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1<!>
命运推手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从启动到达成既定的结果, 一切都没有痕迹, 且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凶手。即便解决了这一次危机,那么还会有下一次危机在悄无声息地成型, 除非抓住那一丝的灵感, 亲自将命运推手杀死。就跟对付元芷兰一样, 逼得她无法再动用命运推手。
虽然目前的形势对元蘅很不利,不过对此她并没有特别担忧。
她先仔细看了一眼廖甜儿的过去, 廖甜儿的父亲廖大志是个乡下土财主, 坐拥百亩良田, 廖甜儿从小被娇养长大,身子娇弱脾气和善, 心肠也软绵绵的, 廖大志就这么一个女儿, 他担心百年之后无人照料这独女, 于是千挑万选,选了村里老秀才的幼子许梦光,觉得这孩子他从小看着长大, 品性纯良待人亲厚,女儿嫁给他, 就算这孩子将来考不中举人,以廖家的家产,也能保这小俩口衣食无忧,他百年后也能含笑九泉。
不过许梦光远比所有人预想的要优秀, 他不但中举,还考上了状元,成了廖家村数百年来第一个状元!一朝鲤跃龙门的许梦光并没有辜负廖大志的期望,消息传进村里没几天,廖大志就收到了许梦光的信件,说他已经在京城安了家,请廖家将廖甜儿送入京城与他成亲。
这件事传开来,所有人都称赞许梦光发达了依旧不忘本,一直担心许梦光会悔婚的廖大志也彻底放心下来,花费大笔钱财雇了十几名镖师护送着女儿入京,随行的还有数百两银子以及廖甜儿的奶娘丫鬟。
然而廖大志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将女儿送上了不归路。
一直到元蘅穿来的现在,护送廖甜儿的队伍已经只剩下一个丫鬟、镖头和两名镖师了,两日前,他们的队伍遇到一大群山匪,其他镖师为了掩护廖甜儿离开,留下抵挡山匪,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元蘅问系统:“陆与呢?”
系统弱弱道:“他在京城。”
元蘅疑惑道:“为何不将他与我安排在一处?”就是随便给陆与一个镖师的身份也好啊!
系统111也想啊,问题是它根本做不到,宿主做任务带家属这事儿它还是头一回遇到,系统之家的其他同事也没有经验,它问过管理者,管理者让它看着办!111心想,身为一个合格的系统,它得学会应对这种突发情况,也许它还可以成为一个范例供将来的后辈参考呢!
于是它毅然调动数据将宿主的家属一起带上了,不过陆与的灵魂数据有些特殊,带出来后竟然不受控制飘走了,它也很无奈啊!它如今除了知道陆与在京城外,其余的啥也看不到。
111很难过,它想,它不是一个合格的系统。
元蘅听完,理解地摸了摸系统这个小光球,豪气道:“无碍,让陆与自个儿玩去吧!我一个人也能把那命运推手砍了!”
111立刻膜拜道:“宿主威武!”
元蘅整理了一下思绪,从马车里坐了起来。她试了试这具身体,这才发现“弱唧唧”这个人设简直堪比软筋散,她娘是蒋家女,或许是血脉里就传承了蒋家好武的基因,她从小也爱舞刀弄枪,后来有陆与教她刀法,她又融合了命运推手的力量,于武艺上跟那些成名的良将相比也不差多少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靠着武艺强硬把那夺舍者打趴下,然后迅速完成任务,但看这具身体跑几步就要喘起来的娇弱模样,这简单粗暴的方法注定无法实现了。看来只能动脑子了。
元蘅对此有些遗憾。
此时马车刚好在一个茶棚前停下,镖头高甲继续守在车旁,另外两名镖师则一个去找喂马的草料,一个去茶棚买些吃的喝的,几人早没有了刚刚出发时的精气神,此时神态都有些萎靡,而廖甜儿那个丫鬟也一副战战兢兢、惊魂未定的模样。
元蘅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掀开车帘,对高甲道:“其他护卫大哥到现在还没赶来,他们是不是已经……”
高甲是镖头,这次带出来的镖师最少也跟随他几个月了,如今隔了几日,他们还未赶来,想必已经殒命,他心里很不好受,但此时对上小姑娘微红的眼眶,发现她也为那些人难过,心中到底有了两分安慰,“廖姑娘莫怕,再过前面一个县,就到京城了。这一路,应当不会再有危险。”
小姑娘却摇头,声音软软道:“高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为我豁出性命,我虽只是雇主,这一路来却也与大家生出了情谊,决不能累得他们没了性命,又叫他们黄泉之下不得安宁。我家还有好些田地,等我到了京城,就写信告知我爹,让他收下那些护卫大哥的家人,佃租只与三成便好。到时候还烦请高大哥帮我将信送回去。”
高甲原本平静的脸,在听到这话时终于露出动容之色。
他们这些护镖的,本来就是刀口上讨生活,会出现伤亡在所难免。如今弟兄们为了保护雇主死了,没人能抱怨什么,只是可怜那些弟兄的家人,没了顶梁柱,今后该如何维持生计?他虽是镖头,却也无能为力,可他现在听到了什么?这位雇主竟然愿意收下那些弟兄的家人,且佃租只需给三成!
这已经是极为厚待了!如今世道艰难,那些弟兄们家里若是有田可种,也不必出来做镖师,而
只给三成的佃租,意味着交了赋税后,剩下的粮食都能自己花用,已经足够叫他们吃饱穿暖了!
如果说高甲原先只把这廖小姐当做花钱的雇主,那么此刻,高甲看向这小姑娘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敬意,他郑重地冲她抱拳行礼,说道:“廖小姐,高某是个粗人,说不来漂亮话,只能替弟兄们向你道声谢。您这般心善,将来定能大富大贵。”
元蘅注意到,之前这位镖头称呼廖甜儿是“你、姑娘”,现在变成了“廖小姐、您”,看来这人的确是个讲义气品性好的,也难怪他手底下那些镖师都敬重他。她稍稍放心下来,她还得对付命运推手,最怕的就是廖甜儿身边的这些人拖后腿,现在看来,身边这几人是不必担心了。
就是……元蘅看向身边依旧白着脸的丫鬟,心想这丫鬟胆子小了些,要是这是她的抱翠就好了。
几人修整过后,重新出发,高甲也不知跟那两名镖师说了什么,两人都振作了起来,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没精打采了,骑着马护卫在马车周围时也神情警戒,比之前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元蘅放心下来,撩开车帘看向远处的县城,这是进京前的最后一个县,在原本的命运线里,廖甜儿就是在城门口检查时,被县里一个纨绔子弟看中,仗着人多势众强硬将她掳进府邸,廖甜儿虽然是个柔弱女子,却也是贞烈性子,被□□后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假意逢迎,趁那纨绔子松懈之际狠狠咬下他的命根,于是被怀恨在心的纨绔子打断腿还拔掉了舌头。
那纨绔子是县里首富的儿子,他姐姐是京中裕王的宠妾,所以才能横行霸道无人敢惹。以她这具弱唧唧的身子和身边这三个镖师,压根是护不住的。
想到这里,在差不多靠近城门时,元蘅掀开车帘,对高甲道:“镖头大哥,待会儿若是强人要抓我,你千万不要对抗,暗中去寻县令即可。”
若是之前的高甲,面对廖甜儿的要求可能会觉得这小女娃杞人忧天,但是如今的高甲对她十分敬重,听到她这未雨绸缪的话,不由重视起来,点头应是。
到了城门口,守城差役命她下马车检查公验,元蘅一一照办。
廖甜儿的容貌算不上绝色,只能说清秀可人,但在命运推手的作用下,偏偏喜好这一口的单霸刚巧要出城玩乐,就这么看见了人群里弱不禁风的廖甜儿。
身侧随从是个惯会看主子眼色的,见单霸眼睛盯着那女子不动,立刻跟守城差役打听。
单家财大势大,在这小小县城里,多的是人愿意巴结,那差役见是单家公子要打听,立刻将廖甜儿的家世背景倒了出来。
那进城公验上清清楚楚写着廖甜儿一行人的来历背景,听闻只是个进京寻亲的乡下村姑,那单家下人放心地打赏了几钱银子,就乐颠颠去给自家公子报信。
于是等元蘅一行人走到歇脚的客店时,却发现那店里客人都畏惧地看了一眼他们身后,而后立刻扔下菜钱逃之夭夭。
客店掌柜也赶了出来,恭敬地冲他们身后喊道:“少东家您来了,快快请进。”
元蘅几人回过头去,就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富家子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越过他们走了进来,眼神就如粘腻的爬虫,一直往廖甜儿身上瞄。
两名镖师见势不妙,忙将廖甜儿挡在身后。
然而单霸带来的人何止他们的两倍,就连这客店都是他家的产业,只要他说一声,这店里大小伙计都会立刻冲上去。
他身边的狗腿子先是大声宣扬了一番单家的产业及势力,又说了一番得罪单大少的后果,让元蘅等人自个儿掂量,是乖乖成为他家少爷的侍妾,还是不体面的被绑走。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高甲等人都露出了怒色,然而围观百姓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廖甜儿。
元蘅看了高甲一眼,随即冲单霸露出一个笑来,“单公子是说真的?跟着你当真吃穿不愁?”
廖甜儿的这张脸只是清秀可人,可注入元蘅的灵魂之后,却多了一层奇异的魅力,那单霸被她这么一笑,顿时觉得骨头都酥了,挥开想要插嘴的下人,单霸一张被酒色泡得似鬼不似人的脸孔上露出一个滑腻的笑来,“美人要是跟了我,我保证不亏待你。”
元蘅目光一转,“可我又不知你说得是真是假。”
单霸一甩扇子,自以为风流倜傥道:“你我可就此立下契约,只要你伺候我三年,给你千两银子。”
元蘅一边与单霸周旋,一边思考在解决完单霸后,命运推手还要怎么让她哑巴断腿,而高甲已经暗暗退后,钻进了人群里。
他离开了那客店,这才听到周围百姓小声的议论。
“这单霸可是个黑心肝,恶霸中的恶霸。”
“他用这契约不知骗了多少穷苦女子,那些可怜女子以为给他做妾伺候他三年就能得千两银,谁知是虚银真契,银子一个子儿没有,反倒要受那单霸嗟磨,人家女子要走,还得倒赔他千两银子。这女子今个儿也逃不掉啊!”
听到这些话,高甲攥紧了拳头,眼中怒气滔天,怎可有如此恶徒?找来县令当真有用?
可高甲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他们才三个护卫,根本敌不过单霸那地头
蛇,如今也只能试上一试。
高甲不知道,若是昨日,那找县令确实没用,可元蘅清楚,就在廖甜儿进城的这一日,刚正不阿的宋知县刚刚上任,在那命运线里,就是这宋知县上任几日后发现城里单家横行霸道,强抢民女,才将欲要寻死的廖甜儿救出来。
这命运线环环相扣,却反倒多了许多可以利用的东西。
但元蘅也清楚,命运推手不会允许她轻易改变命运,所以高甲很有可能会在路上被绊住,不过命运推手每分散出一部分力量去阻碍高甲,那么对付她的力量就会少上一分,元蘅对此乐见其成。
元蘅所料不错,高甲的确没能走到县衙,他明明问清了最短的路线,走到一半却发现有人成亲敲锣打鼓堵住了路,不得已绕了一条稍远的路,却因焦急赶路不慎撞倒了一个面粉摊子,被撒得满身都是粉末还要被小贩拉住纠缠不休,好不容易赔了钱继续赶路,却被公差告知有贵人出行得清场,不允许他走这条路。
可这条路高甲已经走完了一大半,若是再绕别的路又不知要耽搁多少功夫,可廖小姐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真要被那恶霸抢了去,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高甲对廖甜儿心怀感激,绝不愿意见到廖甜儿落到那个下场,他心中焦急不已,只得恳求道:“烦请通融则个,小人的确是有急事要……”
那公差不等他说完便不耐烦地打断,“再急也急不过衙内出行,休要纠缠,否则抓你见官!”
说着便拿棍棒要赶他离开,可高甲此时已急到极致也已怒到极致,见状一把挥开那公差的棍棒,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去。
他能成为镖头,手下也是有几分功夫的,那公差见奈何他不得,连忙高声喊道:“来人,这儿有人妨碍公务,快将他抓去!”
呼啦啦便有一群清道的公差冲过去要将高甲拦下,可此时已迟了,高甲已经迎面撞上了陆衙内的车队。
陆衙内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见有个汉子冲过来想要从他们中间穿过,立刻大喊着将他拿下。
高甲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便被数名护卫用棍棒叉在脖颈处押住。
而此时,那辆通体华贵的马车被一杆折扇掀开,一个满身富贵的少年人冷着一张脸看过来,“什么人?”
一个按住高甲的护卫狗腿道:“衙内,是个不长眼冲撞了您的贱民,小的这就将他料理了!”
高甲见又是一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子,想到那被单霸围住的廖小姐,不由悲从中来,绝望呐喊,“廖小姐,高某对不住您,不能将您从恶霸手下救出啊!”
谁料他刚喊完,那坐在车里的少年忽然问,“什么恶霸?”
狗腿子见自家衙内感兴趣,立刻恶声恶气地冲高甲道:“竟有人敢在我们衙内跟前称恶霸,你快说那人是谁?好叫他知道我们衙内的厉害!”
高甲愣愣道:“是本地豪富单家长子单霸!”
“好个单霸!”那车上少年一拍扶手,那檀木扶手竟被他拍得裂成两半,他在高甲心惊胆战的视线里道:“你引我过去,待本衙内会会那恶霸!”
高甲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看这衙内出行排场,有他介入,那单霸定然不成气候,忧的是……万一他也看中了廖小姐的美貌……
可如今被这衙内的手下押着,他压根去不了县衙,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带着他们朝那客店方向快速行去……
在高甲返回时,元蘅已经与单霸周旋了数个来回,那单霸虽是色令智昏,但与美人说了这么久还没将人吃下口,已经耐心告罄,正要强硬让人将她拉走,却见那之前一直软绵绵的美人忽然眼神一冷,喝道:“我未婚夫可是新科状元!你怎么敢!”
单霸压根不信,哈哈大笑道:“谁不知那新科状元频繁来往相府,想要求娶相府千金,难道你还能是那相府千金不成?”
听了这话,元蘅顿时了然,难怪廖甜儿最终下场凄凉,原来她说出身份后压根没有人信。
丫鬟和那两个镖师已经被单霸的人控制了起来。
元蘅见单霸朝她欺身而来,忽然嫣然一笑,“你莫为难她们,我跟你走。不过去你家我不放心,咱们就在这客店里,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如何?”
单霸抢了那么多回,还是头一次见着敢玩这么刺激的,他不可置信道:“就在这儿?”
元蘅瞥了一眼围观众人,反问道:“怎么,单公子不敢么?”
美人笑靥如花,单霸是疯了才会拒绝。他眼珠子一转,笑容说不出的下流,拍手道:“那好,就依了小娘子你。”
说罢就要上前牵她手,却见小娘子指尖在他跟前一晃,一阵甜香袭来,单霸只觉脑袋都要晕乎了。
就见元蘅伸手点了点他鼻子,又是一阵甜香,只听得她道:“没意思,我喜欢好玩的,咱们玩骰子,猜大小,输了的就当众脱衣裳,你觉得如何?”
衣服脱完了不就那啥了么?单霸被这刺激的玩法弄得心头砰砰跳,迫不及待就让人拿来骰盅。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但围观之人却越来越多,渐渐将整个客店堵得水泄不通。
单霸是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骰盅自然也玩过,他就等着看小娘子哭哭啼啼脱衣裳了
,谁能料到六把下来,输得全是他,对面小娘子衣裳整齐言笑晏晏,他却脱得只剩下个裤衩。巧的是,那小娘子摇出来的数字都是一样的!一回十二、一回八,轮着来了三次。
元蘅摇动着骰盅在他面门前晃了一圈,再揭开来看,还是十二!
逐渐意识到不对的单霸变了脸色,忽然道:“你骂我是王八!”
元蘅眼睛一亮,却有些可惜道:“太蠢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单霸这才明白自己上了这女子的当,他在城里嚣张多年,何时这般狼狈过!顿时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然而他刚站起来,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人也仿佛变成了两个,顿时大惊失色,“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下一刻,就见眼前女子抓起旁边茶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到了他头上,碰的一声,单霸脑门破了个口子,鲜血哗一下流了出来。
这下单霸那些狗腿子坐不住了,立刻要围上去护主,却见那女子一把扣住单霸胳膊,拔出头上发簪抵在他脖子动脉处,厉声道:“谁敢过来?我立刻戳死他!”
哗!这还是第一个能将单霸砸破脑袋的女子,围观百姓顿时哗然。
狗腿子不敢上前,纷纷喊道:“少爷,快推开她啊,那小女子力气小,动不得您的!”
单霸也想啊!然而他不知怎的浑身无力,他哪里想到元蘅的指甲里藏了迷香,又接着摇骰子在他面前晃了不知多少次,他吸入了太多,一时没有昏过去,却也浑身提不起劲儿,压根无法奈何她。
元蘅道:“找马车送我们出城,我就放过他!”
单霸的狗腿子也不都是蠢的,立刻按住廖甜儿的丫鬟威胁她。
对此,元蘅冷冷一笑,“她不过是个丫鬟,我手里这位可是你们少爷,你觉得谁的命更值钱?再不按我说的做……”
她手上一用力,单霸的脖颈立刻渗出了血,他顿时哭爹喊娘的叫嚷起来,“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快按他说的做!”
“我看谁敢!”这时,空中传来一声厉喝,元蘅抬头看去,就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脚下点过无数百姓的脑袋,落在了客店门口。
她目露震惊,怎么会……竟然有人能飞!
耳边传来系统一声惊叫:【啊啊啊这里怎么会有内功!】
内功?元蘅还未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就见那男子伸手隔空一推,她就被一股巨力推离了单霸身边,脚下退后了数步,险些撞到墙上。
而见到那男人到来,单霸的狗腿子们一阵欢呼,单霸也朝着她露出狠色,指着她道:“把这个贱人给我剥光吊起来!”
元蘅一惊,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宿主不要怕,这个世界突然超纲,咱们就能作弊,你等着我给你加载金手……】
系统话未说完,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句,“我看谁敢!”
下一刻,一群公差挥开人群,通体贵气的马车映入眼帘,一个满身富贵的少年人跋扈地跃进客店,一巴掌将那单霸扇倒在地,却仍不肯放过对方,一脚踩在他肚子上,一手抓起他头发迫使他抬头,恶狠狠道:“你也配称恶霸?你也敢跟我抢恶霸的名头,嗯?”
单霸吓得屁滚尿流。元蘅却看着那少年惊讶道:“陆与?”
陆衙内闻言,揪着单霸的手哆嗦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弱唧唧土财主闺女x仗势欺人陆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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