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回六零养崽崽 > 第七十三章 平白长辈分<!>

第七十三章 平白长辈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下午三点多,谢娇把罗元送到了罗家门口。

    罗家的门是关着的,罗元见此立马说:“婶婶,我家没人哎!”

    谢娇哪里不晓得罗元心里的小九九?这一路上,罗元反复提醒她,让她履行诺言,别跟他爷爷说他打架的事儿,即便她多番应下,罗元也不放心。

    如今家门紧闭,罗家人不在,罗元就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只要谢娇不见他爷爷,就能保证他打架,还是跟二丫在泥塘里打架的事儿不被家里人知晓,而他也不用被爷爷打了,又被爹娘双打。

    谢娇也是对今天罗元所做之事有些不高兴,便是故意道:“那在门口等着吧,我不急。”

    罗元急啊,他黑黝黝的眼珠子瞎转,最后定焦在谢娇左手的白纱布上,嘿嘿嘿一笑问:“婶婶,你不是要去换纱布吗?你跟我等下去的话,今天纱布就换不了了。”

    在来之前,陆向荣是叮嘱数遍,说要换纱布。

    秋天已经到了,但还是热得厉害,不勤换纱布,伤口很容易出问题。

    罗元又指了指颇为安静的大余兄妹,说:“大余哥和小余姐不都是要去寄信吗?再不去,也要来不及啦!”

    大余确实很急切,也担心迟了赶不上,但是他也会察言观色,很快说道:“我也不急,下次再来也可以。”

    谢娇给了大余一个赞赏的眼神,大余牵着小余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回国这么长时间,经常寄人篱下,这是头一回因为给打掩护被表扬的。

    这一情况,谢娇不晓得,她专心于让罗元跳脚。

    为了表明自个真不走了的态度,谢娇直接坐在了罗家门槛边,还翘着腿,挑衅的看着罗元。

    罗元是个聪明的小孩,而且非常识趣,立马道歉道:“婶婶,我错了,我以后在二丫没同意以前,绝对不喊她小媳妇儿了。”

    这小子,道歉都谨慎,不同意就不叫,同意以后不就可以叫了?

    还有,今天这事儿,重点在故意挑衅,挑衅的词正好是小媳妇儿。

    谢娇笑了一声:“你倒是聪明,以后再也不喊小媳妇儿了,是不是以后喊小妻子?小姐姐?从你嘴里讲出来的称呼,我估计都能让二丫暴跳如雷。”

    被拆穿了的罗元也不慌张,冲谢娇嘿嘿一笑道:“婶婶你也聪明,都被你发现啦!”

    谢娇问:“想这样蒙混过去?”

    “嘻嘻,有这个想法,”罗元嬉皮笑脸,“婶婶,我真的喜欢二丫啦,她力气超级大,给我做小媳妇儿刚刚好,你们和爷爷都不给我定娃娃亲,那我也只能自己努力呀,那要让我以后别招她,这怎么能成我小媳妇儿啊?”

    谢娇也没想着让罗元以后别跟二丫来往,躲着走之类,罗元虽然头回见二丫就闹出事儿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当真是二丫的克星。

    天克二丫,就这么排除在外,有点可惜了。

    谢娇稍作考虑后说:“要不这样,点到为止,可以吗?你去招她,没什么问题,但绝对不能打起来。”

    罗元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起来:“这么说,婶婶你也想让我做你的小女婿?”

    谢娇摇头:“你们年纪还小,现在谈这个没用,能把我闺女骗到手呢,那是你的本事,我一句多话都不说,但又弄得大家,搞得灰头土脸,那我就只能让你爷爷,让你爹娘收拾你了。”

    “那今天呢?”罗元追问,这是让他此刻最在意的事儿,关系到今天会不会挨打。

    谢娇起身,边说:“你承诺以后点到为止,我就走。”

    罗元立马道:“我承诺。”

    这事儿本该就这么结束了,可谢娇才从布袋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药油瓶,想让罗元交托给罗大夫,就听见巷子口传来一个精神抖擞的声音:“小谢啊?你今天咋来了啊?快快,进屋坐坐。”

    罗元慌了,懵眼看谢娇,用眼神示意该怎么办。

    谢娇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说:“送罗元回来呢,正巧我想请罗大夫给看看我这个药油咋样。”

    “婶婶,”罗元压低了声音喊谢娇,他急躁的问,“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谢娇拍了一下罗元的背,说:“冷静点儿。”

    话音落下时,罗大夫到跟前了,他先好奇的瞄了一眼站在谢娇身旁的大余和小余,到也没表现出怪异的眼神,很自然的略过,接了谢娇递过来的药油,边拆筛子,边问:“咋送罗元回来啊?他这臭小子,逃课去你那儿了啊?昨个他一个劲的打听你们拱桥生产大队,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果然你这臭小子别有所图!”

    罗大夫狠狠瞪了罗元一眼,刚准备问罗元是不是惹了什么祸事时,瞥见这孩子衣服不是他自个的,脸色一变:“你咋衣服换了?”

    罗元一惊,他忘了自个穿着大铁的衣裳。

    他支支吾吾,瞄着谢娇,想说理由,又怕谢娇打不好配合。

    这时,谢娇说:“他掉河里了,我就让他穿了我儿子的衣裳。”

    罗元顺势说:“对了!我还要把衣服还给大铁哥呢!爷爷,爷爷你快开门!”

    罗大夫背对着谢娇他们开门时,罗元冲谢娇比了个大拇指。

    进屋后,罗大夫请

    谢娇到院内坐下,问:“小谢,你这药油哪儿来的啊?”

    谢娇一愣,罗大夫这么严肃,难道药油有什么问题?可不对啊,她上辈子靠这些发家啊?要出问题早出问题了。

    “我小时候,村里有个老大夫,他教我配的。”谢娇把当初搪塞陆向荣的理由拿出来说,其实也不算说谎,她年幼时候确实认识这么个老大夫,跟在老大夫身后也学了不少东西,当年家里人都说,要是读书不好,还可以接了老大夫的班,在乡下做个赤脚大夫。

    一般来说,问到这里就该点到为止了,但罗大夫不一样,他很急切的追问:“那老大夫姓什么?!”

    谢娇觉得罗大夫激动的有些怪异了,难不成他认识那个老大夫?

    要如实说了名字,不会穿帮吧?

    但转念一想,当初造药油时候,基本底子就是出自老大夫的方子,后面她一直研究、一直改良才有最终完成品。

    于是谢娇就没撒谎,如实说道:“他姓项,名字我不太清楚,他让我喊他项师父。”

    罗大夫一听,猛拍大腿,冲着谢娇喊了一声:“师妹!”

    谢娇:“???”

    平白无故,她的辈分高了一截。

    “罗大夫,你是项师父的徒弟?”谢娇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就算是项师父的徒弟,我也不是项师父的徒弟啊,他连正式一杯敬师茶都没喝我的。”

    罗大夫摆手,执意认为谢娇是他师妹。

    谢娇百般解释,无果。便说:“真不是,这事儿我们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我自个凑到项师父那边玩,就在那儿玩了一个冬天,项师父第二年开春就去世了。”

    一说,说了半个钟头,小余焦躁了,她拽着大余的手问:“哥,要寄信,要寄信……”

    罗大夫哈哈笑道:“你养着的娃,跟是我徒弟有啥区别啊?那样说,不是都对他们态度好了很多吗?”

    太晚了,入城口那边要很多证件才让进的。

    罗元嘻嘻笑。

    这会儿,办公室外头已经有张望的人了,似乎想知道发生了啥事儿,排队看病的速度咋个慢下来了。

    谢娇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罗大夫,迟疑了一下问:“要不,我带罗大夫你去项师父坟前祭拜?”

    罗大夫说着悲从中来,眼泪不止。

    已经学到按摩手法的谢娇趁此机会打断了罗大夫的教学,说:“师哥,我得带着这两个去寄信了,然后我自个也得去医院换纱布。”

    这是啥?不认师哥,那药油不准卖。

    说完瞪了一眼自个儿子:“小元,不是让你盯着你爷爷吗?你就盯到医院来了啊?!”

    谢娇一个头两个大,干笑了一声问罗大夫:“师哥,这药油,我男人能用吗?”

    哪里算什么天赋过人啊?

    罗大夫医术高明,但他真不是一个好老师,上一刻讲手法,下一刻讲施针学位,若非谢娇有提取重点的能力,怕是要听得晕头转向。

    罗大夫不信,要跟着谢娇去医院看。

    罗大夫擦了眼泪,哈哈笑了起来,刚才的悲愁散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与谢娇据理力争:“怎么能说不是呢?这是师父他老人家去世了,不然啊,你在第二年开春就得拜师,敬拜师茶,放心,明个在师父坟前,谢师妹你给补齐了,就成。”

    夏医生:“……爹,你要看啥伤口啊?怕不是忘了啊,季伯可是千交代万交代,让你一大把年纪了,又没证别给人瞎看病。”

    说着,她抬了抬受伤的那只手。

    施针,手要稳。

    谢娇:“……罗大夫,我真不是你师妹。”

    谢娇:“……”

    要不是谢娇坚持要先带大余和小余去寄信,罗大夫怕是要直接上医院找他媳妇儿,盯着他媳妇儿来拆纱布,上药,看谢娇伤势。

    到医院后,谢娇准备找之前给她换过药的大夫,没想罗大夫带着谢娇直奔一名姓夏的女医生桌前,说:“小夏,来来来,帮忙换个药。”

    罗大夫转了转瓷瓶,像个老顽童一样嘿嘿一笑:“这你不是我师妹,可是不能拿着我师父的药方,弄出药油了,然后拿出去卖。”

    “罗师哥,”谢娇硬着头皮,喊着足以做她爹的罗大夫为师哥,然后又补充一句,“你以后还是叫我小谢吧,这师妹听起来听奇怪的。”

    夏医生有点懵:“爹?你这是干啥呢?”

    和夏医生同一间办公室的女大夫也进来了,这人长得尖酸刻薄,看见谢娇一行,她当即刺道:“夏医生,这医院是属于人民的,外面几十个病人等着呢,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给自个家里人开后门不大好吧?这又不是你家后园子!”

    罗大夫意犹未尽,就刚才的谈话让他知晓,这个师妹脑子太活泛了,了解的东西,对各类药材的认知十分全面,这基本功扎实啊!他想,若非师父去世匆忙,陆向荣那腿根本不需要自个治,这师妹能亲自施针。

    尤其是罗大夫说大余和小余是他徒弟后,都得大余小余温和了不少。

    要说罗元如此精明,那都是罗大夫言传身教啊!

    谢娇不大好意思,她和罗大夫这些老中医的出发点不一样,她捣鼓药油,说

    来说去就是为了赚钱,为了日子过得更好,自个经常去医学院旁听,又请教了好多老教授,请了学医的人,琢磨了几十年,才出这么个完成品。

    罗大夫想了想也是这个理,边说:“那就听谢师妹你的。”

    说罢,还给谢娇说起手法来了。

    大余不太能理解,问:“为什么?”

    谢娇把如何受伤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道:“也就一道口子,过几天拆线了,就没事儿了。”

    “好好好!现在就去,”罗大夫也是心急,连忙起身,要去准备东西,谢娇忙把他拦住,说,“罗大夫,这不急的,明天再去吧,现在都三点多了,这一来一去,再加上祭拜,那你回不来了。”

    “我爷爷医术可好了,他的徒弟自然不会差,以后有个三病两痛,求上门,要因为以前笑过大余哥哥你们,被拒绝治病,那可就完了,要等死。”

    夏医生长得不差,青年头看起来很是利落,穿着白大褂又干净又好看,她朝四周瞄了一圈,小声对罗大夫说:“爹,这换纱布是人护士的活,我这儿正忙着呢,你别闹。”

    谢娇还想说什么,罗大夫便问:“这药油是我师父给你的药方没错吧?我们济世堂有规矩,不是徒弟,是不能拿这药油方子的。”

    谢娇心虚,竭力转移话题,问:“师哥,抹药油,是不是还要配着什么手法啊?”

    旁边非要跟着过来的罗元煞有其事道:“还能为啥,当然是因为大家都不想得罪大夫啊!”

    谢娇也不想硬碰硬,先不说还得指望罗大夫给她荣哥治腿,就说真没有受制于罗大夫,她也干不出明知道别人师门的规矩,还破坏的道理。

    罗大夫不大高兴的说:“啥闹不闹啊?就是在你办公室这儿换,我瞧着仔细点儿,去护士那儿换,人能给我瞧伤口啊?”

    是真心实意的哭,可见师徒感情极深。

    要是手受伤了,不稳了,还学什么施针啊?

    谢娇揉了揉罗元的脑门说:“你倒是样样都门清啊!”

    罗大夫行医和善,给不少人恩情,去寄信时,邮局那些忙碌不已的收信员难得好脾气的接待了他们,完全没有因为大余绿色眼睛而投去鄙夷,防备的视线。

    听见项师父去世,罗大夫竟泪眼婆娑,哭了起来。

    他刚想着要替师父继续教导师妹,赶明儿开始就教施针,可冷不丁听谢娇所言,见谢娇左手纱布,懵了,问:“你这手咋回事儿啊?”

    “后来战乱,济世堂所有人都走散了,没想到啊,二十多年前,我就跟师父在同一个地方,这都没能见面,我实属不孝!”

    离开邮局后,谢娇问罗大夫:“师哥,大余小余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

    罗大夫说:“我师父啊,绝技就在造药上面,对于药油的制造,那更是出类拔萃。当年我给做徒弟时,师父就是给了我一个基础方子,让我用所学,想法子弄出最好的药油,这么多年过去了啊,这个任务,我是如今都没完成。”

    “师父收徒,先看我们有没有天赋,天赋又能不能叫他满意,若不能就会被退回去,若能,就会交一张方子给徒弟,等方子让他满意那天,就是出师时。”

    “对对对!”罗大夫自打晓得谢娇是他师妹以后,称赞起来,谢娇说个啥都能归到天赋过人上去,“小谢啊,你脑子果然活泛!”

    罗大夫讲:“能,为啥不能!你比师哥我有天赋啊,我搞了一辈子,都没搞出像样的药油来,你也只受过师父一个冬天的教导,就能弄出这种好东西,难怪师父没喝敬师茶就把药方交给你。”

    罗大夫哈哈笑道:“我们师父这一支中,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还是独一朵花,若以后有机会见得其他师兄弟,估摸着你得左听一句师妹,右听一句师妹了。”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