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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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冬凛的动作顿住,抬起那双被情/欲烧得通红的双眼,压低声调,突然狠声道:“是你不愿意和我结婚!”
林春盼并不反驳,她顺势推开谢冬凛的双手,将自己的毛衣拽下来,谢冬凛的脸色潮/红,那双动了情的眼睛格外性/感好看,林春盼将内/衣捡起来,声音平静道:“我还不想做到最后一步。zicuixuan”
谢冬凛坐在沙发上,听到林春盼“砰”地一声关上卧室门,他的白衬衫皱皱巴巴,领口散乱,露出一大片通红的锁骨,林春盼的拒绝就像巴掌一样,让谢冬凛感觉到一种无名的怒火,谢冬凛拎起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门打开又关上,林春盼想,今夜谢冬凛大概不会回来了。
这样也好。
林春盼安静地靠在床上,皎洁的月光照在林春盼的床前,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或许是永别,或许是暂离,但那已经不重要,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
半夜时,谢冬凛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坐在小区一楼的大厅里一遍接着一遍地敲林春盼的电话。
他执着地打着电话,林春盼在睡前将手机调到震动状态,待她醒来时,谢冬凛已经打了四五个电话,林春盼皱眉接起即将自动挂断的电话,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传来,久久不言语。
林春盼叹了口气,她实在不想大半夜和谢冬凛纠缠个你死我活:“怎么了?”
那边还是不说话,林春盼等了一会儿,耐心即将告罄。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挂了。”林春盼声音冷淡、不近人情地说道。
片刻后,谢冬凛的声音从话筒传来,男人声音不似清醒时那般清冷,此刻他的声音低哑,含着一丝委屈:“春盼,你接我回家,我回不去了。”
林春盼的心脏就像被石头捶打了似的,谢冬凛何时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霎时间,林春盼突然想狠狠地打自己几耳光,在同情谢冬凛之前,不如先同情同情她自己。
林春盼闭上眼睛,狠下心咬牙道:“自己回来。”
电话挂断的声音传到谢冬凛的耳朵里,他大概真的是醉了。
谢冬凛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他向来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哪怕是服软也是有目的的,现在一切都脱离了他的设想,他想纠正这一切,却无从下手。
林春盼就像尽职尽责的妻子一样,每天都会为谢冬凛在家做好饭菜,即使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谢冬凛却依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疏远。
谢冬凛独自点燃一支烟,看着这支烟慢慢燃烧殆尽,还有的是时间,他和林春盼之间的故事不会结束。
座机专线铃声打断谢冬凛的思路,谢冬凛接起电话,招待室秘书甜美的声音响起:“谢总,前台有人找您,是您夫人。”
谢冬凛将烟掐灭,吩咐道:“带她上来吧,走专梯。”
临近过年的这段日子,林春盼经常会来公司找他,有时候会为他做些甜点带来,还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等谢冬凛下班以后,他们再一起回家。
林春盼第一次来的时候,前台招待不知道林春盼的身份,只是打电话告诉了谢冬凛一声。
谢冬凛犹豫片刻,告诉前台的招待说:“她是我夫人。”
从此以后,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林春盼和谢冬凛的关系,他们很早就知道谢冬凛有女友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本尊,每次林春盼都是走专梯,想见她一面也不容易。
林春盼没有麻烦前台的招待,轻车熟路地乘着电梯来到谢冬凛的办公室,包里装着很多英语资料,a国的通用语言是英语,林春盼英语成绩还不错,简单的交流可以,但是毕竟不是母语,如果以后打算定居在a国,她必须得好好练习英语。
前些日子,李超联系了林春盼,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李超知道谢冬凛手里有一笔钱是通过阴/阳/合同来的,数目不算特别大,谢冬凛从/商不沾政/治,即使闹大也不会对他有多大威胁,谢冬凛确实有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公司恢复运转,甚至要比出事前发展的势头还好。
林春盼知道,这个漏洞不会对谢冬凛产生威胁,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只要能恶心谢冬凛一把,她做什么都愿意。
她绝对不能白受这些折/辱!
白天时,她和谢冬凛一起出门,营造去上课的假象,在谢冬凛离开以后,她再返回谢冬凛的家,翻箱倒柜地搜索证据,家里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于是,她将目光移到了谢冬凛的办公室。
林春盼在一旁安静地看书,不一会儿,谢冬凛的秘书进来叫谢冬凛开会,谢冬凛看了林春盼一眼,沉声回:“稍等。”
秘书很有眼力见儿地关上门离开。
谢冬凛快步朝林春盼走去,低头亲了林春盼的嘴角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声道:“等我一会儿,晚上出去吃好吃的。”
林春盼扯出一个笑容,默默看着谢冬凛离开的背影。
确定谢冬凛走远以后,林春盼迅速起身,办公室里的多数位置都被她找过了,只有一个地方她还没找过。
林春盼打开谢冬凛藏品下的大柜子,里面装着密码箱,密码箱旁边还有一个密封的小袋子,林春盼拿起小袋子,里面装着很多张照片,都是谢冬凛年轻时候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他和姚春安的合影,那时他们二人的面庞都很青涩,谢冬凛看起来要比现在桀骜不驯得多,他一只手搭在姚春安的臂膀上,姚春安笑得很甜。
林春盼勾起一边的唇角,讽刺般的笑了笑,然后将照片装回去,放回原地。她将注意力集中在密码箱上,这是个六位数的密码箱,她父亲有一个类似的,没猜错的话,如果输错密码三次以上,和密码箱互通的设备就会自动发出警报。
林春盼咬唇思考半晌,给李超发去消息。
林春盼:姚春安出生年月日是什么?
李超发来姚春安的出生年月日,紧跟着又发了条消息:问这个干嘛?
林春盼:你少管。林春盼将姚春安的生日输进去,结果密码是错误的,林春盼皱起眉头,不应该啊。
林春盼又不死心地将谢冬凛的生日输入进去,结果还是错误。
就剩最后一次机会了,林春盼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她几乎是双手颤抖着将自己的生日输入进去,在按下确定的那一刻,她甚至闭上了眼睛。
多自作多情啊。
下一秒,咔哒的声音响起,林春盼猛地睁开双眼,密码锁被她打开了。
林春盼怔愣片刻,压住心底怪异的情绪,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两份合同,货款、签字人都是一样的,其中一份更像是附加条款,林春盼大致扫了一眼,确定这就是李超所说的“证据”。
林春盼将密码箱锁上,关好柜子,将两份合同塞到自己的包里,心里如打雷一般。咚咚咚响个不停。
不是姚春安的生日,是她的生日。
林春盼的大脑此刻无比混乱,她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过往的血泪教训警示她不能掉以轻心,或许只是自己的生日恰好和谢冬凛所知道的某串重要数字碰巧相同。
林春盼努力不去胡思乱想,不给自己任何遐想的空间,林春盼拿起英语资料,努力地背着单词,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幕,有多少次期待,就会有多少次失望。
林春盼早就醒了。
谢冬凛回来时,林春盼靠在沙发上读单词,林春盼的声音很轻很软,睫毛垂下,认真地看着书本,不受外界的打扰,岁月静好。
谢冬凛驻足看了半晌,视线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林春盼抬起眼看着谢冬凛,疑惑地歪着头,似乎不解为什么谢冬凛会长时间地站在那里。
谢冬凛摇摇头,走到桌子旁拿起钥匙,道:“走吧。”
“这么早?”林春盼看了眼时间,“这算不算早退?”
谢冬凛笑了笑,一副资/本家的模样,道:“我是老板,下班时间我说了算。”
林春盼笑笑,面上看起来很镇定,可是每每看到谢冬凛,她就不免想起刚才的种种。
俩人一起走到停车场,林春盼跟在谢冬凛的身后,到了谢冬凛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的旁边时,谢冬凛突然停下脚步,回身抱住林春盼,手指在林春盼的腰间一按,林春盼的腰肢软下来,身体紧紧贴在谢冬凛身上,谢冬凛用一只手将林春盼的头发拦在耳后,吻上林春盼的唇,林春盼无动于衷地看着谢冬凛的动作,除了生理上的快/感以外,林春盼的心就像死掉了一样,什么都感受不到。
谢冬凛喘着粗/气趴在林春盼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打在林春盼的耳朵上,男人修长如伞骨一般的手紧紧抱住林春盼,林春盼被谢冬凛压在车上,整个人被牢牢禁锢住。
林春盼听到谢冬凛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一章,驾校那边出了点小问题,明天才能开始练科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