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
塔图姆最后还是和希德尼一起回了伍兹伯勒小镇,霍奇纳给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期用来继续修养身体,塔图姆决定趁此机会回去看看。
只是她准备回家的时候的时机显然有些不巧,杜伊在接她们从机场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之后的杜伊脸色就有些严肃,没有再和她们继续谈笑了。
“怎么了?”希德尼担心的看向了杜伊。
“唔,你们还记得鲍勃吗?就是以前经常会给我们发小饼干的鲍勃。”看到塔图姆和希德尼还有些茫然的样子,杜伊又说道,“就是牧师鲍勃。”
塔图姆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怎么了?”塔图姆不太喜欢和宗教有太深的牵扯,所以在父母选择去教堂做礼拜的时候都选择呆在家里,对鲍勃的小饼干自然也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记得家附近有一个教堂,教堂里面有一个叫鲍勃的牧师。
希德尼对鲍勃的印象比较深刻,她妈妈还在的时候经常带她去教堂,他做的小饼干很好吃。
但是杜伊接下来的话让希德尼有些蒙了,“他死了。”杜伊说道。
希德尼有些茫然,“什么?你确定是鲍勃吗?就是那个牧师鲍勃?给我们小甜饼的那个?”她有些恍惚的问着开车的杜伊。
杜伊点了点头,“所以现在我要赶去教堂看看那边的犯罪现场,你们是准备在这下车再打车回家还是和我一起去现场留在车上,等我出完现场再回家?”他透过后视镜问着塔图姆和希德尼。
“等你出完现场再回家吧。”塔图姆也懒得再下车然后打车回家了,她记得教堂和家是同一个方向,出一个现场也要不了多久,她完全可以等杜伊结束了再带她们一起回家。
杜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踩着油门,一路加速赶到了现场。
杜伊下车的时候,法医已经做好了初步的死因检查,他对已经站在一旁等待多时的治安官说着他的判断,“死因是被击打致死的,头部有几处伤口。”他又撇过头看着地上,“不过因为案发地的教堂有太多人来过,很难找到有效犯罪嫌疑人的脚印。”
治安官一边听着法医的报告一边看着教堂烛台上面早就已经熄灭的蜡烛有些感叹,“在教堂里面杀人,还真是蔑视上帝啊。”不过他也不算是什么信教人士,感叹了一句之后又继续问道,“那死亡时间推断呢?”
“昨晚的八点到十一点之间吧。”法医说道,“不过详细情况要等解剖之后才能知道。”
治安官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到了杜伊赶到了现场,“杜伊,你来得正好,案发现场发现人就交给你负责了。”他的烟瘾犯了,准备找一个空地吸上几口。
匆匆被抓了个壮丁的杜伊只好给了塔图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到警戒线外面探头探脑的一群人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走了回去,拿起了他的笔记,“那么发现尸体的是哪一位?”
“是我。我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发现的尸体。”维尔玛太太说道,她是一名虔诚的教徒,在原来的教堂秘书因为结婚离开了这片社区之后她就顶替了原来教堂秘书的职位,负责管理水电、管道还有记账等一系列琐事,不过她最喜欢的就是一大早到教堂亲自写下教堂前面的箴言。今天她也是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到了教堂,但是一进门就发现牧师鲍勃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我太太在这个教堂里面做教堂秘书。”陪同维尔玛太太的还有她的丈夫,他今年刚刚退休,听到鲍勃出事的消息就赶过来陪着妻子,听到杜伊的问题他也在一旁补充。
杜伊也知道维尔玛太太的习惯,他经常在上班的路上遇到她,所以他对维尔玛太太发现尸体并不感到奇怪,“那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吗?”他问着维尔玛太太。
“说起来,昨天晚上我接我太太下班……”维尔玛先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变了脸色的维尔玛太太制止了,“琼斯!”她加重了语气喊着丈夫的名字。
但是维尔玛先生有些左右为难,“但这事不能不说啊。”鲍勃已经出事了,万一是因为他隐瞒这件事放跑了凶手怎么办。
杜伊看着夫妻两个当着他的面嘀嘀咕咕的商量着措辞,有些好奇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维尔玛先生终于把他看到的说了出来,“昨晚我看到鲍勃在教堂里面和人吵架。”
“吵架?”
维尔玛先生点了点头,“对,那个人好像是林奇。”他转动着眼睛,回忆着昨天晚上看到的场景。
维尔玛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她用手肘捣了捣准备夸大其词的丈夫,“都让你别说了,万一林奇被怀疑了怎么办?”她有些着急。
杜伊没有在意维尔玛太太,他将目光对准了维尔玛先生,“不好意思,能仔细说一下吗?”他重新翻了新的一页,准备记录,“那个叫林奇的是?”
“凯德林奇。好像是新加入教会的男人。”看到杜伊一边点头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他突然有些慌张,“不过我不是说他就是嫌疑犯,我可没这么说。”他强调着。
杜伊敷衍着点了点头,“那你能告诉我们他的住址吗?”虽然伍兹伯勒是一个小镇,但是它的占地面积依旧广阔,杜伊他们也没有神通广大到只凭一个名字就知道他们的住址。
维尔玛先生思索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具体地址我也不太清楚诶。”他脸色涨红,似乎对帮不上忙有些羞愧。
但是维尔玛太太有些得意了起来,“我这边有记载。”因为教堂有的时候会收到一些捐款和信徒的奉献,她在记账的同时也会把那些人的联络地址记下来,不过当她在她的办公区域翻找着文件夹的时候却有些奇怪,“诶?我的联络簿被谁拿走了?”她有些生气起来。
杜伊有些奇怪,“你们平时是不锁门的吗?”
维尔玛太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噗嗤一笑,“这里可是教堂,如果锁了门,想要祈祷的信徒要怎么办呢?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没有锁起来的必要。”她说完又有些头疼,现在文件被人拿走,之后那些账单应该怎么登记呢。
杜伊也有些头疼,之前小镇档案室就遭人盗取,到现在也没有重新整理,维尔玛太太有关林奇住址的联络簿也消失不见了,接下来如果想找出林奇,就要挨家挨户的进行询问,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工作量。
塔图姆也下了车听着周围的其他居民感叹鲍勃的死亡,这让她有些忍不住插了进去,“所以你们都和鲍勃牧师很熟悉吗?”她问道。
被搭话的两个男人诧异的看了塔图姆一眼,乐呵呵的笑道,“当然熟悉了,我们都是同一个教会的。他可是一个好人呢,不抽烟不喝酒,对人也很友善。”他们感叹着鲍勃所遭遇的不幸,其中一个男人仔细看了看塔图姆的脸,“你是莱利家的吧?哎呀,真的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爸爸还好吧?”
塔图姆笑容一僵,点了点头,“都挺好的。”希德尼发觉了塔图姆的不自在,火速替她转移着话题,“刚刚我听维尔玛先生说鲍勃牧师生前和人吵架了,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霍金斯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和林奇。”看到塔图姆有些茫然的样子,他好心的解释道,“林奇也是我们教会的人。”
“所以鲍勃牧师就是和你们说的林奇吵得架吗?”塔图姆问道。
和霍金斯一起聊天的詹姆斯先生打着圆场,“不过只是在教堂里面的口舌之争罢了。”他不希望他们偶然的一番谈话让一个无辜的人遭受怀疑。
“所以你也看到了吗?”塔图姆并没有就这么被詹姆斯糊弄过去,反而继续追问了下去。
詹姆斯点了点头,陷入了回忆,“昨天晚上十点多左右吧,我们和维尔玛一起在小酒馆喝酒,但是琳达,就是维尔玛的太太,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她的包忘记在教堂了,让维尔玛赶紧帮她带回家。因为教堂是不会锁门的,所以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了教堂,但是偶然看到鲍勃在和人吵架。”
“那他们在吵什么?你们听到了吗?”希德尼也有些好奇。
詹姆斯却否定了他们有听到吵架的内容,“没有,他们发现我们之后都默不作声了。我们继续呆着也有些尴尬,所以就直接离开了。”他说起这事还有些抱怨,“维尔玛好不容易才退休了,我们就想着聚在一起,好好喝上几杯,结果又是拿包又是碰上吵架的,连喝酒的兴质都没了。”
“所以是说这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吗?”塔图姆没有理会詹姆斯对她们的抱怨,一个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