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战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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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失败,季羡晗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出来。mwangzaishuwu
该进食了。
她捂住空荡荡的肚子,怔怔地想。
为了安抚饥肠辘辘的胃,季羡晗生涩地扭动四肢,一步一卡顿地走向帐篷的门帘处。
“兹拉”“兹拉”“兹拉”
拉链分三段拉开,刺眼的光线闯入阴暗的帐内,季羡晗眼前闪过一瞬不可思议的白光。
世界在恍惚中摇摆不定。
她闪躲地闭上双目,有些害怕这久违的光照。
多日以来的避光而居让她面色惨白,眼圈下方铁青一片。
伤口的缝线已经断了两处,露出线头,皮肉泛着浓白。
季羡晗不安地舔舐唇角,像初生面世的小动物一般,怯怯地伸出不利索的脚,试探着走出舒适圈。
光落在脚尖,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飞向自由。
当她的身躯整个没入光晕之中,她感受到光年之外的恒星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热量。
她沉浸在这股不可言说的虚幻感之中,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整齐划一的步伐震动着地表,沙砾在起舞。
季羡晗看见一队十字军从她面前经过,军容肃穆。
必有大事发生。
她拉住队中的一名队员,用沙哑的声线询问:“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着急?”
“报告统领!少校在前方战场请求增派支援。”
军队没有为他停留,还在向前。
“那我也同你们一块儿去。”季羡晗道。
帝国的战斗飞船迅速到达了战场。
十字军跟下饺子似地,没完没了地蹦入下方的混战之中。
季羡晗搭着最小的飞船,和驾驶员两人远远地观望。
出乎意料的是,这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
帝国的机甲阵队宛若庞然大物,铺天的箭羽落在金属机身上,宛若细雨直直坠落,毫发无伤。
双方以悬殊的实力进行交战。
身形如蚁的联邦军前赴后继地向扑向机甲,又在顷刻间化为激光中的黑烟。
胜利似乎就在眼前。
很快,飞船光脑中传来少校神采奕奕的发言:“面前的这些人就是联邦所推崇的优势物种,不堪一击。”
光听声音,便能像想象到年轻气盛的他嘴角挂着何种弧度的嘲讽。
季羡晗那心头涌现出一股怪异。
这些所谓的战争机器似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他们会流血、会死亡、长生的基因落在他们体内起不到任何作用。
好像,就应该像蜉蝣那般尽快死亡。
死亡和鲜血总是容易上瘾的。
战无不胜的机甲逐渐将战场变成了游乐场,杀人如同嬉戏,以千奇百怪的姿态创造死亡。
很快,季羡晗就发现了不对劲。
联邦白袍源源不断地从基地冒出,他们遵循着固定的线路,似乎是想要在战场上拼凑出某种图案。
而身在局中的机甲队员沉浸在死神的游戏中,只看见不断送死的人。
季羡晗让驾驶员往高处飞一点。
待到看清了整个战场的全貌,季羡晗立刻按下了飞船中的对讲机。
冷冽而急切的女声传遍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听令!离开现在的点位,朝九点钟方向移动!”
她的命令让帝国阵营乱了节奏。
“不要乱下命令!”对讲机里裘文川的不悦。
“赶紧的,没时间了!”
“季羡晗!”
“裘文川!”季羡晗比他更大声,“这里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短暂地沉默过后,裘文川不甘心地下令:“向九点钟方向撤。”
大批量的机甲集体撤离,地表震颤。
最后一个联邦队员到达点位,组成了两个完美的环形。
对讲机里,裘文川的声音磕磕绊绊,闪过电流:“这,这,是要,做滋滋滋,什滋滋滋······”
霎时,疾风四起,环形圈里生出风眼,将空气都吸了进去。
就此风暴诞生,愈演愈烈。
沙砾颤抖着飞向天空,变成混沌笼罩一切。
“艹!这什么邪门的法术。”裘文川操纵者机甲,却发现面板全部失效,他们只能靠着机甲的重量抵御风暴。
两束风暴吞纳一切,联邦军也成为了风暴的牺牲品。
离得最近的十几具机甲无法动弹,被暴风吞噬得无影无踪。
“砰!”
两处风暴碰撞在一起,瞬间瓦解,掀起余波。
尸体、机甲、飞船一律被弹开。
季羡晗不知道跟着飞船翻了几个跟头,终于摔倒了甲板上。
肋骨膈得生疼,五脏六腑好像也要碎了。
“啊!”
腺体出传来直击灵魂的刺痛,她不受控制地蜷成一团。
后颈处的凸起化成纺锤形,从中间撕裂出一道口子。季羡晗抱着脑袋,一边害怕,
一边不要命地往甲板上磕。
前额的疼痛确实缓和了后颈的疼。
凸起上的伤口没有流血,很快便愈合,恢复成一道浅浅的疤痕。
季羡晗虚脱地晕了过去。
费之允的手术很顺利,拳头大的胚胎被取了出来,只要好生休养,便能恢复之前的状态。
只不过目睹了全程的女帝一点儿也满意不起来。
手术的麻醉劲儿还没过,费之允的手脚都使不上力气。
季如雪站在他的床头,不断向向外散发着冷空气。
林慕在为费之允做最后的处理,硬着头皮,始终没能抬头。
“林院士,所以,这个孩子没了?”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林慕停了手中的活,恭敬又不失底气地回:“胚胎没有长在子宫内,不拿掉的话也是迟早要没的。”
“那他到底能不能生?”
“陛下放心,费少将具备一切孕育生命的条件。”
“但现在他身子太虚弱,不适合受孕。”
“行。”女帝得到了期待的回答,安心了不少,“那你想办法给他调理调理,在季羡晗回来之前让他恢复健康水平。”
“遵命。”
季如雪理应多问候问候费之允,奈何她一见到那张虚弱的脸,就想到了她那个可能长生不老的孙儿。
如今,多看一眼,她都觉得心烦。
于是乎,季如雪重叹了一口气,警告意味十足地瞥了一眼林慕,挥挥袍子,几步就走没影了。
没了这尊大佛,林慕紧绷的肩膀沉下来一点,“呼。”
“辛苦您了。”
“我冒着风险替您说了这么大的谎,您可要听我话,好好养身体。”
“嗯。”
林慕把手里沾着脓水的纱布扔进废纸篓,从床底掏出熟悉的医疗箱子。
这次里面的注射剂换了一批,黄的、紫的、还有蓝的。
他的手指避开了黄色,将紫色的注射剂拿了出来。
“林院士,您是不是拿错了,应该是这个”费之允指着那管黄色的。
“这个啊······”林慕往前推了推活塞泵,挤出一两滴液体,“您现在身体虚弱,需要打这个。”
说罢,他握住费之允的手腕就开始寻找血管。
费之允试着挣脱了几次,惹得对方投来不赞成的目光:“少将,您要是再动我可要扎歪了。”
“我不需要。”
“你需要。”林慕已经给他下了定论:“刚刚做完手术,你的肠胃吸收不了,只能用营养注射剂代替。”
“那,那两个是什么?”
费之允问得是医疗箱中剩下的两管试剂。
“啪!”
医疗箱被重重地合上。
“那是针对信息素紊乱的镇定剂,您现在用不到。”
“我从未见过紫色的营养剂。”
“改良过后的,是这样的。”
显然,费之允还是报之以戒备,不断地闪避他的动作。
这么一来二去,林慕的耐心也被耗尽。
他将针管扔进托盘,清脆的碰撞声在房间里异常清晰
“少将。
“我已经不是少将了。”
林慕噎了噎,“行,费之允。我没有逼迫您的意思,您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嗯。”费之允还是坚持心中的选择,“我现在不需要。”
“但我怕您身体状况突然撑不住,那我把医疗箱放在这儿,如果你感觉头晕眼花的话,就给自己打一针。”
费之允瞥了一眼,没说话。
“记住,是紫色的那一剂,其余的不能乱打。”
“好。”
林慕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直到有人急匆匆地过来叫他,他这才离开了病房。
看着林慕步履匆匆的背影,费之允视线落在了那管紫色试剂上,因为已经拆封,林慕将它装进了密封袋中。
紫色的试剂,他之前见过一次。
但最好不是他想得那样。
入夜,病房熄了灯。
漆黑静谧的环境放大了疼痛,费之允平躺在床上,腹部的疼痛牵扯着皮肉,他闭着眼,始终难以入睡。
房门被推开。
费之允摒住呼吸。
是谁?
会是林慕吗?
接下来,他几乎没有听见脚步声。
诡异的静谧让他更是不安,却又不敢贸然转身。
房间李再次响起声音,这一回,是在他的床边。
悉悉索索,是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费之允后背发凉,不敢再装睡下去。
他翻身从床上起来,将被子往半空一扔,另外一只手伸向他的要害。
那人也吓了一跳,伸手反抗。
费之允伤势未好,动作有些迟缓,被人按在了床上。
“季梓臣?”
他的寒凉的视线从面前的脸移到针管上,“是你指使林慕的?”
“是又怎样?”季梓臣得意的笑刚挂上脸,下一秒,费之允不顾伤口撕裂,突然发狠。
被压制的人变成了季梓臣。
膝盖扣在他的双腿之间,手肘压在咽喉处。
季梓臣一阵干呕,险些翻白眼。
“这次又想给我注射什么东西?”费之允忍着疼痛,冷声质问。
这药剂能够让费之允忘记某些特定的记忆,就像当初他来帝国之前,忘记了00001的存在。
同样,这一次他也能忘记“费之允”。
“呕~”季梓臣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费之允才松了点力道,季梓臣立刻发狠地叫了出来:
“你还真把自己当费之允了!你眼里还有联邦,还有任务吗?”他的手仍是不甘心地抓起注射剂,“我只不过是想要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联邦可以当我死了。”费之允打掉了注射剂。
季梓臣气竭:“现在可是给你站队的机会,你宁愿和这群原始人为伍,也不愿效忠联邦?”
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他居然打不过伤患,这叫季梓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一想到他是联邦最伟大的作品,季梓臣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不过,不爽还在。
“季羡晗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跟着她?还孩子?”季梓臣不怕死地嗤笑一声:“你和低等物种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费之允眼神很危险,但季梓臣毫无察觉,依旧想要在言语上压他一头,“嗷,差点忘了。你根本没有子宫,怎么可能不知道。”
季梓臣躺在费之允的身下,笑得开怀:“他们这群低等物种热衷于在别人的肚子里留下疯狂的种子,低效而无能地孕育出一个又一个不可控的低等物种,太可悲了不是吗?”
“季羡晗也会在一个oga的体内留下她的基因,哈哈哈哈哈···呃···咳咳”
费之允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淡的眼神下压抑着疯狂:“你说话很难听。”
“咳咳···”
季梓臣的青筋凸起,眼球爆出,布满了红血丝。
终于,阴险狡诈的人露出了对死亡的惧意。
费之允手指不断收紧,表情越发淡漠,宛若在凝视一件死物。
装久了,真把他当病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