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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的话让赵可顷刻间脑门发热。
他瞬间理解了陈月洲刚才那句“你很快就会体验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怎么, 签不签?”三叔瞧着赵可, 拨了拨地上的笔。
赵可沉默, 他此刻气得想打人,可苦于手被拷着,根本无法施展拳脚。
陈月洲见赵可一副随时都要爆炸的模样, 对着三叔笑笑:“叔,你忙你的吧, 我劝他,小少爷就是没吃过苦头,我知道年轻人该怎么劝,他绝对就签字了。”
三叔瞧了眼陈月洲,哼了声:“那最好在明早之前给我签好, 不然让他有好看的。”说着, 甩了门走人。
陈月洲回头, 撑着下巴看着一脸黑的赵可, 推了推地上的单子:“怎么,不签?”
赵可冷冷地扫了眼陈月洲:“签了他就会放了我?他手机里拍下的我的短视频应该不止那一个, 等我离开了这个破地方, 他肯定还会拿着视频再来要挟我给钱的。”
赵可哼了声:“这群穷鬼什么下三滥的模样,我又不是没见过,浴场门口什么货色没有?”
“哟呵?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既然知道你还跟来?”
“那群穷鬼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可你弟还想在北川混吧?”赵可冷笑,“他就没想过一旦我回了北川, 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踏上北川的土地这回事吗?”
陈月洲:“所以人家拍了你的照片,并且准备用猥xiè制约你。”
赵可:“……在他发我照片之前,他会被弄死的。”
陈月洲:“可是在此之前因为你的不屈服,你一定已经被猥xiè过了,你能接受被一个满身汗臭的老头猥xiè,或者被一个一脸褶子的老太太榨取吗?”
赵可:“……”
陈月洲继续补刀:“我看你颜值很高,而且整张脸没什么刀工,顶多是做过微创,这样的底子应该是从小就很受女生欢迎吧?一个长得丑点身材差点的妹子想跟你有染,你也许都会觉得她配不上你,内心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吧?这样子高傲的你,受得了这份委屈吗?”
赵可:“……”
被陈月洲的话呛得胸口疼,他烦躁地将头转向一边。
陈月洲拿起地上的笔和纸塞进赵可手里,向他凑了凑道:“把字签了吧,签了之后装得害怕一点,让他觉得十拿九稳拿捏住了你,后续你就不会再遭到什么老头老太太侵fàn了,不然他们为了让你屈服办法多着呢。”
“……”赵可沉默。
陈月洲见赵可不动笔,就伸手去抓他的右手,将笔塞在他的手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是国家的老大来到这种穷山村被人捆在这里,你也硬朗不起来,如果你执意要守护自尊心,去威胁、去恐吓对方,指不定对方会破罐子破摔。”
“……”赵可一听,瞬间蹙眉。
“你知道强jiān案件和交通事故案件中,什么样的受害者容易死亡吗?”
“……”
“不配合的受害者。”陈月洲道,“说着‘我一定会报警’、‘你等着你不会好过的’、‘我死也不会屈服的’、‘我记下你车牌号了你等着’的人,最容易死亡。”
“……”
“一个人一旦迈出犯罪的第一步,他就逐渐开始失去理性的控制,抱着‘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那样’的心态,激怒他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他难不成还会杀了我?”赵可本能问。
“会的,别不信。”陈月洲望向门的方向,“你看到了,这破村子连路灯都没有,连续半个多小时的田野小路,连摄像头都没见,真要是杀了你,把你的尸体埋在庄稼地里,把你的车沉到池塘里……”
“你当法医是闹着玩的吗?”赵可一听本能反驳。
“对,法医不是闹着玩的,你我都很清楚,如果你父母真的能找到这里,一定会查出你的死因,但是——”陈月洲道,“想杀你的这群人,他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就生活在这一片狭隘的世界里,他们认为只要车子和尸体消失了,而且没有监控,你的下落就会永远成谜。
为什么说无知者无畏?因为无知的人的世界很简单,他们无所束缚所以无所畏惧,他们认为这样杀了你就没人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他们就会这样杀了你。
大多的预谋杀人犯在被抓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完美犯罪,不是吗?”
“……”赵可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很明显,陈月洲的这一番说辞很有震慑力。
“装怂出去之后,你想怎么做你都自由了,但在这里,把头低下,一定没有错。”
“……”赵可又一番沉默后,握住了笔,在纸上愤恨地划下自己的名字。
陈月洲见状,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那,如果你爸妈来救你了,麻烦顺带把我带走,我还能给你做个证什么的,哦对了,我也是受害者,如果要报复麻烦别把我算上。”
赵可闻声扫了眼陈月洲:“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你自己。”
“那不然?”陈月洲耸耸肩。
“不过,我怀疑你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赵可说着冷笑了声,他伸出能活动的左手挑起陈月洲的下巴,“毕竟你马上就要
为人妻了……跟着这群老东西下十七八个小崽子。”
“啊……关于这一点。”陈月洲笑笑,“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
陈母在院子里忙着摘菜,三叔在外面联络客户,陈月洲和赵可被捆在二楼杂货房里没动静,陈悦豪又不敢进杂货房面对赵可,只好在一楼坐着看电视。
陈国富和村里人打牌刚回来,一进门看到陈悦豪,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打了个哈切:“小豪啊,你跟你媳妇近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陈悦豪磕着瓜子随口道。
“就那个吕娟啊,人呢?”陈国富在陈悦豪身边坐下。
“二楼屋子里睡觉呢。”
“你俩搞了没?”
“啊?”陈悦豪看了眼自己父亲,随后点点头,“那当然。”
“那她以后就是咱们老陈家的人了。”陈国富顿时一拍沙发,“这彩礼钱不就省了?所以就说了,这有点出息,出去找媳妇多简单?还不用花钱!”
“你想什么呢爸,时代变了,跟你睡一觉不代表人就是你的了。”陈悦豪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昨晚刚和我才吵了一架,我看是要分手了。”
“什么?她跟你吵什么?”
“唉……”一提起吵架原因,陈悦豪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吕娟嫌弃自己穷,嫌弃自己赌博,嫌弃自己骗她家里是个拆迁户。
可是她吕娟也不是有钱人啊?
自己和她比起来,至少在村子上有套房啊?她有什么?她在她们家就是陪衬,屁都没有!
都给她买了那么多的口红了,这时候却提分手……
既然如此,有本事把口红还给自己啊?
以为他愿意花那么多钱买那么些蜡笔一样的东西啊?
一提起还钱,她就在房间里撒泼,说什么男人给女人买东西天经地义……
呵……瞧她那副吃相和嘴脸,什么德行……
都是穷鬼,他陈悦豪还没嫌弃她呢,她还好意思嫌弃自己?
“小豪啊。”陈国富看出陈悦豪不痛快,他上前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她家里哪儿人?”
“不知道,好像是陕西哪个边边角角的地方的吧……”
“家里几口?”
“好几口呢。”陈悦豪掰着指头算着,“她们家挺穷的,比咱们家富裕不了多少。”
“那就是说,到北川是没依没靠那种?”
“对啊。”
“那你还生气?”陈国富笑了,“无依无靠来了咱们的地盘,这房是咱们家的房,地是咱们家的地,你就是她的天,还允许她给你摆脸子?”
陈悦豪一听,眼珠子一转,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试试她的态度,再要是不听话,就让她懂点道理。”陈国富起身拿起烟枪,“知道老祖宗说过什么吗?”
“啊?”陈悦豪摇了摇头。
他对历史可是一窍不通。
“这国家要安稳,就要讲忠贞,这忠贞指的是什么知道吗?男人忠于国家,女人贞于男人——这话大白话点来讲就是男人服从国家,女人服从男人,这么一级一级服从下来,国家才能安稳。”陈国富说着指着村头的方向,“看到咱们陈家村那牌坊了吗?你以为哪儿都能有那玩意吗?咱们村头有那玩意,说明咱们老陈家向来都是又忠又贞的人,绝对不能允许女人在家里作乱!”
“哦……”陈悦豪点点头。
头一次知道那玩意原来就是所谓的牌坊……
父子二人在楼下聊得不亦乐乎,吕娟一觉睡起来正打算下楼去上厕所,就听到“让她懂点道理”这样的谈话内容,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恐惧、愤恨和嫌弃的情绪交叠在一起,她顿时怒冲冲地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她愤恨地将自己的口红全部倒了出来,委屈地擦了把泪。
让自己懂道理?
让自己懂什么道理?
这男女交往,男人给女人买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男人本来就什么都比女人强,让着点女人、给女人买点东西、宠女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自己可是女生啊,一群大男人跟自己这么个弱者计较,凭什么啊?
她就是因为讨厌那些因为女人是弱者就欺负女人的男人,为了自由她才离开她们家乡那个小村子、离开那个山挨着山的破地方,来北川寻求真爱,期望着能有个厉害的男人宠爱她,带着她脱离苦海……
可怎么又到了另一个破地方了呢?
昨晚陈悦豪还说让自己把东西还给他……
开什么玩笑?
哪有送人的东西还要收回去这个道理?
果然!果然就不该跟这种凤凰男交往!
早知道就豁出去跟赵可试试了!
陈悦豪替自己在医院找关系的那阵儿,是赵可找他家里人替自己安排在了九九医院里,这么一想,也许赵可本来是喜欢自己的……
只是,是自己不争气,一看到赵可那张俊脸,实在是心底虚得厉害,根本没什么信心和他在一起……
不过,这会儿赵可不是被绑在仓库了吗?
想到这里,吕娟眼前一
亮。
如果自己把赵可放走,获得了他的好感呢?
对啊!这样很好啊!
想到这里,吕娟偷偷摸摸地从床上爬起,在陈悦豪的枕头下面翻了好一会儿,摸到了他的钱包——里面有一百块钱和一枚小小的钥匙。
吕娟将钥匙塞进袖子里,偷偷摸摸地来到仓库门前,小心翼翼地拉开仓库的门,赵可正和陈月洲正靠在一起小憩,察觉到有人进来,两人本能地睁眼。
一见赵可,吕娟顿时露出激动的表情,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赵可,我,我带着钥匙来了!你看……”
赵可扫了眼她手中的钥匙,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而是冷漠道:“你从陈悦豪那里偷来的?”
“对……我……我给你解了手铐你快点走。”吕娟用力点点头,眼泪倏地就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赵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
吕娟说着伸手去抓赵可手上的手铐——
“不用。”赵可却冷冷地拒绝了她。
“啊?”吕娟一愣,“为什么?陈悦豪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指不定会杀了你呢,他们一家人可残忍了,万一害了你怎么办,谁出事我都不想你出事……”
“你说我杀谁?”吕娟话还没说完,背后冷不丁传来陈悦豪的声音。
众人皆朝着门口望去,只见陈悦豪和陈国富正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吕娟。
“我……我……”吕娟顿时慌了,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是你姐!是你姐她逼着我把钥匙拿给她!否则她结婚后就去揭发我绑架!你知道的小豪,昨天我为了你从医院偷了手术台上病人剩下的半只药,我不能出事啊我……”
吕娟说着就跪倒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擦着眼泪。
赵可哂笑了下,看着吕娟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
而陈月洲则不同了,他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哇,这个吕娟可以啊……
看到陈悦豪家徒四壁还是个赌徒的样子后悔了吧?
想着趁机来抱赵可的大腿,通过吊桥效应刷一波赵可的好感?
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知道该甩锅给谁就甩在这里面最好欺负的自己头上?
当别人都傻子吗?
陈悦豪那小子再傻也不会不知道这小妞心里的想法吧?
陈月洲本能地抬头看向陈悦豪,果不其然,这小子脸色黑得发绿,他怒气冲冲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吕娟手中的钥匙,抓住她的胳膊道:“吕娟,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说着,抬手一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吕娟的脸上。
“你——你居然打我——你个大男人你居然打我——!?”吕娟被吓了一跳,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我要和你分手!分手听到了没有!”
“想分手?那你先把我给你花出去的那些钱还给我!”陈悦豪一听,气得掐住吕娟的脖子,“我给你花了多少钱了!啊?你说说看我给你花了多少钱了?你配吗?你配用三四百块钱的口红吗?你有资格吗?你自己买得起吗?凭什么让我买?!”
“你……你……”吕娟被掐得几乎上不来气,也说不出话。
“小豪,行了。”陈国富一见,上前拉了拉自己的儿子,“掐死她又能怎么样?你把门口的麻绳拿来。”
“好。”陈悦豪这才松开吕娟,大跨步出了门,然后拿了条粗麻绳进门。
陈国富将烟枪交给陈悦豪,自己动手将吕娟的上身直接捆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你们这是犯法!犯法!我要报警!我要杀了你们!”吕娟顿时惊恐地叫了起来,一边嚎叫还一边挣扎。
陈国富被她动烦了,抬手就是一耳光:“犯法?老子就是这个家的王法!你试试去报警!你看看警察会不会管你!我告诉你,这最近的派出所开车都得半个钟头,你倒是有本事跑啊?”
“你放开我!你们这群人渣!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吕娟仍然死命地挣扎。
陈国富彻底恼了,抬腿对着吕娟的脸就是一脚,直接将她踩在地上:“我告诉你,来了我们家,就没有走这个道理,你要是想早点自由活动,就赶紧大了肚子,指不定还允许你去帮忙刷个碗洗个衣服。”
“……”吕娟这下是再也不敢乱动了,脸颊被粗糙的地板划出一条条血口,她呜呜地哭着,一双眼睛肿的血红。
“小豪,拉上,丢你房里。”陈国富踢了一脚吕娟,“最近趁着闲,就天天做,听到没?”
“爸……”陈悦豪露出不太开心的表情,“我还想找个北川媳妇呢……咱就是农民,干嘛还找个农民啊……多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陈国富道咧嘴笑,“她留在这儿生几个儿子伺候咱们家,你在北川找你的媳妇,找到了爸也能跟你享福,找不到你回来这不现成的媳妇和儿子?”
“也是噢。”陈悦豪惊喜道,“反正她也跑不掉。”
陈悦豪说着将吕娟从地上拉了起来,冷着脸将她拖回了房间,直接丢在了床上。
“放了我!放了我!你们这是绑架!这是绑架!”
吕娟还在痛苦地嚎叫,陈悦豪已经关上了卧室的大门。
重新回到杂货房,陈悦豪觉得底气莫名足了很多,他走到赵可面前,低头看着赵可以及对方身旁签过字的协议书,露出了些许嚣张的笑容:“赵可,我没欠你钱,对吧?”
赵可看都没看陈悦豪。
“老子问你话呢!”陈悦豪说着,抬腿对着赵可肚子就是一脚!
“咳……咳……”赵可吃痛地咳了两声。
“老子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看着老子!”陈悦豪说着一把抓住赵可的领子,迫使他正视自己。
赵可只是凉凉地扫了眼陈悦豪,本来想张嘴,但想起陈月洲的叮嘱还有刚才吕娟的下场,默默地选择了缄口不语。
“怎么?看你的眼神还不服气啊?有本事你去告啊?你去告老子啊?老子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赵可昨晚被人怎么个看光了!今晚我还要把你送去村子里六十岁的老寡妇那里,让你好好体验体验。”陈悦豪说着就要再打赵可,一只黝黑的胳膊拦了上来,陈悦豪一回头,是三叔。
“干嘛呢干嘛呢?我带着人来看新娘,你们在这里闹什么事,等你姐嫁人了再弄行不行?”三叔转头对着陈国富使了个眼色,对方抖了抖烟枪,张口道,“小豪,过来,先把你姐的事情解决了,之后那人想怎么弄怎么弄。”
陈悦豪一听是自己父亲的命令,也不敢耽搁,怒瞪赵可一眼后悻悻地离开了房间。
三叔这才长出一口气,对身后新的一组人介绍:“就这个,这是我侄女,和这个杀马特小子到处偷东西,所以绑了起来……”
同样的设定,三叔又讲了一遍。
这次总共就俩人,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头,听三叔的称呼,这俩人似乎是姐弟。
弟弟在县城打工了一辈子,有了点积蓄,因为一直喜欢漂亮姑娘却又讨不上漂亮姑娘,就干脆没找对象,平时去小发廊里找个小姐解决需求。
听三叔介绍后一见陈月洲照片,立刻赶了过来。
中国人无论男女老少,似乎大多都颇为喜爱白皮肤,在白这个领域越白越招人喜欢。
老头一见到陈月洲,顿时连连称赞:“这个好!这个好!这女人得瘦,但还得有肉感,否则不行,不舒服。”
三叔趁机道:“刚才别人来提价了,三十五万,你们看,能给几个钱?四十万吧不然。”
“四十万?”老头和老太太都惊了。
这价格,也太黑了点吧?
这县城里娶媳妇也不是这个价格啊?
“老孙,你要想好。”三叔劝诱道,“县城里那些都是什么货色?有这样子?这白得比洋妞还白哩,身材还跟洋妞一样辣,别人不得羡慕死你?”
“可是……”老头虽然认可三叔嘴上说的话,但还是觉得价格太高了,“这……这也太高了……”
“县城里娶个女人,你不得买房子?给彩礼?这些钱还不够?再说了,买个丑的回去伺候你好,还是买个白嫩白嫩的回去伺候你好?”
“这……”老头看了眼自己的姐姐。
老太太一见弟弟求救,想了下:“的确,长得值卖高价,但我们家女人都是好女人,我得确定你们家这是不是。”
说着,老太太对着陈月洲道:“你,有过男人吗?”
陈月洲眨眨眼,装傻充愣表示听不懂老太太在说什么。
“我是说——”老太太补充,“你和男人搞过吗?我们家理论上是不要开过苞的……我们可是忠孝的后裔,见不得脏东西。”
陈月洲顿时害羞地红了脸。
紧接着,身子轻轻软软地靠在了赵可身上,露出无助、弱小、难过和痴情的表情:“我……我和他……睡过了……”
说着,白白软软的手指无力地指向了赵可。
一旁正准备全程看戏的赵可:“???”
“哦,原来是个剩下的啊。”老太太顿时露出鄙夷的表情,紧接着看向三叔,“就这?四十万?十万卖不卖?一口价!”
“什……”三叔顿时呆住了。
妈的,这俩居然还睡过?
“其实我不想说的,可是,可是……”陈月洲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她娇弱地用小拳拳砸赵可的胸口:“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什么姿势我都陪你解锁了,还为你打了三次孩子,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出来,不能站出来说你是我曾经三个孩子的父亲!你为什么就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别人带走!”
赵可:“……”
“你说!你说啊!”陈月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现在能不能生育都是个问题了!你却这么对我!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负责!你是不是男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赵可:“……”
由于受到了震惊,他面部的表情可以概括为以下内容——
你谁啊?
我认识你吗?
大姐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好吗?
我是前不久才知道你叫什么的好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逃婚办法”吗?
我连你摸都没摸过你在这里鬼扯什么呢?
卧槽……
穷山恶水原来不但出刁民,还他妈出戏精啊!
社会社会……
“赵可!赵可你为什么不理我!”陈月洲知道赵可已经僵住了,为了让他意识上线,直接搂住了赵可的脖子,整个柔软的身子扑进他的怀里,小嘴巴“啵啵”地亲着赵可的脸颊好似示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赵可,你看着我啊!你看着我啊!你还爱我对不对!你还爱我对不对啊啊呜呜呜……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感受到怀中和脸上的温度,赵可这才回过神,一抬头就看到了陈家三叔几乎要吃了他的目光。
赵小狗:“……”
不,陈月洲小姐姐……
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