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土庙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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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烘烤,宋白感觉后背基本上已经干了,便对后面说:“那个你的内衫烤的差不多了吧,你快穿上,免得冻着了。nianweige”
[这是心疼我啊…]
萧晏甜蜜一笑,柔声道:“好~”
待萧晏穿上内衫,宋白才转过身,想到他容易犯低血糖,便从包包里拿出外婆给烙的甜饼,放在火上烤。
不小心带出包里书的一角,
萧晏歪头一瞧,记得这是她放在炕上的那本书,是有多喜欢走哪带到哪。
萧晏不禁思维游离,他甚至能想象出那画面,阳光明媚温暖,宋白坐在炕上靠在窗边,书本展开摊在腿上,她垂眸轻轻翻动书页,岁月静好,恬静又动人……
想着想着,嘴角又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小胖松盯着火上的饼,抽了抽鼻头:“哇,有甜饼吃咯,一定是红糖花生陷的吧,可甜可腻了。”
“嗯,像他俩的拉丝眼神。”丁丁挤眉弄眼小声吐槽。
小胖松噗嗤捂嘴咯咯笑着:“他俩一起过得了呗,咋俩大灯泡。”
“嘻嘻……”
萧晏探问:“那书,可以借我看看嘛?”
宋白拿出来:“嗯,是一本观鸟日记。”
萧晏接过,看着封面:“游隼,”
宋白道:“嗯,是一本自然文学,讲述作者贝克一个人漫长的观乌日记。”
丁丁凑到萧晏身边,探头看着,“观鸟?啥鸟啊,我可喜欢掏鸟窝咯。”
“你这小皮蛋!”宋白吐槽一句,接着说,“它记录的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动物游隼的生活,在上世纪60年代英格兰东南海岸的冬天里,作者追随着他们的身影,在那些河口、山谷、沼泽、浅滩、海岸的清晨,注视它们飞行、捕猎、振翅或隐没,一看就是十年。”
“哇靠,十年?!”丁丁托着半边腮,表示震惊。
宋白点头,颇多感慨般望去庙外天空:“对,整整十年,他将他所有的冬日都用于寻找这漂泊不定的光芒,寻找游隼掠过天空时生命进发出的霎时热情。整整十年,他永远在抬头观望,等待那击破云层的铁锚、那穿破长空的弓弩再次出现……”
伴随着枯枝燃烧的啪啪声,以及干饼炙烤出来的焦香味道,听着宋白的娓娓道来的读书心得,在这个寒冬郊外枯庙……萧晏简直兴奋极了,这些突如其来的际遇,让这个冬天对他来说无疑成了最温暖的馈赠。
随便翻开到一页,上面有宋白圈画的痕迹,此情此景萧晏不禁朗声读出来:
“十二月二十四日,东风凛冽,万物也好似变得坚硬,白昼仿佛一块无暇的水晶。一缕缕阳光飘浮于大地之上,空气清透,一种无情的清透——坚固、悠扬、冰冷、纯净而疏离——如亡者的脸。”
宋白听到入迷,她第一次感觉到萧晏的嗓音竟然如此柔和迷人。
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这份冬日里的旁白带领着整个庙里的人,看见蜿蜒的斯凯尔特河的入海口在风中召唤,看见那堤坝的白色线条,还有远处莱茵河的微光,在即将到来的夜色中闪烁、流淌……
待他读完,宋白露出满脸徜徉的表情:“密织如梭的文字把荒野的一切构织成一种漫无边际的日常,不时在里面破出亮眼的一笔,就如同一只游隼倏尔飞过。”
“嗯,确实很触动灵魂,”将书还给宋白,萧晏暗自决定也要买一本。
片刻,萧晏这才注意到正面泥砌的供台上供奉的神像,一对和蔼可亲的土地公和土地婆:“这里是你们镇子的土地庙?”
随他问着,丁丁也抬头看去摆着土地公婆,忽然露出狡黠的眼眸:“你俩,不拜一拜嘛?”
萧晏诧异:“啊?拜什么?”
丁丁一本正经:“男女谈恋爱的时候不都要去庙里拜一拜嘛,电视里都那样演的啊。”
旁边小胖松认真点头附和:“对对,就是这样。”
萧晏忍俊不禁。
“是你个头啊,我看你俩小子死里逃生还真是要好好拜拜呢。”宋白反应过来,连忙喝声道。
这时抱着衣服赶回来的徐利,喘着气说:“就是,俩臭小子快拜拜。”
随即俩小孩真有模有样跪在供台前蒲草垫上磕头拜神。
萧晏连忙接过徐利手里的衣服,帮宋白披在身上。
又穿回了大花袄,宋白不禁感慨:“哇,好暖和。”
萧晏则穿上了那件紫色的,微微蹙眉:“好像有点小啊。”
宋白抬头一看,忍着嘲笑:“这是外婆的,你穿自然会小,凑合穿吧,你那件军大衣烤干可费劲了。”
说完,转身看着那俩小子虔诚的模样,穿好大棉袄的宋白忽然也来了兴致:最近生意……嗯早该进庙拜拜了。
于是等他们拜好起身,也凑过去,膝盖一弯落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萧晏见状,顾不得衣服合不合适,忙不迭凑过去。
见他俩都跪好,丁丁在旁边起哄高和:“一拜天地~”
胖小松接着喊:“二拜高堂~”
徐利木木了一会,才接着:“三拜,哦,夫妻对拜~”
“……”宋白白眼翻上天,“去去去,你仨一个个的都给我闭嘴!神灵前不可造次!”
旁边的萧晏却惬意极了,笑到合不拢嘴。
直到宋白一扭头,怒目盯着萧晏:“你凑什么热闹?”
萧晏赶忙换上一本正经,转身正对着神像,十分虔诚:“神灵在上,保佑我俩——都如愿。”
「谢谢所有机缘,让我在这个寒冬遇见身边的她,凛冬散尽,星河长明,萧晏在此叩谢神明。」
想完,萧晏虔诚俯身磕头。
这一套动作,让旁边的宋白惊呆:靠!连磕个头都这么仪态标准,好看到爆。
腹诽完,宋白挑挑眉稍,随即对着土地公婆小声嘀咕:“土地公,土地婆,请你们可一定要保佑你们土地上产出的红薯大卖啊。”
说完,只见宋白忽然眼眸快速眨了眨,露出一丝狡黠扭捏笑容,“另外,希望小海王能来海城开演唱会,我想要他的签名照!嘻嘻!”
「小海王?!」
旁边的萧晏忽然耳朵抽了抽,
「那不是萧海嘛!我弟!!」
随即萧晏眼眸瞪了瞪,问旁边人:“你是……他的粉丝?!”
宋白扬起下巴,一脸花痴:“哦,刚上大学那会就喜欢上了,他可帅可帅了!”
萧晏嘴角扯了扯,有些不屑:切!他可比他哥差远了!不过这个心愿我到是能满足你。养弟千日,用弟一时!嘿嘿!小海,追嫂子靠你咯。
想完,嘴角撇上耳根子。
萧晏的弟弟萧海从小喜欢音乐,反而对经商没有兴趣,老萧还为此跟他闹翻,让他搞艺术就别打萧家旗号,独立门户!
为此萧晏没少偷偷资助这个叛逆弟弟,没想到萧海独自出国打拼了几年,楞是靠自己一步步努力,终于从默默无闻火了起来,现在成了炙手可热的明星了。
万万没想到,宋白竟然是他的粉丝!
早知道我也去唱唱跳跳了,不用费这么大劲了。
萧晏顺嘴吐槽一句。
小胖松偷捏了一小块饼,默默吃着。
宋白从蒲团上起身,坐回火堆旁,一脸徜徉,语速也柔和了下来:“小海王有一首歌,我很喜欢,也鼓励了我蛮长不愉快的时间,就是那首《独行兽的成长》。”
说实话,萧晏从未听过弟弟的歌,他觉得那种流行音乐太嘈杂,不优雅,他更喜欢优雅恬静钢琴曲。
宋白挑着火苗,继续说,“人生必须有一段经历是自己走过去的,充满了孤独痛苦,但那个东西叫做成长。野兽从来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我在他的音乐里跟他达成了共鸣,我想他也应该有一段艰难靠自己的时光吧。”
的确如此,萧海独自在国外为梦想奋斗的时光,应该也是吃了不少苦,萧晏想,比我这个当哥哥还懂他,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嫂子哒!
萧晏yy着满脸幸福。
说完,宋白见俩小孩的内衣差不多烤好,起身忙他们套上。
徐利看着萧晏,一脸崇拜:“哥,那会紧急时刻,你果断一头扎进水里的姿势好帅啊,你一定会跳水?”
在宋白面前被盛赞,萧晏颇得意:“嗨,随便跳跳,啊,帅吗?哈哈,我没觉得啊。”
宋白听着,笑而不语。
徐利被他征服,连声道:“嗯,可帅了!简直帅爆了。”
萧晏忽然想到什么:“你叫徐利,那你哥不会就是——徐灿吧。”
“别跟我提他,”一听到那个名字,徐利脸上升起灰暗,“我没那个哥。”
宋白见状,将烤着的饼分给他们:“好了,趁热乎吃吧。”
萧晏嚼着焦香带一点糊锅的饼,仰头看着神像旁边两侧柱子,上面刻着对联:“上联:庙虽小神通广大,下联:神不语赏罚分明,横批:一方之主。呵呵,有意思。”
宋白道:“小时候,经常过来这边玩,后来长大了都快将这里淡忘了,若不是今天这事我真不记得有这土地庙了。”
萧晏忽然有了兴致,对大家说:“你们知道土地公的来历吗?”
几个孩子齐摇头:“不知道。”
宋白会意,双手捧着脸颊一脸期待道:“那萧老师就给我们这些瓜娃子普及下知识呗。”
萧晏挺起腰板,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好吧,那我来给你们普及下。”
“土地公他的本名是张福德,张福德三十六岁时,他担任了朝廷的总税官。他并没有像一些官员那样腐败,而是清廉正直,体恤百姓的疾苦,深受百姓的爱戴。
张福德去世后,他的容貌在三天后仍然没有变化,仿佛他并没有真正离开这个世界。一个贫户围成石屋来奉祀他,不久后竟然由贫转富。
这个消息迅速在百姓中传开,他们深信这是神恩的保佑,于是纷纷合资建庙,并为张福德塑了金身进行膜拜。”
“哎呀,这么说来,我其实应该早点来拜拜土地公了。”宋白瞬间被点醒,连忙起身再次对着神仙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