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
十二月初,蒋妥迎来了高三学期的第三次月考。前两次的月考对她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毕竟成绩差到她抬不起头做人。但第三次月考,蒋妥多多少少有了些许自信。果不其然,第三次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排名进步了将近五十位。
成绩能进步是一件好事,这也说明蒋妥不笨。但在学习上,蒋妥真没有弟弟弟弟蒋帖来得有天赋。
今年正在上初中的蒋帖,期末考试几乎可以做到门门功课都九十五分以上,满分更是常有的事。对此,蒋妥一直很想撬开弟弟的脑袋里看看他究竟为何可以做到如此这般。好歹也分一点聪明的头脑给她啊,她也不至于在学习上那么痛苦。
这个周末姐弟两难得能够凑到一块儿,蒋妥一大早敲开弟弟的房门,本想着自己七点起床已经算早,不想蒋帖却早已经不在房间。
后来蒋妥下楼的时候碰到了蒋帖,满头大汗的蒋帖正从外面进来。
“一大早去哪儿了?”蒋妥问。
蒋帖擦了擦汗,说:“去公园跑步了。期末越来越近,这次期末跑步我想争取有个好成绩。”
学习成绩哪哪儿都好的蒋帖,在体能上不算太好。但勤能补拙,从一个月前他就已经开始每天在学校练习跑步。
蒋妥忽而来了兴致:“那你明天早上跑步的时候叫我呗,我也去。”
蒋帖笑:“真的假的,你起得来吗?”
蒋妥伸手就在蒋帖脑袋上来了个爆栗子:“请不要质疑我。”
结果到了第二天,蒋帖还没起来,蒋妥已经过来敲他的房门。
才不过五点!
冬日的南州市,天甚至都还是灰蒙蒙的。
“太早了吧姐。”蒋帖睡眼朦胧。
好容易周日,难得想要睡个懒觉。
蒋妥过去一把把蒋帖捞起来:“我想好了,咱们早上去爬山!”
最终蒋帖还是无奈起床,跟着蒋妥一起去爬山。
姐弟两个人小时候在农村长大,靠山,爬山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但自从蒋妥跟着弟弟到城市里之后,爬山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清晨逐渐拉开帷幕
,每走一步,前方更加光明。
公园入口处有一条直通往山顶的台阶路,基本上,按照正常的步伐,莫约需要一个半小时能够蹬到山顶。
本以为时间早,可到了公园才知道大爷们起得更早。尤其今天是周日,年轻人来登山也明显多了些。
蒋妥和蒋帖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加上年纪轻,脚步生风,超越了一个又一个登山者。两人还孩子气地有意攀比,从最初慢悠悠登山,到后来加快脚步,差点都要跑着上山。
等到旭日冉冉上升时,蒋妥和蒋帖几乎已经站在了山顶上。
蒋妥累得直接坐在石凳上,气喘吁吁。
别人一个半小时的登山时间,他们愣是用了四十分钟就完成,可见速度有多快。
清晨的空气总是特别清新。
蒋妥深吸了一口气,登高望远,看着整个城市缩成巴掌大的模样,心里顿时也开阔许多。
这段时间她的压力也挺大。
学习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硬着头皮去学。于是整个人都觉得十分疲惫。这种疲惫与这样花四十分钟登山的劳累不同,是来自心里。
蒋帖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站在离蒋妥两步远的地方,转头来看蒋妥:“姐,你怎么了?”
蒋妥还未缓过来,脑袋上一层的汗。出门时还因为寒而冷套上的厚厚外套早已经被她脱下来随意放在一边。
蒋帖走过来提醒蒋妥:“小心感冒了,快把汗擦擦。”
他总是贴心一些,出门时还特地拿了纸巾,这时候递给蒋妥。
蒋妥拿着纸巾随意抹了抹汗,问蒋帖:“你今天要去竞赛班补课吗?”
蒋帖摇头:“今天不用,昨天已经去了。”
“哦。”
“怎么了?”
蒋妥叹了口气,对蒋帖说:“学习好痛苦啊!”
蒋帖随后坐到蒋妥的身边,“是因为高考对吗?你的压力我能理解。不过,姐,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往好处想想,你已经签约经纪公司了,以后就是一个明星啦!”
毕竟是年纪小,蒋帖的世界还很单纯。
可蒋妥马上就十七岁了,她已经不是一个无知少女。越是这样,她越是有压力。
其实蒋妥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身的压力是从而来。
后来她想了想,是因为继姐滕佳佳。
滕佳佳只不过比蒋妥大了几个月,所以今年也是高三学生。既然同为高三党,不免会被家里比较。
蒋财富就好几次对蒋妥说:“看看你姐姐,成绩可比你好了一大截。”
虽然蒋财富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意并没有指责蒋妥的意思,却无形在蒋妥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为什么爸爸要夸继姐而不是夸她?
可蒋妥不得不承认,她的学习成绩可真
是烂到了家。
姐弟两人坐在山顶上聊了挺久。也好久没有怎么聊天了,有那么一瞬间,蒋妥觉得弟弟已经是个男子汉。
“喂,有没有小女孩喜欢你啊?”蒋妥问。
蒋帖无奈:“你可真八卦。”
“八卦你还不行吗?”蒋帖用手撞了撞弟弟,“快说嘛,有没有。”
“没有!”
“切,那你可真不行。你看看你姐啊,初中的时候就收到情书了。”
蒋帖更加无奈:“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啦!这说明我有魅力!”
蒋帖摇摇头,“姐,你不要把我带坏了,我很单纯的。”
“噗!”蒋妥笑喷。
蒋帖也不甘示弱,转而问蒋妥:“那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蒋妥也摇摇头,斩钉截铁:“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切。”蒋帖并不相信。都是青春期里的人,每个人心里那点小九九也是猜得十有。
两个人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掉头开始下山。
有句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按理说下山是比上山要轻松的,可真的走路时,膝关节处却明显能够感觉到不适。
蒋妥笑说:“这个时候如果有个男人可以背我下山,那我都可以嫁给他。”
蒋帖:“从山上背到山下?那不会累惨?”
蒋妥:“想娶我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的。”
彼时,正爬到山上的傅尉斯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正是一个拐角处,两人擦肩而过,竟然谁也没有抬头,都是望着脚下的台阶。
等傅尉斯停住脚步转头时,蒋妥已
经和弟弟蒋帖两个人快步走出一大截路。
姐弟两人有说有笑,还时不时打打闹闹。那时的蒋帖个头几乎也快赶上蒋妥,从背影上看,竟也看不出是姐弟,反而像是同龄。
……
很久以后,那是傅尉斯和蒋妥在一起的第一年。
某天心血来潮,傅尉斯一大早起床说要带蒋妥去爬山。那时两人的关系已经缓和可一些,蒋妥也没有那么排斥傅尉斯。也有那么一些时候,他们像极了一对正在恋爱中的情侣。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醒来,除了彼此工作的时间,几乎形影不离。
五点钟的时候傅尉斯调好的闹铃声响起,蒋妥正在他怀里睡得沉,他又有些不太忍心一大早叫她起来,当时便想着不去爬山。
可闹铃一响,蒋妥也醒了,竟然主动问他:“要去爬山吗?”
也是将近十二月底的时候,五点钟的南州市天还未大亮。
傅尉斯轻声问蒋妥:“你想去吗?去的话起床。不想去的话继续睡吧。”
蒋妥根本没有什么犹豫,快速起床。
倒是让傅尉斯有些意外,她竟然对爬山挺感兴趣。
两人洗漱了之后就直接开车到了森林公园,这个蒋妥十分熟悉的地方。
下了车之后蒋妥做了一些简单的热身运动,她本就是学舞蹈的,知道运动之前要热热身。
傅尉斯对她那股子“专业”的精神感到有趣,没由来心情也跟着很好。
“比赛吗?”蒋妥忽然问。
傅尉斯一顿:“比赛?”
“对呀,看我们谁能最快登到山顶。”她似乎非常自信。
傅尉斯当然不想比什么赛的,可看到她这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也点头:“好。”
正准备出发,蒋妥又说:“比赛有输赢,赢了之后可以跟对方提一个条件。”
傅尉斯脸上带着笑意和宠溺,只是点头:“好。”
“行!出发!”
在爬山这件事情上,蒋妥是绝对有自信的。她跟蒋帖两个人经常在这里比赛爬山,几乎闭着眼都知道台阶距离。有一次最快的时候,蒋妥花了半个小时就登到了山顶。
可蒋妥却不知道,在她和
弟弟比赛爬山的那几年,傅尉斯也经常闲来无事早起来这里爬山。
过于自信的蒋妥计划的就是自己能赢,一开始就走得飞快。倒是让后面的傅尉斯有些紧张,提醒她:“你慢点,小心脚下台阶。”
蒋妥转过头来笑,竟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她对傅尉斯说:“你别想趁我慢下来的时候就追上来,我不会让你的。”
傅尉斯连连失笑:“我可不是这种人。”
“你就是这种人!”
卑鄙小人。
不过后面这四个字蒋妥是不敢说的,她怕自己说出来之后晚上回去到了床上又不得安生。他对她从来不会动手大骂,这点倒十分男人。可他会用另外一种惩罚的方式,往往让她叫天天不应,明明心里很排斥,可身体却很诚实。
傅尉斯心情真的太好,下意识追过去拉住蒋妥的手,笑着问她:“我是哪种人?”
有那么一刻蒋妥竟然有些害羞,连忙挣脱了傅尉斯手快步离开。
这场你追我赶的登山比赛,傅尉斯始终跟在蒋妥
后面离她不过几步之遥。
他看着她的背影,见她偶尔转头来看看他是否追上,心里竟莫名觉得很暖。是一种被人惦记着的,在乎着的温暖。
蒋妥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一直遥遥领先的她,在最后不到二十个台阶的路程,傅尉斯竟然快步从后面追赶上来,一瞬间超越了她。
蒋妥整个人都是懵的,看到傅尉斯以一步之差赢过了自己,差点想要吐血!
所以这一路他都是装的对吗!
果然!傅尉斯就是个卑鄙小人!
累得说不出话的蒋妥干脆坐在石板凳上,喘着粗气,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傅尉斯。
傅尉斯却一脸的笑意,像极了个大男孩,一副自己赢得比赛的神气,还朝蒋妥扬了扬眉。
蒋妥索性不看他,转头看着山下的风景。
南州市这几年飞速发展,日新月异,可站在这山上看,再大的变化也不过尔尔。
蒋妥喜欢爬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喜欢站在山上往下看。这么一看,总感觉天大的事情也不算什么事情。毕竟这个世界那么大,她不过是宇宙里
小小的一块尘埃。
等到休息地差不多的时候,傅尉斯忽而问蒋妥:“你打算跟我提什么条件?”
蒋妥怔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是你赢了,你提条件吧。”
傅尉斯靠近了蒋妥,抓住她的手,让两个人十指紧扣。
他心情依旧很好,对她说:“我把机会让给你,你不抓住机会,可别等我反悔。”
蒋妥下意识缩了一下被傅尉斯抓住的手,他感觉到后立刻抓得更紧。
“那我说了。”蒋妥低声。
傅尉斯点头。
蒋妥警惕地看一眼傅尉斯:“说什么你都要答应的!”
“我答应。”
“傅尉斯。”她的声音很轻。
傅尉斯的心忽然也一阵柔软,跟着轻声应了声。
蒋妥这才一字一句道:“你答应我,永远别去打我弟弟的主意。别企图用他来威胁我,这样只会让我们会玉石俱焚。”
听完这些话之后,傅尉斯的心几乎可以说是瞬间跌到了谷底。之前有怎样的好心情,现在就有多愤怒。他算是明白,原来在她的心里,一直以为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两人在一起时他的确用了手段,可那也仅仅是他的下下策。他以为这一年时间过去,她早该明白的他的心意。
显然,并没有。
傅尉斯久久没有出声,坐在一旁的蒋妥心里也愈发忐忑。
在一起好歹一年,蒋妥多少摸出了一些他的脾气。傅尉斯这个人偏执又霸道,可只要顺着他的心意,他能把人宠到天上去。前提是,别触碰到他某根敏感的神经。
眼下这个情况,蒋妥觉得自己是踩雷了。她咬了咬唇,侧头看了看坚硬的脸庞,探索似的动了动被他牢牢抓住的手。两只手握得时间久了,手心都有了汗。
几乎是蒋妥的手一动,傅尉斯就抓得更紧。
“痛……”蒋妥皱眉,一脸埋怨地看着傅尉斯,“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傅尉斯看着蒋妥:“我答应你。”
他在她面前早已经溃不成军,怎么还会做出那种事情。
之后下山的那一路傅尉斯很明显的看起来不高兴。
轮到蒋妥慢慢悠
悠在他后面走着。
太阳早已经升空,上山的人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蒋妥下山的速度很慢,和之前上山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生着闷气的傅尉斯走在前头,刻意放缓步伐离蒋妥不过几步台阶。可始终忍不住,转头看她一眼。
见她下山的步伐有些异样,便用硬生生的语气说:“怎么?”
蒋妥没有理他。
她心里突然也有几分怒意,不知从何而来。想到他这变化莫测的心情,她一早上的好心情烟消云散。早知道就应该在被窝里睡懒觉的,爬个山还要受气。
因为傅尉斯停下脚步,所以蒋妥看也不看他,几步就掠过他直接往山下走。可没走两步,她突然歪了一下。倒不严重,却吓了傅尉斯一阵心慌。
傅尉斯连忙上前一把拉住蒋妥的手臂,冷着声问她:“有没有伤着?”
“没有。”蒋妥回答地也十分生冷。
“我看看。”傅尉斯说着便蹲下来。
这时也刚好有一对情侣走上来,其中一个女孩子看到傅尉斯蹲下来给蒋妥检查脚步,于是一脸粉红泡泡拉着身边的男孩子说:“你看人家多贴心啊!”
蒋妥突然一阵不好意思,低头对傅尉斯说:“没什么的,你不用看了。”
只不过是小小歪一下,真没什么的。
傅尉斯始终是不放心,让蒋妥在台阶上坐来,仔仔细细给她看过了才放心。等到起身的时候,傅尉斯突然走到蒋妥前面蹲下来,说:“上来。”
他这意思是要背她。
蒋妥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傅尉斯的霸道性格怎能允许,直接过来就要抱蒋妥:“那我抱你下山。”
“你神经啊!”蒋妥羞红了脸。
傅尉斯:“你能乖一点吗?”
蒋妥认命,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傅尉斯身后上了他的背,攀住他的肩膀。
男人宽厚的肩膀,很大程度上会给人一种安全感。
倘若不看傅尉斯这张臭脸,蒋妥的确会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可在经历刚才那段之后,蒋妥已经彻底打破自己内心的幻想。
男人背着女人下山,多多少少会引入
瞩目。不过这个时候蒋妥也不管那么多了,她本来就不喜欢走下山的路,有人背着自然乐得轻松。况且,她想的,累死这个臭男人得了。
从山顶到山下,徒步走路都让人气喘吁吁,可蒋妥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半截路程下来,傅尉斯愣是没有半点感觉似的。这人的体力她早就有所领会,可没想到会那么强大。
蒋妥终于忍不住,趴在他耳边问:“你不累吗?”
傅尉斯阴阳怪气:“累死了不正合你的心意?”
蒋妥翻了个白眼,在他背后张牙舞爪,最后还是选择闭嘴。可想了想,还是说:“你放我下来,我没事的,自己会走路。”
她说着一番挣扎。
傅尉斯力气大也架不住她这样动弹,于是伸手大力拍了拍她的屁股,硬着语气道:“老实点。”
蒋妥被他打得火辣辣地疼,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傅尉斯感觉不对劲,走到凉亭的时候把蒋妥放下了,再看了看她。
“你哭什么?”
蒋妥用力揉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说:“我没哭,眼睛被砖块给拍了!”
说完就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傅尉斯看到她红红的双眼,心一下子软地更棉花似的,凑过来,拉下来脸,说:“我不委屈,你倒还委屈上了。”
走了那么一路,他心里的气也早就消了。
总是这样的,明明心里呕得要死,可关于她的事情,他也气不了太久就妥协。
蒋妥又瞪他一眼,气呼呼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委屈了?我一点也不委屈!”
“行,你不委屈。”傅尉斯说着又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说:“上来。”
“不要你背!”蒋妥脾气也硬,说什么都要自己走。
傅尉斯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由着她。
依旧是一前一后,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
傅尉斯注意到,她下山的时候走路是不太利落,不像是上山的时候那样。不过慢慢走就没事了。于是接下来原本只要半个小时就能走完的下山路程,两个人愣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空气凝结成冰。
终于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傅尉斯冷不丁说:“以前听过一个女孩子说,如果把她从山顶背到山下,她就愿意嫁给对方。”
蒋妥闻言,脚步一顿。
这话她说过的。
每次下山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幻想有个人能够背自己下来。刚才傅尉斯算是圆了她那么多年以来的梦。所以刚才在他背上的时候,她的心情也还是不错的。
傅尉斯继续道:“蒋妥,我今天如果把你从山上背到山脚下,你愿意嫁给我吗?”
蒋妥转头,一字一句道:“不愿意!”
回到家后蒋妥第一时间进了浴室洗澡。
出了一身的汗,也累得不行。本想直接躺在床上睡得了,可想到傅尉斯这厮有洁癖,于是又老老实实从床上爬起来。
忙完后她几乎是一躺在床上就立即睡了过去。等到傅尉斯端着餐点上楼的时候,就见她小小的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真的太累了,饶是体力好如傅尉斯,也觉得有些疲乏,况且早上起得还有些早。
傅尉斯索性不准备打扰蒋妥,想让她先好好睡一觉。他已经不去计较她在山顶上所说的话,甚至已经在心里为她拉票理解。既然已经答应了她,那么他也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只要她能在他身边就好。
蒋妥在睡梦中并不算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尉斯快下山时说的那句话打开了她记忆的阀门,以至于睡梦中都是年少时期的事情。忽而蒋妥又梦到了爸爸蒋财富躺在病床上拉着她的手说想把她托福给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她出了一身的虚汗,竟然比之前去爬山时流的汗还多。然而画面一转,又到了爬山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在问她:“谁背你下山你都愿意嫁啊?”
“当然不是,也要看人的,我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都嫁的。”
“那要是什么人呢?”
是傅尉斯叫醒蒋妥的。
他见她睡得实在不安稳,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柔柔地喊她:“妥妥,醒醒。”
他叫了两次,第一次因为
声音太轻她没能听到。
后来蒋妥睁开眼,睡眼朦胧之间,梦境与现实还分不清楚,于是以为还在睡梦中。
她看着眼前的傅尉斯,竟好像是那年高三放学,她不经意转头看到的一个英俊男人。
蒋妥心想,这么帅的男人,嫁给他也不会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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