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你输了(4000)
早上一起来就看准了一堆玻璃踩上去。
现在直接拿刀子伤自己的手。
忍无可忍,他英俊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接近扭曲,“说,你到底想怎样?”
她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面色很平淡,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无视他的怒火,只抿着唇浅浅的笑,“我叫你过来,是因为安沫小姐受了点伤,她想见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该关心的是安沫,她受伤跟他没什么关系。
西泽尔盯着她的视线愈发的凶狠,血红的恨不得拆了她,咬牙启齿的开口,“宫神慕,你就是想存心折磨我是吧?”
神慕淡笑着瞧着他狰狞的模样,越过他俯下身的肩头,望向后面的安沫,她正惨白着一张脸,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们。
勾着唇,黑色的琉璃一般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邪恶得发亮的光芒,她抬手,动作很自然的环住面前男人的脖子。
他立刻一僵,没料到她会主动亲近他,但也没有犹豫多少时间,很快反手搂住她的腰,刚才的怒火宛若消散了一大半,低着声音勉强算是温柔的道,“别闹了,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神慕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安沫,凉凉的笑道,“你真的不管她吗?”说着,眨了眨眼睛,半带认真半开玩笑的道,“我的人向来不会怜香惜玉,貌似真的伤的不清的样子,你这么视而不见,真的会伤了人家的心的。”
他俯身看着她,眸色逐渐变得晦暗不明,光线明灭的闪烁,她的手腕还被他扣在手里。
他的眸静了好几秒,半响扬眉露出笑容,低声喃喃的道,“怎么医生还没有来?”
自问自答式的问题,没人回答他,当然也许他也并不是真的需要人回答他,因为下一秒,他就有了自己的行动。
低头,吻上了她手上的那道只是缓缓渗出血的伤口。
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手腕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怔住了,有一抹细细的却不容忽视的电流从她的身体里流过。
她不动神色,敛着眸里的光,只是低头看着他的侧脸,俊美而专注,毫无疑问的让人怦然心动。
她没有动,也没有强行收回自己的手。
滚烫的舌尖舔过她腕上沾血的口子,她觉得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起来,甚至有一瞬间想起了昨晚翻云覆雨的疯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唇才缓缓地离开她的手,性~感的薄唇上还染了她的血,而显示出一抹妖冶。
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慕慕,你想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别再伤害自己好么?”
他真的是怕了她了,他宁愿他割上更深的一刀给自己,也不想看到她伤自己半分。
她不觉得痛,他看一眼就会痛。
神慕的眼里有几分疑惑,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安沫一眼,好像他这双眼睛就已经选择性失明,除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他怎么会对安沫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知道,这不可能。
她扯唇笑了笑,“别这么说,西泽尔,你会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她,不关心干什么要过来?”
他凝视她的脸,唇畔掀起一抹笑容,“你很在意这个?慕慕,你吃醋?”
这真是个让人愉悦的念头。
她静了一下,抬眸再次看向安沫,“我不过是替安沫小姐问一声而已,毕竟,人家一直在眼巴巴的等着你。”
她的脸上挂着笑容,甚至连已经都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这样看上去,配上她精致绝伦的五官,
西泽尔心神摇曳,再次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你这个样子就像个小恶魔,”他没有深吻,就在她的唇上停留了十多秒,然后就离开了。
手往上走,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来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你,是你想让我来我才来的。”
安沫想见他,人都被扣了她想见就会有人来通知他吗?
既然是叶门的人来叫他,那当然是她要他出现的,否则,他怎么会来。
结果才到门口就看到她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貌似是这样的,神慕歪头想了想,如果她不想,西泽尔哪里是想见安沫就能见到的。
她要是恶毒一点,估计她死了西泽尔才会过来见到她。
“西泽尔,”细细弱弱的,声音似乎因为无力和悲伤而显得很沙哑,神慕看了一眼她的脸色。
毫无疑问,安沫很伤心,这种伤心不是表面的,也是,不管怎么样她对西泽尔始终都是一往情深,听到这样的话,不可能会不伤心。
“这么长的时间,就算你没有真的爱上我,可是,人非草木,你为什么一点感情都没有?”西泽尔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他始终俯着身子看着坐在椅子里的女人。
“但我好歹也曾几次三番的为你出生入死,”开始的时候,她还想维持自己的姿态,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难看,她很清楚,此时她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
她不能在宫神慕的面前连最后的自尊都输掉。
但越是说道后面,她就无法抑制心底的委屈跟绝望,这么近的距离,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这里?他怎么能一点都不在乎这些话是不是会伤到她?
她
在他的心里,难道就真的这么一文不值吗?
“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不要求你表现出多关心的样子,但一定要这么视而不见,当做安全没有看到我这个人吗?”声音里逐渐压上一层哽咽的哭声。
偏偏她又咬着唇,无比倔强的样子。
女人这个样子永远是最惹人心疼的。
神慕扬唇,淡淡的笑了,一边控诉一边坚强,啧啧。
就像人们所说的最让伤心的表情一定是,眼睛里含着泪水,但是没有掉下来。
“西泽尔,”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笑道,“你真的不打算插一插手吗?”
她审视他的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睛异常澄澈,仿佛她问这个问题就只是因为好奇,而跟她本身没有任何的私人关系。
男人的眉皱了起来,他直视她的眼睛,通透的目光像是要看透她,过了一会儿,他淡笑道,“你问这样的问题总是叫我很愉悦,好像你真的很在乎我似的。”
“为什么要插手呢?如果是为公,她已经不是黑手党的人,我没有立场要庇护她,如果是为私,我能拦着你么?”
他抬着手,轻轻的拂去掉落在她额前的发丝。
一番话说得平静,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是男人,男人第一个要守着的,永远都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他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安沫听的。
对他而言,偿还了安沫,她就跟他没有无关了,说得残酷一点,她的生死,也跟他没关系了。
何况今天想要拿她怎样的人,是他的妻子。
他根本就没有过要插手的意思。
“我明白了。”神慕清淡的笑着,垂眸,并不红润的脸上没什么其他的表情,“你去忙吧,我还有话要跟她说。”
西泽尔没有动,只有眼神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西泽尔,你出去吧。”她再次重复,仍是没有情绪的声音。
“嗯,”他站了起来,起身前不忘在她脸上亲了亲,“午餐之前记得要出来。”
神慕没有正面回答他,但他知道她听到了。
过了几分钟,西泽尔的气息彻底的消失在这个小小的审讯室里。
神慕勾着唇,黑色的长发垂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安沫没有说话,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神慕,有一层灰白色的黯然,更多的是死咬下唇的不甘。
安沫的不甘,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她此时紧紧的抿着唇,看上去暂时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
神慕弯唇,笑意冷淡,“安沫,你以为你喜欢的男人不喜欢你,就全世界碎在你面前了?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幅被抛弃的架势,你没那么可怜,也不会有人可怜你。”
她一番话说得直白而冷锐,毫不客气的直刺对方的心尖,并且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安沫还是没有回话,神慕很快便不耐烦了,她没兴趣跟她聊心,更没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在审讯室里浪费时间。
她这样拖着她,她的心绪只会越来越暴躁。
“那是因为你不爱他,你从来没有像我这样爱过任何一个人,所以你不会懂。”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的铿锵有力。
她没有那么爱过一个人?
那她这条命是白陪了?
“呵,你不是一直骄傲,看不惯我骄纵任性平白无故的享受着你的心上人的爱恋跟痴情?”她嘲弄的看着她,“你不是觉得自己是最正义的?是不是觉得我没资格得到她的爱所以用些下作的手段要我死也是理所当然?”
“哦,安沫小姐,不过你做这些,那就跟我一样了。”
安沫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她当然清楚宫神慕是什么意思,一阵无法言说的难堪顿时涌上心头。
宫神慕轻而易举的戳中了她心底最隐晦最不愿意直视的部分,是,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一直不甘,是因为不屑,宫神慕有最好的出身跟资本,可是她不陪得到西泽尔的爱。
在这件事情上,她一种有种优越感。
而这种毫不掩饰的优越感今天被她一脚干脆的踩在地上,她那么姿态随意的坐在椅子里,没有怒火,没有嫉妒,安然的模样除了表现出几分不耐烦,就没有其余的多余的情绪了。
她让她生生的感觉到,她对她往日的优越感,甚至她所有的想法,她全都看在眼里,她只是不屑,尤其是刚才西泽尔那十多分钟的现身,陪着演了那么一出伉俪情深的戏码。
而她站在他们的背后,像个被遗弃的小丑。
不管是宫神慕,那是西泽尔,都从来没有真的把她放在眼里过。
这种感觉,最让人难堪,让人无法忍受,所以她看着几米外蹙着眉头一身利落清冷的宫神慕,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火烧起来了。
那些滚烫的温度,比她身上的伤口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神慕眯了眯眸,“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是不是该告诉我我想要的信息?”
“你比我高尚吗?你几次三番的想要我的命,我再怎么低劣,都轮不到你来俯视我。”
女人对女人,永远有一股只跟优越感有关的骄傲
。
比如漂亮的女人永远会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更关注。
神慕轻笑出声,说实话,安沫这个人,她从第一眼看到开始,就觉得不喜欢,她一直以为她的不喜欢是因为她对西泽尔表现出的那种毫不掩饰的喜欢。
女人对自己的情敌总是很难有好感的毕竟。
可是时间一长,她基本可以断定,她不喜欢安沫,实在跟西泽尔的关系不大,至少所占的比例不多。
她身上有种太自以为是又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如果用墨白的话来说,她估摸是灰姑娘的肥皂剧看多了,总以为自己是深情而得不到回报的受害者,然后又不屈不挠的扮演倔强坚强的角色感动自己。
然后试图想要感动身边的人。
“我第一次雇人杀你,”神慕淡然的开口,目光里夹杂着冷芒,“因为你以卧底的身份向你爷爷告密我跟西泽尔在一起的事情。”
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然后低头喝了一口水,“我想我完全有充足的理由对东方家的小姐动这个手,更有理由对破坏我跟我男朋友的间谍动这个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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