。”
“吃饭,我炖了鸡汤,下点小馄饨。”
说着朝歌起身到厨房,粟萧也跟过去,朝歌瞪他:“你来干什么,快进屋坐着去!”
“歌儿我想你了。”
“不是天天见?”
朝歌毫不掩饰,在空间里拿两盒小馄饨,鸡汤里煮了,塑料盒扔进灶坑里。
又掐两颗小油菜放进去,把鸡腿撕开脱骨放进碗里,再放入小馄饨跟两颗青菜,加入两勺汤。
自己再盛一小碗,掰下两个鸡翅膀,剩下的捞出来摆在粟萧跟前:“你都吃了,补身体,这两天火车上肯定没吃好,吃完好好睡一觉。”
“嗯,歌儿我没有被褥。”
“好,一会儿我给你拿。”
吃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饨,粟萧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这两天吃的盒饭太油,再加上折腾,粟萧很不舒服。
粟萧觉得自从跟了小姑娘自己变得矫情了,若是以前坐着汽车从南到北都没事。
吃了饭,朝歌就开始收拾东西。
一床被褥,一个枕头,两条毛巾,洗漱用品,茶缸暖壶拖鞋一应俱全,还有小零嘴。
朝歌不让粟萧拿,自己拿了两回,把被褥铺好就让粟萧躺着。
粟萧被迫躺下,想说自己完全不用躺,看小姑娘不容拒绝的眼神默默闭嘴。
“这是吃的,这是喝的,晚上我给你熬药拿回来,你消停歇着。”
“好。”
朝歌到点上班之前,轻轻亲了粟萧的嘴唇,粟萧要抱小姑娘被躲开。
“你现在肋骨还没好呢,我上班啦!”
朝歌说着毫不留情的走了,仿若那个渣女。
看小姑娘走了,粟萧下床拿着洗脸盆打水洗脸,把胡子刮干净,坐火车这些天没挂,如今看着邋遢不行。
头发也有点长,上朝歌屋子找到推子,拿了回来,安上卡尺一个手推了起来。
毕竟那个手一动肋骨拉扯就有些疼。
收拾完干净了,粟萧才满意,若不是时间不够,说啥不能让歌儿看见自己邋遢的一面。
把门关上,躺在床上,粟萧闪身进入空间。
这是第一次,粟萧身体进入空间,跟灵魂体感觉不一样,感觉真实了很多。
粟萧进入灵泉空间,再往超市空间走发现路好像远了。
朝歌感觉到粟萧进入空间,神识内窥就看见了他,他真是对看兵书情有独钟。
朝歌看他进来之后拿了基本兵书就出去了。
这边朝歌抓了些药材泡上:“朝医生,这是什么药?”
“是治疗肺损伤的跟骨骼恢复的。”
朝歌把药方给小董护士研究。
下午,拎着装了药的水壶,朝歌就去了食堂。
“朝医生?”
“费师傅,我想换点大骨头棒子,咱还有没?”
“有,正好冷库还有,我给你拿几根,还要啥?”
“先不要了。”
“好嘞!”
朝歌交了肉票,就拎着回农场,先到了粟萧这。
看他收拾的干净,不像早上那么邋遢,不由得气道:“都说不让你动,你还折腾!”
粟萧搂住朝歌,朝歌也不敢动,怕伤了他:“宝宝,夏天不洗我真的难受到很,我还想洗澡,你帮我。”
朝歌受不了他撒娇,叹口气:“晚上的,晚上去空间洗。”
“嗯好。”
“这个药你喝了,我回家做饭。”
“我们一起。”
“走吧,上我那。”
粟萧闻言拿起水壶跟推子就跟在歌儿后边,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你进入喝。”说着朝歌拿来两块糖放在炕上。
“好。”
朝歌出来把大骨头砍几段,粟萧看的胆寒。
进园子劈几颗芹菜,再掐几颗小白菜拿进屋。
芹菜炒点猪肝,食物补肺的,大骨头小白菜汤补充营养的,再焖一锅米饭,上边放上辣椒焖子,实在是吃的太清淡也没胃口。
八月份,刘兰跟着下地拔草挣工分,早上下的笼子,如今有了不少的泥鳅螃蟹鱼。
拎着回去看着韭菜花长得怪好,想着一会赶紧得来恰点。
“歌儿!歌儿!看我整啥回来啦!”
“天啊!这些泥鳅啊!还有河蟹跟鱼!”
“嗯!我这网好使吧!”说着刘兰把桶里东西倒进水缸,今天还不能吃,得吐吐泥。
“我去摘点韭菜花,你把河蟹刷了,咱俩晚上吃!”
“好!”
刘兰说着洗干净了桶就要走,就看见粟萧。
“粟副团?回来啦?你不回来我们歌儿魂不守舍的。”
说着揶揄的看着俩人,拎着桶跑了,朝歌闹了个大红脸。
“我刷河蟹吧,坐着没事的。”
“好。”
朝歌把河蟹捞到水桶里,压点冷水让螃蟹行动缓慢,看见两个有籽的朝歌给扔进了灵泉里。
一下子好像有了思路,把超市里的活鱼海货都扔进去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了。
超市没有活鸡,想着哪天去胜男家买点鸡鸭鹅,还可以买点牛犊羊羔跟猪仔,到时候放进空间,若是能活就围起来个牧场。
螃蟹也没有多少,就四五斤的样子,锅里加点水,放点葱姜把螃蟹放进去,水干了螃蟹就熟了,香味飘出来,小兰也拎着一桶韭菜花回来了。
“我没整多少,我看这些就够了!”
“这一桶就够吃到过年的了,先吃饭!”
朝歌接过桶,把韭菜花泡上。
“今天这菜可太丰盛了!粟副团来了就是不一样。”
粟萧轻咳一声,看朝歌的眼里都带着星星:“嗯,歌儿给我补身体的。”
“啊?”
“他受伤了,在这边养伤,把隔壁王家的房子租下来了。”
刘兰闻言点头,心说自己真该死啊,咋还能调侃俩人。
粟萧啃着软烂的大骨头,看着歌儿吃螃蟹津津有味,不由得想要尝尝,被朝歌瞪了一眼,夹了一筷子自己最不喜欢的芹菜。
看他委屈的样子,朝歌心中不由得偷笑,不说自己有气他不听话故意做的芹菜。
78 电视
◎药方◎
现在天长, 早上三点钟就亮天晚上八点多,朝歌跟刘兰都觉得不可思议。
朝歌把泡好的韭菜花用石臼捣成泥加盐装到坛子里再放入地窖发酵。
“小兰,我去那院了, 一会回来!”
“哦!好!”
朝歌扶着粟萧,进了屋子,就进了空间。
“脱衣服, 给你上药。”
“啊?哦!”粟萧像个小媳妇似的脱衣服,朝歌到药房拿药出来。
“这个药是淡疤的,这个喷雾是管骨伤的。”
“还挺清凉。”
“嗯呢, 这可是国药, 好用的很。”
“诶?我还想洗澡。”
“等着!”
朝歌拿来一个超大号防水创可贴给他贴上,闪身就拉着粟萧来到了顶楼。
“这是什么?”
“这是电视啊!”
“那怎么这么薄, 还挂在墙上?”
粟萧研究这个超大号电视,朝歌把浴缸放满水, 出来拿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朝歌也不知道为什么, 都隔绝空间了, 电视还能用。
看着毛孔都能看见的大电视,还如此清晰, 就像身临其境般,粟萧对未来充满信心。
“来啊!泡澡!”
“来了!”
朝歌说的坦然,看他真脱连忙吓跑了:“啊!你自己洗!”
看着小姑娘慌乱的跑了,没看见自己泛红的脖子, 心里暗暗松口气。
身体被温水包裹, 久违的舒适感传来, 碍于伤口粟萧没敢多洗。
朝歌就坐在外边, 想着若是他喊自己搓背自己还是去吧, 不然他够不到, 没一会他居然裹着浴巾出来了。
“你擦背了?”
“擦了,用毛巾擦的。”粟萧抿唇,若是知道小姑娘等着给自己擦背,说啥他也不能自己费劲吧力的搓啊。
朝歌给他找了三国演义:“这个你肯定爱看,闲着没事时候看。”
“嗯。”
粟萧搂着歌儿,想着结婚也弄个床垫,看小姑娘一床的娃娃,跟可爱到小家伙很配。
可算清清爽爽的搂着香软的小姑娘,粟萧有一种满足感。
“歌儿,我以为我回不来了。”
朝哥搂住男人,轻轻安抚他:“回来了,之后再有危险就利用空间脱身。”
“好。”
粟萧就这么搂着朝歌,就觉得好像拥有了全部。
第二天早上系上纱巾,想到昨天逐渐变味的吻,朝歌脸又红了。
把粟萧的中药熬上,再发一盆白面,煮一锅小米粥,腌一点黄瓜咸菜。
到供销社买了二斤猪肉,回来掐点豆角烫过之后切碎跟猪肉馅混合,包大包子上锅蒸。
这边小兰起来,看见朝歌脖子上的纱巾,揶揄的笑了。
朝歌不好意思,干脆去看药,煎的差不多了,就到隔壁看粟萧。
粟萧听见动静就醒了,一看是自己的小姑娘。
起身开门,看小姑娘红了的脸,跟欲盖弥彰的纱巾,不由得勾起唇。
“吃饭了。”
“来了,我洗个脸。”
“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马上来 ”
朝歌脚步匆匆的回去,粟萧不由得失笑,感觉自己像是洪水猛兽呢。
朝歌回来就把药汤过滤在碗里,搁窗台上凉着。
盛三碗小米粥,又把又大又宣的包子拿出来,粟萧就过来了。
“汤药在窗台上,吃完饭喝,先吃饭。”
“来啦!中午吃泥鳅呗!”
“行啊!你喜欢干煸还是酱焖?”
“我都喜欢!”
“那行!”
“这包子可真好吃啊,歌儿你做的包子绝了。”
刘兰竖起大拇指,一边呼气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粟萧闻言点点头,心中暗暗想着,不愧是自己媳妇儿。
这大包子,小兰最近上工,跟粟萧吃的一边多,朝歌吃了两个。
豆角馅又香又不腻,还带着鲜甜味,好吃极了,配上脆爽的小黄瓜,感觉能量能挺一天。
五点,小兰就去上工了,朝歌八点才上班,就每天把屋子都擦一遍,再扫扫院子,用水管冲冲台阶,用缸里水浇地,再给缸里的鱼换上新水。
浇完前院朝歌到后院,种的玉米跟土豆,看土豆秧子都倒了,朝歌下地给拔出来。
粟萧要下去帮忙,被厉声呵护:“你不许动!”
粟萧委屈,他舍不得小姑娘受累,但只能坐在台阶上看着。
朝歌把土豆秧薅下来,就看着几队军人井然有序的上工,看见朝歌起土豆还吆喝呢。
“朝医生起土豆呢!”
“嗯!你们来挺早啊!”
刚说完就感觉冷气呲呲的,就看见台阶上坐着的不正是冷面阎王粟副团,几人赶紧灰溜溜的跑了,倒是带着他们的团长扒墙看过来。
“小粟,干啥呢?”
“张团长,我在这边养伤。”
基建团长张卡,闻言愣了一下:“哦,来对象这养伤啊!”
“我在边上租了房子,张团长你们干到哪了?”
“贴瓷砖然后就刷大白,最后安窗户安门,我忙去了!”
“嗯。”
朝歌这边薅完三垄土豆秧,就那叉子把土豆翻出来,全都翻完再捡到棚子里风干泥土,到时候再收。
这一早上朝歌一点也没觉得累,若是以前估计都没力气挖这些,想来是灵泉水的功效。
粟萧给瞅着,朝歌回屋就进了空间,洗了澡麻利的出来。
“我上班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中午我回来做饭。”
朝歌垫脚亲上粟萧粟下巴一下就跑了,粟萧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就跑了。
关上门,粟萧就回去了,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精神体进入空间。
三国演义自己看过,但是电视剧演出了就有一种吸引力,书中的人物都有了脸。
没看一会儿,粟萧就听见动静,意识回笼,装作睡觉。
“师长,这小子睡觉呢。”
粟萧一睁开眼就跟窗外的几个人对上视线。
“团长,师长,政委,参谋长。”
“躺着,我们来看看你。”说着几个人进了屋。
粟萧坐起来:“歌儿给熬了药,再加上给我带的药,恢复的很好。”
“那伤筋动骨也得一百天呢。”
几人也不得不惊叹于这小子的恢复能力,这才几天人家比他轻的还不能动,他都活蹦乱跳了。
不由得佩服起朝歌那个小姑娘,朝大伯一脸欣慰:“你搁这有歌儿照顾我们也放心,歌儿是我们老朝家唯一一个把药理运用到出神入化的。”
几人羡慕的看向首长,这实在是酸不起来,毕竟那孩子都优秀是有目共睹的。
“不错,好好恢复!给你记一等功,但是升迁就得等了,升太快对你无益。”
“是,首长!”
“这是给你拿的东西,你想着吃,给你订了牛奶,天天有人给你送来,有啥需要就说。”
“是!首长!”
“那我们回去了。”
送走了几人,粟萧看着一桌子的吃的用的,想着中午给歌儿拿去,肉就放进空间,省的这天气该坏了。
朝歌这边,院长把邹医生跟邱医生跟他们助理派来,说上边需要粟萧用的那种药,能配置多少就配多少。
朝歌想着这么大的军区,他们咋弄也不够,干脆拿着研究出来的几个特效药的方子跟样品去院长办公室。
“谁啊?”
“朝歌!”
“朝大夫,快进来?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是这样的院长,这是我研究出来的几种特效药,这是配方,您看看药厂能不能大批量生产,毕竟我们几个人能做出来的有限。”
“啊?”院长一愣,这小朝大夫咋了。
“朝大夫,你咋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上交啊?”
上边是想多派几个人学学的,没想到这姑娘都拿出来了。
“药研制出来就是治病救人的,若是我拿着利益化了就违背了我当医生的本心。”
“好孩子!”院长不由得为自己跟上边人商讨的偷学的是感到愧疚,更是脸红不已。
“行,那院长没事我回去了!”
朝歌可不想那么累,要是弄那么多药丸子自己可就不得闲了。
回到办公室,就看邱医生跟邹医生还在。
“怎么啦?”
“那个,小朝大夫,我们能看看你拿走的方子吗?”
朝歌一愣。
邹大夫忙道:“我们要求的有些冒昧,不好意思啊朝大夫。”
朝歌忙道:“不是,我想说我忘了,这是我整理的药方药理,你们拿去看。”
“啊!对了!朝大夫从三月份就开始整理了,整理了三本,我以为干给我准备的呢。”
小董护士不现在是小董医生,憨憨的挠了挠脸蛋儿,想着那本自己摘抄完还没还给朝医生。
现在连忙把三本厚厚的手抄本拿出来还给朝歌。
“小董你用完了?”
“老师我用完了,我抄了好多,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记性还不好。”
朝歌闻言笑了:“嗯,不错,那正好邹医生跟邱医生一人一份。”
“歌儿,我可不可以来这边跟你一个办公室?”
“啊?”
看着俩人都想来,朝歌点点头:“可以啊,你们问问院长吧?”
“好!我去问!”说着邹医生宝贝似的抱着三本厚重的笔记跑了。
没有十分钟,俩人就丁零当啷的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幸亏中医药房大,三人的办公桌并排放在一起也不挤。
“朝医生,这个我们可以抄吗?”
“当然了,就是给你们用的。”
“那我们抄完还你!”
“嗯好。”
小董护士自从记住了朝歌的笔记,成天就开始各种制药,如今就是小董护士的药都是可遇不可求。
朝歌在柜里拿出来撑子,秀给粟萧准备的锦囊。
“朝医生,你手真巧,我能跟你学吗?”
邱医生想着自己也学学,到时候给路川做一个。
小董护士学了一会就不学了,她觉得还是制药适合自己。
“好啊,想学我教你,比拿手术刀容易多了。”
几人心里不由得想着,老天爷到底给这人关了哪扇窗,怎么什么都会。
朝歌就觉得脑域开阔之后学什么都快了,就连昨天砍骨头,细细看去都能看见脉络。
没有病人的时候朝歌就上班时间摸鱼,现在都是疑难杂症的病人才能到朝歌这边。
邹医生跟邱医生俩人也是头一次感觉上班这么闲,还有时间让他们抄书,以前在京都感觉睡觉都是奢侈。
79 时光匆匆
◎过年◎
朝歌把药泡上, 不一会就架火煎上,小董医生接过:“我看着吧朝医生。”
“谢谢小董啦!”
中午,大太阳有些晒, 中午简单吃了点凉面,朝歌就把地刨了,种下去萝卜跟白菜。
粟萧的身体比想象中恢复的还快, 朝歌照顾了半个多月,他就恢复如初了,喝稀释后的灵泉水之后体质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半个月, 各个地方的中医都陆陆续续的到了, 宿舍也盖好了,举家都搬了进去。
保洁阿姨就在这些家属中选了, 护士就是刘院长在军区选,培训过后留下合格的。
原本预计第二年才开业, 没到冬天班子就建起来了。
刘院长也不让朝歌再来医院了, 朝歌就研究如何快速的开疗养院。
十月的天, 清凉干燥,正是农忙的时候, 朝歌跟疗养院的人员聚齐。
看着一个个身子佝偻,眼睛放着光大人,朝歌觉得这次选的没差。
“是这样的,我们房子刚建完, 还有味道, 最快营业我们就得把暖气跟炕都烧上, 再用清水做清洁, 一定要多擦, 预计月底器械能运进来。
我们这有西医, 有中医,大家都互相学习合作,以最好的方案恢复伤者身体。”
“好!”
之后邹医生分配几组人员收拾哪里,一连收拾的一个礼拜,就连台阶上都光洁如洗,各个老大夫还是拿着抹布每天擦几遍。
这边配备了食堂,朝歌找了三个大夫家的三个小姑娘,这几个小姑娘变着花样的做饭,都挺好吃,朝歌就给安了编制。
转眼,器械原本预计月底运进来,月中就运进来了,更没想到,还没运营的医院在器械运进来第二天就有人秘密的过来疗养。
朝歌的疗养院也悄无生息的开业了。
原本怕朝歌不成熟,是定刘院长当院长的。
如今几个月的考察,组织给朝歌升了军衔,安排的军医学院的学籍,算是刘院长的学生。
朝歌不用去学校,学历就一年一年都往上升,若不是她太小刘院长都想给她颁发个最高□□,毕竟她研究出来药方救了很多人。
当上疗养院长的朝歌比以前更忙了,一起进来三十几位领导,每天都在研究治疗方向,治疗方案。
好在忙碌就是一时的,就一个礼拜,疗养院还是陆陆续续的来人,但好在不是一窝蜂的来。
因为老中医个顶个的圣手,自己只要说出穴位,他们比自己扎的还好,朝歌也过上了清闲日子。
不忙了,朝歌就得空跟几个西医大拿学习各种西医知识,这可比书本上来的快的多。
时间转眼即逝,原本还想着结婚之前不在这边过年,如今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医生们看朝歌学东西不仅快,还比他们灵活,纷纷倾囊相授。
朝歌每天都喝灵泉水开阔脑域,不然这些知识一股脑的塞进来还真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因为没回家,朝歌今年去大伯家过年,刚进院就看见粟萧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朝歌有些心虚,想着俩月没来看他,连忙扑过去搂住他脖子:“宝宝好想你!”
粟萧脸上的乌云一下子被红云代替,搂住小姑娘:“小没良心的,你怕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咳咳!”
朝歌听见动静歪头看去,一看是三哥,赶忙下来扑过去给三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三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刚到。”朝三个揉揉小姑娘的头,见以前乖软憨的小妹活泼机灵的样子心中高兴。
“光看见你三哥了!没看我啊!”
“二哥!”
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朝歌一眼就能分辨出俩人,二哥阳光刚毅像个小太阳,三哥温柔和煦像春天的暖风。
看小姑娘兴奋的样子,粟萧不由得有些吃味。
“二哥!三哥!这是我对象!粟萧!”
二哥挑剔的看了一眼,早上回来就看粟哥在家里忙前忙后,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头:“你还小呢,处什么对象。”
“诶呦,你们天天摸我头,哪天都摸秃了!”
“不能秃放心。”说着三哥又撸了一把,明显小姑娘来了之后俩兄弟对粟萧敌意更大了。
原本想着粟哥值得小姑娘托付终身,俩人看信说跟小姑娘处对象俩人也放心,如今看了妹妹活泼开朗的样子,怎么都觉得粟哥太过无趣。
朝歌牵住粟萧的手以做安慰,粟萧才不在意俩小子的冷眼,想着没人时候削一顿都老实了。
“小姑姑~”
几人一进屋,朝歌就被小家伙委屈的抱住,朝歌一把给抱起来:“霄儿怎么了?”
小家伙一下子破防了,呜呜呜的哭起来:“姑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哇!”
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朝歌忙安慰:“霄儿,爸爸妈妈很爱霄儿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对霄儿很好?”
小家伙闻言抽噎着点点头,瘪着小嘴更想哭了,若是爸爸妈妈对他不好他就不在哪了,他也想爷爷奶奶,但是爸爸妈妈很好,自己想爷爷奶奶但是也舍不
依譁
得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是在建设祖国,让我们的国家更好,更强大,霄儿也支持他们对不对?”
霄儿点点头,眼泪还是如珠子般滚轮:“可是我想他们。”
“我们国家会越来越好,爸爸妈妈会经常陪着霄儿的。”
小家伙闻言点点头,埋在朝歌怀里,还是委屈的不行。
“二哥,二嫂生了你咋回来了?”
“正好休年假跟产假,我今正好回家过个年,然后接妈过去。”
“你们说这损小子,把他媳妇儿子扔他丈母娘家里,自己跑回来了。”
“唉,主要丈母娘家人太多,几个舅哥不待见我,待着也难受,正好把你接过去,把我媳妇儿子接家里。”
朝大伯母也是心疼儿子,在老丈人手底下讨生活可不是让人看不起。
“二二,你努努力,挣个军功,让你爸给你运作一下,调个地方。”
“唉,调啥啊,现在我媳妇儿离家近,还有丈母娘帮衬,调了地方我也照顾不上他娘俩。”
朝大伯母心说儿子不争气,朝阳去两年就当上参谋了,怎么自己儿子去了三年还是个连长。
“老三你能不能找个对象,这么大了还让老娘跟你操心,下午的晚会你去,看上谁家姑娘拼了老脸娘也给你说和。”
“娘,该准备团圆饭了吧?我上厨房看看。”说着朝三哥就往厨房去。
“死小子!兔崽子!随了你那损爹!”
朝大伯摸摸鼻子,心说自己都没吱声咋挂自己身上了。
家里有阿姨跟炊事员,朝大伯母还是乐意搁厨房里忙活,主要家里孩子都乐意吃她做的饭。
“今咱吃啥呀!”朝歌抱着赖在怀里的小家伙,粟萧给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小家伙有些不开心,憋嘴要哭,就看姑父手里拿着几块糖,小家伙当即就在姑父怀里扒开糖吃了起来,眯着眼又埋进了姑父怀里。
若是往常,大伙就让把小胖子放下了,如今小家伙尤其敏感,谁都怕说了之后又哄不好,都避开不谈小胖子。
“今吃糖醋排骨,你跟霄儿爱吃的,还有锅包肉溜肉段,这是大师傅的拿手好菜,锅里还炖了大肘子,还有猪头肉皮冻,鱼虾蟹你爱吃的。
你二哥带回来的那还有不少给你留着拿回去吃,对了还有你大哥给拿回来的吃的,你大嫂给你的衣服,你三哥带回的零嘴。
还有你教我的十喜丸子,一个烤全羊搁炉子里焖着呢!”
“啊!还有烤全羊!这也太丰盛了吧!我想看看!”
小胖子闻言动动耳朵,小声委屈道:“我也想看~”
“走,姑父带你去看好不好?”
“好~”
朝歌三人来到后院,就看见一个大油桶冒着香气。
“你早早就来了?”
“嗯,我拎了一只羊,来做烤全羊,不能来娘家上门啥也不带不是。”
朝歌羞红了脸:“你哪里搞的油桶?”
“后勤不要的,坏的不像样子,要拿到钢厂去,我就要了来。”
“哦哦!”
看着小姑娘羡慕的样子,不由得勾唇:“还有一个,明天拿你那去。”
“真的啊!宝宝太好了吧!”
朝歌说着吧唧亲了粟萧一下,霄儿眼巴巴的看向姑姑:“我也要亲~”
粟萧闻言脸黑了,吧唧一下亲了小胖子肉嘟嘟的脸蛋子一下:“姑父亲就相当于姑姑亲了。”
小家伙脑袋没转过来,搂着姑父的脖子怕掉下去。
“这还得烤多久?”
“两三个小时吧,焖着嫩。”
“你咋学的?”
“看书,烤全羊秘籍。”
朝歌噗嗤笑了出来,虽然俩人两个月没见,但几乎天天在空间里见,本来以为他看的都是兵书,没想到还看烤全羊秘籍。
“你真是天才,闻着就香。”
“那是,我昨天晚上放假之后直接就去要了羊,拿到了食堂腌制,今天早上就拎大伯母这边烤了,原本还担心,如今看来很成功。”
“过了年我就十九周岁了。”
粟萧看着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嗯,明年你过完生日我们就能结婚了!”
朝歌羞红了脸,看小姑娘跑回屋,粟萧想着过完正月歌儿就过生日了,该准备什么礼物呢。
“姑父!小姑回去了~”
“我们也回去,外边冷。”说着粟萧快步跟上朝歌,一手抱着小胖子,一手牵住朝歌。
朝歌感受着他骨节分明的打手暖暖的牵着自己。
“宝宝,你最近是不是肝火旺。”
粟萧一个趔趄,孩子好悬没扔出去,看向朝歌眼神带着控诉,心说你天天撩拨自己,火气不大才不正常。
朝歌暗骂自己,这嘴怎么比脑子跑的快呢。
80 败家
◎婚房◎
中午吃完了团圆饭, 朝歌就被两个哥哥拉着去晚会了,粟萧无奈的抱小霄跟在后边。
“快来!明哥!给你占了位置!”
朝二哥听见动静就带着几人往前去。
“副团!这边!”
粟萧看了一眼,没搭理, 转而跟上朝歌的步伐。
小战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今天晚会,农场的人疗养院的人都来了,能容纳几万人的大礼堂, 如今人声鼎沸。
朝歌更是看见疗养院大部分人都在第一排,知道他们有实力,没想到实力还挺厉害。
朝歌还看见了小兰跟他对象在角落里坐着, 脸蛋红扑扑的。
那边温希承看过来, 点点头,朝歌看粟萧也点点头, 疑惑道:“你跟小兰对象,你俩认识?”
“嗯, 见过, 罗旭大姨家孩子, 他表弟。”
“那可真巧。”
粟萧闻言点点头。
礼堂里,晚会开始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在没什么娱乐活动的现在, 联欢晚会是难得的娱乐项目,大伙都看的津津有味。
眼看着要结束,小家伙睡着了,俩人鸟悄的就出来了。
外边的寒风凛凛, 朝歌有些担心熟睡的小家伙, 粟萧打开大棉袄把小家伙裹起来, 俩人快步回了小洋楼。
屋里, 灯开着人都没回来, 把小家伙放沙发上, 没一会大伯娘就回来了。
“我看你俩回来我就紧忙回来了!”
“大伯娘咱包饺子啊?”
“包,包!我和面。”
“那我调馅。”
晚上,朝歌头一次没在家过年,跟大伯一家还有粟萧在大伯家守夜。
第二天早早就有人来拜年,朝歌拉着粟萧看差不多就跑了。
回到家,就看小兰跟他对象在等了。
“走啊!歌儿看大戏去!”
东北的二人转扭秧歌,朝歌头一次看,觉得热闹又喜庆。
晚上回来,朝歌瘫在炕上,粟萧跟温希承俩人在厨房烧火煮饺子。
吃完晚饭俩人依依不舍的回了基地,第二天小兰早早就起了,拿着一大堆吃的送走了温希承。
这个年过得很快,初二大伯母就跟二哥去照顾嫂子了,三哥也回了医院。
疗养院一直都在运行,朝歌累的不行,喝点灵泉水,就元气满满的到了疗养院。
疗养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朝歌如今也不忙了,算是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来到食堂,三个小姑娘已经开始剁馅了,准备一开始说好的大伙包一顿饺子。
不一会儿,疗养的人,跟医生,家属都过来了,大伙热热闹闹的包饺子。
就算如今,搁农场出来的人也有一种不真实感,但又感激小姑娘,佩服小姑娘把中医拉出泥潭。
朝歌给每家的孩子都准备了红包,都不多,图个喜庆。
初五,邱医生带着路哥回来,乐呵呵的给朝歌拿了喜糖。
“路哥,邱蕊姐,恭喜啊!”
“谢谢小朝同志。”
“歌儿,一会来家里吃饭,粟副团长去送车了!”
“你们不搬家属院吗?”
“家属院还没收拾,明天路川任职之后去看呢。”
不一会儿,粟萧就先来了朝歌这里。
“宝宝,想我没?”
“我们天天见,你还想我?”
“无时无刻不想你。”
“你今天接的路哥啊?”
“嗯,我们团长调走,路哥就调过来了,正好我去接的。”
“我还吃到喜糖了!”
“嫉妒死了,我也想结婚,我也想搂着媳妇睡觉。”
“诶呀!你不知羞!”
说着朝歌要挣开,就被搂住了。
————时间线———
“师长!为啥我的结婚申请又被驳回了!”
“为啥!你说为啥!歌儿还没到年龄,我这第一道你就过不去!”
“我这结婚申请过了,歌儿过完生日我们就能领证了!”
“你着急着急,着那门子的急!能不能沉住气,一个月都等不了!歌儿也是军籍,报告下来快你着什么急!”
朝大伯怒吼出声,真觉得这升团长申请再晚两年打好了,太沉不住气。
“那我报告搁着了,到日子给我批啊!”
朝大伯嘟囔着,心说你这个态度给你批就见鬼了,心里想着,手里已经签了字封了包。
“小李。”
“在!”
“文件给粟将军邮去。”
“是!”
小李把邮件邮走,想着这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月,粟团长又该天天来了。
朝歌毫无要结婚的自觉,每天还是该忙啥忙啥,时不时想起来脸就有些红。
粟萧忙的脚不沾地,半年前刚升任粟萧就把上一任团长家都院子收拾出来了。
配备的阿姨粟萧也没要,他不太喜欢家里有外人。
每天晚上一下班,粟萧就带着几个人往家属院跑,家具都是旧的,有的柜门都是掉的,粟萧都给劈材火了。
两天时间,粟萧就把房子拆成了毛坯房,先是买了瓦重新铺上,以前的房子有些漏水,报上去也是换两片瓦没什么用。
买了铝合金门窗,把原本漏风的木门都换了下来。
进门一条石块路,下雨天踩一脚泥巴,又挖了大石头铺上大门宽的路,买水泥铺平,台阶也垫的比以前高了不少。
后边原本有个柴火棚子,里边装的都是破烂,粟萧一并给拆了,又重新用木材盖了好的,又在里边修了地窖。
原本屋子年头长,里有火炕没有火墙,但是屋子大,不那么暖和,粟萧又买了暖气片安了暖气,又看了书铺地热。
看粟萧整这些管子在地上,帮忙的都很费解,就连时不时来看看的大伯娘跟大伯都不理解了。
“小粟,这是干啥呢?”
“铺地热,就跟暖气一样,地热就跟火墙似的。”
“这玩意好,火墙太干了,那咋还铺暖气?”
“屋太大,散热快,保暖多点。”
大伯母心说这孩子靠谱。
“这门窗挺好啊,多少钱买的?”
“三块钱一平。”
“诶妈呀,抢劫啊!”
“抢啥啊,你看这屋多亮堂,能省不少电字呢。”
“真的诶,我说这房子没人要,窗户小还破,进来可要花大价钱,小粟偏偏要了。”
“我看这小子一先就不打算直接搬进家属院。”
朝大伯还不知道自己侄女的尿性,虽然哪都好,什么不会说,但是心里肯定不乐意住人家住过的房子。
“粟萧啊,这卧室的炕是不是太小了?到时候有孩子咋住啊?”
“有孩子就住西屋,那边炕大。”
粟萧心想,小炕自己才能天天抱着媳妇取暖。
“这大白刮完是亮堂哈,这一摸还不掉,挺好。”
粟萧当然不能说这是搁空间里拿出来的漆了。
铺完地热铺全屋的水电,西边后屋弄了个大洗手间,找人买了浴缸跟马桶还有手盆花洒。
热水器连接地热暖气的炉子,阀门一开就就有热水,夏天就把连接屋里的阀门关闭。
大东屋是粮食储存间,搁东后屋厨房能进,东屋是一整个大厨房,有两口大灶台。
东墙是一面墙的橱柜,后边是一条的料理台,连接一高一矮两个水池子。
不仅料理台洗手间贴了瓷砖,粟萧把整个六间房子的地上都贴了白色带淡青花的地板砖。
来看到人直说败家,心里不由得羡慕。
粟萧选这个房子最主要是偏僻拗角,在家属院后边,后门也能直接出,最主要是人少地大。
贴完瓷砖,就开始打柜子,看过装修的书,屋里所以柜子全都贴墙通顶,上边放不常用的被褥,中间挂衣服,底下放鞋。
西屋通着大西屋,两个屋子打上柜子,省的以后有孩子了还得弄,丈母娘他们来的话也方便。
中间就是客厅跟餐厅,客厅粟萧花三百块钱买了一组沙发茶几,花色难看,等着全收拾完再换。
餐厅的桌椅是打的,不是传统的大方桌,大圆桌,是个长条桌贴着墙。
主卧床边还有一个床头柜,一个梳妆台 ,窗边是一个大的办公桌。
若是家里来人,桌子两边可以掰上来变成大方桌,拉出来能坐十来个人,椅子平时就摞在西后屋的库房,平时就拿出来两个。
需要帮忙的弄完,都过去了五个月,几乎每天都来这边从上到下擦一遍。
弄完之后粟萧到空间里找来两个红色薄纱帘挂在窗户上,等媳妇搬进来再换她喜欢的。
沙发套也在空间里找来了红色的,刚好跟自己家沙发差不多。
冷不丁看见几个红色抱枕,又看见结婚必备的各种喜庆的装饰,粟萧觉得每样都想要。
这么一想,干脆把能拿的都拿出来,大红鸳鸯喜被,红枕头,红窗帘,不是纯棉就是棉麻的,布料不扎眼。
还有小喜字大喜字,还有各种花,粟萧想拿想想还是没拿,就拿了些塑料玫瑰花,跟大红花跟拉花。
等着结婚再布置,粟萧先都放进了柜里。
他每次拿东西都是白天,他经常进朝歌就不在意了,每天晚上都能见,周日他也来,虽然感觉他神神秘秘的,但也能大约猜出来他在忙什么。
过年的时候粟爷爷也带着粟爸爸粟妈妈正式的替粟萧去家里下聘礼了,朝歌婚事在即。
跟结婚报告一起来的还有粟爸爸粟妈妈跟俩人拉来的洗衣机,电视,电冰箱,自行车,录音机。
俩人是科研人员,所有东西都紧着他们来,需求都没用说,这刚研究出来的东西就送到俩人家里了。
粟爸爸粟妈妈着急看媳妇儿,就想去找朝歌。
“爸妈,我想给朝歌一个惊喜,你们在这个屋子看到的一切都得保密。”
“知道知道。”
“儿子我们懂。”
“所以,你俩消停去招待所,明天我去领证,回来带朝歌见你们。”
“儿子你这是过河拆桥!”
“对,这是卸磨杀驴。”粟爸爸配合媳妇点点头,粟萧没搭理俩人,自顾自的跟着俩人的安保把东西搬进去归位。
本来这些东西自己想着去买的,但是一个月之前爸妈说给送,就没买。
洗衣机放进卫生间,好在卫生间大,还留了上下水跟电,就想着把空间里的洗衣机换个壳子搁卫生间,盖上布屋里的卫生间也不让外人用。
橱柜卸下来两个门一个板子,把洗衣机放在里边正好,不然没留冰箱的位置,突兀放在哪都不好看。
电视机就放在客厅,靠着东墙正好,录音机放在一边,自行车放进库房。
缝纫机不知道歌儿用不用,就先放到西屋。
粟萧又把一堆东西拿出来:“爸妈,来吧,帮忙。”
“诶呀!这也太喜庆了!”
粟妈妈看着一大堆东西眼睛都亮了。
“小林,你把这个大红喜字贴玻璃上门上,贴正当点儿!”
“小富,你把这个拉花挂上!”
“老公,你把这个抱枕放沙发,红布帘把冰箱电视洗衣机录音机桌子盖上。”
“是。”
粟妈妈把大红喜被套上:“儿子你这辈子可真厚实,就是这绸子面料你俩晚上睡觉不得起静电啊?”
“咳,妈,我俩结完婚就换了,红色多扎眼。”
“也是也是!”
朝妈妈说着套完又把小喜字贴在柜上,玫瑰花用透明胶带也两朵两朵的沾在窗帘上,柜子上,插进花瓶,最后留一小捧放在被子上。
把爸妈安排到招待所,又回来把屋子全部清理一遍,粟萧赶紧趁着还早跑去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