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年终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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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三天的大集会，送走了旅馆里所有的客人，方念安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啊”地大叹一声把自己扔进大厅的大沙发里。mqiweishuwu
“唉，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天热度太高了，后面两天总觉得差点意思，不过总算都结束了，可累死我了，对了，07，没有客人有落下什么东西吧？”把自己完全摊成沙发形状的方念安努力撑起头，不放心道。
“账目已经整理完了，集会场地和客房他们正在清理，找出来的遗漏物品我都登记过了，之后我会依次联系失主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别想这些事了。”
原本坐在前台里整理资料的07走出来，汇报完后又打量了一下正放空自己躺平发呆的方念安，询问道：“你确定不需要一台按摩仪吗？集会结束后，幻式-改是有冗余的，可以让他们在大厅里暂时值班按摩仪。”
方念安抬起一只手摆了摆，勉强把自己从摊着的程度撑直一点，拒绝道：“我就不用了，按摩会影响我工作的速度，我这多睡会就好了。要过年了，闲着就让他们多闲两天吧，反正干活才发工资。”
提到工资，她干脆坐直了身，往旁边挪出个空位拍了拍，示意07坐下细说：“最近活动多我差点忙忘记了，年终奖！我们温泉的矿泥储备还够吗？大家的工资和奖金都发了吗？”
07有点奇怪地看了方念安一眼，回答道：“之前你说为了保证大家年底的工作热情，这个月的工资1号就发完了。旅馆和智械们签订的契约里没有年终奖的说法，为了避免纠纷我们签订的是月结一口价合同，以联盟积分结算，不过后来因为幻式-改的工作环境很多变，所有有少数岗位增加了岗位工资。
“鸦人也是同样，不过你承诺过过年会有加餐，做得好会有奖励，但是因为没有落实到契约上所以我没有代为执行。剩下的就是芬里尔，他虽然是以游客身份入住，但是参与协助了不少项目，以报酬没有结清为理由他依然没有离开。”
“啊，芬里尔，我差点都忘记了，幸亏他还没走！年前太多突发计划了，又是农闲，我差点忘记找他有大事了！07你觉得我能雇佣到芬里尔吗？或者像现在这样合作也可以！”方念安情急之下扯住07的手臂，急切问道。
“维持现有的合作关系不难。之后你希望继续合作的话，最好还是用契约的模式确定下来，不过那样需要结清他之前无偿参与项目的报酬，好处是可以保证之后我方的安全和利益。”07余光扫了眼被紧紧抱住的手臂便把视线放到了正前方，一板一眼地回答。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方念安松了口气，满意地坐回原位，继续筹划道：“那就结清好了，年前温泉加集会，流水口碑双丰收！
“不过只用积分芬里尔愿意吗？他看上去完全不差钱的样子，还有智械和鸦人，嗯，本来鸦人是准备做好吃的犒劳他们来着，但是智械不爱这个，嗯，用温泉矿泥给他们发奖金怎么样？但是那样好像又对鸦人不是很公平……”
方念安有些烦恼地碎碎念，对万界居民她还是不够熟悉，只是再次望向她心中的“万事通”07。
07还是板板正正地坐着，目不斜视地回答：“给智械发温泉矿泥奖金的话，建议按联盟兑换价折算，我们雇佣的初级智械都没有权限兑换，矿泥对他们进一步升级改造很有用处，是他们很期待的奖励。
“鸦人和芬里尔你可以考虑用出产矿泥那几个泉眼的温泉水。我之前查看温泉屋的时候，有注意到泉水管道附近的植材被修剪痕迹很多，在旁边水房也经常会看到芬里尔的活动痕迹，应该是这个泉水对他们有促进生长的作用，你可以让鸦人们也尝试一下，或许也有效果。”
“要是没用咋办？还有，你之前不是检测过温泉水吗，没查出来有这种效果吗？我之前泡过几次觉得特别解乏，还以为是心理作用呢。”方念安很是疑惑。
“对鸦人没有效果你可以直接用联盟积分当作年终奖，他们度过成年仪式之前都能难稳定赚取积分，积分对他们就有很大吸引力了。温泉水从成分上看的确没有什么稀有元素，具体有什么吸引力，可能需要你去咨询芬里尔了。”
“啊，原来也有07你不知道的事情啊！”方念安随口感慨道。
没想到却被07侧头注视了好一会，她甚至隐约觉得从里面看出了点怨念的味道，却没想到07只是扔下一句“我从没这么说话，你有客人来了，我去开门。”就起身离开了。
留下方念安有些迟疑地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呃，好像真的生气了，说起来，他现在真是情绪化了不少啊。”
想起集会上每每和07一起讨论事情，就容易被乡亲们打趣，她此刻回想起来，又不禁觉得脸似乎有些发热。
门外传来07和一个熟悉男声的寒暄，让方念安赶紧理了理摊平弄乱的衣服头发，拍了拍脸赶紧让自己清醒振作起来。
来者的确是个熟人。
看李茗鸣一脸憔悴，衣角裤腿上都蹭上不少泥印，整个人灰扑扑的，方念安有些吃惊，忙让07去倒杯热茶，自己则将他迎到沙发坐下。
“支书，发生啥事了吗？这小年都过了，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想着李茗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风格，估计他是有事上门，方念安便主动开了口。
“唉，”李茗鸣接过07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长叹一声，“之前不是和你提过县里组织给老人们送年货吗，因为你这边集会前期是我配合的，所以我就没参与慰问老人这事。
“但是昨天一大早突然把我们所有人叫过去开会，说有老人一氧化碳中毒差点出事，之后几天还有冻雨和大雪警报，让我们各个村注意保障老人们春节期间的供暖安全。”说到这，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低头抿了口茶才继续。
“今年确实特别冷，从县里回来后我们几个人连夜去所有60岁以上老人家里又看了一遍，大部分家里都有年轻人回家了，这种我们强调一下就还好。村里还有五位独居的，其中四个人左邻右舍不是亲戚也是老熟人，都说会时不时过去看一眼，再加上家里用的也是电暖，就还好，就是剩下的这一位……”
李茗鸣神色间颇为犹豫，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方念安觉出点味儿来，回忆了一下村里家家户户的情况，问道：“剩下这位该不会是住村尾的罗奶奶吧？我记得她孀居好多年了，虽然住的地方偏但是手上还算宽裕，不至于让你们这么担心吧？”
“是，本来是这样，不过我们这次去才注意到她这两年眼睛坏得厉害，见风流泪不说，倒杯水的功夫都能花眼摔了两个杯子，虽说人手脚还是挺麻利的，但是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有点担心，而且她还在用煤油炉取暖，本来老村长劝她去自己那边住，但是她说别人家都有家有口的，她一个寡妇上门不合适，怎么说都不肯。”
看着李茗鸣边说边往她这看的样子，方念安有些好笑，直言道：“那让罗奶奶来我这住吧，正好我也不想回去就准备在旅馆这过年来着，罗奶奶要是介意当是来住旅馆也行？或者说支书你是需要我去劝罗奶奶吗，不过我离开这有些年了，小时候和她接触也不是很多，不一定能劝动啊。”
她摊摊手，表示劝人这事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来住随时欢迎。
“唉，这事闹得，对不住了，我回去和刘大爷再去劝劝她，我知道你这春节不营业的，只是……”李茗鸣少见地露出一点窘迫神色，似乎对方念安先一步看破他的打算这事感到万分抱歉。
方念安大度地拍了拍李茗鸣的肩膀笑道：“唉，支书你这个人就是容易多想，有困难你就直说嘛，你看我有困难我都直接找你么，你一年也就只有春节会回去，赶快劝动罗奶奶，然后你就回家去吧，村里不是还有刘伯和我嘛，放心啦放心啦！”
目送李茗鸣离开时，07在旁边询问：“你准备安排这位老人住哪一间？还有，你真的不回家要在旅馆这边过年吗？”
“嗯，就楼梯口离前台最近那间吧，她也方便我也方便照应。对啊，就在这儿过年啊，有什么问题吗？”方念安没想到07会问出这个问题。
“过年在这里是意义重大、阖家团圆的节日吧，这段时间旅馆并不营业，你可以回家好好休息，旅馆的房间也不大，你不需要……”
方念安少见地打断了07的话：“那里已经不是家了！”
似乎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些激烈，她深呼吸了一下，才重新用平常的口气说道：“这里还有很多事，不营业不代表就可以休息了，我觉得旅馆哪里都好，我会就在这儿过年，总之，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们现在去找芬里尔吧，赶快把温泉水的效果弄清楚，也好快点把大家的年终奖发下去。”
说完也没看07一眼，就直接往花园走去。
07有些迷惑地皱起眉，一副完全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只能从过往经验上判断，方念安好像又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了。
但方念安已经快要走出大厅了，07只能几步赶上，先乖乖应道。
“哦。”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继续说“对不起”。从他苏醒以来接触的素材案例来看，没清楚对方生气原因时的道歉，很容易被认为是一种消极的敷衍态度，可能会让对方的怒气升级。
07只能将这次的前后始末记录下来，等有空时再专心思考。而现在，更重要的是完成方念安此刻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07：我很努力，但不影响我总是踩雷。最近有点热衷欺负微微开窍的男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