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娇夫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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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闭上的窗户缝隙看去,花北语看见游萤没有摔倒,她在抬起自己的左手看。mwannengwu
那只左手缠着纱布,看上去是受伤了。
“哟,撞着游萤姑娘你了,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奴椒忙赔礼道起歉,也不忘驱赶游萤离开。
“我们主子今日身体不适,游萤姑娘你前来叨扰,主子铁定会被你吓得卧床不起,你还是请回吧,等我们主子身子好些了,你再来探望也不迟。”
吃了这闭门羹,游萤也不愿往里闯了,她依稀记着宴学的几分教导,自知这做女人的,还是应有几分骨气与魄力,不应该上赶着去贴男人,尤其自己还是女帝。
女帝,乃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只有别人向她低下头颅俯首称臣的份,没有她一再向他人示好的道理。
“哼,走就走,没了我来探望他,是他没有福气。”
游萤转身就要走,就听到屋内传来花北语的咳嗽声,她与奴椒的目光同时向房内望去。
接着,传出了花北语的说话声。
“奴椒,是谁来了?”
奴椒:“没有谁,主子你好好休息……”
没说完,奴椒的胳膊就被游萤掐了一把。
游萤让他好好说。
“……否则,我回头在女帝面前说霏霞宫里有名叫奴椒的侍男,不知礼数,性情古怪,脾气堪忧,到时候女帝指你去给各宫收粪水,早起晚睡,累死你。”
奴椒马上就改口,朝屋内的花北语说道:“主子,是游萤姑娘来了,你若不想见她,奴才这就送她离开……”
奴椒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这一次打断他话的人不是游萤,而是坐在床上,还扒着窗户偷看的花北语。
“她来都来了,那就请她进来,念在昔日情分上,都该邀人家进来喝杯水,而不是一味赶人家走,我平日里教导你的礼数,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是,主子说的是。”奴椒垂头称道。
奴椒想起昨夜花北语被游萤吓破胆,大声呼救的情形,与如今花北语说出的这番正经话一对比。
假,真是假。
“游萤姑娘,请。”
奴椒请了游萤进屋。
游萤大摇大摆进了屋,径直进了花北语睡的房屋,奴椒没去拦游萤了,夹在他俩中间,两头都要受气,不如就随他们去。
就是花北语呼救,奴椒都装作耳聋,听不见,随便他俩折腾。
花北语盘腿坐在床上,一见到游萤那张笑容阴暗的脸,他紧张,忙喊道:“奴椒,奴椒。”
奴椒无影,沁泽无踪。
让游萤进屋,可没让游萤进自己的屋,花北语躺下不是,盘腿坐在床上也不是,他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游萤,想在气势上压她一头。
“我没准你进屋,你就擅自进了屋,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阿萤,为何见了我,不行礼?”
看游萤抬头蔑视地盯着自己,花北语的气势变弱,声音低了下去,“我是花贵人……”
“即使你是花贵妃,只要你无宠无子,我这个长官侍女都无需向你多礼。”游萤提起手中的食盒,说道,“花贵人,我带了甜枣糕与蜜糖鸭,你要是想吃,你就从床上下来。”
甜枣糕,蜜糖鸭,听上去就好吃。
花北语磨蹭了一下,从床上走了下来,他穿鞋时,游萤就把食盒放在了桌上,只等他自己打开食盒,拿出来吃下。
食盒里,放了一双筷子。
花北语打开食盒盖子,正想开口叫奴椒添一双筷子,游萤问道:“你又要喊什么?”
“我让奴椒拿一双筷子给你,我们一起吃。”
游萤笑笑道:“你还真不拿我当下人,要与我在一张桌上同食,方才你还摆出你是花贵人的身份。”
对刚才拿出了当主子的派头,花北语不好意思,舔了舔唇。
“罢了,我大人有大人量,不和你计较这些,你不必让奴椒多拿一双筷子,我们的关系都到这地步了,同用一双筷子又有何妨。”
花北语正端起那盘蜜糖鸭嗅闻,一听游萤要与自己同用一双筷子,他就放下了那盘蜜糖鸭,说道:“我不吃了。”
“逗你玩儿,我不吃。”游萤冷笑,“我都知道你喜爱甜食,你却不知道我向来不爱吃这些甜的。”
花北语不服反驳道:“哪儿有,我知道你不爱吃甜的,你吃甜食,心里会腻得发慌,你爱吃辣的,要辣到心里爽才好。”
这回答令游萤勉强满意,原来他是记得自己喜辣。
不止如此。
花北语指着院里的方向,说道:“我铲了一片地儿出来,亲手种了几株辣椒,花都开过了,用不了多久,辣椒就会长出来了。”
游萤知道花北语新种了植物,每次来到霏霞宫,看见墙角那些日渐长大的绿植,游萤都没询问那些是什么花,花北语今日一说出来,才知道那些原来是花北语种的辣椒。
只为她一个人种的辣椒。
还算有心。
游萤看在他为自己种辣椒的份上,原谅他方才的无礼。
“吃吧,花贵人。”游萤坐在他面前,将两盘菜推到他面前,然后托腮盯着他说道,“这是玉膳房林厨做的,林厨不擅做甜食,他找来了老食谱,研究了大半天捣鼓出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味道是其次,就是……
花北语看着游萤缠上了纱布的左手,眼神担心地问道:“昨夜你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一日不见,你的左手就受伤了?”
该说什么谎话,来掩盖这手是被宴学打肿的事实呢?
游萤想了想后,说道:“昨夜回去后,我不小心打翻了陛下的一个粉桃琉璃盏,掌心被陛下打了几下。”
“没事吧?还好吗?”
听到游萤说手是被女帝打伤,花北语就想拉过她的手瞧一瞧,她大方伸出左手让花北语看,右手还顺势捧上了花北语的脸颊。
这举动吓得花北语一个激灵,移着凳子后退。
“奇怪,你不是想看我的伤吗?你跑什么?”
“看你的伤,也不用把你没受伤的手贴到我脸上,这让人看到,会误会你我的。”
花北语已是脸红耳烫。
只是摸了下他的脸,他的脸就红成那样,若是他侍寝,他躺在床上,那还不得从头红到脚,连脚趾甲都要被羞红。
游萤感慨,花北语大约是后宫唯一一个纯情处男了。
即便以后有新入宫的男妃,都不见得有他这样式的。
“你怕人误会?怕什么,这是你的寝殿,这里只有你忠实的下人,我俩就是发生了什么,都不会走漏风声。”
说话间,游萤有意挪动位置,去接近花北语。
花北语慌张后退。
再退,他就要退出了门。
游萤只能停下。
“瞧你那样,感觉我是可怕的母老虎,要吃了你似的,快回来,坐下来吃甜枣糕、蜜糖鸭,我不逗你了。”在花北语眼里,她比一头母老虎还危险。
“阿萤,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变成了哪样?”
“就是……就是……”花北语如实且委婉地说道,“就是变得很饥渴。”
游萤答道:“那当然了,我很久没和男人上床了,没尝到男人味,我不饥渴谁饥渴。”
花北语本已坐下,听到游萤那样的话,他双眸瞬时放大,一下子站了起来,随时准备逃跑。
“瞧把你吓的,我过过嘴瘾的话,还当了真,我一个侍女,我能和男人上床吗?”
这确实不能。
宫中除了教习姑姑,侍女侍男们的身子都需保持冰清玉洁,当然,这不包含女帝看中某个侍男,与之一夜春宵,侍男顺理成章有了位分,从奴才变成了主子。
别的情况下,侍女与侍男都要安分守已,不能在男女关系上乱来,一旦查明,砍头之罪逃脱不了。
花北语拿衣袖拭了拭额头的汗。
“阿萤你过嘴瘾的话,很危险,千万别讲了,让别人听去,传去陛下耳里,这次你是被陛下打手,下次弄不好就是被陛下砍去手。”
“嗯嗯。”游萤敷衍点点头,一句话都没听进耳朵里。
她托腮继续盯着花北语,看花北语坐定,拿筷子吃起了甜枣糕与蜜糖鸭。
他确实长得好看,大眼,小脸,气质温润,符合游萤的口味,可就是太娇羞了,脑子还钝。
这样的男人放在后宫里,拿来传宗接代不错,生一堆的娃。
花北语嘴里塞得满满,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就撞见游萤紧盯自己的眼神,对于游萤虎视眈眈的目光,他莫名恐慌。
他微微转过身,不想游萤看着自己吃东西,就在这时候,身旁传来游萤轻飘飘的一句话。
“花贵人,你吃的这么香,你娘在你小时候有没有教过你,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吃?”
花北语停止咀嚼,大脑咚的一声撞响。
这……什么意思?
“你娘还有没有和你说过,长得越漂亮的女子,越会骗男人?”
花北语转头,不解地看向游萤。
“你有没有想过,我今日是有备而来,为了让你就范,我往食物里,加了春|药。”
嗷的一声。
花北语吐了出来。
不光是吐了出来,他还蹲下来拿手指去抠喉咙,想把吃进肚子里的食物抠出来。
“花贵人,你未免太好骗了,我都说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说什么,你怎么都信?”游萤摇摇头,“你幸好是进了宫,这外面多危险啊,你要是不进宫,你很容易被女人骗去成亲,给她们生一堆孩子。”
花北语没进宫前,每日走街串巷卖花,确实遇见过不怀好意的女子接近自己,但他凭着仅有不多的智慧,没有被她们骗到手。
可进了宫,遇见游萤,他就跌入她编织的一张大网上,被她骗得团团转。
花北语吞咽了下喉咙,从桌上拿过茶壶,倒出一杯水喝下时,眼睛定在了游萤灿烂的笑颜上。
他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早晚会落在她手里。
他不想最后双双落得个杀头之罪,一起牵手赴黄泉。
与其这样,不如早投靠了女帝,这样当下令杀他们时,还可以向女帝求个情,死罪求不成活罪,好歹能留个全尸,下辈子投胎,也能投进个富贵人家。
一杯水喝光,花北语就已经把下辈子关于自己和游萤的事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