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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剧情章终结(不是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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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不归在空中轻轻一挥手, 衣袂随着轻风飘扬起来, 半空中浮现出几盏稀稀落落的黯淡灯盏。

    “续命灵阵需要以人的性命为祭,只需要观察灵阵上有没有命魂和熄灭的心灯就好了。”

    灯盏上散发的光芒微弱,象征性命的灯火已承受不住轻风的扰动,噗嗤一声彻底熄灭了。

    熄灭后, 心灯又缓缓地朝着监狱里一处不起眼的石梯飘去。

    愈发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慢动作般地拉扯出极长一条轨迹。

    陆不归与陆钺一同凝视着心灯, 就连沉思时皱眉的弧度都几乎一模一样。

    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身走向那处隐蔽的石梯, 动作几乎完全同步。

    不同的是, 在苏昀盯着一处地方发愣时, 手还垂在腰肢旁时,陆钺牢牢地牵起了他的手,将他带在自己身旁。

    陆钺的手心微微渗出些薄汗来,他低声道。

    “小昀, 下面可能是假的续命灵阵,也可能是真的…很危险, 你不要离开我太远。”

    苏昀被搅得分了神,脚底加快, 连忙跟上陆钺的步伐。

    手指用力,也自然地回握住了陆钺的手。

    两人十指紧紧相握。

    原本仿佛永无终点的漫长石梯似乎霎时间缩短了一大半, 伴随着加速的噗通心跳声,前方微弱的光芒逐渐明亮起来。

    陈副司长不敢在司长与苏昀中间绽放出刺眼的电灯泡光芒, 缩着身子, 走在陆不归身侧, 心酸地汲取着微弱的温暖。

    石梯的尽头是三扇沉甸甸的青砖石门, 其中两扇石门前方不断有熄灭的心灯缓缓飘入,另外一扇石门则冷冷清清的,没有半分耀眼光芒。

    陆不归没有丝毫犹豫,长腿向前一迈,就打算去推中间的石门。

    陆钺知道陆不归性子的跳脱,眉头一跳,拦住了他正欲推门的手。

    “你有把握吗 ?”

    收回手,抱起双臂,漫不经心地扫视一圈石门,陆不归轻描淡写地答道。

    “需要什么把握?将出现的妖魔鬼怪统统都杀掉就是了。”

    两人问话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悄无声息地透过最左边大门的门缝,窥视望着外面的动静。。

    苏昀一惊,“左边那扇石门后有人!”

    几乎在苏昀的惊呼声响起时,陆不归转头瞥向石门,迅速抬脚,粗暴地将不堪一击的石门踹得粉碎。

    石门轰然碎裂,粉末堆积处就连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都翻不出来。

    一道熟悉的背影沿着石门后的狭小通道,狼狈仓皇地逃向深处漆黑的未知中。

    …是刚才假的‘陆不归’。

    陈副司长慎重地提议道。

    “司长,我们不如分开行事?说不定这是斐容的调虎离山之计。”

    但是陆不归已经追着假‘陆不归’的身影,闯进了最左边的石门后方。

    陆钺考虑着要尽快找到命格簿。

    “好。”

    陈副司长又犹豫地望向最左边的石门中,陆不归已经追进了通道深处,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

    “…那陆不归?”

    陆钺摇头,“不必担心陆不归,他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和苏昀走中间,你走最右边,注意安全。”

    陈副司长单膝跪下,“是!”

    中间沉重的石门被推开,晃眼的强烈白光猛地从深处迸发而出,苏昀被闪得头晕目眩,忍不住用手遮住了眼睛。

    陆钺原本紧攥住他的手忽地松开了。

    像是熊熊燃烧的太阳突兀地落到了眼前,苏昀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勉强地努力一点点睁开眼。

    苏昀微眯着眼睛,在无尽的白光中模模糊糊地见到一个半跪着的身影。

    随着白光的强度在慢慢减弱,黑影的身形愈发清晰,它抬起头,却居然是陆钺的模样。

    ‘陆钺’拄着剑,勉强用剑撑着身体,不停地咳嗽着,嘴角溢出鲜血的色泽鲜艳。

    背上正插着一柄长剑,从后心直接贯穿到前心,鲜血汩汩地从中往外流着,地上已积攒了一小滩鲜血。

    它抬头,惨然苍白地笑着,艰难地朝苏昀唤道。

    “小昀,我怕是活不长久了,你能…抱抱我吗?”

    说着,它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膛起伏着,咳嗽的声音像破风箱般沙哑。

    苏昀瞳孔微缩,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右手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剑柄,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绝对不是真的陆钺。

    陆钺虽然会卖惨,在他面前博取同情,却始终拿捏着分寸在,不会如此露弱。

    虽然陆司长的底限一再下降,下降到都要掘地三尺才能看见了,但骨子里的傲终究摆在那里。

    他应当是误入了某一处幻境。

    ‘陆钺’见苏昀不为所动,又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小昀,我死了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它的话音未落,锋锐冷光划过长空,一柄长剑硬生生地将它劈成两半。

    那不知是何物的鬼魅凄惨地嚎叫着,被劈开的两半不是血肉,而是顷刻间化作了透明的魂体,被吸向远处透着微光的一处地方。

    真的陆钺站在魂体的身后,嘴角居然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哐当一声将剑归回剑鞘,陆钺几步走上前来,像是要将苏昀揉进身体里般用力地抱着苏昀,将头埋在苏昀的脖颈间,嗓音嘶哑。

    他反复念着苏昀的名字,扎人的短发刺着苏昀柔软的脖颈。

    “小昀,小昀,你还活着就好……”

    轻轻拍着陆钺的后背,苏昀仰头望着陆钺,轻轻帮他拭去嘴角的血迹,犹豫地问道。

    “刚才是幻术营造出的心魔吧?…阿钺,你看到了什么?”

    陆钺后背一僵,漫长时间没有开口,似乎不愿意再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许久后才嘴唇微动着,低声答道。

    “…你走了。”

    刚才一推开石门,‘苏昀’就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浑浑噩噩地朝白光深处走去。

    猝不及防间,‘斐容’忽然出现,掐住了‘苏昀’的脖颈,甚至还专门换上斩弑神魂的破魂刀,刀锋无情地捅进‘苏昀’的心脏——

    直接杀死了‘苏昀’。

    神魂已灭,再无任何抢救的可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似乎就是睁眼与闭眼之间的间隙,陆钺就眼睁睁地看着‘苏昀’倒在血泊当中。

    像是周身都被抽去了力气,耳边只剩下似有似无的模糊声音。

    陆钺双眼充血,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残音,清晰的音节卡在喉咙里,被生死离别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包括那声‘小昀’。

    苏昀光是听陆钺复述,就觉得荒谬。

    他禁不住掐了一把陆钺的胳膊,怀疑地说道。

    “阿钺,这真的骗得过你吗?现在的你是本人吗?”

    …凭陆司长的实力,不应当看不破那只是心魔衍生出的幻境。

    陆钺小心而又迅速地亲了亲苏昀的耳垂,低声说道。

    “是真的,不信你亲亲我。”

    就是‘苏昀’脆弱地闭着眼,倒在渐渐凝固的鲜血中,身体愈发冰凉的场面让他受到了太大的刺激。

    即便只是假的一幕,他也不愿再过多地回想起来。

    苏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忍不住争辩道。

    “而且我哪里有那么弱,直接就被一招放倒?怎么也会挣扎一两个来回。”

    他追问,“那你后来又是怎么破解开幻境的?”

    “幻境里,杀死你的人是魂体伪装成的‘斐容’,我杀了他,幻境自然就破了。”

    陆钺说得轻描淡写,但苏昀忍不住抬头望了眼面前的通道。

    白光消失,幻境已然破碎开来,露出石门后的真实模样。

    因为刚才陆钺震怒的缘故,平整的青砖像经历了大地震般,绽开数道极深的沟壑裂纹来。

    经历过刚才的事情,陆钺紧紧攥着苏昀的手,怕苏昀松开,又害怕自己会握痛了苏昀。

    苏昀几次被陆钺攥得生疼,感觉自己骨骼都要被硬生生地捏碎了,但见陆钺一副失去安全感的模样,就只能安抚地拍拍他。

    到最后,他甚至开始怀疑演技派陆钺是不是又开始在他面前大飙演技了。

    漆黑无光的通道中原本潜伏着些小妖和恶鬼,但有陆司长在前方镇着场,小妖和恶鬼不仅不敢跳出来作怪,还都瑟瑟发抖地躲在深处,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苏昀有时候偶然抬头,看见头顶石壁上挂着一只鲜红舌头伸得老长的阿飘。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阿飘却被吓得迅速收起鲜红舌头,屁滚尿流地滚向远处,一副哭爹喊娘的惊恐模样。

    再不小心踩上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小妖吃痛地轻哼一声,不敢有任何怨言,反倒战战兢兢地小心将暴露在外的尾巴拉回来。

    苏昀:“……”

    要是刚才陆钺做守卫时暴露了身份,估计整个小世界就要像面临世界末日一般,疯狂向外逃窜着,彻底炸开锅了。

    通道中有许多分岔口,就像一座大型迷宫般,陆钺循着心灯的痕迹,没有任何障碍地走对了正确的道路。

    前方原本只有萤火般微弱的光芒在跳动着,拐过弯道后,敞亮明亮的空洞显露了出来。

    三条通道居然共同指向一个地方。

    陆不归与陈副司长刚好一起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三人在尽头处再度碰面。

    陈副司长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仿佛从爆炸现场刚逃脱一般,面庞漆黑狼狈,头发朝天炸起。

    衣摆还被撕扯了好几道,沾着几株仙人掌的长刺。

    陆不归也擒获了被斐容指使着去假扮他的小妖——一只皮毛光滑油亮的小狐狸。

    小狐狸被陆不归当做了暖手宝,丢进了小男孩的怀里,听着旁边陆不归‘这条狐狸是要做衣服好,还是做围脖好呢’的自言自语,瑟瑟发抖地呜咽求饶着。

    三人面面相觑,陆不归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小狐狸柔软的颈毛。

    “都通向一个地方,还要设什么三座石门?”

    陈副司长:“…拖延时间?”

    陆钺望向里面被挖出来的巨大空洞,眉头微皱,从口袋里拎出开始打瞌睡的小龙。

    “喷火。”

    龙誉将安然无恙的苏昀还给陆钺,完成陆钺交给

    他的‘保护苏昀’任务后,就又宅回了陆钺的小口袋中,盘着小身子睡起觉来。

    可惜美梦不长,每当需要免费·自动加油·打火机时,陆钺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它。

    龙誉落地化为原型,‘屈尊纡贵’地允许陆钺一行人坐上去,载着他们飞到了半空。

    空中似乎隔着一层无形厚壁,阻挡着别人进去。

    火焰极其消耗灵力,龙誉先头铁地用力撞了几下,发现厚壁纹丝不动,自己还撞得头晕目眩之,差点坠下半空后,才改‘撞墙壁’为‘喷火’。

    足以焚尽万物的龙焰成直线状猛烈喷出,透明的厚壁在烈火焚烧之下扭曲起来,中央的一处薄弱地方被烧穿,整堵厚壁随之轰然倒塌。

    厚壁后是真正的续命灵阵。

    续命灵阵被刻在一座漂浮着的石台上,悬浮在半空,旁边上千盏已然熄灭的心灯漂浮在四周,底下则是流动沸腾着的汪洋血海。

    石台上垒着数万命格簿,原本笼罩着命格簿的淡金色光辉已经彻底转化成了血色光芒。

    斐容站立在命格簿的上方,衣袂飘杨,他从左边的陆钺扫视到右边的陆不归,视线在陆不归处停顿了一下。

    “陆司长,终于等到你了。”

    “不过,太晚了。”

    龙誉刚喷出的龙焰从厚壁处传递至命格簿下方,最底层的命格簿被点燃。

    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数万命格簿在烈火中被焚烧着,火舌舔着斐容被风吹起的衣袂。

    斐容毫不在意,他轻声说道。

    “寻常火焰无法毁坏命格簿,我思来想去,万物中唯一能摧毁命格簿的就只有龙焰了,多谢你们的龙焰。

    陆钺瞳孔微缩,用力一振袖,将炙烤着命格簿的龙焰尽数收回去。

    “原来如此,你的确是早已就不想活了的。”

    他肯定地说道,“你在等待天罚。”

    可惜,最底层的命格簿已然被烧毁,哽咽的低泣声不断从命格簿中传出来,化为浅薄一层灰烬。

    斐容带惯了‘微笑’的面具,即便在对峙的情况下,他的唇角也微微弯起,自嘲地反问道。

    “活着有什么好?只不过是作为别人的棋子罢了。”

    “当年郁宴在妖界夺取其他领主的灵力、化为己用时,你没有出手,我还以为你是对妖界的事情坐视不管,后来我才明白,是我太天真了。”

    他的表情终于狰狞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要淌下渗人的鲜血。

    “你只不过是想借郁宴的手铲除妖界的势力罢了,留下最强的一人,杀掉他,再派你的人去接管妖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钺不否认,只是冷淡地听他继续讲着。

    “你那时应当已经猜到了天庭埋有内贼,引我出来偷袭你,又下到人间,造成天庭空虚的假象……”

    陆钺打断了斐容的分析,微眯起眼,盯着斐容。

    “斐容,我知道你想代替郁宴受尽天罚,再在将死之际将性命续给郁宴……”

    他眼眸深邃,一字一顿地问道。

    “…可是当你死了,即便郁宴得了你的性命,就真的还能活下去吗?”

    斐容嘴唇微张,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沉闷的天雷轰然声连绵响作一片。

    命格簿被毁,破坏天地运行法则,天道必然会降以天罚重惩。

    轰雷声不过刚刚响起,紧接着下一刻,一道横贯天地的亮白色惊雷从天而降,直击斐容。

    ……

    惊雷声在耳旁炸开来,郁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是陌生的地方。

    眼前一片昏暗,没有丝毫光亮,从周围的声音上辨别,他应该是处在地下室里。

    郁宴低声唤道,“嵘……”

    没有回应。

    他勉强直起身来,被斐容敲打的脖颈处还在一阵阵地发痛。

    喉咙更是干哑得厉害,刚唤出一声就像要被整个撕裂开来一般。

    郁宴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尝试着再次唤道。

    “嵘,你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

    手心亮起一盏微弱的白光,他借着这束微光走近地下室里唯一的摆设——木桌。

    木桌上放着些干粮与水,水下则压着斐容留给他的信。

    郁宴盯着信封上的落款,心脏没来由地狠狠一跳,像是寻不到落点般发慌

    他颤抖着拿起信封,水没有摆置安稳,重重掉到桌下,又骨碌骨碌地滚到远处。

    郁宴没有理会,只是盯着信上熟悉的字体,一行行读下去。

    【阿宴,抱歉,当年曾经答应过你的诺言,我已经无法再履行了。】

    悬在心口的心脏狠狠地落下去,跌得粉碎。

    他猜出了发生的事情,眼泪无声无息地溢出眼眶。

    【这曾是属于你的性命,我如今归还于你,然而我欠你的又何止是性命,剩下的债,只能寄托在另外一世能重新报恩于你。】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有两件事情,一是不曾在你为我续命时阻止你,导致数千无辜生命为你我的一己私欲而死去,二是在你死去之时,犯下与你同样不可饶恕的罪行。】

    【然而事情从源头追

    溯,全都因我而起,如今天道降以天罚,亦是我应得之报应。】

    【我已了无所愿,了无所憾,只希望,你所犯下的罪孽,便一并清算到我头上,你能安度余生……】

    郁宴捂着胸口,忽然撕心裂肺地重重咳出一口鲜血来。

    纸条被揉成一团,用力地丢到一旁。

    他却又害怕毁了这和斐容之间最后的联系,半晌后,又颤抖着弯腰捡起来,再摊开,字字仿佛都以斐容的温和声音飞进脑海。

    郁宴不敢再多看一眼,蓦地松开了手,顾不得看完斐容留下的内容,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地下室。

    “嵘!……”

    面临死亡时,斐容反倒平静下来,空洞的双眼缓缓流出两行清泪,他喃喃道。

    “阿宴,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陆钺没有阻止,只是冷眼望着这一切,顺便不动声色地将苏昀搂在了怀里。

    茫茫然凄惨白光过后,脆弱的小世界在天雷下颤抖着崩裂毁坏,剩下的命格簿早已被陆钺收好,小世界里也没有其他人存在。

    小世界崩塌,他们又重新回到了人间。

    一切都结束了。

    天罚降世的白光似乎还笼罩在眼前,苏昀紧紧地抓着陆钺的衣服,定了定神,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斐容他…他自杀了?”

    “不是自杀,是为了救郁宴,他的结局注定都是一死,与其死在天庭的审判之下,倒不如承受天罚,为郁宴续命……”

    陆钺话还没说完,就被焦急的掌命司司员们包围住了。

    为了补救命格簿,奚焕和一众掌命司的司员苦苦守候在人间多时。

    他一见到刚出来的陆钺,就赶忙迎上去,既期待又害怕地问道。

    “陆司长,命格簿抢救回来了吗?”

    陆钺摇头,“被烧掉了两千多本。”

    苏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回头望向陆钺。

    …陆钺当时迅速地收回了龙焰,他看着也只烧毁了几十本,怎么数字就飞速飙升到了两千多本呢?

    奚焕脑袋轰地炸开来,大脑快要无法理解两千多是什么数字概念。

    他呆呆地望着陆钺,眼神涣散,大脑空白,眼看着一口气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其他司员赶忙围上来撑住奚焕,虽然心也痛得在滴血,但是也只能拼命地给自家司长打气。

    “司长,不就两千多本命格簿吗?!我们每天补两本,也只要一…一千多天就好了!”

    补命格簿工程量巨大,司员们越说越绝望,说到最后声音都愈发小了。

    陆钺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般,顿了下,补充道。

    “还有一千多本被烧焦了几页,可能也需要继续修复。”

    奚焕更是绝望,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司员们大惊,“没事的司长!司长你挺住啊!我们掌命司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这…这区区几千本命格簿算什么!……”

    看到奚焕被打击到几近昏厥时,陆钺才慢吞吞地说道。

    “抱歉,记错了,其实只烧了五十多本,其它的我都救回来了。”

    奚焕立刻从工作加班死亡线上挣扎了回来,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压压惊,他才强装镇定地说道。

    “…多谢陆司长了。”

    苏昀看着一本正经谎报数字、还假装以记错数字为借口的陆钺。

    “……”

    陆司长真是愈发幼稚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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