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
“没什么。”塔图姆掩饰道,“只是听詹姆斯先生说这里的酒不错,也推荐给了其他人,所以我们就来了。”
老酒保听到熟人詹姆斯的名字,爽朗一笑,“是吗?那要喝点什么?”他早就忘了刚刚塔图姆说并不是来喝酒的,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喝酒,又有谁会来酒馆呢。
塔图姆打量着他身后的那一排酒,犹豫了一下,“两杯小麦啤酒就好。”
希德尼虽然不知道好友为什么突然想留在这里喝酒,但她相信塔图姆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因此也并没有出声阻止,只是默默和好友一起坐在了吧台。
塔图姆一边小口喝着啤酒,一边状似无意的问着给她们倒完酒继续擦着杯子的酒保,“那那位客人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吗?除了不停喝闷酒?”
塔图姆和希德尼她们在把酒全部喝完之前就离开了这个酒馆,在路上,希德尼有些不能理解塔图姆,“小塔,你为什么还要专门到这个酒馆呢?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杜伊,让他过来就行了,这也是他的工作啊。”
塔图姆的情绪高涨,眼睛也亮晶晶的,“但是你不觉得很有挑战性吗?明明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是我们却都找不到他,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走吧,我们去找维尔玛太太说的卡米尔问问。”
塔图姆仔细寻找着门外是白色栏杆的人家,维尔玛太太说的卡米尔应该就住在这附近。
希德尼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孩子在家门口玩耍,对着塔图姆说道,“我去问问那几个小孩知不知道卡米尔的住址。”她走了过去,半蹲下来,“嗨,你们好啊。你们知道这附近有叫卡米尔的人家吗?”
她微笑着看着那群玩耍的孩子,只是他们看到了希德尼的出现,全都挤成了一团,为首的小男孩掏出了口袋里的报警器,按响了它。
“发生了什么?”听到了报警器响起声音的母亲打开了房门,冲了出来,担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顿翻来覆去的检查,在确定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之后,她又用着防备的眼神看向希德尼,“请问有什么事吗?”
希德尼在看到报警器被按响的时候笑容就已经僵硬了,在听到这个母亲的问题,她急忙说道,“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来打听一下卡米尔家住哪而已。”
“你们直走然后左拐就到了。”她说完就打算让他的孩子回家,“好了,都先回家吧。”她对着躲在一起的孩子们说道,接着她也走了回去,砰的关上了大门。
希德尼被这一变故搞得有些茫然,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委屈,“这什么人啊!我又不是什么变态,至于这么防备吗?”她气呼呼的说道。
塔图姆安慰着希德尼,“可能最近不太安全吧,她也不认识我们,只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而已。”她看着前方说道,“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个和林奇交好的卡米尔。”
卡米尔先生听到她们上门的来意有点诧异,但是还是选择让她们进来了。
“鲍勃牧师啊。”他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感慨。
塔图姆装作不知道卡米尔先生也是教会的成员,试探的问道,“您和鲍勃牧师很熟吗?”
他点了点头,“是啊,毕竟我也是教会的成员。”
“那教会里面应该也有一位叫林奇的男性吧?”
“林奇?”卡米尔听到塔图姆说起的这个名字,嘴里念叨了两声,反应了过来。
塔图姆继续问道,“我听维尔玛太太说您和林奇关系很近,所以我们就想来问问。”
卡米尔也没有隐瞒什么,“我们是一起钓鱼的伙伴。”他笑了起来,“不过我的钓鱼本领比他强多了。”他接着问塔图姆,“你们问他做什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希德尼仔细斟酌着她的语气,“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他昨晚和被害的鲍勃先生发生了争执,关于他们两个之间的纠纷,您有什么线索吗?”
卡米尔吃了一惊,“争执吗?我什么都不知道诶。”他有些结巴了。
“那您能告诉我们林奇的联络地址吗?”塔图姆看到卡米尔有些茫然的样子,准备直接去找林奇询问了。
“嗯,据说他住在离这里两个街区以外的地方,嘛,具体的地址我也不太清楚呢,电话号码也没有了。”卡米尔有些不走心的敷衍着这两个上门的女孩子。
“没有了?”塔图姆有些难以置信。
“对啊,本来是记在手机里面的,但是我在溪边垂钓的时候它突然就扑通一声掉进水里面了。”卡米尔做着掉落的手势,也有些难过,“我所有的联系人就这么全部没有了啊。哎呀,我从以前开始就和这种智能工具不合啊。”他听到厨房里面水壶烧开的声音,“我去给你们泡茶。”
希德尼看着卡米尔走进厨房,小声的和塔图姆咬着耳朵,“这也太扯了吧,联络地址记不清,联络号码也丢失了,他是在包庇林奇吗?还有那个报警器,不管怎么说也有点太极端了……”希德尼看到卡米尔端茶过来逐渐闭紧了嘴巴。
只是耳尖的卡米尔听到希德尼最后说出的报警器,乐呵呵的给她们解释道,“现在这个社会太过于危险了,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卷入犯罪里面。这次死的人是鲍勃牧师,之前更是伍兹伯勒高中出现了几死几伤。”他仔细打量着希德尼和塔图姆的面容,“你们这个年纪应该经历过之前的宵禁,更别提更早之前的事情了……”
希德尼耳朵通红,在人背后说坏话却被听见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偷偷用脚踩了塔图姆,示意她赶紧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接受到希德尼信号的塔图姆在听完卡米尔的那些回忆故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身子选择了告辞。
听到塔图姆她们准备离开,还在滔滔不绝的卡米尔意犹未尽的咂吧了一下嘴,有些惋惜,“既然你们还有其他事情,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离开了卡米尔家的希德尼蹲在地上捂脸哀嚎着,“啊啊啊啊,好尴尬啊。”
塔图姆看到希德尼感觉羞耻的样子有些好笑,“行了,你别嚎了,小心再被卡米尔先生听见出来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希德尼听到塔图姆的这番话立刻跳了起来,她拉着塔图姆的手催促道,“走走走,赶紧走。”似乎真的害怕卡米尔先生听见她的声音再出来查看。
走了一段路的希德尼问塔图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们这一路所遇到的人有说林奇好话的,也有极力贬低他的,但他们都统一咬死了不清楚林奇的住址。
塔图姆也有些头疼,她站在公交站台下面,“我也不知道,我打算先去找杜伊,顺便把他的饼干交给他,你呢?是打算去我家还是和我一起去见杜伊,然后再一起回去?”
希德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跟你一起吧。”
说话间,公交慢悠悠的停在了她们身边,塔图姆上车投币之后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闭上了眼睛思考着这个年龄四十多岁上下,不胖不瘦,外表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特征的林奇,他究竟会在哪里呢。
正沉思着,希德尼就拍醒了塔图姆,“小塔,小塔,咱们到了,快醒醒。”希德尼把塔图姆拉下了车。
塔图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等清醒过来之后她哀叹了一口气又熟门熟路的走进了警局,准备和杜伊说她们这一路上来的收获。
杜伊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看着鲍勃牧师的档案,塔图姆凑了上去,“工作认真,对人也友善,婚姻状况也是未婚,私下也没有穿出什么绯闻啊。”
杜伊被塔图姆突然其来的出声吓了一跳,他不自在的推了一下影子,试图远离这个吓唬他的妹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声不响的靠过来,这样很吓人的!”
塔图姆没有在意杜伊有些跳脚的神情,有些不以为然,“你这样没有警惕性如果进了fbi是很容易被刷出来的。”
杜伊被塔图姆说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又不是fbi!”他叫道,“我只喜欢呆在这种小镇里面悠闲过日子就好了。”说着,他又有些狐疑的看着塔图姆,“说到fbi,你平时也要出外勤吗?有没有受过伤?”他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塔图姆掩饰了过去,“我当然没有出外勤的时候受过伤。”她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毕竟这也算是实话,她这次是下班的时候才受的伤。为了避免杜伊继续盘问她在fbi的经历,她火速转移了话题,“不是说档案室被盗了吗,为什么还有鲍勃牧师的资料?”
杜伊弹了弹手上的纸质资料,“档案室又没有全部都被偷走,治安官刚刚还让警局一半的人去档案馆收拾整理,估计也有点受不了了。”他似乎在得意自己没有被喊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