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一路上楚楚都快要被扒光了，“住手，你要干嘛！”她惊恐得不得了，拼命抓着自己的小背心，结果还是没能从猫爪下逃脱，眨眼间小背心已经被猫爪挑着扔到一旁，接着爪子朝小裤裤抓去，嘴里还轻声哄着：“别怕，爸爸给你洗澡。gaoyawx”小内|裤应声而落。
光屁|股的楚楚！
恨不得给他一口，洗澡就洗澡，你直说呗，怎么上来就扒人家衣服，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清。
但一想，这是一只公猫，刚升起的怒火奇迹般熄灭。
算了，和一只大猫咪分那么清楚干嘛，哪个铲屎官还没当着猫的面脱过衣服呢。
不对呀，刚安慰完自己，楚楚突然想到，抱着自己的这只猫已经有了思考能力，那他除了不是个人，和人有啥却别呢？他有本事出门别穿衣服。
楚楚使劲往猫毛里缩去，一阵风吹来打了个哆嗦，颤抖着小嗓音振振有词：“阿恒，咱俩性别不同，不能这样！”脸上满是郑重。
“我们是父女！”易恒掷地有声。
“没有血缘关系！”楚楚震惊了，一脸你竟然真的把我当闺女养，要不要入戏这么深的表情。
“有的乖宝，只是你忘了。”易恒一脸无奈，好像在说她又在幻想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打开光脑信息一栏给她看，“乖宝你看这里写着我们是父女关系，那我就是你一辈子的爸爸。”
楚楚当场被噎住，我还不能不知道吗，那不是今天刚办的手续吗？就算我是失忆，但我不是傻子好吧？
楚楚看着易恒把自己当傻子糊弄，气的直翻白眼，一时忘了自己现在□□直接站了起来，却不料猫确实大，但也没地面平整，直接打了一个趔趄，不是易恒及时伸爪子把她摁在另一只胳膊上，非得摔倒在地上不可，还是赤|裸的那种。
楚楚这个心累，但是没辙，这只猫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及其倔强，根本不回头。
他现在当爹当上瘾了，自己说不是父女关系，他就拿政府绑定的身份说话，如果自己再反驳，他就拿失忆来堵嘴，反正每一句话都会被堵回来，楚楚都快哭了。
两只鸡同鸭讲争执了半天，谁也没说服谁，楚楚依旧光着身子缩在易恒毛毛里，最后没辙了彻底放弃，干脆躺平木着一张脸被他带到浴室去洗澡。
走进浴室一看，终于明白他为啥要坚持给自己洗澡了，大猫用的浴缸，对于她来说就是泳池，没他在一旁帮忙抱着，还真的不好洗，毕竟她都踩不到底。
只是这只猫说是哪里不对劲？
“阿恒，你的爪子拿开！”
“这里我自己来！”
“我可以，不用你帮忙！”
洗了一个澡楚楚欲哭无泪，回想起曾经战友给她的猫洗澡时候，猫就是自己如今这般挣扎的。
易恒的猫爪子简直把自己全身都揉了一个遍，巨大的猫爪肉垫在身上来回摩挲，让人感觉酥酥麻麻的同时还有点犯困。
楚楚反手给自己一巴掌，暗自啐骂：“堕|落”。
直接把易恒惊呆了，怀疑她是不是又抑郁了，着急忙慌就要给楚楚穿衣服去医院。
楚楚……“我没事，就是刚刚有点困，醒醒神。”楚楚抱着易恒的毛胳膊解释，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这个事实，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面对易恒的担忧，楚楚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终于打消易恒大晚上去医院的冲动，缓下神慢慢给她往身上穿睡衣，楚楚拒绝都没用。
他当爹正在兴头上，完全阻拦不住，只能让伸胳膊就往外伸胳膊，让抬腿就抬腿，乖巧的又惹来易恒在脸颊身上舔舐。
楚楚……得亏他是只猫。
“乖乖，医生说你的身体瘦弱不能受风，晚上气温下降，家里对于你来说又太大了，一定要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易恒直接坐在浴缸旁边，把楚楚放在肚子上，两只前爪费力撑起一只小袜子往楚楚脚上穿，还伸出尖爪和她的脚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嗯，真小啊。
楚楚完全不反抗，眨巴着眼睛到处乱看，指着一个角落里和从前家里浴缸大小的盆问易恒：“阿恒，那个盆是做什么的？可以给我做浴盆吗？”如果没用的话，下次就拿它泡澡。
易恒顺着楚楚的小胳膊看过去，就看见自己的洗脚盆，“额……那是我的泡爪盆。”随着楚楚的话思维逐渐飘远。
自己坐在那里泡脚，光溜溜的楚楚就在脚盆里泡澡，小小的猴子还没有自己一只爪子大，浑身滑溜溜没有一丝毛发，后爪的肉垫在楚楚的小屁|股上轻轻踩着，肯定爪感特别棒。
易恒猫脸上不自觉挂着笑，陷入想象中，已经想要再给楚楚洗一次澡了。
还没等他动作，楚楚突然捂着肚子一脸不妙，着急的来回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使劲摇晃易恒的胳膊，等他低头看过来时，拽着衣角别别扭扭表示想要上厕所。
“阿恒，猫砂盆在哪里？”面上着急，心底疯狂吐槽当时吃冰激凌的自己，吃了那么多，活该吧！
“猫砂是给刚出生的幼崽用的，咱们家里有全自动马桶。”易恒说话间已经抱起楚楚来到隔壁。
楚楚对于一间厕所都比自己从前的卧室大已经麻木了，但还是被马桶震撼到，呆呆看着眼前堪比浴缸的马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面前的马桶和自己身高差不多，大小正好能兜住易恒的猫屁|股。
马桶对于易恒来说正好，对楚楚来说就很不友好了，够她在里面洗个澡还爬不上。
“这咋上啊？”楚楚尝试着爬上去，但马桶全瓷，光滑得完全抓不住，如果跳上去的话，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掉进去，那不完了嘛。
易恒好笑地伸爪把楚楚放在马桶边上，让她踩着马桶，自己双爪给楚楚脱裤子。
楚楚？？？
“别，我自己来！”楚楚这回反应极快，死死拽着裤腰不让易恒往下脱，声音着急得直接劈了叉。
“那你脱。”易恒脾气很好，改成两只爪子轻轻拎着楚楚的肩膀，让她不至于掉进马桶中。
“你在这我怎么脱啊！”楚楚恼羞成怒带着哭腔吼他。
易恒也不知道闺女情绪波动为什么这么大，只疑惑地眨巴着圆溜溜的猫眼看着她，明明没有说委屈的话，楚楚却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自己一个二十二岁的人，竟然对三岁的猫猫发火，这也太不应该了，楚楚及时反省自己，心里后悔得不得了，连忙对易恒道歉。
“阿恒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但是我肚子疼着急上厕所，男女……公母有别，总当着你的面脱裤子，我感觉到很羞耻。”楚楚认认真真道歉，并且说明了自己认为尴尬的缘由。
易恒一听也是哈，虽然两只现在是父女关系，但是有没有血缘关系自己心里清楚，楚楚感觉到为难也是应该的，是自己疏忽了。
想明白之后易恒也认可楚楚的想法，但她实在是太小了，别说腿能不能踩在地上，就是她站起来，也跟马桶差不多高，很担心她会掉进去。
易恒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楚楚表示感谢，但还是想要自己试一试，不然一只明显有自己思想的公猫站在身前，纵然憋死她也排泄不出来啊。
两只又僵持住，但楚楚的肚子可等不来太久，一个劲催促易恒出去：“阿恒你先出现，我肚子疼的厉害。”
易恒能怎么办呢，只能暂时顺着她，不能真的把闺女憋死吧。
他小心把楚楚放在马桶边上，确认楚楚扒住掉不下去，这才慢慢往外退去，走到门口还不忘最后问一句：“真的不用我帮忙？”
“真的不用！”楚楚坚决得不行，当年入伍宣誓也就这样了。
楚楚探头见易恒终于出去了，终于吐出一口气，此刻她的肚子已经憋得快要爆炸，五官全皱成一团，硬是撑着保持平衡把裤子脱下来，刚要蹲下慢慢扶着马桶边缘坐下，脚下一滑：“啊！救命……”就翻身跌进马桶里，余音还在马桶壁中缭绕。
易恒本来就担心，站在门口根本没走，爪子搭在扶手上随时准备进去，耳朵一动听见救命声赶紧开门往里面走，低头没再马桶圈上看见楚楚，急得不行，直接一个猛子朝马桶扑上去，嘴里焦急喊道：“乖宝，楚楚，你在哪里？”跪坐在马桶边，抱着马桶四处查看，用力嘶吼。
“我在这儿……”
易恒听见楚楚小小的声音从地面传来，直接趴在地上慌张寻找，找了半天连根头发都没找到，感觉有些不对，屏住呼吸再次小声询问：“乖宝你在哪里？”
接着在耳朵不远处幽幽传来一句：“马桶里……”还带着回声。
易恒……
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往马桶里猫猫探头，就见楚楚一脸生无可恋站在马桶底部和水流斗争。
她时不时被马桶底部的水冲刷着倒退两步，需要时刻维持着身体，不要被感应到有异物冲便的水冲进下水道中，奈何实在周围着实光滑，她拼命维持站立的姿势不摔倒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小小一只忙的不可开交。
最重要的是裤子已经被水流冲刷不知道去了哪里，小命在前，楚楚完全顾不上她。
易恒见状顾不得脏，赶紧把楚楚从里面捞出来，一脸捧着楚楚塞进怀里往隔壁浴室走去，楚楚生无可恋躺在易恒怀里没有挣扎，觉得太过丢脸，想一头扎进他怀里，但想到自己在马桶里滚了不止一圈，顿时僵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就连易恒什么时候把自己又扒光了都不知道，反正等易恒把楚楚洗干净，然后重新把她放在马桶边上，两只爪子掐在楚楚的腰上，直接蹲坐在一旁，就这么守着楚楚上厕所。
说实话，楚楚的肚子现在已经要被憋得爆炸了，也许是耽搁的时间太长，又或许是心理作用，反正她死活上不出来。
小脸僵硬看着易恒，易恒坐在地上和她对视。
楚楚试探，“要不我一个人再试试？”
有一只十分确定性别为公的大猫守在面前，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自己，楚楚是真的上不出来，想着这次如果再跌进马桶里，干脆就那么上算了，反正也要洗澡。
但是这次易恒坚决不同意，“马桶自动感应，刚刚如果不是你及时呼救，我赶来的快，你要被冲进下水道里了，整个城市的下水系统非常复杂，到时候我根本找不到你，而且你也不可能憋气好几个小时。”易恒说什么都不出去，就这么一瞬不瞬盯着楚楚，三瓣唇喵喵叫让她放松点。
楚楚……用力……不行，脸憋成西红柿，该上不出来还是上不出来。
易恒看着闺女这么难受也着急啊，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他立马伸爪抓住，“别着急，爸爸有办法。”
说着易恒就把楚楚从马桶上抱起来，往自己嘴边移动，楚楚光溜溜的小身子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没错，洗完澡直接没穿，被易恒塞进猫毛里带到厕所。
楚楚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三瓣唇陷入绝望：“他终于忍不住，要吃了自己是吗？”
越紧急的时候楚楚越是平静，即使脸上一副慌张表情，眼睛都惊恐的不得了，但心跳全程没变过，脑子在疯狂转动。
在半空中被转了个弯，一扭头就看见易恒已经把自己抬高到鼻尖的位置，伸出舌头要舔自己的小屁|股。
不对！他这是要舔自己的菊花。
楚楚突然想到舔舐菊花会帮助排便，大猫就是这么帮助小猫的！
楚楚这下是真的慌了，心跳都紧跟着快了不止一倍，赶紧声嘶力竭决绝阻止：“住手，不对，是住口！”从来声音平稳的人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响彻厕所，回声不断来回拉扯，刺耳又慌乱。
整个人在空中疯狂扑腾，身子扭得跟麻花似得，手刚别扭着堵住屁|股，就感觉手背上传来湿润，这叫一个赶得正好。
“猴族和猫族的习性是不一样的，我们并不需要帮助舔舐帮助排泄。”楚楚急忙解释，期间连咬到舌头都敢停下，生怕停下就会被易恒强行帮忙。
现在她宁愿憋死也比这样。
眼珠子死死盯着易恒，就怕一个不注意让他得手，行使做“父亲”的权利和义务。
见闺女肚子已经疼的不行了，依旧这么排斥舔舐帮忙，易恒也有点无奈，紧皱眉头，语气深沉：“可是那样宝宝你会放松一些啊。”
楚楚！我不会谢谢！
两只又僵持住，但楚楚的肚子已经撑不下去，直接跌坐在易恒怀里疼得不行，现在的楚楚哪还有队长的坚韧，活人让秽物憋死，她应该是第一人。
楚楚埋在易恒怀里久久没有出来，易恒不知道闺女又怎么了，只得抬起一只爪子轻轻在她背后抚摸安慰，但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怀里的小人不断颤抖，尽管她在刻意压制，但细碎的呜咽声还是从怀里传来，易恒猛地把楚楚扯出来，就看见一张梨花面。
“宝宝乖，好好的怎么哭了呢。”易恒手忙脚乱舔舐楚楚脸颊的泪水，慌得四个爪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楚楚难受的不得了，肚子疼，心底更疼。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幼年父母牺牲被爷爷奶奶抚养了还没几年，老两口也去世，又转手到爸妈身前的战友家养了几年，进了部队，先是队员复原离别一批，再是军犬牺牲，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任务跌落悬崖，竟然没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吧，但这个世界竟然没有人。
没有也就算了，但为什么动物都那么大，就连蚂蚁都能欺负自己！
浴缸是泳池，马桶是浴缸，上个厕所差点被冲走，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啊！
楚楚伤心的不得了，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己，肚子再疼也不管它，大不了憋死算了。
易恒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抱着楚楚给她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等楚楚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放在一个盆里，盆里铺着一层沙土，头顶被易恒轻轻拍了一下：“乖宝，你蹲在这里上厕所好不好？”
楚楚朝四周看去，知道这是易恒刚刚说过的泡爪盆，踌躇了一下：“这不是你的泡爪盆吗？”
“盆子可以再买，可以的话我就先出去等你。”
“可以，谢谢你啊阿恒。”楚楚破涕为笑，等易恒出去赶紧蹲下一气呵成。
只不过开头痛快，结束的时候往往有些尴尬。
楚楚蹲在大盆旁边往秽物上埋土的时候，莫名想到了猫埋猫砂是否也是这么烦躁且尴尬。
但人家猫有铲屎官铲猫砂，她有啥？她有个假爹！
楚楚一边刨猫砂一边咬着衣角悲从中来，这种不方便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武力值一朝变天成了渣渣，弱到连马桶都爬不上去，只能像幼猫一样用猫砂盆。
刚刚是痛快了，但是这盆屎怎么处理，楚楚陷入新一轮的沉思。
门外是易恒小声喵喵叫，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门内楚楚则对着自己刚埋的屎盆子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