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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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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轰隆隆……

    远处传来几声巨响,响入云霄,震耳欲聋。yousiwenxue

    原来是皇宫大殿上吊着的一口铜钟被宫人敲响。

    敲丧钟便是告诉天下,宫里又有身份尊贵的人死了。

    而这次死的正是贤妃——唐浅。

    只因唐浅被火烧死一事,沈洛枫便发疯的将那晚守夜的所有御林卫,太监宫婢全部处死,而死的这些人中,就有金靳。

    那一晚,沈洛雪不杀金靳是因为觉得他虽木讷呆板,但也是个能征善战的猛将,所以才留他一命,只将他打晕,但是没想到,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

    唐浅被火烧死后,沈洛枫下诏,要为唐浅立碑修祠,建庙祭祀,还下旨要在宫里修一座醉梦楼,但愿长醉不复醒,梦中再见春闺人。

    六月的天,越来越热。

    顾寒舟一人走在襄州的街上,重建的襄州热闹非凡,街上叫卖声连绵不绝。

    顾寒舟停在一个小摊贩边,这是个身穿布衣的女子在卖发簪。

    女子衣衫褴褛,头发用破布包裹着,她看着有客前来,热情招呼道:“客官,随便看看啊!”

    顾寒舟在她的摊子上随意瞟了一眼,却发现里面有一支簪子,是用一个小骰子做装饰,顾寒舟将这簪子拿起,细看才发现这个骰子里面还镶了一颗红豆。

    簪子虽不像宫里的簪子华贵值钱,但做工还是比较精细的。

    女子见顾寒舟对这簪子细细打量,便笑着介绍道:“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这簪子是用暖玉打磨而成,骰子做装饰,里面镶颗红豆是寓意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若是将这款玉簪送与心爱之人,定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顾寒舟将这簪子递给女子,女子接过后,顾寒舟道:“这簪子我要了,包起来。”

    女子听后,小心翼翼的将簪子包好递给顾寒舟,顾寒舟给了女子一锭银子后,转身离去,只剩女子在她身后连连道谢。

    顾寒舟将这簪盒好好的收入袖中,正当他走到府邸门前时,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每路过一人时这女子要么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向路人求助,要么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抓别人裤脚衣袖,可来来往往的人不仅无一人理会她还嫌她晦气,出手打掉她攀爬自己衣袖的手。

    襄州经此洪灾后,大街上也多了许多这样的可怜人,都是因洪水而无辜难受的平民百姓。他们来街上乞讨,大多都是家里死绝了,只剩她孤身一人。

    顾寒舟走上前,这女子便似刚才那般,不顾一切的直接用手死死拽住顾寒舟裤脚,她气息紊乱,语气微弱的道了句,“好心人,求求您,救救我!”

    说着还掉下了眼泪。

    顾寒舟一扯衣服,她双手抓了个空。顾寒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问道:“愿意当兵吗?”

    顾寒舟一句话,女子似听到希望般一个劲的点头感谢,她神情激动不已,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散发着零碎的光。

    她磕头感谢道:“只要能活,公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谢谢公子大恩,谢谢公子大恩……”

    女子边说边抹泪。

    顾寒舟冷声命令道:“来人!”

    从府邸中飞来一个黑衣人,他是沈洛雪的影卫。

    “将她带下去吃顿饱饭后,就编入军队吧。”

    黑衣人行了一礼,“是!”

    黑衣人语毕,便将女子带了下去。

    傍晚,觞府中,闺房里。

    陌风提着一个食盒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只见虞清欢百无聊赖的坐在榻上,看着陌风曾经给她搜罗而来的话本。

    陌风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后从里面端来一盘盘造型精美,做工细腻的糕点,还有一碗刚出锅的甜豆浆。

    自陌风知道虞清欢不能吃辛辣油腻,荤腥太大的食物后,陌风的菜就做的比较清淡,可是清淡的食物虞清欢又不爱吃,所以自那日从尘府回来后,每日她都吃的不多。

    陌风怕虞清欢没吃饱,每晚都会给她换着花样做汤做糕点给她端到房间来。

    虞清欢把书放到一侧,走去桌前坐在椅子上。

    陌风还是像往常一样不怎么说话,只站在她身后,默默的看着虞清欢吃糕点,虞清欢知道他还气着呢。

    虞清欢一手端起碗,一手拿着调羹,一勺一勺舀着热气腾腾的豆浆喝。

    陌风看着虞清欢那漫不经心,又不将豆浆吹冷就嘴里喝的模样,他一颗心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还是担心心疼虞清欢的。

    陌风咬了咬下唇,才动唇道:“主子,您就不能吹冷再用吗?如今已是六月的天,天气慢慢变热,这豆浆刚从锅里盛出,您就不怕烫着吗?”

    虞清欢放下碗,她哽咽了几声,泪水就从眼眶落了下来。

    陌风顿时心慌意乱,虞清欢虽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哭泣,但是,陌风可以发誓,他从来没有用言语去让虞清欢落泪哭泣。

    虞清欢每次哭泣,他都手足无措,这次是自己把她弄哭了,她就更加不知所措了。他心里乱作一团,立马就在心里检讨起自己方才说的话,是语气不对,还是话说的不对?自己好像也没有凶她呀?那她为什么哭了?

    陌风一下双膝跪地,急忙解释安慰道:“主子,主子对不起,对不起!属下,属下……”陌风一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

    虞清欢哭的更为凶狠,她泣不成声道:“你,你竟敢以下犯上,陌风,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虞清欢看着他急得汗出如渖,惊慌无措的模样,心里暗自偷笑,让你敢不理我,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生我的气。

    陌风此刻已急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一个劲的磕头道歉认错,“对不起,对不起主子,是属下错了,属下愿意受罚,您别伤心……”

    虞清欢知道适可而止就好,也不能太过。她眨着一双泪水涟涟的双眸,一脸无辜又可怜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陌风,娇声娇气道:“夫君,你抱抱清欢好不好?”

    陌风后知后觉,也知道了虞清欢的意思,原来虞清欢是故意逗他玩的。陌风从地上起身后,从袖中拿出帕子走到她面前站立,他轻柔的擦拭着虞清欢眼角的泪水无奈叹气,“清欢,你也只会用这招来对付我,让我心软了。”

    虞清欢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夫君,心软可是影卫的大忌,你现在已经不是个合格的影卫了。”

    “是啊,因为有主子的纵容,所以我现在只是清欢的夫君。”

    陌风坐在虞清欢身侧,虞清欢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陌风端起碗,一勺一勺喂给虞清欢喝。

    陌风很细心又是吹又是给虞清欢擦拭唇瓣。

    虞清欢见陌风闷闷的,自顾自咬唇,一声不吭。便关心道:“夫君,你到底因为什么事不开心啊?”

    “明知故问。”

    虞清欢将头凑到他面前,刚准备吻他唇瓣时,他却一下偏过头去,这一吻落在了陌风的脸上。

    这还是陌风第二次躲过虞清欢的吻,第一次是他第一次侍寝时。

    陌风面不改色道了句,“不许闹,好好吃饭!”

    虞清欢耷拉着脑袋,失落的哦了一声。

    虞清欢眸光一闪,突发奇想道:“夫君,你用嘴喂我喝吧。”

    陌风闻言,更加无奈。

    这个陌风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陌风放下手中的碗,他轻叹气,坦言道:“清欢,你知不知道,我那日去救你时,我看到你浑身是血,全身发抖的模样,你知我那时心有多痛吗?我宁可受伤的是我,我也不想你受一丝一毫的伤。”陌风说着,落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陌风很少落泪,就算处在生死边缘,他都不会轻易哭泣。

    可是他却因为虞清欢此次的重伤落了泪。

    陌风抽泣哽咽道:“清欢,我知你想救弟弟,我也知玉安武功太高你不想连累我所以才点我穴道。其实你做的每件事都没错,我只是很自责,怪我自己太弱,不能保护你,不能替你救出虞君卿。可你知道吗?清欢,如果这次你真有好歹,我也不会独活。所以这几天,我都是在生我自己的气,不怪你。”

    陌风字字句句就像是漫天繁星点缀夜空,虽然短暂,可也足够温暖虞清欢的心房。

    虞清欢笑容宠溺,“傻瓜,我会做那种没谱的事吗?既然我想好了去救君卿,那我定是做了万全之策的。毕竟……”虞清欢欲言又止,她伸手勾起陌风的下颚,染上墨色的桃花眼里尽是妩媚勾引之色,她笑意盈盈的看着陌风那张妖孽的脸,“我的夫君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死呢?”

    陌风瞥过头,“你别胡闹,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受伤了也不老实。”

    虞清欢的笑只在一瞬敛去,她不悦道:“我是太纵容你了是吧?以下犯上也得有个限度……”别拿容忍当纵容!

    这句话虞清欢心疼他始终说不出口。

    陌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太过放肆,他颔首垂眸,态度诚恳道歉认错道:“对不起,我,我方才……”

    “行了行了,想补偿我就在榻上补偿吧!”虞清欢不耐烦的打断道。

    陌风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乖乖应道:“好!”

    虞清欢伸手拿起糕点吃了起来,陌风真懂她的胃口,每块糕点都做的酥香软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虞清欢吃了大半碗后,才在陌风的伺候下上了榻,陌风给她在背上涂抹了药膏后,两人才在榻上翻云覆雨一番,才沉沉睡去。

    夜色悄然褪去,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红日缓缓升起,街上又变得热闹起来。

    街道上,杨殊手提一个菜篮,身穿一袭素衣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中。她今日是上街来采买食物的,现在采买完后,她也该回去了。

    只是她身份特殊,是罪臣之后,所以她不敢光明正大走大道,只能似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的走小道。

    杨殊心不在焉的走着,可就在一个巷口转角处,突然被一个结实的身躯撞了个满怀,手中菜篮里的菜也被打翻一地。

    这若搁在从前,杨殊定然会不依不饶的上去理论一番,可现在,杨家被抄家灭门,她也不得不学会隐忍。

    她抬眼去看,只见一个身穿紫衣,面容若玉的男子在小巷里跌跌撞撞,脚步蹒跚。

    见他手拿酒坛,每走一步似要跌倒的模样,便知他绝对是喝了不少酒,且已经醉了。

    杨殊不想和一个醉到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酒鬼白费口舌去争辩,她便默默蹲在地上,捡起菜篮,还将撞翻的蔬菜只要没撞烂的一一捡起。

    男子上前,他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姑娘抱歉啊!在下不是故意的。”

    杨殊将蔬菜捡完后,提着菜篮站起身,只冷冷道了句,“无妨!”后,便转身离去。

    男子见此,可不打算放过她。他脚步凌乱的晃到杨殊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笑的一脸猥琐,他醉醺醺的说道:“唉小姑娘,相逢即是有缘呐~”男子说着还打着酒嗝,一股浓重难闻的酒味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杨殊闻着只觉作呕想吐。

    杨殊捂住口鼻,蹙眉不悦,“你有病啊?”

    要不是见这男子一张俊脸让人看着赏心悦目,低沉的声音也让人听的沉醉不已,杨殊真想给他两耳光。

    男子笑的一脸沉醉,“我没病,嗝~姑娘啊~可不可以~嗝~告诉我~这是哪?”

    杨殊哪得搭理他,便转身从他身侧走过,可刚走没两步,就只觉背上一酸痛,她的手一软,手上的菜篮掉落在地,里面的蔬菜又重新散落一地,而她自己整个人就动弹不得了。

    那男子走到杨殊面前,杨殊不知他的企图,顿时心慌意乱,杨殊看着他向自己一步步靠近,她吓得后背发冷,汗毛倒竖。

    男子看出了她的紧张害怕,出言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男子说着便一伸手,将杨殊打横抱起,施展轻功离去。

    客房里,杨殊端坐在蒲团上,因被男子点了穴道而全身不能动弹只能静静坐着。而反观男子,却自己一人躺在榻上睡着了,睡姿虽不雅,但却也安安静静。

    待男子一觉醒来时,都已到未时一刻。

    男子从榻上爬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将醒未醒的双眸。

    在他转身看到杨殊的那一刻,他被吓得大叫一声,顿时瞌睡都醒了不少。

    他正经质问道:“姑娘你谁啊?大白天闯入陌生男子的房间,你害不害臊啊?”

    杨殊干坐了一上午,心中的怒气早就聚集到嗓子眼了,她气急败坏道:“明明是你个登徒浪子自己喝醉了酒认不清人,点我穴道将我强行绑来……”

    听杨殊一番解释,男子一时理亏,毕竟自己平时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现在喝多了,原形毕露也是有可能的。

    男子努力回想方才的事情,才想起自己打翻了她的菜篮,还将她强行掳掠而来。

    男子尬笑两声,笑着解释道:“误会,绝对是误会!”

    杨殊没好气道:“解穴啊!”

    男子后知后觉应道:“哦哦哦,好、好!”

    男子走过去,一只手麻利的给杨殊解穴。

    杨殊久坐不动,此刻她只觉腰酸背疼,手脚都麻了。

    男子对着杨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客客气气赔罪道:“姑娘真是抱歉啊!在下方才喝多了,所以才行了这荒唐之事,真是对不住。”

    男子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响起,“曦郎、曦郎你开门啊~”

    “曦哥哥,曦哥哥开开门~”

    “你个婊子干什么?我先认识的曦哥哥,你抢什么抢?”

    “你个臭婆娘,老娘撕烂你这张嘴~”

    ……

    门外的声音都是女人,而他们口中的曦郎,曦哥哥真名叫做赫连曦,正是匈奴小皇子,也是虞倩的亲生儿子。

    赫连曦化名何曦,他是个风流浪子多情郎,因自己生的一副好皮相到处招惹姑娘,他武功在八品左右,师承韩蜇。

    而门外的这帮女人都是被赫连曦的情场手段哄骗到自愿上勾的女人。

    赫连曦虽喜欢天下各色各样的女人,但从不会占任何一个女人一丝一毫的便宜,更不会用言语去诋毁任何一个女人。

    赫连曦听着门外的女人吵闹的不可开交,他上前去将大门打开,五个女人涌入屋内,而他们因打斗过后,衣衫已然凌乱,头上簪钗步摇也乱成一团。

    赫连曦轻声细语,语重心长道:“各位姐姐妹妹们呐,你看看你们,在我的房门前打成一团,这成什么样子嘛?我之前不就与你们说过吗?女人要自强,不要整天就把重心放在男人身上,特别是像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们花费心思去追求。”

    赫连曦说着还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一边给他们发着银票一边说道:“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去招惹你们,所以现在这些银票就当是我对你们的补偿,给你们赔不是了。你们拿着这些银票就去过好自己的日子吧,再以后呢要记住,不要再随随便便就信一个陌生男人了,特别是像你们这样倾国倾城,有着绝世容颜的美女,随便信人是会很危险的。知道吗?”

    一个女子哭哭啼啼,可怜兮兮道:“曦郎,我不想要银票,我就跟你在一起啊!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一女语毕,其余四个女子都起哄道:“是呀哥哥,我会听话的,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愿意跟他们共侍一夫……”

    赫连曦见哄劝没用,他只觉头大,心里暗骂,都疯了吧?中原的女子怎么比匈奴女子还要开放啊?

    一个女子刚想伸手抚摸赫连曦的脸时,赫连曦使用巧劲避开了那只手,他转身就跑向杨殊,打横抱起杨殊就从窗户飞身而去,徒留一群花痴五女在那哭的花枝乱颤,泪水涟涟。

    赫连曦带着杨殊来了方才的小巷,赫连曦将杨殊放在地面站稳后才松手,赫连曦行了一礼,“抱歉啊姑娘,方才事急从权,才抱了你一下,唐突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杨殊看着他这彬彬有礼的模样,再加这张俊俏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缺乏教养,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他从赫连曦身上还看出了几分气宇轩昂,不凡之相。

    仿若刚才那个醉酒的醉汉和此刻的男子判若两人。

    杨殊颔首,“无事!只是我不明白,你武功这么高,制服那五个女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跑?”

    赫连曦轻笑一声,他一本正经说道:“第一,我不对女人动手,当然啦,也得看情况;第二,他们都是女子,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去动粗讲理?所以让让他们也无妨;第三,世间无论多强的女子,她都是水做的,娇嫩无比,所以呀,作为男子当然要去尊重,顺从他们,怎么能出手制服呢?”

    杨殊只觉他这模样滑稽,被他逗的失声大笑。

    赫连曦不仅不生气反而笑意加重,笑的更加大方爽朗,“笑了?”赫连曦语言诙谐道:“笑了好,笑了也就不枉费我这一翻胡说八道了。”

    杨殊蹙眉,“胡说八道?”

    赫连曦连连摇头,一口否决道:“不不不,我刚才可不是胡说八道啊!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我对任何一个姑娘,心里都是尊重至极的。”

    杨殊撇撇嘴,“我看你也就对好看的姑娘尊重吧?要是不好看的,你必会嫌弃。”

    赫连曦只觉杨殊冤枉了自己,一脸欲哭无泪,“姑娘,你这话可就冤枉死我了。姑娘,天地良心啊,在我心里,天下所有姑娘都是美的耀眼动人的,哪有丑的呢?对吧?”

    杨殊被他的一张花言巧语的嘴说的一时语塞,她尬笑两声,“公子,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赫连曦收起那一副眉开眼笑的神情,他一正经又变作文质彬彬的翩翩公子,他行了一礼,“姑娘,今日是在下的不是,耽误了姑娘的时间。作为赔偿,在下愿答应实现姑娘一个愿望,但要在在下的能力范围之内的。”赫连曦咯咯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吧,在下是从外地而来的商人,所以在客栈顶多逗留半月……”

    杨殊不想听赫连曦废话,便打断道:“好,我知道了。”

    语毕,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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