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学子顽劣需多加关爱
“明明是夫子故意藏私,不肯教我们。fangzexs”
“就是,夫子枉为人师,在这误人子弟。”
有学子窃窃私语了起来。
林生大怒,拿着戒尺就走下讲堂,来到一个矮瘦学子面前:“刚刚是你在说我的不是?”
“我我没有。”矮瘦学子满脸惊恐得从桌位上站了起来。
“还说没有!当我聋了吗?把手伸出来!”
戒尺敲击在桌面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我不是我”
林生目露凶光:“把手伸出来!”
看着面色狰狞的林生,矮瘦学子颤颤巍巍得伸出手掌。
“啪。”
戒尺狠狠打在了学子的手心,这一击力道极大,学子的手掌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看到鲜血淋漓的手掌,林生神色一阵恍惚,面上的狰狞消失,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
‘我在干嘛?这是哪?’
矮瘦学子满脸怨毒,表情中竟没有一丝痛楚之色,仿佛那血淋淋的手掌不是他的。
“夫子满意了吧?”
此话一出,林生眼眸中的清明再次消失,变得迷茫无措。
过了几息时间,林生回过神来,看向学子血淋淋的手掌,眉头微皱。
“自己去医馆包扎,我这样做是为你们好,如今你们不好好学习,将来走上社会该怎么办?”
“社会?”
众学子面面相觑,根本理解不了这其中意思。
矮瘦学子怨毒得瞪了林生了一眼,快步离开学堂,嘴里低声咒骂:“夫子人面兽心,晚上我要去吃了你。”
林生面色微凝,目光看向其他学子:“他走的时候说什么?吃了我?”
“夫子你听错了,他说辞你了。”
“对对对,他去找山长告状了,要辞退你。”
“夫子你莫要在藏私了,不然山长会把你辞退的。”
学子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一声高过一声。
“啪。”戒尺敲击在桌面上,林生冷冽的目光扫视学子,威压全堂,众人纷纷噤声。
“你们不用心学,还怪起我来了?教不严师之惰,看来我还是对你们太仁慈了。”
“从现在开始,堂间谁再敢私下言语,我便不再客气!”
一女学子目露怨毒之色:“夫子,你藏着掖着不肯传授真意,我等根本就学不会,你堂间不愿教,那我等也只能夜”
“啪。”
戒尺迎头砸在了女学子的脑袋上,强大的力道使得戒尺崩断,头骨碎裂,稠白的脑浆溅在血衣上如同朵朵盛开的玉兰花。
林生满目凶光:“竟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反了你了?我是夫子,你是学子,还敢顶嘴?”
女学子满脸怨毒,捂着头上的伤口快步跑出学堂:“夫子你心狠手辣枉为人师,我要去向山长告状!让他辞退你!”
“哼!”林生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其他学子:“还有谁想去告状?尽管跟她一块去!”
众学子沉默不语,每人皆是满脸怨毒,恶狠狠的盯着林生。
对于此幕,林生视若无睹,转身走上讲台:“昨天教了你们唯物辩证法的联系观,今天教你们唯物辩证法的发展观”
时间缓缓流逝,这次的学子没有昏昏欲睡,全都神情专注认真听讲,只不过他们求知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铛铛铛。”
敲铃声响起。
林生意犹未尽得停下讲课,看到坐在堂中无动于衷的学子,脸上不由露出欣慰之色,取出昨晚备课的笔记。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这其中的知识点,你们每人回去抄写三遍,明日交与我。”
众学子闻言面露诡异笑容。
“嘿嘿嘿,夫子,放堂了,晚上我们会去找你的哦。”
“嘿嘿,不要睡得太死,小心醒不来咯。”
“我要拿夫子的白骨做笔杆。”
“我要拿夫子的血肉做墨材。”
“我要拿夫子的人皮做书纸。”
“那我,就要拿夫子的人头做砚台。”
林生眉头紧锁,刚要言语,山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色阴沉,大声冷喝:“尔等在胡说八道什么?”
见到山长,众学子如同老鼠遇见猫一般,慌乱起身涌向后门,不一会便跑没影了。
山长面色稍缓:“林夫子莫要见怪,这群学子性格顽劣,已有几任夫子被吓走。”
林生微微颔首:“无妨,年轻人,有些火气亦是应该的,在下不会放在心上。”
见山面露欣慰,目光扫过林生手中还沾染着脑浆的戒尺,面色平静:“学子顽劣,还需夫子好生教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莫要随意体罚学子,需多加关爱才是。”
林生摇了摇头,随手将断裂的戒尺扔在讲台上:“山长此话差矣,有道是严师出高徒,这群学子性格顽劣,必然与前几任夫子有关,教不严师之惰。”
山长眼神深邃:“林夫子,师择徒,徒亦择师,如今已有学子向我告状要辞退你,事不过三,你好自为之。”
“事不过三?此话何意?”
林生眉头微皱,追出学堂,山长的身影已不见踪迹。
“莫名其妙。”
林生喃喃自语,向着学堂后院走去,脑海中不由响起昨晚林昊的话语。
“如此看来,此书院倒是有诸多古怪的地方。”
。。。
夜。
万里无云,星光如水,书院中却莫名刮起了大风。
“嘎吱嘎吱。”
门窗在大风的摧残下吱吱作响,林生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为明日的教学备课。
油灯的火光微微闪烁,映照着地板上的阴影亦在不停得抖动,其中林生的身体阴影显得格外高大。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将林生从知识的海洋中拉了出来。
“谁啊?”
林生借着火光看向门外,人影重重。
“夫子,早间课堂上我等听得云里雾里,眼下特来向你求学,以解心中困惑。”
林生收回目光,继续奋笔疾书:“太晚了,明日堂间再问吧。”
“夫子既为人师,为何不肯见我等学子?”
“哼,我等虚心求学,夫子竟然将我等拒之门外,简直枉为人师!”
“没错,我猜夫子定是惧怕回答问题,故而不敢相见。”
言语间,门外的学子开始砰砰砰得拍门,其中夹杂着咚咚的撞门之声。
看着单薄脆弱的房门竟然没被学子撞开,这让林生多少有些惊讶。
“行了,深更半夜的莫要吵了。”
林生端起油灯向房门走去:“堂间不用功,堂下努力,本末倒置,如何能学得好?”
“嘎吱。”
房门被轻轻拉开,看到门口站满的学子,林生心生诧异,目光扫视之下,三十学子,不多不少。
众学子无人言语,眼神诡异,不约而同退后一步,让出了门前空位,似在等林生走出房间。
“你们要问什么?问吧。”林生端着油灯,并未走出房门。
矮瘦学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夫子,你站得太远,我等听不清你说在什么,还请你靠近点说。”
“嗯?”
林生循声看向矮瘦学子,目光落在了他那安然无恙的手掌。
“你的手掌竟然好的那么快?”
矮瘦学子连忙将手掌背到身后:“夫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林生面露恍然之色,目光落在早间被爆头的女学子身上:“你的脑伤也好得如此之快?”
女学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怨毒,冷声道:“夫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林生像是没听见一般,自言自语道:“看来林昊夫子说的是真的,这书院果然诡异无比。”
众学子闻言,眼眸中的诡异之色皆化为怨毒,面色扭曲狰狞,如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鬼。
“夫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大家看到了吧,夫子根本就是夸夸其谈之辈,他不敢出来,显然是惧怕回答问题。”
“没错,夫子胸无点墨,乃滥竽充数之辈,我等去找山长辞退他!”
“没错,辞退他!我们一起去找山长!”
见众学子离去,林生心中一阵悸动,如大难临头一般。
“且慢!”林生大喝一声,下意识走出了房间。
背身离去的众人皆身躯一震,狰狞扭曲的面容皆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们缓缓转过身,直勾勾得看着林生:“夫子出来了,夫子,你出来了。”
林生眉头微皱:“废话少言,你们要问什么?赶紧问!”
众学子同时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夫子,我想要你那炯炯有神的眼珠。”
“夫子,我想要你夸夸其谈的舌头。”
“夫子,我想要你那铿锵有力的心脏。”
看着围拢过来的众多学子,林生面露不悦:“听听尔等荒谬言语,可知什么是尊师重道?”
“我等不知,但吞了你,我等便就知道了!”
矮瘦学子神色兴奋,口液直流,他第一个冲向林生,爆头女学子紧跟其后。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众学子如脱缰野马,蜂拥而至。
林生心中微惊,下意识退后一步,咚得一声撞在门上,不知何时,房门悄无声息得关上了。
“夫子,你跑不掉了!嘿嘿嘿嘿嘿,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在书院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