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飞机还要一个小时之后才能接他们,霍奇纳抽空回了一趟办公室,“你怎么还在这里?”他看到艾米丽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我很高兴你对于bau的工作很感兴趣,但犯罪描述是需要有专业知识的,我们不可能随便就让什么人来尝试这个工作。”霍奇纳希望艾米丽能够知难而退。
艾米丽把手上的资料交给了霍奇纳,这是最新已经完成了的案子的简报,她开口道,“三十出头的白人男性,口舌灵活,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在有了十一个受害人之后还能欺骗对陌生人存在警惕心的女性,把她们诱拐上车。”霍奇纳打开简报,这上面只是叙述了凶案的背景,并没有具体侦破的细节,霍奇纳产生了考验的心思问着艾米丽,“如果你当时在现场,会对警方提什么建议?”
艾米丽侃侃而谈,“我会密切注意这栋单层的房子,这座房子每周四都会举办一个名叫女士之夜的派对,邀请各种各样受欢迎的女性,如果你看了这个案子,就会知道超过一半的女性受害者是在周五早上失踪,所以他是在周四晚上行动,时间线正好对上……”她看着霍奇纳审视她的眼神,真诚的说道,“这不是尝试,霍奇纳探员。我不知道我的个人资料上对于我是怎么描述的,或者你觉得是我父母做了什么手脚把我塞进来,顺便我可以保证他们没有。我只求你可以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可以向你证明我是属于bau的,我有资格加入你们。”艾米丽看着霍奇纳。
霍奇纳思考着,不得不说,艾米丽的这份思路确实专业,而且现在还有三个案子在等着他,终于,他开口道,“我现在并不能给你承诺什么,但我会观察你在任务中的表现。”艾米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们会在一个小时之后出发圣路易斯,你可以找总务申请个人洗漱用品。”霍奇纳最后还是对艾米丽松口了。这让艾米丽有些激动,她向霍奇纳保证道,“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吉迪恩看着抱着箱子去找总务申请办公桌的艾米丽,有些担忧,“你确定她可以吗?”他对着霍奇纳问道。
霍奇纳表情不变,“没办法,我们人太少了,如果塔图姆想要负责最后一个案子,她身边必须要有一个探员协助她,否则按规矩她是不能进行单独行动的。”
再加上塔图姆身上虽然挂着实习探员的工作证,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的体格训练,障碍训练等等都没有被系统性打分评估,所以她面对嫌犯时候所遭遇的风险可能性更是会比一般探员要高,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最后一个案子的细节确实少,如果只有塔图姆一个人,要花上很大一番功夫,甚至可能会无功而返。毕竟bau的所有人都已经定好了自己的分工,霍奇纳和摩根分别去找这两个案子的受害人家属进行情况的了解,吉迪恩进行米溪杀手一案的跟进,瑞德负责对空心人手写的信件做笔迹鉴定和心理语言学分析,jj则要和收到空心人信件的记者进行见面,加西亚一直以来都是呆在fbi大楼里面进行网络协助。这样一算,bau的人手是真的不足以面对两个以上的连环杀手。
艾米丽并不知道霍奇纳和吉迪恩对bau未来的担忧,她趁着来接他们的私人飞机还没来,开始了一个个的打招呼。“你好,艾米丽普兰蒂斯。”她朝塔图姆伸手做握手状。
“塔图姆莱利。”塔图姆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黑发高个女性,明白接下来就是她和自己合作了。她把jj给她的卷宗给了一份艾米丽,这让艾米丽有些诧异,“就这些?”她打开了卷宗,只有区区两页纸和几个受害人的照片,和前两起案子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塔图姆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告诉艾米丽,“如果不是因为现场过于惨烈以及总共的死亡人数达到了四个人,圣路易斯警局甚至都不打算把这个案子当做是连环凶杀案。”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圣路易斯警局已经把他们能给的细节都放在这上面了。
艾米丽翻看着这两页纸,没有抬头,“那看来我们要自己找证据了。”这起案件对于她来说是加入bau的敲门砖,所以她一定要抓住这个凶手。
他们上了飞机。
艾米丽和塔图姆面对面的坐在角落处,霍奇纳他们在整理磨溪杀手和空心人的案子分析,她们两个不太想思路被他们的分析干扰。
“你有什么看法?”艾米丽看着完全没有相似之处的受害人,试探性的问着这个和她一起的实习探员。这起案子门窗完好,报警设备也没有遭到破坏,防范周全。凶手有很大的概率是熟人作案,只有这样才没有闯入的痕迹,但不幸的是圣路易斯警局并没有找出他们怀疑的嫌犯。一个求助也是求助,两个求助也是求助,圣路易斯警局索性就把这起没有头绪的恶性杀人案一起交给了bau。
塔图姆把加西亚查到的东西放在桌上,托这位网络女王的能力,她们增加了圣路易斯警局给她们的资料,“这家的男主人的人际关系比其他受害人要复杂。我们可以先从他看起来。”
第一个受害者本文森特经营一家酒吧,有很多朋友,不管是现实还是网络都交际广泛,但也没有什么仇敌,目前看来是一个大好人的形象。只是他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他是他父亲约翰第二段婚姻的产物,约翰首次婚姻里面的前妻和孩子一直都想和他争夺约翰的遗产。另外他和他的现任妻子也是重组婚姻。
“一般的家庭纠纷就可以产生杀人动机了。”艾米丽喝了口咖啡。
塔图姆有些无奈的看着本文森特的关系网,“但是根据加西亚的调查,本文森特死的时候他们去了华盛顿参加婚礼,也有婚礼现场的录像可以证明。本上一段婚姻是因为妻子车祸去世之后才和现在的妻子结婚的。而且他们居住的这片区域也没有帮派分子,可以排除是□□谋杀想要吞掉店铺这个看法。”
她又拿出本文森特的儿子的照片,“另外就是他上一段婚姻的儿子,乔伊,唯一的麻烦就是在一周之前卷入了他父亲店内的斗殴——他代替本看场子的时候劝架,然后当场就被喝醉酒的嬉皮士恐吓了。”不过根据警方的消息,那个嬉皮士在三天之后就因为酒精摄入过多死亡了。
“还有一个小儿子,才十一岁,人际关系也很简单,基本就是围绕学校打转,也没有什么不良记录。”塔图姆把还可以称作孩子的男孩照片移到一边,无辜生命的逝去总是让人不忍。
“那母亲呢?”艾米丽看着这一家当中的唯一女性受害人问道。
“温妮文森特,一个家庭主妇,闲暇时间做一些手工在社区出售然后会捐赠出去,总的来说就是一家子品行端正的好人。”也可以说他们的生活低危的不能再低危了。
“那他们有排除这家女儿作案的嫌疑吗?”塔图姆突然翻找着莉塔文森特的证言,参考比利和斯图,塔图姆明白处于青春期阶段的少年干出些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艾米丽回答道,“这家的女儿过了宵禁之后碰到了巡警,之后和巡警一起回的家,从法医提供的死亡时间以及她的不在场证明都可以排除嫌疑。”
她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样下来,我们只能去找这家幸存的女孩了。”在查不出死去受害人有什么关联的情况下,还活着的幸存者其实也可以被称作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