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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妹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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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竹屋里传来压抑的惨叫声, 好像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让人听了都觉得感同身受,那是小鱼儿发出的声音。

    铁心兰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若这是治疗开始的几天就罢了,这种情况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就算是有心理准备,这些天下来她也觉得身心俱疲。这些天她在小鱼儿身边照顾,铁心兰有时会产生动摇,不知道这么执着的让他恢复, 然后去报仇到底是对是错。因为现在小鱼儿真的在承受着的痛苦十分巨大, 是她之前没有预料到的!而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都要崩溃了!

    铁心兰不愿意在屋中多呆, 觉得和这样的小鱼儿一起太过压抑, 与其眼看着他疼又没有解决办法, 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她拦住每天来例行检查的慕容九:“你听听,小鱼儿一个大男人都快受不了了!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你的医术那么高明, 不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吗?”

    跟九妹一起来的还有张菁, 以及为了避嫌有一阵子没来, 但是又实在担心小鱼儿情况的红珠。铁心兰看到她们二人, 都算得上是她自己的对头, 不由得怒目而视, 说话口气也冲了一些。

    慕容九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人一向是关心则乱,解释说:“麻醉的药物自然是有的, 只是要将他的经脉重新接续起来,就要让他逐渐再感觉到经脉的过程,这个阶段用药物辅助,他恢复不会很好,日后对手脚细微的控制也会受到极大影响。”

    如果小鱼儿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受了这么大的创伤,留下一些后遗症也无可厚非,但是他日后是要继续习武的,身体就应该保持在最佳的状态,这是他们早就达成的共识。

    慕容九说:“如果他撑不住,自己提出要求的话,我可以给他用麻醉药缓解疼痛。”

    铁心兰听了这话又犹豫了,她只不过是这些天承受了太多负面情绪,并不是真的要给小鱼儿用药,如果不能将小鱼儿完全治好,那就不能报仇了!

    小鱼儿听见了她们在外面的对话,他全身被汗水湿透,仍然虚弱着说:“不需要,我能撑过去。”

    铁心兰:“可是你……”

    小鱼儿强忍着疼痛,咬牙道“小兰!如果你受不了,可以不用每天守着我看着我!”他也意识到现在自己这情况,只会让铁心兰跟着备受煎熬。

    铁心兰猛的转身:“你觉得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不想你受这么大的罪!我真是吃力不讨好!”说完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小鱼儿面色动容,奈何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追上去了。

    张菁有些傻眼地说道:“她也太任性了吧?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帮他整理一下?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满身是汗的,吹了风再受凉?”

    小鱼儿这才想到自己的处境,有些难堪,说道:“不用整理,就这样没事的。”

    慕容九作为他的主治大夫给出了权威说法:“放任你自然吹干自然是不行的,除非你想伤上加伤。”医者父母心,在铁心兰跑出去之后,她都已经做好了自己动手的准备。

    红珠说道:“我来吧。”

    张菁说:“那怎么好意思,要不还是等人玉他们回来吧。”

    今天几个青年人跟着村里的船一起出海捕鱼去了。

    红珠说道:“没关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之前他伤的比现在还重,在我家里昏迷了十天,都是由我照顾的。”

    小鱼儿虚弱的说:“谢谢你,红珠。”

    小鱼儿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什么痛苦都挺得过去,只要能恢复如初就好,但是最近铁心兰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小鱼儿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影响,很是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慕容九观察细致,看出了他精神状态不佳,说:“既然已经开始了,你要坚信自己没问题,我早就说过,没有强大的意念,这段痛苦很难挺得过去,你要之前受的罪全白费吗?”

    小鱼儿当然不想白费,他要好起来,因为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他仍然是废人一个,又怎么实现对铁伯伯的承诺,好好的照顾小兰,更别提去报仇了!小鱼儿的目光慢慢变得坚定起来:“我知道了。”

    慕容九说道:“我建议你,暂时先远离情绪波动过大的铁姑娘。”原本以为铁心兰照顾她,会对他是更大的鼓励,没想到适得其反。

    小鱼儿是个很聪明的人,慕容九对他一点即透,虽然觉得这么做小兰会生他的气,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身体恢复好,否则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两人从那里离开,张菁说道:“铁心兰是怎么回事,让她照顾病人,怎么好像是小鱼儿在照顾她,这样下去不是在添乱吗?”

    慕容九说:“如果这么轻易就受影响,他身体上的病痛也很难克服,就让铁心兰做小鱼儿的磨刀石吧。”

    张菁敏锐的说:“我总觉得他们还有的闹。”

    慕容九说:“……我们去海边看看,捕鱼的船也该回来了。”她只管疗伤,可不打算当他们的感情顾问。

    到了海边果然见到渔船已经回来了,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原来是丰收一大船的鱼,码头一片忙碌的景象。

    花

    无缺签到慕容九不由得眼前一亮,他总能在人群中第一眼见到她,快步走过来:“九妹!”

    慕容九拿出手帕替他擦额头上的汗:“衣服都打湿了,看来这次你玩的很尽兴。”

    花无缺的兴奋劲儿还没消退,说起出海打鱼仍是兴致勃勃:“原来在大海里捕鱼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下次弄一艘船,我带你也出海逛逛。”

    慕容九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日后江湖上混不下去,我们也可以打鱼为生了。”

    这时一位老者走过来说道:“如果要打鱼,就回来我们海子寨吧,这个年轻人力气大更稳得住,真是一把打鱼的好手。今天若不是有他们在,我们的船遇上风浪就有危险了,也不会收获这么多。”说着塞进慕容九手里一个装满了鱼的竹楼,“这种鱼肉最嫩最难得,我特地挑捡出来这一篓送给你们吃。”

    黑蜘蛛并没有跟去海上,而是在之前接到一个消息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这时他神色凝重地大步跑了过来。

    慕容九和花无缺见到他,立刻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

    黑蜘蛛说:“九姑娘,出事了。”

    慕容九问:“到底怎么回事?”

    黑蜘蛛说:“我让江湖上的朋友打听花无缺的身世,就是从二十年前玉郎江枫的行踪查起的,我的朋友传话来说已经有眉目了,我今日去等待消息,却发现参与调查二十年前事情的人全都死了!”

    慕容诧异道:“被杀人灭口?”

    黑蜘蛛:“不错。”他说道,“过了这么久,这件事还会有人在关注,这样看来,花无缺的身世果然有问题!要不要我继续让人查下去?不过要暗地里进行。”

    慕容九道:“不能再查了,幕后之人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是我大意了,之前没意识到这么快会有危险,反倒叫无辜的人送了命。”

    黑蜘蛛说:“九姑娘不必自责,他们做的就是买卖情报的生意,做这一行本来就出卖人,大家都知道是扛着风险,出了事情也不能怪到买主头上。”

    慕容九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看向花无缺,“你怎么样?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花无缺自从听到查到消息的人已经被灭口,心里就有一种感觉:“这事是移花宫干的,唯一不希望我知道自己身世的只有移花宫,看来大姑姑已经痊愈了。”花无缺不仅猜到是移花宫动的手,而且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必定是邀月亲自出手,小姑姑除非受到大姑姑的指使,否则她不会这么做。

    慕容九也跟他是同样的想法,一定是邀月察觉到了他们在查花无缺的身世,所以及时出手将人灭口。

    黑蜘蛛说:“是邀月公主干的?不错,也许只有她才有那么神鬼莫测的身手。”

    花无缺沉吟道,“以我大姑姑的做事风格,应该是赶尽杀绝,不留后患才对,为什么会放黑蜘蛛回来?”

    慕容九想了想,说道:“遭了!她可能是跟在黑蜘蛛后面找上门来了,既然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就只能是……我们去看看小鱼儿怎么样了!”

    等几人快步赶到了竹屋那边,发现不仅小鱼儿不见了,连铁心兰和红珠也一起失踪,小鱼儿最近都是卧病在床的状态,就算是到室外活动,也在放眼可以看到的范围内,而且铁心兰明摆着与红珠姑娘不和,她们是不可能一起出门散步的。

    查看过后发现,“这里看不出有挣扎的痕迹,也看不出离开的人往哪儿去了。”而且方圆十里都找遍了,也不见他们的踪影。

    花无缺说:“以大姑姑的武功,可以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自然也会让人追踪不到。不过,可以放心的一点就是,大姑姑应该不会伤害小鱼儿。”

    慕容九说:“不错,邀月宫主如果想直接杀小鱼儿,小鱼儿不可能活到现在,她每次都在强调――小鱼儿必须死在无缺手里!”

    张菁:“这么说是邀月跟在黑蜘蛛的后面找到了这里,可是她又为什么把小鱼儿抓走呢?难道是突然改变了主意,要直接亲手杀了他?”

    慕容九笃定的说:“不是的,我恐怕她的用意恰恰相反,她不是要杀他,而是要他恢复武功!”

    连黑蜘蛛都对此万分诧异了:“为什么?”

    慕容九说:“邀月早就说得很清楚,小鱼儿必须死在花无缺手里,她就是为了完成这件事,不惜损耗内力要尽快治好小鱼儿!还记得燕南天的那个龟山之约吗?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邀月宫主一定是不想让这次约见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才这么做。”

    几个人除了花无缺,全部松了一口气,“果真如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花无缺说:“如果她是来救人的,那大姑姑为什么不直接现身,而是要把他掳走?”

    慕容九说:“如果那样救人只是损失一些施救人内力的话,我也不会吝啬,会早点治好他。可是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张菁睁大眼睛:“九妹,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慕容九解释说:“经脉全断是大伤,是需要人的自愈能力慢慢修复的,如果恢复时全部都是强加的外力干涉,即便治好,也只不过是能支持一两年而已,到时候会留下更严重的伤病,也就是说强行用内力催动,只是表面功夫

    而已。”

    听到这话,大家都坐不住了,“还等什么?我们分头去找!”

    邀月又岂是轻易就能被他们找到的!她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唯一清醒着的小鱼儿诧异的问道:“是你?你有什么目的?”小鱼儿对这铜面人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的上熟悉,因为小时候他遇到生命危险,铜面人出手救了他。

    邀月却对他很不满,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一个江别鹤都对付不了,还被他扔下悬崖!”

    小鱼儿捂着被打的肿起来的脸颊,“关……关你什么事!”

    此时,铁心兰与红珠也先后醒了过来,铁心兰见到铜面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惊恐地向后躲去,她可没忘了之前这人神鬼莫测的身手,轻易的就将她制服,此时就是想杀了他们也易如反掌。

    红珠不知道铜面人是什么人,在她眼里这种强行跑到别人家里掳人的就是穷凶极恶的强盗,她明明害怕的要命,却冲过去护在小鱼儿身前,强装镇定:“他受伤了,你不要打他,要打我好了!”

    小鱼儿急忙道:“红珠,你别管我,快点和小兰躲起来!”

    邀月没去理会两女的反应,她带这两个女孩过来只不过是因为被人伺候习惯了,让她们充当临时丫鬟而已。

    邀月冷哼一声,对小鱼儿道,“你真是丢尽了你燕伯伯的脸,我只是替他觉得颜面无光而已,照这样下去,你何时才能找移花宫的人报仇!”

    小鱼儿颓废的说:“我知道我很没用,可是如今已经成了这样,只能慢慢恢复,心急如焚也没有用。”

    邀月说道:“照着慕容丫头慢吞吞的治法,要何年何月才能复原?!我有办法让你迅速好起来,还不用忍受疼痛的折磨,我可以帮你,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你的武功,甚至可以让你更上一层,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小鱼儿说:“是你治好了连万春流都束手无策的燕伯伯,还让我去移花宫报仇,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帮了别人却藏头露尾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铜面人这个说法确实很让人心动,小鱼儿差点就要答应了,但是想到慕容九应该不会坑他,而眼前的这个铜面人根本不知底细,他的动机就难说了。

    邀月那一双眼睛仿佛有看透人心的力量,看出他的抗拒,毫不在意地笑道:“你以为你拒绝得了我吗?”她随手吸过最近的红珠,指节轻一动就能将她的脖子捏断。

    小鱼儿惊慌道:“你放开她!我都听你的!”

    大家分头行动去找小鱼儿的时候,江玉郎总算迎来了契机,这些天,竹屋一直都有人,直到现在这个机会,他正可以趁机开溜,没想到他刚要走,不远处又走过来一个妇人,江玉郎只能暂时停住脚步,以免被人发现端倪。

    来人是阿苦娘,她挽着一个篮子,杨着笑容过来搭话道:“九姑娘在吗,我来给你们送饭来了!”

    江玉郎耐着性子说道:“九姑娘不在,有事出去了,篮子就放着吧。”

    阿苦娘没有察觉他的冷淡,继续说道:

    “小伙子,你也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啊。”她看这少年有些眼生,这些天,他们一起来的人时常在村里村外的走动,唯独没见过他,仔细打量之下,她不由得大吃一惊,在手里提着的送饭的篮子都打翻了,饭菜洒了一地。

    江玉郎对她搞出的动静这么大很是恼羞成怒,他原本打算悄无声息的溜走,可是这个大婶一来却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是故意和他作对吧!

    阿苦娘颤声道:“小伙子……你姓什么?你是不是姓江啊?”

    江玉郎不耐烦道:“你话也太多了,这可是是你自找的。”他都没仔细看这女人长什么模样,当下就扣住了她的脖子,终于露出了他阴狠的真面目,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当做没有见过我,听到没有?”

    阿苦娘被掐着喉咙不能说话,只能拼命的点头,江玉郎放开之后,她顾不上自己才喘过气来,而是眼含热泪的去看他,那眼泪也不知是刚才受制流下的,还是另有隐情。

    江玉郎冷笑道:“知道怕了?那就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说完就要往一个方向跑去。

    阿苦娘用了全身的力气说道:“孩子!你别走……你是不是姓江,你叫玉郎吧?”

    江玉郎果然回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慕容九他们告诉你的?就是让你来看着我,他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就算我没有了武功,对付一个女人还是很容易。”

    这时他才拿正眼看向她,仿佛是要打量她有什么阻拦他离开的本事,却发现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阿苦娘突然激动地道:“玉郎,你真的是……你不认识娘了吗?我是你娘呀!玉郎!”

    江玉郎这一惊不小,仔细打量她,眼前的人这才与小时候的记忆重叠,发现她真的是记忆中的样子!江玉郎他娘离开时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过了十几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江玉郎指着他手抖个不停“你……你………怎么会是我娘!”

    阿苦娘再也忍不住,上前抱

    住他,大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玉郎啊!娘终于等到你了!”

    时隔十几年江玉郎重温母亲的怀抱,一时也有些动容,等到阿苦娘平复了一下,才问:“你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的?”

    她理所当然地说:“哪有当母亲的会认不出自己儿子的,虽然你长得这么大了,但是我还是认得出你,况且你……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你还记得娘吗?”

    江玉郎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逃跑了,十几年前他娘突然离家出走,自此杳无音讯,已经成了他童年最大的变故,“我当然记得,你的变化也不大,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差点忘了你的模样。我记得那天你给我做了一双新鞋,然后带我在河边放纸鸢,就再也没有回来。”

    阿苦娘忍不住又一边掉眼泪一边诉说:“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我不走……我早就已经死了,这些年来我躲在这个封闭的寨子里不敢出去,就是害怕你爹他是不会放过我。”

    江玉郎自小就聪明,所以他记事很早,知道当初他娘处境很危险,江别鹤动不动就会殴打她,每次都特别狠,有的时候还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所以江玉郎从没怪过她逃出来,而是把对她的思念和对他爹江别鹤的仇恨,深深的掩藏了起来。江别鹤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养的这个儿子因为他娘的事,其实是恨自己入骨。

    阿苦娘情真意切的说:“玉郎,我的儿子,其实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时常想回去悄悄看看你,哪怕是一眼也好啊,又实在惧怕被发现,所以每天都很煎熬,今天能够再见到你,我就算是立刻就死了,也知足了!”

    江玉郎说:“到底为什么你这么怕他,还怕他会杀了你。”

    阿苦娘:“因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做下了无数坏事,又想尽办法遮掩,我实在不想他同流合污,替他隐瞒那些肮脏事儿,我想揭露他,却差点被他杀人灭口!”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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