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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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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离开后第三天, 朱媛从医院接走了老头。

    面对女儿强行接自己出院的行径, 老头又喊又闹,好在及时赶来两个壮丁, 一人用束缚带控制住老头的手脚, 一人给老头嘴里塞了一枚奶嘴堵住他的话语,然后又给他戴上了口罩, 使得他无法挣脱口中的奶嘴,在他支支吾吾如同智力有问题的嚎叫下, 将他安置在轮椅上带出了医院。

    老年人上了年纪多有些奇奇怪怪的疾病, 旁人对此也见怪不怪, 又见朱媛身边跟着两个壮丁,也没人敢多说话。

    出了医院大门, 一辆面包车早已停好, 其中一名壮士取出一张名片对朱媛道:“这是陈月洲帮你联系的养老院所在地。”

    其实是端琰联系的, 说是陈月洲只是为了把朱媛欠的这份人情给转给她罢了。

    朱媛看了眼,露出惊讶的目光:“这都准备好了?”

    “怎么?今天不搬?”壮汉问。

    朱媛低头看了看手机。

    因为自己家的破事,自己的学生不少都已经开始爬墙了,如果再这么耽误下去,怕是到时候学生已经攀上了别的导师,自己却没离职, 以后彼此相处那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她第一次带硕士,虽然能力不足,但毕竟凡事第一次都让人难以忘怀,她还是希望能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还是想出点成绩的。

    “搬。”朱媛应着。

    车子一路前往位于北越郊区的越山县,一路两岸景色荒凉,连车辆都极其罕见,行约两个小时后,在一家名为“万年馆”的养老院外停下了车。

    养老院是由数栋类似于农村自建房一样的建筑物围绕而成,中间有一座种了些蔬菜瓜果的小花园,在这一栋栋自建房外有高耸的栅栏,栅栏顶端有锋利的玻璃片和铁丝电网,只有唯一的大门通向外部。

    院负责人热情地接待了朱媛,不等朱媛讲述自家老头的具体情况便笑盈盈道:“您放心,具体情况联系我的人已经说过了,费用您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咱们合同就签了,我带您去看看住宿环境。”

    在负责人的引领下,朱媛被带到了养老院最靠内的一栋楼前。

    推开有些锈了的棕褐色铁门,印入眼帘的是上端白色石灰墙、下端绿色漆皮护墙漆的古老建筑。

    绿皮已经脱落了不少,墙上白一片绿一片,破旧极了。

    向内走去,里面是一排排刷了蓝色油漆的铁门,但从形状可以看出,原始的门已经相当旧了,连刷漆的工程做得也是十分潦草。

    狭窄的走廊宽最多一米,一个人通过的时候刚刚好,多一个人便会觉得有些狭窄。

    地板没有铺石砖,就是普通的有些粗糙的水泥地,边边角角还有许多未清理的灰尘。

    走廊的天花板有些低,目测也就是两米五左右的样子,四周没有窗,即使此刻是正午,内部也是昏昏暗暗地。

    房间的顶端每隔5米左右是一盏钨丝灯,由于瓦数过低,虽然亮着能看清前方的路,但是除此之外基本什么都看不清。

    跟着负责人一路来到走廊尽头,屎尿的骚臭味越来越重,朱媛这才发现,其中有两间房子是没有门的,外面盖着一张脏兮兮的布艺门帘,上面写着“厕所男”和“厕所女”两组字。

    对方推开厕所隔壁房间的门介绍道:“这里就是他的房间了,你看——”

    朱媛看向房间内部。

    大约三四平米的房间,白石灰粉刷的墙,房顶因为年久无人处理已经积了不少灰尘,还有些残破的蜘蛛网。

    房间正前方是一张一米二宽的钢丝单人床,床尾是已经破损的木质衣柜,左侧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装内胆型的热水壶和几个杯子,还有不锈钢的碗盘和几本书,右上角有一扇小窗,有阳光从恰好射进来,落在充满年代痕迹的桌子上。

    “他的行李放在这个衣柜里就行了,每天会有专人过来将饭准备给他,还有今天一天的热水,我们这里为了方便老年人安心,还准备了他们那个年代作者写的书籍,如果不识字的话也没关系,你看上面,我们有公共广播,每天惠播放老人喜欢的新闻,放一些戏曲……”

    朱媛抬头看了眼房顶硕大的播音喇叭,没有说话。

    “而且,我们这边保护措施做得是很好的。”对方道,“老年人思想容易受到诱惑,所以我们这边是不允许老年人私自佩戴手机的,每天看电视或者上网都会有专门的看护员陪同,每个房间都有呼叫器,就在枕头旁边。”

    负责人指了指床头,接着道:“这样的呼叫器走廊上也有……哦对了,我们的安保措施也是很好的,老年人身体问题很多,比如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精神异常等等,有专门负责急救的医生,我们这边看管是很严格的,绝对不会让老年人跑出去遇到危险的,你就放心吧。”

    朱媛闻声,看向窗外,视线恰好可以瞧见高耸的栅栏上的重重电网和玻璃片。

    负责人之后又带她参观了养老院的伙食、活动场所、娱乐设施等地方,最终将她带到了管理室,将费用和合同交给了她。

    月费低到可怕,朱媛拿起笔就要签字的时候,突然有些犹豫了。

    她不知道她

    在纠结什么,明明这个男人死不足惜,可是一想到签下字的那一瞬间自己就了却了所有心头事时,却忽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

    就在这时,壮汉推着轮椅将朱媛父亲送进来,去了奶嘴和口罩能够自由说话的老头一看到朱媛又喊又叫:“朱媛你个兔崽子!你等着!我要上法院告你!你把我送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叫我媳妇来!叫我媳妇!”

    朱媛一听,心底的空荡荡瞬间被重新燃烧起的恨意填满,她扭头瞪着老头,“你媳妇?”

    “怎么?她马上就过门了!马上就是我媳妇了!”

    “呵,原来她没告诉你啊?”朱媛冷漠地扣上笔帽,讥笑着,“她啊,已经和别的老头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不然你怎么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她?”

    “什——”老头瞬间瞪大了眼睛,额头青筋暴起,抓着轮椅扶手的手臂上暴出一条条白筋,指尖不断地颤抖。

    “怎么,她都消失三四天了吧……”朱媛想了想,“你该不会没察觉吧?”

    “不可能!她不可能背叛我的!我是她儿子的爹!她不可能不要我的!她跟了我一辈子都没怨言!这不可能!”老头疯狂地拍着扶手,扯着嗓子嘶吼,“我儿子可是在美国混的!我要让我美国的儿子回来让你们都完蛋!你不就是个二流大学的老师!我儿子让你下岗分分钟的事!你等着!你等着!给我电话!给我电话!我要给这个贱女人打电话!居然敢抛弃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朱媛一听,气得咬牙切齿想要上前和老头理论,负责人却拦在了她的面前:“签字吧,剩下的交给我们负责就行了,有的人前面的路已经定了,有的人还有将来,何必在快死的人身上耽误自己的时间。”

    朱媛一怔,看着眼前的负责人。

    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虽然这养老院破败不堪,可她却保养得很好。

    面对朱媛父女的争执,她全程面无表情,仿佛这样的事情这里经常发生,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朱媛深吸一口气,看向这座养老院有且仅有的一扇进出的大门。

    也是,到此为止了。

    她重新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刷卡缴费。

    看到朱媛完成入住手续的那一瞬间,老头忽然就停止了咆哮,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朱媛,直到她回头时,哑着嗓子问:“朱媛,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朱媛没说话,也没看老头。

    “你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带你去公园玩,你被别的小孩打了,我带着你找到他们家去了,我还给你买了糖,买了吃的,在你放学的时候还给你买过糖葫芦,给你买过雪糕,带你去看过电影!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你就只记得我对你的差吗?如果没有我你怎么活这么大!”老头道,“我是你爸!你世界上只有一个的爸!”

    刚刚才变得心如止水的朱媛瞬间被这些话扰乱了心池,红了眼眶。

    她记得,她当然记得了。

    父亲对她的所有的好她几乎都记得。

    父亲给她买的零食、带她逛的公园、给她做的饭……这一切她几乎都记得。

    因为……次数太少了。

    相比母亲长长久久陪伴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好,父亲对自己的好就像是久旱盼甘露那样,每一次都会让她铭记于心。

    所以,长大后意识到父亲如此人渣时,越是想要将他赶尽杀绝,童年时候那难能可贵的父亲对自己施加善意的画面就会一次次出现在眼前,折磨着自己无法前行。

    想要就此做个了断,却怎么都了断不了。

    就在这时,陈月洲发来了一条微信:[老师,以后及格分数60分的试卷我考试只考30分,可以吗?]

    朱媛心情本来就糟糕,顿时怒气冲冲地语音回了句:“你有毛病!怎么可能!”

    [毕竟我还考了30分呢。]陈月洲回复。

    “不及格就是不及格!你是学生!一个路人都可能比你高!你还上什么学!”咆哮完,朱媛收起手机。

    但就在下一瞬间,她忽然好想醍醐灌顶,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想考100分是个人追求的荣誉感,不想考100分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是,学生的本分是学习,学生有义务至少把成绩考及格……”她道,“不及格就是不及格,如果每一分都需要赏赐,那么不学无术的学生猜中3分都有资格得到奖赏,这合适吗?路人都或许会比你做得更好,你凭什么说你是学生呢……”

    朱媛握紧拳头:“同一场考试,85分的人都已经死了,凭什么30分的人还能苟活着?让你活着已经是对你30分最大的赏赐了,知足吧,知道吗?”

    说着,她愤恨地转头离去,任凭身后男人一会儿咆哮一会儿痛苦,没有再回头。

    有且唯一的铁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朱媛轻轻转头,眼睁睁地看着老头狰狞的脸庞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被圈禁在这高高的围墙之中,封存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朱媛一句话没说。

    等回到北川市区,朱媛本能想要搭车回宿舍,却收到了陈月洲的微信:[今天晚上你不回你家住吗?不回去至少找个家政把家里收拾一下,重新装修

    一下吧。]

    朱媛这才想起来:自己从今天开始,不用住宿舍,有房子住了。

    此刻已是傍晚,夕阳西下,微风拂面,天空橘灿的尽头,是即将吞噬晚霞的孤寂的夜色。

    朱媛驻足在车站前,视线所及之处,人海茫茫一片,人流行色匆匆。

    世界如此之大,她却胸口一片空洞,仿佛不知道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你身体好些了吗?]朱媛低下头,给陈月洲发微信。

    [死不了,有事吗?]陈月洲回复。

    [我请你吃饭。]

    [好呀。]

    因为担心陈月洲的身体,朱媛选了位于九九庄园西附近的一家安静的音乐餐厅。

    饭桌上,陈月洲大快朵颐,朱媛却心事重重。

    等陈月洲一碗粥下肚了,朱媛才问:“为什么帮我这么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吧。”

    “好处,有啊,很多。”陈月洲道,“北综医虽然不是一流学校,但二流算得上吧?我这背景,三流老师都说不定看不上我……你是唯一愿意收我的,我当然会一直记得,以后三年我们就好好相处吧,杂货就交给其他学生去做,有什么项目再找我,怎么样?”

    朱媛低头舀了一勺浓汤:“你倒是精明,算得清楚。”

    气氛比较轻松,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朱媛才又再次切入正题:“我……其实看过你的档案。”

    “嗯?”陈月洲看向朱媛。

    “其实我是当初想看看哪些学生是党员,哪些学生有什么优秀评级,结果……”朱媛欲言又止。

    “啊,明白了。”陈月洲应着,无非是知道自己家里人都在坐牢了呗,他一脸无所谓,“看了就看了呗,挺正常的。”

    “抱歉。”朱媛道。

    “这没什么可抱歉的,他们都是罪有应得。”陈月洲笑着,“绑架有钱人家的少爷,还试图拐卖妇女。”

    “拐卖妇女?”朱媛睁大了眼睛。

    “对啊。”陈月洲随口应着,“拐卖我,这种事不是挺常见的吗?儿子到了结婚缺钱的年龄,女儿找不到一个能圈钱的对象换彩礼,那就想个办法换点钱呗……”

    陈月洲摊手:“所以,我算是顺了他们的计谋,反而利用,将他们都丢到监狱里面去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天天问我要钱了,多方便,对吧?”

    朱媛没说话,这种话题她不敢随便插话。

    “我不想对他们下死手,不是忍不忍心的问题,是觉得想让自己的内心安宁些。”陈月洲道,“虽然他们十恶不赦,但是我还是想选一个没那么残忍的方法对待他们……这也算是社会教化的功劳吧?哈……我可没钱也没能力把他们束缚在养老院里,监狱那种给吃给喝不会要他们的命,却也让他们过不上好日子的地方,就算是他们的归宿吧。”

    “你不会去探望他们吗?”朱媛问。

    “那已经是我尘封的记忆了。”陈月洲回答,“尘封了,就不会再翻开了。”

    两人吃完饭,朱媛送陈月洲回家。

    等进了小区大门朱媛离开后,陈月洲掏出手机打算听歌,看到有一条微信未读,发件人居然是——诗三。

    陈月洲有些惊讶,他匆匆划开,对面是一条语音:[陈月洲,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发现一个大乌龙!我今天给我们老师说我有一个朋友想考北医叫陈月洲,老师她说她有过一个学生叫陈月洲,我还以为是你呢,还以为你考上了呢,结果和老师讨论了好一会儿,最后发现说的居然不是一个人!]

    陈月洲一脸懵。

    这个时间……

    按照478给自己看的世界线,诗三不是应该已经在国外和什么华侨谈恋爱了吗?

    就算不谈恋爱,也应该……呃……在国外了吧?

    怎么会和北医的老师在一起?

    陈月洲直接回了电话过去:“你什么情况?你还没出国?”

    “没啊。”那边是诗三懒散的回答,“我谈男票啦!哈哈哈哈你不知道我男票有多可爱!特别可爱!是个腼腆不爱说话的小可爱!太可爱啦!我每天都想揉他的头!”

    陈月洲头疼:“你……不对啊……”

    难不成世界线没有按照478给的那条线走,而是走了别的线?

    也对,478一开始就说了,给自己看的那条世界线只是众多世界线中的一条罢了……

    “先别说我了,你知道吗,我现在的病理心理学的老师,不是也带着研究生吗?她以前有个学生就叫做陈月洲……”诗三念叨着。

    陈月洲揉了揉眉心。

    他当然知道了,因为那个人就是自己……

    说起自己的导师,陈月洲一脸冷漠。

    这个老太太有严重的乡下人歧视,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但他总觉得这家伙看不起自己……

    两人的关系很是一般,三年硕士期间基本没什么来往。

    “不过,她这个学生下场挺惨的。”诗三道,“得了恶性肿瘤,家里人都放弃了,到最后可能是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逃出医院发生车祸死了。”

    陈月洲一听,用钥匙开门的手停了下来。

    他很早之前就好奇了,为什么自己的死因和自己所记得的

    死因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系统做了手脚,还是自己记忆受到这幅身体干扰出现了问题。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想知道当下的男版的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了人世。

    “恶性肿瘤……”陈月洲默默重复着,这时候手机又震了震,是条未接来电正在等待中。

    陈月洲忙道:“诗三,我先挂了,这边有电话。”

    “嗯,晚安。”

    挂断电话,陈月洲转而接通下一则电话,握着钥匙的手还没有打开防盗门。

    “那个,小洲……”

    陈月洲:“……”

    听到这个称呼和这个永远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李薇。

    可能这家伙的孩子又出事了,来找自己借钱。

    不过,这家伙应该把自己唆使她杀人的事情已经告诉赵世风了,就她这智商,极有可能会被赵世风利用,还是小心来往为妙。

    “小洲……”李薇颤巍巍道,“我女儿又出事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陈月洲翻了翻白眼,果断回答:“不能。”

    天天帮,月月帮,自己和端琰又不是孩子亲爹亲妈,她怎么还赖上他们夫妻二人了?

    “小洲,拜托你,孩子现在问题很严重……”

    陈月洲没有理会,说着就要挂电话。

    “小洲你一定要这样吗!我可是知道了你天大的秘密!”李薇大声嚷嚷着。

    “是是是,你知道我的秘密,你什么都知道,你天下无敌,那你去说吧,快,快去说吧……”陈月洲翻着白眼,没理会李薇。

    “我爸已经告诉我了!我男人之所以会车祸死亡!背后做了手脚的人就是你!你这个杀人犯!”李薇大声咆哮道,“你如果不救这个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叫,陈月洲是彻底蒙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捉虫

    暂时还没捉虫

    最近更新比较少,一般更新会很晚,一方面是因为我该去新疆了(之前说过,抢了个名额去做课题,很快会回来,不过还是尽量走之前完结)

    另一方面是这两天一个不熟的老师在给她该上小学的孙女找钢琴老师,聊到上兴趣班她孙女大哭大闹的问题上,都怪我嘴贱说了句:“我小学时候也是,那时候还考级好痛苦的……”

    结果,哟呵。

    找上我了。

    我们这附近钢琴老师普遍是45分钟一节课在300~600元吧,找非职业的老师,也是至少200元45分钟一节课。

    如果能找个以前考过的学生教,岂不美哉。

    这我就极其尴尬了,说我不去吧,人家比我能说,开不了口;去吧,太浪费时间了,我不开心。

    所以我现在头大,晚上还得翻乐理书,明天还得去琴行。

    小时候总是被爸妈摁着脑袋学了无数五花八门的东西,什么跆拳道啊、钢琴啊、长笛啊、素描啊、水彩啊、书法啊、华尔兹啊、礼仪啊、形体啊、乒乓球啊、陶艺啊、插花啊、(别笑,真的有插花这门课,我记得我小时候插得还挺好的2333)……反正小时候那种少年活动中心有的课程,爸妈基本都摁着我脑袋学遍了。

    身边的家长们都有一种如果不学就会在起跑线上输掉的感觉,所以我犹记得小学班里到了音乐课一半都会弹琴哈哈哈哈……当然,可想而知,那些不会弹琴甚至不认识五线谱的孩子就显得很尴尬了。

    我记得小学时候要学三门乐器:竖笛、口风琴和口琴,但是音乐课又短,没有乐理知识的同学学起来就慢,至今都记得班里一个小提琴拉得666+长相也666的小霸王组织大家不让和那些不会吹笛子的孩子玩,说:“他们穷还笨,跟不上我们进度,爸妈说了不要跟他们玩。”

    现在想来,孩子时期的校园霸凌真是真真真真的人性呐,什么都能成为霸凌的理由,家长也是难做啊……

    啊,扯远了……

    小时候学的虽然多,但当初年纪毕竟那么小,鬼才能记住……

    小时候学琴除非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否则长大后能照着谱流畅弹出巴创6都牛逼了好吗(如果你放弃多年现在还能流畅弹出来,你记忆力超群,我给你跪了,大佬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所以真是不该嘴贱,啊,好烦,真的好烦,关键是这个老师我还不熟【痛哭流涕】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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