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易感期的Omega
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季羡晗身体后仰，一屁股栽到地上。
“哎哟。”
她捂着一点儿不疼的屁股，在地毯上扭来扭去，就为了避免和费之允对视。
可好奇心不停刺挠着她的心肝，闭着眼也要问个究竟：“你，你不是，不是alpha来着？”
要知道，费之允作为季明安的陪读，从小被帝国当成军事人才培养，什么配置都是最好的，就连普通人拼上半条命才能上的帝国学院，帝国皇帝也是说安排就给人安排上了。不像她这个废物皇女，非要哭爹喊娘才能勉强让皇帝点头。
当然，这个陪读也争气，在各项测验中都拿到了瞩目的成绩，更是在腺体检测中测出sss的alpha属性。
那可是sss级的alpha啊，传说中一万年才出现一个，战力天花板中的天花板。
皇帝知道此事后，大喜过望，立刻授予其少校头衔。
一时间，风光无两。
季羡晗因精神力方面的缺陷，在屁大点事儿都需要精神力的中心城区，她很多事儿不能自理，自小便跟在季明安身边，自然也和费之允有过不少照面。
许是两人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季羡晗骨子里就带着对他的惧意，从不敢贸然接近。有时不得不见面的时候，她也只是远远地躲着。
这种深入骨髓的惧怕并没有随着长大消失，而是在模糊记忆的加持下，愈发浓重了起来。
譬如当下。
费之允清明的眼神逐渐被生理泪水模糊，嘴角溢出沉沦的信号，他以臣服的姿态献出自己的柔弱。
桂花的香气在房间里发酵，引诱着失控。
季羡晗腿软的不成样，小腹处涌动的欲望让她欲哭无泪。
饶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碰费之允啊。
要是他渡过了发情期，知道自己被一个废物alpha给啃了，一百个她都不够他掐的。
不过好在季羡晗因为废，对精神力和信息素的不大敏感，在恐怖的信息素侵袭下，仅凭一点害怕就能保持清醒。
腺牙处传来异痒，季羡晗舔了舔没长全的小腺牙，麻溜地从地上爬起身。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看着神志不清的费之允，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虚弱的求救从他嘴里溢出，“给我，抑制贴。”
季羡晗稳住差点栽倒的脚跟，火烧屁股似的奔向门口。
“马，马上，我给你去买。”
门把手几度在她手中滑落，季羡晗恨不得直接贴在门上，好不容易抓住门把手，门居然半点反应也没有？
好巧不巧，通讯设备里传来小黄鸭的尖叫：
“季羡晗，费之允发情期到了，你好好照顾他。”
季羡晗：？？
不是，她一个牙都没长齐的alpha要怎么照顾发情期的oga？
用，用手？
啊呸！
季羡晗赶走脑子里的颜料垃圾，在紧闭的大门面前败下阵来。
反正x区这个鸟不拉屎的废弃之地，根本不可能有抑制贴卖。
没能逃脱这个是非之地，季羡晗不得不面对棘手的场面。
费之允当下的境况非常糟糕，身体分泌的粘液沾湿了沙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如果任由他这么下去，他迟早会因为信息素□□而亡。
可季羡晗甚至连释放信息素都做不到，更何况安抚这个即将失控的oga。
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力，可还算健全的良心不允许她袖手旁观。
“喂，费，费之允，你还知道我是谁吧。”
季羡晗一边害怕着，一边靠近，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她松了一口气，拎起沙发上的毛毯，将浑身湿透的人裹起来。
“做什么？”
脖子一下被费之允扣住，季羡晗干呕似地张大嘴巴，不受控地去拽他的手。
“呃呃，呃呃。”
季羡晗只抓到一把粘腻的液体，美好的氧气正在消逝。
就在命不久矣的时候，费之允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手。
“咳咳咳！”季羡晗扶着沙发，也不管姿势有多狼狈，不要命地咳嗽起来。
“我，你，”缺氧的大脑让她的语言混乱不堪：“热水可以缓解，我，我抱你去。”
发情期内，alpha/oga的体温会上升，身体会分泌粘液，加剧烦躁。这种时候如果能够浸泡在和体温一致的水中，躁意和信息素□□都会好转。
“我可以走。”
对于费之允的逞强，季羡晗不敢有异议，怯怯地退到一旁，又不敢站得太远，只能一边摸着脖子，一边堤防着费之允摔倒。
“浴室，在哪？”
费之允靠在沙发背上大喘气儿，季羡晗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昏迷，一点儿不敢懈怠，直直地指向门口的小隔间。
但曾经战无不胜的神话，如今也抵抗不住生理的本能，在经过季羡晗身边的时候，费之允终于撑不住，倒在她的身上。
季羡晗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腰肢，又猛地松开。
“对对对不起。”
她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做好了被掐的准备。
但意料之中的窒息感没有到来，一双湿热的手攀上了她的后颈，缱绻地摸索着本该发育腺体的地方。
一股电流划过季羡晗全身，她磕磕巴巴道：“我，我没有腺体。”
柔软的身体无限贴近着季羡晗，一股热血涌上她的脸颊，她唯一能想到掩饰羞怯的方式就是搂住对方的腰，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他的脖颈。
这就是香香软软的oga嘛。
季羡晗心猿意马了起来。
突然，一阵刺痛从后颈传来，季羡晗猛地按住费之允的腰，想要将他推离。可费之允死死地禁锢住她，不让她抽身。
所幸，他的腺牙只是浅尝辄止，没有往深处探索。
季羡晗心有余悸，“你做什么？”
撕咬腺体这种侵略性十足的动作，是alpha临时标记oga的专属动作，费之允居然想要咬她的腺体。
她，她好歹也是只alpha啊。
虽然没什么能力。
“你的腺体，是因为缺少信息素诱导才没有发育的吗？”费之允的手臂挂在她的脖颈上，“医生有说怎么治疗吗？”
季羡晗全力抵抗桂花香气的诱惑，乖巧回答：“医生说这是基因缺陷，只能认命。”
在这颗星球上，基因就是至高无上的主宰。基因中的x、y染色体天然携带着信息素，婴儿一出生，信息素的气味和强弱就已注定。
随着幼体的成长，基因序列中的信息素也在不断扩张，从而诱导腺牙的生长发育，这一时期被称为幼年时期。
而步入青春期后，信息素进一步刺激，使得腺体发育成熟，至此，隐藏在体内的信息素得以通过腺体散发出来，成为alpha/oga成熟的标志。
而季羡晗基因存在缺陷，幼年时期的发育都未能完成，身体停留在极端初始阶段，不具备成熟alpha的能力。
至于精神力，那是属于大脑发育问题。
很显然，季羡晗的大脑发育也有问题。
对此，费之允表现得很沉默。
“没事儿，我这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季羡晗最怕别人露出对她的同情，反过来安慰他。
“我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暴体而亡。”
费之允一本正经地说着恐怖的话，季羡晗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小拇指，一步一蹒跚往浴室走：
“先泡泡水，多少能缓解一点。”
对方没有拒绝。季羡晗忐忑地充当着人形拐杖，不敢多看他一眼。
桂花的香气没有弥散的苗头，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知道为什么，季羡晗越走越晕乎，眼看着就要进浴室了，费之允却撑住了门框：
“要不试一试。”
“试什么？”
季羡晗觉得自己更像是受发情期影响的那个，疯狂地想要抱着费之允嗅气味。
“临时标记。”
“嗯？”季羡晗愣了一瞬，随机将脑袋摆得和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我没有腺牙。”
说罢，她还怕费之允不相信，张大着嘴巴让他瞧。
“看到没。”她囫囵地说着话，指着整齐的上排牙齿。
腺牙藏在尖牙后面，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见，季羡晗鼻孔朝天，也只能看见冒出个尖尖的腺牙。
“我没办法标记。”
她合上嘴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我的意思是，我标记你。”
费之允这一下给她整懵了，“啊，啊？”
他没有理会季羡晗的惊诧，眼神克制地注视着她的后颈，“可以吗？”
“不是不是不是，这，这是什么道理？”季羡晗连连后退，弱小可怜地捂住自己光滑的后颈。
她怎么也没想到费之允打的是这主意啊。
标记她？
他到底是alpha还是oga啊？
“你缺少信息素诱导，而我需要释放信息素，正好我给你，不就行了？”
“这是基因问题，不是咬一口就能解决的！”
“万一呢？”
“这完全不合理。”
“试一下呗，不然你就只能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了。”
费之允支撑不住地跌坐在地上，潮红的脸颊逐渐泛白。而他的手还死死地拽着季羡晗的衣角，将她当成最后的稻草。
季羡晗的脚跟着心一起软了。她蹲在费之允面前，自暴自弃地伸长脖子：
“那就试试吧。”
顶多脖子被咬一口，总不能出什么事情吧。
“好。”
她得到了一个干涩沙哑的回复。
季羡晗感受到费之允的手指在她的掌心摩梭，他想要和她十指紧扣。
她顺从地张开五指，放任他的动作。温热、细致的感受通过手掌上的神经传到大脑中枢。
一阵异样从窜过脊背，一路延伸至危险地带。
季羡晗求助自己的最后一点力气，抵抗着这番致命探究带来的眩晕感。
费之允伏在她的肩头，包裹着桂花香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缠绵悱恻。季羡晗险些失控地喊出声来。
“冒犯了。”费之允也在忍耐。
对于即将到来的标记心有惧意，她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将主动权全全交给他。
尖锐的腺牙刺进肌肤，越陷越深。
季羡晗拼命咬住下唇，全身都在颤栗。
酥酥麻麻的痒感霸占着全部的神经，她感受不到任何痛意，舒爽地想要谓叹出声。
同时，腺体在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脑内小剧场：作者尧：允呐，为了造福小天使们，你牺牲一下美色嗷~主角允：不干。作者尧：嘶，你小子油盐不进呐主角允：你让季羡晗标记我，我就干。作者尧：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