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第7章 23+
齐巧姗从医院回到新家一觉睡醒时, 已经中午十二点。
如果不是陈月洲一通电话,她可能还会睡到下午。
面对这个没心没肺到了搬家第二天才给自己打电话的友人, 齐巧姗态度很是不好,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对面吃了闭门羹的陈月洲也不恼, 他本来就不是打电话过来慰问她的, 只是想看看她的生活状况。
“看来和我想的差不多, 生活不顺啊……”陈月洲摇了摇头。
【宿主, 你为什么不帮帮齐巧姗呢?】478问。
“帮?帮什么?”陈月洲已经将大部分行李拿到了学生宿舍, 他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道,“她现在想不想离婚自己都不清楚, 我为什么要替她做决定?”
478:【宿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前不会这么说话的,你以前一定会二话不说帮助齐巧姗离婚的……】
陈月洲干笑两声,没有说话。
【宿主, 是赵韩洋梓的遭遇影响了你的判断吗?】478谨慎地问,【她失败是她的问题,你又何必自责……】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自责,我是任务的执行人,这个任务要怎么做由我来选择,只要到时候刷到分就是了。”陈月洲打断478,“别说这个话题了。”
【那宿主,你说诗三那边把流产病例拿出去给凌肃越父母会成功吗?】478又问。
“……基本百分之百失败吧。”陈月洲应。
【啊?那你还放任她去做什么流产报告的?】
“因为这才是我对她计划的第一步。”陈月洲将床铺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去整理书桌,“诗三啊……在对待人的问题上, 还是嫩了点。”
……
而另一边,和陈月洲通过电话,齐巧姗算是彻底清醒了。
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捞起手机一看,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母亲打来的。
她顿时慌慌张张脱了衣服去洗澡。
结果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发现水居然一直是凉的,于是也不洗澡了,先卸了昨晚的妆再化新妆。
由于没有空调,她一直在出汗,以至于眼影晕染不开,紧赶慢赶折腾完已经两点半,等她冲到医院时,已经三点半。
母亲正坐在父亲的轮椅上,吃着盒饭,见到齐巧姗顿时笑了:“睡过了是吧?”
齐巧姗尴尬地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太累了就……”
“我就知道你睡过了。”齐母道,“我还昨晚跟你爸聊天说,你今天肯定要睡过头,你啊……从小什么都不干,昨天让你推了那么久你爸,累坏了吧?”
齐巧姗使劲点着头:“嗯……”
“是不是急急忙忙来还没吃饭?”齐母又问。
“嗯……”齐巧姗摸了摸肚子。
齐母顿时推了推桌子上的盒饭:“喏,你爸特别嘱咐,让我给你多要份排骨,就知道你是这么个德行,快吃快吃。”
齐巧姗立刻乖巧地坐在父亲床边,大口吃起了盒饭。
“话说回来,肃越父母早上来过了。”齐母道,“说了不让他们来别担心,他们还是来了,还给了这个——”
齐母掏出一张银行卡:“上面是两万块钱,我和你爸说不要,硬是塞给我们,你拿着吧,你花了也就当是我们花了。”
齐母说完微笑道:“你从小到大调皮,我总担心你找个坏人,没想到肃越这一家是真的不错,你看人家父母就会做人,所以儿子也那么会做人,生的优秀……唉,我现在就算是死了,也能闭上眼睛了。”
齐巧姗低头看了看卡,内心五味杂陈:“妈妈,你别说死不死的,晦气不晦气啊……”
“妈妈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巧姗。”齐母看着女儿道,“我和你爸上了年纪了,我俩都想好了,要活着就风风光光地活着,如果以后我俩要是生什么大病,你就别管我们也别给我们治疗,我们想人模人样的走了,你把钱留着,好好和肃越过将来的日子。”
“妈妈!”齐巧姗有些生气了,扑上去抱住母亲,眼眶湿润,“你别老这么说话好不好,你还年轻着呢!希拉里65岁还竞选总统呢!”
“可我又不是希拉里啊。”齐母抱着女儿道,“你四舍五入一下也是30岁的人了,你妈我也要60了,陪不了你太久了……妈妈给你说,肃越呢,我看他人真的不错,知分寸有礼貌,对你也是真的好,而且家庭条件也是真的不错。”
齐母道:“如果你和肃越有什么矛盾,你要多找找你自己身上的原因,知道吗?不要任性……”
“妈妈你说什么呢?”齐巧姗顿时埋怨地看了眼母亲,瘪了瘪嘴。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齐母叹,“你是不是和肃越吵架了?”
齐巧姗顿时瞪大了双眼。
“我和你爸昨天就看出来了,吵得还挺凶是吧?”齐母抓过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这夫妻过日子,肯定有不顺心的事,可凡事都不能由着性子来,你看看外面那些夫妻,多少夫妻家里一穷二白父母还拖后腿,为了还房贷,挣得倒是挺多可是花起来抠门得要死,就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家还把给儿子找对象当给自家娶媳妇,
觉得下了血本了一定要从女方身上赚回本,根本就没想过结婚是两个人在过日子……你爸妈我们退休工资社保什么都有,不会拖累你,肃越家境好,父母也都是读书人,懂得互相体谅,也是明显想让你和肃越一辈子的类型,给你找个轻松的工作,帮你安排我们,还你要什么给什么,而且知分寸……差不多行啦,孩子。”
齐母道:“妈妈这话可能你不爱听,人这一辈子,婚姻其实就那么回事了,别想太好,也别想太糟,知道吗?大多数人既没有你看电视剧里面那么幸福,也没有电视新闻里面那么不幸福,都是差不多得了。”
“……”
“怎么,还不信你妈我说的啊?”齐母看着齐巧姗,“咱们抛开别的不谈,肃越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凭心讲一讲?”
齐巧姗沉默,陷入了回忆。
凌肃越会给自己找清闲的工作,也会咨询自己工作顺不顺利,但并不会关注自己喜不喜欢这份事业和对未来有没有规划与憧憬;
凌肃越每个月都会给自己零花钱,但每次回来不会主动去想这个家里缺了点什么,他回这个二人之家就永远就好像借住在别人家里一样,家里的万事万物与他无关;
凌肃越总是给自己买礼物,有时候他直接会问自己想要什么然后给自己打钱让自己去买,但从来不关心自己喜欢什么,也不关注自己最近在乎什么;
凌肃越放假的时候偶尔像之前那样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家乡菜安抚空房已久的自己,偶尔会接送自己下班让同事们艳羡,总是在自己父母面前对自己百般宠溺,但他不会周末里拉着她的手出去逛逛街……他的所有行为,都仿佛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氛围里……然后,得到对应的价值和回报。
齐巧姗深吸一口气。
凌肃越在身边的时候,他们离得太近的,她表达不清她对凌肃越的不满。可是,当分开之后,她忽然就明白了她这么久以来对凌肃越怀揣着的那种压抑的情绪来自何方。
她承认,凌肃越很优秀,非常非常非常的优秀。
他的优秀在于他清楚他自己的身份并控制住他自己的意识做该做的事,他面对想做却不该做的事时也能控制住事态的发展。
什么是该做的事呢?
做一个好同事、好上司、好丈夫……把握住人生正向的发展节奏。
所以,他对自己履行了所有丈夫身份该履行地义务。
在这个到处都有人喊着“男人是大猪蹄子”的现实生活中,履行责任明明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品德,可落实现实时,这些理所应当的事却成了一个人身上的闪光点,变得必须要拿出来褒奖。
这个时候,谁又会去苛责凌肃越:你做这些任务的时候,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因为爱你老婆并且打心底为她好才这么做的?你想过多陪陪你老婆吗?
齐巧姗苦笑一下。
所以,她其实很珍惜自己和凌肃越的这份缘分。
她不止一次祈祷过,希望诗三快一点离开中国去外面读书,然后永远不会回来。
等到了那个时候,凌肃越是否会把重心落在自己身上呢?
回想起凌肃越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她还会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齐巧姗顿时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看向母亲:“妈,别提了,我头疼,我……算了。”
齐巧姗想把凌肃越对自己说出的话告诉母亲,可话到嘴边,却发现并没有那么多价值拿出来谈。
她说不出自己正在和凌肃越闹离婚这种话,爸妈才来北川,自己本来是想接他们过来自此在北川生活的,如果她和凌肃越就这么离婚了……总感觉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在北川特别孤单无助。
而且房子是凌肃越的父母给自己父母用特殊手段弄下来的,如果离了婚,这房子自己一家人还能住吗?
如果不能的话,这个连五环房价都要四万的城市,首付几百万,自己和父母又何必在这里定居?
既然如此,自己的家乡也是个省会城市,为什么就不能回去住呢?
可是……开不了口啊。
天天怂恿父母搬过来住,结果父母好不容易把家里事处理完了,下定决心过来和自己在一个城市居住了,自己的婚姻又出现了状况。
她不想让二人为自己婚姻过多操心,硬是将千言万语吞回了肚子里。
“小姗你什么时候去给咱们把家收拾收拾。”齐母看着女儿一脸憋屈的表情,拍了拍她道,“妈妈说不定今晚回去住呢,你让我睡哪儿啊?”
齐巧姗一听,瘪了瘪嘴,将卡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转身离开。
这卡……反正是凌肃越父母给的又不是凌肃越给的,给了钱难不成还不要?
她和凌肃越是要离婚,可是这不是还没离婚吗?再说了,明明是凌肃越对不起自己,收下这份钱也是应该的!
但过了会儿,她又觉得心里堵得慌,将卡掏了出来。
就这么把这张卡拿上,凌肃越肯定会知道自己收了他父母钱的,这么说起来显得自己离不开他似的……凌肃越的确比自己富裕很多,但是自己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齐巧姗将卡装进自己的钱包的夹层
里密封起来。
装假没有这张卡,先不花,以后再说。
如果凌肃越拿这张卡说事,自己就掏出来丢给他,告诉他自己没有花他爸妈一分钱;如果凌肃越没说或者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张卡的存在的话……那……那……那就再看吧。
今天父亲不需要做什么检查,医生是个年轻男生,说话相比其他好似卖弄学术扯一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的文绉绉医生通俗易懂多了。他说了,父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肥胖的中老年男性很容易因为三项过高引起一系列老年病,再加上他初到北川水土不服,平时要注意饮食和生活调理,避免刺激。
如果想要继续住院,可以住到做完核磁共振,如果不想住院,那就给父亲批出院的单子。
齐巧姗想着家里还没收拾,就让父亲再多住两天,自己和母亲道了别,匆匆一个人去宜家买东西置办家里的用品。
以前她也总是逛宜家,不过都是买一些可爱的灯具、枕头或者床上用品这些。
凌肃越的房子在她和他结婚前就已经装修好了,据说是全包出去的,所以不用后期添置柜子、桌子和椅子等大型家具。
而如今的房子虽然免了刷漆、铺地板、贴瓷砖等一些硬装,但是基础家具还是缺失的,初次走在大型家具的区域内,齐巧姗既兴奋又有些迷茫。
家具会因为材质的不同而价格存在巨大差异,她每样产品介绍都看看,发现每样都看不太懂。
她干脆拿出一个小本子,把家里需要什么家具都写上,然后一件件去找。
凌肃越提前装修好了房子导致自己失去了布置自己家结构的机会,但现在的房子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刚好给她了一个装饰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机会。
齐巧姗从厨房用具一直逛到客餐厅用具区,最后又来到卧室区。
在这个区域内闲逛的情侣和新婚夫妇很多,齐巧姗正在瞧电脑桌的价格,就听到旁边的年轻小夫妻在窃窃私语——
“这桌子怎么这么贵啊……不是说宜家便宜的吗?”女方问。
“这已经够便宜了,你没看上次去家具城看的那些多少钱?”男方反问。
“这日子怎么过啊真是……”女方叹气。
“别这样啊,咱俩一个月小一万的薪水呢,外面你同学不是一个月才3000么?”
“可是人家没来北川发展啊?人家家里就生了她一个,爸妈又好,喜欢得不了了,在我老家宁波买的房子,车和房都有,找对象找了个她们家附近的,那男的家里也跟她一样有钱,两人加起来一个月薪水一万都不到,但人家的钱就是纯纯的零花钱,天天夫妻俩世界各地溜达,爸妈还天天给补。”女方叹。
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哪像咱们,我没爹疼没娘爱的,你呢,家里首付也凑不出来,租了六年房了,咱们俩每个月光是水电房费物业租房费用乱七八糟硬开销都是一万,剩下一万还得吃喝,现在好不容易二手按揭了那么巴掌大小的房子,这下倒好,地理位置一般化,环境也不如租房子的地方好,车费增加了,还掏光了咱们这么多年的积蓄,每个月还贷又是一大笔,咱们两个都不敢生病……”
“行了行了,怎么还哭啊。”男方赶紧抱抱女方,“你看咱们俩至少目前在北川扎了个营,你看像陈晨,回家了,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今天一小吵明天一大吵,但凡找我喝酒就是唠叨要是自己有房子能搬出去就好了……咱们俩啊,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你可别扯了。”女方擦了把眼泪,“多少人漂泊这么一辈子就过来了也一无所有,好个毛线。”
“那你说怎么办?回去?回你家乡还是回我家乡?”
“我不回我家乡去,反正我爸我妈也不喜欢我,家里那边人也不讨喜,与其让他们看我的笑话,不如我就在北川咬牙待着。你家那边又那么穷,回去之后连个滴滴、饿了么都没法叫,我现在可不想过那种日子了。”
“对啊,所以说啊,咱们都不想回去,比咱们差的人也多的去了不是吗?”男的揉了揉女方的腰,希望戳到她的痒痒肉让她笑出来。
“我就是觉得难过。”女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要不然咱们桃宝上买个桌子算了?”
“桃宝上桌子哪怕不牢固我都不怕,我就怕甲醛超标。”男方赶忙摆手,“那危害太可怕了,剩下的那些大店铺和实体店价格差不多的。”
“刚才已经买了衣柜了,再买这桌子这个月咱俩只剩下五千块了,咱俩吃饭都不够啊。”女方道。
“我有花呗啊,平时吃喝用白条,买小件或者叫外卖用花呗,和下个月匀一匀不就好了?”男方安慰道。
“可是老许他们下个月结婚啊,他那人你知道的,份子钱怎么办……”
“那就省一省算了……”
“凭什么啊?我真是不明白了,一个月赚三千的花三千,一个月赚一万的怎么也只能花3000啊……”
“唉算了别想了……”
两人还在讨论,齐巧姗已经转身离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清单。
一件家具不贵,也是四五千,可是加起来……七八
万了。
这收拾个房子怎么这么贵?
她那房子可是精装修过的啊,要是毛坯房装修起来岂不是贵死?
即便如此,仅仅是买了大家具的房子也不是能直接住人的,还需要电器和布艺纺织品等等无数东西,那又是很多很多的钱。
自己身上的钱,够买这些东西吗?
不对,这些东西值得去买吗?
买完之后如果离婚了,这些钱不就打水漂了吗……
她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跟凌肃越逛家具城的情景。
那时候二人才刚刚领证,还没来得及举办婚礼,凌肃越的婚房里有一件很小的卧室只是做了硬装,内构没有布置,据说那是给将来孩子准备的,等孩子出什么再决定布置成什么样子。
可是偏巧她就是想diy,于是某天一大早就拉着凌肃越逛家具城。
那里面的家具的确是挺贵的,但凡她看上的都是上万块的儿童床。
不过,凌肃越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露出困扰的表情,他全程陪着自己,看着自己笑、看着自己疯、看着自己假象未来孩子睡在上面会有多开心。
凌肃越不算是个多么富饶的人,但可以过得上一个质量还不错的生活,不会为基本生活而困扰。
自家虽然不比凌肃越有钱,但父母双国企干部,还是能过着一个平稳的小□□活。
他们两个永远不需要像刚才那对夫妻一样顶着快要秃头的压力活着。
这么想来,那时候的凌肃越,也是为了完成丈夫的人设在和自己逛家具城吗?
不是吧?
不可能吧?
那时候的凌肃越明明也挺开心的啊?
是诗三出现后,肃越才开始不开心了吗?
还是说因为回忆太遥远了,自己产生了错觉?
算了算了别想了,越想越难过,还是计算计算怎么让父母这几天住好吧。
齐巧姗在一旁的货架前停下,掏出小本子,把维持日常生活必须购买的家具和加点算了一下。
等加完她发现,仅仅是把她认为家里目前必需买的家具列入清单……就已经超过了三万块钱!
开什么玩笑?
除去凌肃越父母给的钱,她全身家当可就只有爸妈给的那五万啊!而且给父亲看病还花了一部分!
那怎么办?
可这么热的天气,像是电冰箱啊、洗衣机啊还有空调都是必须产品,不买不行啊……
想到这里,齐巧姗又顺着原路绕回去,在反反复复犹豫了将近两个小时后,她离开了宜家,找了间咖啡厅坐下,用手机桃宝搜着家具。
虽然桃宝上很多家具没什么环保认证之类的,但是反正自己要离婚了也用不了多久,先……先买个五千块的用用呗?
也就自己以前一瓶面霜的价钱……
最终,她选择在同城的店铺购买了两套四件套、两张席梦思床垫、两组简易式衣柜、四把椅子、一张餐桌、一张茶几、一套组合沙发、一台超小型洗衣机、一台便携式电冰箱和一台15匹的3级节能空调。
每一样都选择的是相对而言最便宜的,总共消费是11000元。
之后,她将选好的东西清单拿去结算,卖家也很好心,在得知她是新房的情况下,答应当天送货。
然而,等货物送来时,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家具怎么都是些巨大的木头片……怎么组装?她没有那种电动的螺丝刀一样的器械啊!
“我们的这些家具都是没算组装费的,如果你要组装的话,选择我们的收费服务,我帮您算一下价格。”送货师傅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关于送货和组装的收费标准。
齐巧姗问:“多少钱?”
送货师傅:“也不说了,就收你1000元,我给你都装了。”
“啥?”齐巧姗惊了,“1000元?我这茶几才五百块啊!”
送货师傅摊手:“你这茶几是便宜,可是你这都是小木头块拼接起来的,不像人家贵的茶几都是整块木材还包了安装费,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我还是给你便宜了的。”
齐巧姗顿时觉得有些心梗。
她犹豫了会儿,心不甘情不愿地掏钱。
等家具和电器都安装完毕之后,天已经黑了,一身臭汗的齐巧姗去洗澡,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没有买燃气热水器啊!没有燃气热水器拿什么把水加热?
以前住在自己家和凌肃越家的时候,像是燃气热水器这种东西,房屋硬装结束后第一个安装的就是它,甚至在硬装期间为了走管道会一并安了,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它才是基本电器中的基本,空调完全是可有可无的附属产品。
也难怪今天早上洗澡为什么没有热水的原因。
她只能又下单买了燃气热水器,还发现家里缺抽油烟机,但在看了抽油烟机的价格后,她决定近期还是不要做饭,叫外卖、吃泡面或者用小电锅就行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一开门,是物业:“您好,我是物业关于政策福利房的管理办,请您尽快将您需要的补交的手续给我们补齐,不然我们这边也很为难……”
“啊?什么?”齐巧姗顿
时冷汗又流了下来。
……
另一边。
拿到流产病例和hcg检验报告的当天,诗三就给陈月洲发了条微信:[我决定今天把体检报告放在他妈妈的床头柜里面。]
对面回信很快:[我说话可能显得像是在挑拨离间,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在他们家客厅之类的地方藏个录音笔之类的,今天藏,明天取。]
[你这不是让我窃听吗?]
[既然要做,多一些谨慎不好吗?]
[我不敢,这是违法的。]
陈月洲也不管诗三同不同意,直接将狗东某链接发送给诗三,并道:[这个录音笔是usb型接口,你打开录音按钮后,将它插在他们家电视柜后方的电源上,他们家电源比电视柜位置低,电视柜上面又堆了一堆插线板,两个老年人腿脚没那么方便是不会闲到去电视柜后面看有什么东西的,你再把笔用胶带贴在柜子后方,不容易被人察觉,这样就可以实现长时间的录音。]
说完还补充了句:[看表,现在可是10:29了,如果你不赶在11点之前下单,狗东可就是明天发货了。]
诗三看了看手中的报告,又看了看陈月洲的消息,想了想,最终决定买了那根录音笔。
等下午录音笔到手后,她借着去凌肃越父母家吃晚饭的时候将文件塞在了凌肃越母亲的枕头下面,还配了封信,暗示孩子的父亲是凌肃越。
之后,趁着帮饭后的凌肃越父母开电视的功夫,将录音笔按照陈月洲吩咐插在了电源上。
第二天,凌肃越的母亲就飚来一通电话:“诗三,阿姨找你有点事跟你聊聊。”
诗三满心期待地去赴约,等到了凌肃越父母家,她刚入座,凌母就将报告丢在了诗三面前:“诗三,你知道不知道,肃越已婚了。”
诗三有些紧张地点头:“知道。”
“那这是什么意思?”
“我……”诗三还不太能明白凌母的意思,有些紧张,“凌肃越结婚前就一直要我和他这样那样,婚后也没有放过我……”
“胡说!”凌母不等诗三说完,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诗三顿时吓得一哆嗦。
“诗三,阿姨知道你受欢迎,如果你遇人不淑,需要打胎的费用,阿姨肯定帮你出钱,肯定会帮你,也不会告诉你父母,可是你这么赖在肃越身上是怎么回事?”凌母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你怎么可以赖在平时对你最好的肃越的身上?”
“我……”诗三以为是凌母不信,慌忙解释,“阿姨,是真的,凌肃越一直捏着我,一直管理着我的人际关系还有我在学校里的所有行动,他的关系户就在我们学校里你一查就知道,他不让我跟别人发生关系却总让我……让我和他发生关系,你可以找凌肃越来,你问他就知道了,我……”
“诗三!”凌母冷冷地打断诗三,“你知不知道肃越已经结婚了?”
“我……我当然知道啊,就是因为他结婚了,所以我希望阿姨你能让他避嫌,不要再骚扰我,不然我就拿着……拿着这些东西给我爸妈看……”
“诗三。”凌母不等诗三说完,站起身拿着桌子上的报告,对着诗三义正言辞道,“你从小我看着你长大,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肃越做的,我必须要告诉你的爸妈还有你奶奶爷爷,这样我才能问心无愧!”
说着,凌母拉住诗三的手就向外走。
“干……干什么阿姨?别啊……”诗三顿时慌了,她哪料到凌母居然打算大义灭亲,一时间慌了神。
“既然是我儿子的错,我没有办法对不起老凌的恩师,我带你去跟你家里人坦白,这件事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把你怎么受肃越侮辱,连续怀孕三次的事告诉你家里人,之后怎么对待肃越,我都能坦然接受,如果是肃越的错,肃越就必须全部承担!这样我也无愧于我的良心!”凌母说完,开门就要走人。
诗三一听,慌忙拉住凌母:“阿姨……你等一下……”
如果可以告诉家里人,她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诗三,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凌母停下脚步看向诗三,“这么大的事情,我没办法简简单单地认定就是肃越错了,也没办法简简单单替你做决定,将来万一你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我怎么对得起你们家里人?”
“……”诗三沉默。
“这样吧,诗三。”凌母拉着诗三在沙发上坐下,“我不知道你和肃越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是你能找到阿姨这里来,说明你不希望事情闹大,你不希望肃越出事、不希望我们出事、不希望你家里人伤心,对不对?那我跟肃越说说,让他不要再管着你,你也是个大孩子了,好吗?”
诗三见凌母还是愿意帮自己的,立刻用力地点点头:“那拜托阿姨了。”
之后,凌母又拉着诗三寒暄了会儿,给她塞了些小零食送她离开。
等诗三一走,凌母立刻给凌肃越打电话:“你给我回来。”
凌肃越正在外和人约饭局,听到母亲召唤,半个小时内就赶了回家。
一进门,凌母不等凌肃越把鞋换好,就将诗三拿来的一摞资料丢在茶几上,冷眼瞪着自家儿子。
凌肃越来到沙发前坐下,这才拿起资料,看了眼,顿时笑了:“妈,这你都信呢?”
凌母看到儿子游刃有余的表情,顿时心里放轻松了些,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也在一旁坐下。
“妈,假的。”凌肃越将资料丢下,看向母亲,“怎么,诗三找上门来了?”
“我看着诗三那孩子长大,别看她平时行为激进,做事高调,又那么爱逞能……但是却骨子里善良,不想惹事,也不想害人,如果她真的有心害你,就会直接怂恿小姗来跟你闹事,而不是她单枪匹马过来。”凌母道,“可如今她能这么做,你觉得理由是什么?”
凌肃越:“为什么?”
“因为你欺人太甚!”凌母瞪着凌肃越狠狠道。
“妈,诗三压根就没有怀孕过,至少没怀过我的,这点我对天发誓。”凌肃越看着凌母,“诗三这么做,纯粹就是希望你能插入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不伤害两家人和气和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达成她的目的。”
凌母摆了摆手:“你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和诗三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凌肃越:“没有任何不正当肉体关系。”
“我也不信你们两个还能有个不正当男女关系!我也不信你是会这么乱来的人!但是!那为什么她会找上门来!”
“妈。”凌肃越收敛了些脸上无所谓的表情,郑重道,“该和诗三是个什么样的关系,我很清楚,我不会因为和她的那么点感情就坏了自己的路。只是……我和诗三情投意合,可能她对我没法给她更多而心存不满,她是医学院的,找些前辈做这种资料轻而易举。这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摆平她的,不会再出现这些事。”
“你知道就好。”凌母叹了口气,“你都33岁的人了,我是真的不想管你,但是你不要给我们老脸上难堪,知道吗?诗三那边的话……”
“诗三那边我来处理。”凌肃越道,“你和我爸就扮演一个劝过我的老好人就行了,剩下我会找她协商,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也好,也好……”凌母叹,“你们俩,好好的,别再来咱们家生事了,知道吗?”
……
隔了两天,凌家都没有人给诗三一个说法。
诗三泱泱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才想起藏在凌家的那只录音笔。
于是,她从家里顺手拿了几盒老年人爱吃的零食,提着就去凌家玩了,顺便拆了自己的录音笔回来。
做贼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诗三原本装录音笔的时候还挺心虚的,结果到了拆笔的时候,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回了家,她随手将笔接在了电脑上,她对录音笔是没抱什么期望的,但是就那么随意地36倍速度一放,她就听到了凌母和凌肃越的那段对话。
录音笔是300块的普货,内存足足128g,音质差强人意,为了能录得久一些,她选择的是最次的音质录音,以至于背景杂音不断,但是人声倒是能听清。
当听到凌母的那句“别再来咱们家生事”时,诗三瞬间醍醐灌顶。
她总算是想通了凌母对自己的说的话。
那天从凌家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凌母的话虚得厉害,但是自己并不擅长听别人的话外音,于是抱着一肚子古怪,就那么傻呵呵地回来了。
现在想来,凌母和自己奶奶一样,都是做领导的出身,说话的时候向来不得罪人,而且还会让你听起来觉得特别在理,凡事如果闹得不够大势必会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只要细细思考,就能琢磨到她每句话的本意。
凌母其实压根不相信自己能和凌肃越搞这么多幺蛾子,她知道凌肃越做事向来谨慎小心,也知道自己做事向来不喜欢牵连他人,什么怀孕三次流产两次的破事,放在别人身上些许有可能,可放在自己和凌肃越身上……可能打一开始就没相信过。
但是,从凌母的表现可以看出,她一定相信自己和凌肃越之间有过些什么小暧昧。
她料定自己不敢给家里说,所以才会那么胆大地拉着自己就要向外走,她是要让自己明白:有些事既然存在于地下,就由你们两个地下解决,别拉到明面上了来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丢□□,我们也解决不了。
说白了,还是在和稀泥,而且是胳膊肘子向里拐的和稀泥。
诗三顿时生气地将录音笔丢到墙上。
让凌肃越来解决他们两个的问题?
开什么玩笑?
凌肃越是那种能放过自己的人吗?
她跟凌肃越也算是一起长大,凌肃越什么德性她十分清楚。
周围的环境越是欺凌凌肃越,这厮就越是要反抗,自己如今做了打草惊蛇的行为,只怕是凌肃越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封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再也不能生事端了!
如今的她,非但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反倒是让对手起了警惕之心。
这下怎么办才好?
诗三坐在家里发呆,直到天黑了,桌子上的手机震了震,她捞起来一看,是陈月洲发来的微信:[有空吗?约个夜店?]
诗三刚好憋闷,于是痛快回复:[也好,心情太差,
逛逛夜店也好。]
两人相约在市中心新开张的fliss见面。
fliss据说是某个韩国男团解约的回国的小鲜肉开办的店,dj请的都是大牌,音响和显示屏都是国内现有夜店中的顶级,再加上明星效应人气颇高,低消要的是别家店卡座的价格,还天天人满为患。
诗三和陈月洲就两个人,喝了几瓶啤酒就上台去蹦迪。
诗三今天没穿洛丽塔裙,穿的是赫本风格的复古小裙子,不得不说,这么个五官清纯还有点清冷的面庞下,配着如此纤细却又前凸后翘的身材,的确是挺容易招烂桃花的。
“怎么样啊?录音听到什么了吗?”陈月洲问。
诗三凉凉地勾了下唇,没说话。
陈月洲还打算问些什么,手机忽然亮了,他拿出一看,对着诗三打了个手势,示意去接电话。
不一会儿,等陈月洲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个熟悉的身影。
一头霓虹的灯光下闪着七彩光泽的粉毛,亮到能闪瞎人眼睛的耳钉,白色的长t恤,棕绿蓝三色格子的中裤,灰色的帆布鞋……这身装扮,诗三只是一眼便知道是谁。
她懒得搭理,又继续向舞池中央挪了挪。
又跳了会儿,赵可耳朵被震得发懵,就招呼两人离开。
出了夜店的门,赵可随手从隔壁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三盒酸奶,一盒隔空丢给诗三,一盒自己拿着,再有一盒放在陈月洲手里,还顺便替陈月洲用吸管扎开了眼,端着喂到陈月洲嘴边。
“不喝不喝你拿走……”陈月洲拧着眉头别开头。
他无论是男人的时候还是变成女人之后,都特别讨厌酸奶的味道的口感。
“酒后要喝酸奶这是基本常识,快喝。”赵可抓住陈月洲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巴嘟成猪嘴,“再不喝小心我用不和谐的方法让你喝哦?”
“不喝不喝不喝……”陈月洲一时间和赵可杠上了,铁了心不喝。
赵可故作生气,低头迅速亲了下陈月洲,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拿着酸奶的吸管往陈月洲嘴里怼。
两人一来二去拉扯了起来,完全忘了旁边还站了个诗三。
最后,陈月洲被赵可逼晕了,无奈之下接过酸奶喝了起来,这才注意到身侧的诗三。
诗三双手捧着酸奶盒子,牙齿轻轻地咬着吸管,身子笔挺,双腿并拢,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学生一般静立,沉默地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二人,眼底写满了落寞。
赵可回过头时扫了眼诗三:“怎么?羡慕了?”
诗三使劲吸了下酸奶,翻了个白眼看赵可:“放屁。”
“那你找个呗?”赵可道,“你高中寸头的造型都能有人追,就你这样,不像是个找不到男人的类型啊?按理来说,男人应该是任你挑啊。”
说完,还对着陈月洲补充了句:“当然,我不算,我喜欢我家小洲洲这种更甜美的类型,你这种相貌中透着戾气的类型不是我的菜。”
“呵……”诗三垂下眼。
是啊,她本来是个不愁男人的年纪……
她现在每天过的生活应该是:快乐地学习、追求兴趣爱好、与闺蜜死党们逛夜店泡吧唱歌、和帅哥耽于谈情说爱……
可是,如今的她有什么?
她只有苏夏娅了……
可是……
可是她对苏夏娅没有爱情啊!
她对苏夏娅有一定的依赖、信任和倾慕,但是……这种感情还不够,远远不够填满自己荒芜的内心。
可是,她却没有选择其他人的权力……
诗三看着手中的酸奶盒子。
大半年了,她收到的第一份年龄相仿的男生送来的东西,竟然是别人买给女朋友顺便买给自己的酸奶。
真是可笑。
她也想好好找同龄人谈恋爱啊!
从十二三岁青春期开始到三十岁之前,趁着还年轻、还活力、还无畏生活的风雨……她想好好的恋爱、好好的享受、好好的放肆和追求心中所愿。
只有那样,当未来的有一天自己拼不动时,才愿意真正安歇下来,并不再那么容易躁动,平稳踏入下一轮生活。
这样的机会,每个人的人生只有一次,她一点都不想失去……
三人之后又去了夜场ktv,包夜是从十一点半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陈月洲又叫了几瓶酒,三人一边喝一边唱,直到最后,陈月洲靠着赵可睡去,只剩下诗三喝着烧喉的洋酒举着麦克风嘶吼着《易燃易爆炸》。
隔天一早散场时,诗三嗓子哑了,还有些微醺。
赵可拦了辆出租车送二人回家,车子行驶到大院门口时停下。
陈月洲及时拦住了赵可:“我送她回去吧,我毕竟在这里也有住所,现在天亮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赵可看着陈月洲,“有问题电话联系我。”
“好。”陈月洲点头。
三人分开后,陈月洲搀着诗三进入大院,却被诗三推开。
诗三迅速整了整自己的发型,揉了揉泛红的眼角:“我没醉,我就是喝的稍微多了点,有一点点的晕。”
“是嘛。”见诗三穿着高跟鞋依旧能平稳
地走着,陈月洲也不搀扶她了,“你现在心里感觉好一点了吗?”
“……”诗三沉默。
“你如果不做点什么,你永远只有羡慕别人的份。”陈月洲道。
“行了你别送我了。”诗三本就心烦,听到陈月洲的这番话更是焦躁,她一挥手,“你回吧,我要回奶奶家睡觉了。”
“行。”陈月洲点头,“有需要我帮忙的联系我。”
诗三就这么晕晕乎乎地回了家,洗完澡卸完妆后,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盖上空调被。
她原本打算好好睡一觉,可不知怎么的,明明一个通宵没睡的她此刻居然无法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东西——
之前那些伪造的病例不能让凌肃越父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甚至还在和稀泥……
是觉得事情还是太小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那如果事情足够大呢?
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的大……
比如……
脑内猛然闪过陈月洲之前说过的话——
让凌肃越的父母亲眼见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足够致命的证据,就自己钓鱼执法获得足够致命的证据。
诗三猛地从床上弹起,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也许是一夜未睡缺乏逻辑性的思考、也许是酒后酒精的作用干扰了向来谨慎的大脑做出判断、也许是积怨已经的情绪需要宣泄……这一刻,诗三忽然不想再这么忍着了,她想要打破这个平静的局面,即使她一旦出发就再也不能回头。
她一把抓过身侧的手机,拨通陈月洲的微信电话:“我决定了,你得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
最近断的有点久,很快就补齐的……
99七夕喝了点酒干了点坏事,最近一直在为干的坏事赎罪,所以耽搁了。
喝酒嘛,诸位酒友都知道,大概分四个阶段:没醉-微醺-微醉-醉了。
没醉,就是一点都没事。
微醺,就是头开始小晕但意识清醒,开始兴奋,并且话痨,但不会步履蹒跚。(过度兴奋、乐极生悲好发地段)
微醉,就是意识还在,但是伦理、法制、道德等外在约束感下降,开始追求内心深处的需求,及时行乐(乱性、斗殴好发地段)
醉了,就是意识说了再见,整个人就是个傻子,一旦躺下就起不来,还容易吐(需要送120好发地段)
真正的喝醉变成死猪顶多是出个丑并不可怕,怕的就是微醉这个状态下特别容易做错事。
你很容易暴露你内心深处那个连你自己都害怕的魔鬼,一旦暴露,你这黑历史基本没法挽回了……
所以,切记有一点点上头的时候就放下酒杯,不要装13【笑容逐渐消失jpg】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