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绝地》游戏中的十级大神，不是一般地难练。目前最厉害的也只有九级, 那名九级的电竞选手, 日夜地练级, 也未能突破十级。
游戏官方统计过，目前十级玩家, 还没有人能达到。
因此，十级，被玩家们当成一个“不存在的传说”。永远都不可能练成的等级, 也不会有十级玩家出现。
——但现在。
一个等级为“十级”的玩家, 奇迹般地出现在在坐的上百万观众眼前。
他说的“闭嘴”，明摆着是对杜明说的。
他是祝轻安的队友，看不得祝轻安被欺负。
男人磁性性感的声音消失后，全场顿时沉默了。杜明跟着沉默一会，瞥见明晃晃的“十级”, 整个人陷入尴尬无地自容的处境, 身体冷得像坠入冰窖。
杜明前半秒还在想祝轻安的队友，肯定不怎么样。再加上以前的事, 他一时得意忘形，才会这么讽刺对方……
可他想不到, 对方不但有队友，而且队友还是所有游戏玩家, 包括杜明都梦寐以求的“十级”大神。
两秒钟不到。
弹幕炸了。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有生之年！我看到了十级大神！我昏过去了！】
【疯了疯了！十级传说大神！真的出现了！呜呜还是个声音巨苏的男神！】
【安安真的好幸福！！有这样的队友, 队友还会霸道地护人！】
【呵呵呵, 杜明被打脸了吧？人家安安很有实力的。】
【霸道我安安的队友！人狠话不多！】
【十级大神？？？？】
祝轻安也愣住了。
他的老师, 来了？
祝轻安趁着杜明沉默，理清了下思绪，对刚才的事件稍加解释：“杜明说我是因为在娱乐圈混不下去，才来参加比赛。我想澄清一下。
我在娱乐圈，混得很好，前些天拿了星光歌唱选秀第一。我突然参加比赛，是因为公司的临时安排，尽此这样。
我不太懂玩这个游戏，但也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谢谢观众们、和我的队友的支持。”
祝轻安的声音，同样不逊色于队友，咬字清晰，很温柔。但两个人，截然是不同的两种风格，不过搭在一起，有种莫名的cp感。
——比赛开始。
祝轻安不懂这个游戏，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他的老师走。
其他选手看在十级大神的面上，也不敢对祝轻安怎么样，甚至连抢夺他的武器都不太敢。生怕他的队友会反杀回来，分秒拿下满血。
不过即便他们对十级大神和祝轻安小心翼翼的，十级大神仍是没有留任何情面，人狠、话不多，干脆利落地拿下了他们的血条和物资。
然后……再送给祝轻安。
杜明更惨了。刚下飞机，还没挪动几步就被大神毫不留情地碾压。
这是他第一次在比赛上输得那么快、惨，而且他得意忘形讽刺祝轻安的话，也正被网友们谴责着，他的娱乐公司也一定注意到这件事，会按规矩进行处罚。
想必他以后的电竞生涯，一定不好过。
祝轻安在游戏里的小人，穿着野战服，揣着一堆所有人都求而不得的装备，屁颠颠地跟在他老师背后。
男人时不时会叮嘱祝轻安几句。
“过来，给你枪和炸/药/包。”
“你跟着我，我保护你。”
“你想要什么？”
男人的声音理所当然地很温柔动听，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会令人联想到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糖，用叉子戳一戳，甜蜜的糖浆随之溢出。像被戳破的少女心，粉红色溢了一地。
祝轻安不敢怎么哼声，只会嗯嗯啊啊和点头。
他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又由于声音太模糊，以及对方的话太短，根本听不出怎么个耳熟法。
他只觉得……他的老师，真是太棒、太帅了。
弹幕也随之沸腾了。
【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队友！呜呜我对安安柠檬了！】
【好帅好帅！我喜欢这声音！安安太棒了！竟然勾搭上这样的队友！】
【不愧是十级超级大神！】
【呜呜安安好幸福，有这样的队友！】
这场游戏结束得意外快，全场除了祝轻安那一队，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全都被男人碾压打败。
弹幕越发越多，几乎占满整个弹幕。
除了一些彩虹屁外，还有不少职业电竞选手，登上来悄咪咪地问男人——你究竟是什么练到十级的？为什么要参加这次比赛？
其中不乏平日里很高冷的游戏玩家。
男人并没有回答那些问题，全场游戏下来，他只和祝轻安说话。
游戏末了，他才勉强对观众说一句：“谢谢大家对祝轻安的支持，我也会永远支持他的。”
弹幕：“……”
祝轻安听着这有点暧/味的话，脸又烫又红。他瞥了一眼无一都是在刷吃狗粮的弹幕，脸更红了，手不知往哪放。他拿起通讯，给老师私下发消息：“老师，我们离开游戏吧。我有点……不好意思。”
男人很听他的话，陪着他一起退出了游戏。
只留下满屏的尖叫弹幕和溢出屏幕的柠檬味。
退出游戏后，祝轻安躲在包间里，红着脸，噼里啪啦地在给老师发语言消息。
少年的声音含着久违的激动欣喜……以及敬佩。听了让人心底很舒服，对声音的主人心生好感。
“谢谢老师帮我，老师真的好厉害……又会打游戏，又会唱歌……”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
十级选手哎。
【匿名：：）】
【匿名：乖，加油。】
祝轻安喃喃道：“谢谢老师的夸奖。”
和对方告别后，祝轻安意犹未尽地退出通讯。
他瞥了一眼时间，发现四十八小时已经到了——
游戏背景，已经更换完毕了。
他毫不犹豫的，点开《虚假爱情》。
【欢迎回到《虚假爱情》！】
【经过系统四十八小时不懈的努力qvq。游戏增加了如下新设定：】
系统给出一串长长的文字框。
【您与恋人的互动等级——进入了第二阶段！】
【您恋人在失忆前，受过不少伤害。其中有一项，就是在童年时期，被改造成各种非人形态。】
祝轻安：“……”
改造？
什么鬼/畜的科幻设定？
【每次改造期间，都会发生不好的事，让您的恋人留下心结。】
【本次阶段，您的恋人将会随机变成童年时期被改造过的任意形态，您要做的，则是抹除那种形态在他心里留下的心结。】
祝轻安：“…………”
祝轻安瞅着那行“随机变成童年时期被改造过的任意形态”，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目前能猜测，童年时期的改造，并没有对秦恒翼的肉体造成伤害，要不然秦恒翼也不会以人的模样出现了。但那些改造，已经给秦恒翼内心深处留下心结。
很可能也是秦恒翼失忆的原因之一。
祝轻安要做的，则是在秦恒翼随机变成改造形态的期间，抹除对应形态给他带来的心结，治愈他，给他一份光明。
但……祝轻安怎么知道，秦恒翼会变成什么形态？
吸血鬼？狼人？长着翅膀的人？
那些形态又给他带来过什么阴影？又怎么抹除？
祝轻安：“……”
无论哪一种，都不好弄。
他戳了戳屏幕。
【新背景加载完毕！】
【由于第一次进入新背景，玩家需要戴上全息头盔，更全面地了解新背景！】
祝轻安想起上几次进入全息模式游戏时。
无一都被纸片男人，悄咪咪地吃了豆腐。而且，体验并不好。
祝轻安挠挠脑袋，还是神使鬼差地拿起全息头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主动。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玩过这游戏了。
他自我解释道。
祝轻安关好门窗，关灯。戴着全息头盔，躺在床上。
【全息模式加载中——】
祝轻安意识一沉。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身处另个空间。
映入眼帘的，终于不再是辣眼睛的骚粉色房间。
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空气中弥漫着点咸味，地面很潮很湿。
气氛阴森得很。
祝轻安站起身，发现自己身边有枚手电筒，是三四百年前很老的款式。
“咔嚓。”
昏黄色的灯光亮起。
祝轻安瞥见这新背景，瞳孔骤缩……
——他身处在茫茫夜色中，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被黑云映成黑色的海水，随着微风翻涌着，咕噜噜的水声，像魔鬼的低语，很阴森骇人。
而他，单独一人站在这片海滩上，仿佛随时都会被这黑暗吞没。
秦恒翼的形态，明显是与这新背景有关。
【您的恋人正在大海里！】
祝轻安：“……”
祝轻安：？？？
脑洞匮乏的他，想不到秦恒翼有什么形态是可以在海里的。
祝轻安走到海边，任由过于冰冷的海水拍打自己的膝盖。
他对着海水，轻声道：“秦先生？”
“秦先生？您在吗？”
“我来看您了……”
“真抱歉，我最近有点忙，我不是故意忽视您的。”
少年小心翼翼的声音，被寂静的大海放大无数倍，温软而深沉，随着波涛回荡在附近。
没人应。
看来秦恒翼真的在这冷冰冰的海里。
怎么找得到他？
祝轻安皱起眉。
【新背景01：海底深渊】
【您恋人在十岁时，曾被改造成神话中的生物——人鱼，也曾生活在这片海域中过。】
【人鱼这一形态，给他带来不少阴影与心结。】
【您要找出他的心结阴影，为他抹除，给他带来光明，让这片永远处于黑夜中的海域，有温暖的阳光得以照入。】
祝轻安：“……”人鱼？？？
将生命改
造成神话中的人鱼形态，帝国也不是办不到——早在百年前，帝国就有这样的技术。
但如今，已经被禁用了。
恐怕也只会在游戏当中出现。
他又轻唤一声：“秦先生？”
【召唤人鱼的办法：请向往现实，寻找人鱼爱吃的食物。】
啪叽一下。
祝轻安被弹回现实。
他迷茫地摘下头盔，被这破烂游戏气得有点……肝疼。
但为了纸片男人。
他仍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游戏要求去做，找人鱼爱吃的食物。
既然是人鱼……
那做一顿海鲜寄过去，总不会错。
他很好奇秦恒翼的人鱼形态是什么模样。会像童话中那样……爱哭，哭出来的眼泪是珍珠吗？
想想还有点激动期待。
祝轻安做海鲜之前，登上论坛，发了一个帖子。
【幻想贴：如果您的恋人是条雄性人鱼，应该要注意什么？】
——没过一会。
帖子有了回复。
【雄性人鱼？我猜测，肯定很凶残无情。雌性人鱼才是温柔绵软的。】
【雄性人鱼呀！！我听说人鱼是产/卵式受/精！！要小心了！！！】
【嘿嘿人鱼嘛，一定会有条又粗又长的鱼尾巴=w=，坐在上面很舒服服~~】
【按中的设定……人鱼一般都含有病娇属性！爱好囚/禁的那种！带感！】
祝轻安：“……”
不，他养的纸片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鱼——
他轻叹口气，放下光脑，准备去为秦恒翼做吃的。
因为基地里有猫科幼崽，所以冰箱里会备着一些新鲜海鲜。
他拿了一条手臂粗长的鲤鱼，准备做他最擅长红烧鲤鱼。
新鲜肥美的红烧鲤鱼，放在锅里反复烧制，嫩嫩的鱼皮烧成脆口鲜美的红褐色，淋在鱼皮上的酱汁，沁入皮下白嫩嫩的白色鱼肉，将鱼肉染成诱人喷香的酱红色。
然后再洒上蒜蓉葱花。一条红烧鲤鱼出炉了。
他将红烧鲤鱼打包好，按游戏给出的地址，出门向帝星食物专供快递寄食物。
按那个地址寄过去的东西，无论是动物还是食物，都会奇迹般地出现在游戏里，一模一样。
不知用的是什么技术。
对了……
祝轻安揉揉脑袋。
他忘记之前送过两只小鸡到游戏那边。
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
纸片男人应该不会把它们吃掉的。
帝星快递速度很快，用接近光速的飞船运货。
祝轻安回到基地，给幼崽们准备完食物后。快递就已经显示已送达。
他心一顿，放下手头的东西，回到房间，打开游戏。
——【您为恋人准备的‘鲜美大鲤鱼’已送达！】
他现在已经可以进入游戏，用这鲤鱼来召唤人鱼设定的秦恒翼。
祝轻安有点紧张，脸颊习惯性地泛红。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攥紧冒汗的手。
连他都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最终，祝轻安一咬牙，决定速战速决，进入游戏里再说！
他揣起全息头盔，戴在脑袋上，任由意识陷入黑暗中。
祝轻安睁开眼，随即被凉丝丝的海风，弄得浑身一颤。
他打开手电筒，映亮面前的暗黄色沙子。
同时，他也看到他做的红烧鲤鱼。
用一个瓷白色的盘子装着的鲤鱼，孤零零地放在沙滩上，还冒着热气和香味。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有点孤独可怜。
祝轻安走过去，捧起食物。
他瞅着阴森森的黑色大海，嗅着鲤鱼发出的香气，再次柔声唤道：“秦先生，您在吗？我给您做了吃的。”
“秦先生？”
游戏内的时间处于凌晨三点，天气特别冷。祝轻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也不经意地哆嗦起来，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和委屈的意味。
“秦先生……您、您再不来，鱼就要凉了。”
少年的话音刚落——
本漫着淡淡波浪的海水，突然翻江倒海般地刮起风浪。
面对着冰冷刺骨的海风，祝轻安反应性地闭上了眼睛。
他再睁开眼时，猝然发现……盘子上的鱼，不见了。
祝轻安：“……”
他还未反应过来。
被风吹到哆嗦着的身躯，突然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一愣，转过头，撞上一双熟悉不过的暗红色眼睛。
祝轻安睁大眼睛，惊喜道：“秦、秦先生？！”
男人勾唇，如以往一般，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抵在对方漫着点奶味的肩窝：“安。”
祝轻安眼眶有点红，下意识地嘟哝道：“秦先生，我这几天真有点忙。所以没来看您，抱歉，您别生气……”
他话未说完，膝盖突然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住。他重心不稳，啪叽一下跌倒。
他借着手电筒，看见……自己坐着的，是一条修长强壮的黑色鱼尾。精致的鳞片在灯光下泛着暗光，像宝石一般。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逼真的鱼尾巴
，一愣。
秦恒翼也瞥见少年的异样反应。
他醒来后，身处的空间，就变成这模样。
但他经历过前两次变化，他已经习惯了。
唯一不同的……
他的身体形态，也跟着变化了。
出乎预料。
他没有任何不适感，反而很习惯。
仿佛他失忆前，就曾当过人鱼。
——他目前唯一担心的，是祝轻安。
少年突然出现在这里，还给自己带来香喷喷的烧鱼，很乖。
但……少年现在坐在他的鱼尾巴上，眼眶泛红，身体打着抖，咬紧下唇，不敢说一句话。
很明显是被自己的人鱼形态给吓坏了。
都还是一个小朋友……
也难免。
秦恒翼无奈地眯起眼，贴着少年的耳边，轻声道：“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的声音特别好听，在夜色中显得很阴沉晦暗。
——祝轻安并没有害怕，完全是因为太冷了才发抖。
但他为了配合男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怕，秦先生。”
小朋友实在是太害怕了。不得不挤出一个假笑容和谎话，来应付自己。
秦恒翼无奈地想。
祝轻安不经意地挤入男人的怀抱。男人皮肤湿漉漉的，但却意外地温暖，窝进入像躺入放满热水的浴缸。
祝轻安想起游戏交代的任务……
抹除童年时期改造成人鱼时，留给秦恒翼的心结。
——秦恒翼……会有什么的心结？
男人的怀抱太温暖了，尾巴滑溜溜的，坐起来很舒服。他忍不住又往里面窝了窝。
丝毫察觉不到男人异样的目光。
秦恒翼望着少年。
少年明明在害怕，在发抖，还往自己怀抱里凑。
是想讨自己开心吗？怕自己生气？
这小朋友……
他抬起手，忍不住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
祝轻安被头发上湿漉漉的触感弄得一惊，手中的手电筒瞬间打歪，整个照在男人接近三米长的黑色鱼尾上——
他看见了鱼尾的全貌。
鳞片很精致，像亮晶晶的黑色宝石片。
但……上面却有不少更刺眼的伤痕，呈鲜红色，溢着点鲜血，所以才会让鳞片看起来亮晶晶的。
海风已经平静下来，只剩下窸窸窣窣的浪声。手电筒的余光，映出秦恒翼英俊冰冷的面庞，他察觉到了祝轻安在看他的尾巴伤痕，他怕少年被吓到，轻声道：“别看了。”
祝轻安仍然在盯着对方的鱼尾巴。
秦恒翼的鱼尾有伤痕……
很可能也是游戏的设定。
【叮！玩家发现了恋人的心结之一！】
【鳞片伤痕：秦恒翼童年时期被改造成人鱼后，因为某些原因，尾巴留下永远无法自行愈合的伤痕。玩家需要做的，是将这伤痕治愈。】
【治愈方式：您的体液。】
祝轻安前半秒还在怜惜秦恒翼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可看到后半句时，猝然愣住。
体液……？
说的是唾沫吗？
游戏想让自己去舔秦恒翼的鱼尾巴？！
祝轻安：“……”
祝轻安一想到这里，白皙的脸颊瞬间涨红，草莓色的红晕一直漫至颈脖。
他突然觉得自己缩在男人怀抱里取暖的动作，似乎也有点不自然。
他缩缩脖子，麻溜地钻出男人怀抱。
秦恒翼瞥见少年的动作，眯起红眸。
少年的皮肤很红很烫。
可能是着凉生病了？
——少年还怕传染给自己，宁愿吹冷风也要离开自己温暖的怀抱……
秦恒翼更无奈了。
秦恒翼想用尾巴将少年圈起来，不给离开。
可祝轻安后退了好几步，小声道：“秦先生，现在有点晚了。我想回去睡觉……而且，天也越来越冷了。我做的鱼，您记得吃。”
秦恒翼皱眉，沉默片刻，点点头。
祝轻安成功被弹出全息模式。
他摘下全息头盔，整个人如获新生般地松出一口气。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按游戏规则去做，亲吻、舔/舐秦恒翼的尾巴伤痕，将其治愈。
第二，不管秦恒翼。
祝轻安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秦恒翼的尾巴。
游戏说过，秦恒翼是十岁时被改造成人鱼过，这些伤痕，肯定也是十岁时留下的。
那是多小的小孩子呀。
是人都会心疼。
这些事情，对于祝轻安来说，只是一段虚拟的游戏剧情。
但对秦恒翼来说，却是真实发生过的，刻骨铭心地深入骨髓。
不管秦恒翼是否失忆，他一定很想自己内心中永远处于黑暗的海域，被一缕温和明亮的阳光照入。
祝轻安思绪很乱，他先放下游戏里的事，打开微博，看看自己参加《绝地》游戏的后续。
他和他的老师，已经被粉丝们捆绑成cp，高高地挂在热搜上。
同人图、同人文漫天飞……
不过令祝轻安高兴的。
举办《绝地》赛事的雪线电竞公司，因为祝轻安带来的流量和人气，让公司的股市暴增。
不用再面临倒闭的危机。
同时——
祝轻安的收件箱里，又有一封新的邀请函。
来自帝国海洋动物保护协会。
海洋动物保护协会，将于后天晚上，在帝国某会厅举办盛大的宴会。
参加的人，有机会竞选本届海洋动物保护大使。
这个活动，相比起前几次的综艺、选秀轻松得多。
祝轻安悄咪咪地打起小算盘。
这种宴会，肯定有很多娱乐圈以及各种圈子的大佬参加。
他说不定可以认识新朋友。
而且，既然是海洋动物保护协会举办的宴会，那一定有关于海洋动物的专业人士在。
他的流浪动物基地，前几天收养了一批海洋动物幼崽，是一群跟小海豹似的外星海洋幼崽，奶呼呼的，很可爱。
他不太懂怎么喂养，或许可以借此在那里找人问问。
祝轻安瞥了瞥身上的睡衣，内心莫名地想起在参加《比穷》综艺时，秦恒翼送的一套起码上百万的礼服。
他刚好可以穿去。
—— 祝轻安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能太懈怠。
祝轻安想下床去看看秦恒翼送的礼服。
可他的脚步莫名地一顿。
秦恒翼……真的帮过他很多忙，给他带来很多难忘的回忆。
到底……亲不亲？
祝轻安苦恼地闭上眼睛，揉着脑袋——
要不……还是亲吧。
趁秦恒翼不注意，偷偷舔舔亲亲他的鱼尾巴，将尾巴上的伤痕治愈。
反正……对方只是一个虚拟人物。
祝轻安一咬牙，回到床上，戴好虚拟头盔——
他重新来到那片阴森森的海域，此时海风已经完全静止，海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却显得更骇人。
他打开手电筒，下意识地寻找起男人的身影。
秦恒翼并没有回到海里。
而是靠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闭目养神。
海域依旧没有任何月光，昏黑一片。
男人很安静，像一座俊美高大的雕塑。
祝轻安蹑手蹑脚地来到男人身边。
冰冷刺骨的海水，拍打着祝轻安的膝盖。
祝轻安瞅着男人英俊到不像话的面庞，心一横，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半跪在覆着薄薄海水的沙滩上，嘴巴恰好能舔到男人垂下的修长鱼尾巴……
很暧/味。
祝轻安脸像烧着了一样红，舌头打结，不知怎么去舔男人鱼尾巴上的伤痕。
他突然觉得……这姿势有点像……那个。
只不过把双腿换成了鱼尾巴。
他伸出舌尖，内心拼命祈祷——秦恒翼不要突然醒来，千万不要醒来。
要不对方看到他在做的事，肯定会想很多乱七八糟的。
再加上，秦恒翼已经默认他喜欢自己，很喜欢的那种。
到时候，他连解释的机会怕都没有了。
祝轻安俯下身，轻轻地舔了一口男人鱼尾巴上的伤痕。
与此同时——
他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