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身世
梨青直接把梨枝拎回了酒店。
“那两个臭小子是怎么回事?”门关上,梨青脸一黑,语气很不悦。
他很少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苏严对她严肃,梨青是带着她闯祸的那个,两人就跟老哥们一样没大没小。
“阿青。”她拿出了惯用的撒娇伎俩,拽住梨青的袖口拉了拉,声音甜的软的像是掐出汁的水蜜桃。
不过这次梨青却不吃她这一套了,他哼了一声,拿眼睛白她,“不许撒娇,你给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且可饶你一死!”
好凶啊。梨枝吸了吸鼻子,不用说她也知道梨青这次气势汹汹前来绝对事出有因,并且是触及他底线的事情,所以她必须老实点,嘻嘻哈哈的那一套不管用了。
“就,他们两个在为了我争风吃醋。”梨枝娇羞地说道,还不好意思地扭了扭。
“……”
梨青清了清嗓子,加重了语气,“那个姓陆的一直在你身边?”
“怎么了吗?”
“我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吗?爸爸现在讲话不好使了?”
“不是,阿青你不了解他,他其实人很好,女儿三番五次有难,都是他保护的我,他只是看起来冷冷酷酷,但是心地很善良,你接触了就知道了。”
梨青眉头皱的更紧了,酸溜溜地开口,“我才不要接触他。”
还有,他伸手抓住她质问,“三番五次有难?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们,那个女星七宗罪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都不和家里说,我们是答应不插手你的事业,但这也不代表就能被蒙在鼓里。我在非洲好不容易可以网上冲浪,结果看见新闻气都气死了,你赶紧跟我回家,娱乐圈这趟浑水你不许再沾了。”
“嘶~”梨枝倒吸了一口凉气,梨青拉着梨枝手臂的时候,碰到了她的伤口。
梨青面色一变,立马撩起梨枝的袖口,入目是手肘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地方结了痂,新的旧的都有。
瞳孔猛缩,周围的空气骤然森冷。
“别看。”梨枝把手臂别到了身后,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
他瞪了她一眼,俯身蹲下,捉住她的脚,撩起了她的裤腿,这下轮
到他倒吸一口凉气了。
雪白的腿上也是不尽其数的伤口,有的是骑马碰到的,有的是掉威亚撞的,有的是打斗磕到的,她皮肤薄,很容易留下印迹,且很难消,所以他和苏严从不让她磕着绊着。
“梨枝,你现在挺有能耐啊。”梨青眯起了眼睛,语调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你竟然给我受了这么多伤,很好,很好,真是没白费我和苏严对你二十年的照顾。”
二十年,他和苏严把梨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就是怕她受一点点伤,结果呢。
他们视若珍宝的人竟然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委屈!
梨枝感觉到了周围的低压,连忙低声地哄着面前的人道:“我没事的……”
“你现在马上收拾行李跟我回家,好好养伤!”他的语气不免严厉,毫无温度可言。
“那我可以和他们说一声吗?”她恳求道,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啊。
“我帮你说!”他决不能再让梨枝和姓陆的有联系,从此以后他必须介入她的生活,不能再任由她胡闹下去了。诺哥在天有灵,一定也会责怪他们没有照顾好小枝。
在梨青的监督下,行李很快收拾好。
看样子差不多了,梨青打开了房间的门,两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看见他都条件反射地站的笔直挺拔。
锐利的桃花眼扫过两人,纪光年他知道,七年都还只是小枝朋友,看来基本也没机会了。
至于另一个,陆犹。狐狸男!他乖巧懂事的女儿都是因为他不听话。
狐狸男狐狸男!
“我要带小枝回家,你们都给我让开。”
“叔叔。”
“梨总。”
纪光年和陆犹两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眼,谁也没好脸色。
“别乱攀关系,我不吃这一套,今天,被人说棒打鸳鸯,还是刻板顽固都行,你们两个都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尤其是你姓陆的,我就是要带她走,不仅是离开这里,还要离开娱乐圈,从此以后,圈内将不再有梨枝这个人。”
“她人呢。”这回两人倒是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了。
梨青向后看了一眼,走了出来,紧跟着,门后面出现了一张垂头丧气的小脸。
梨枝的视线
不偏不倚地落在陆犹的身上,他原本说今天告诉她答案的,她必须现在就知道,否则这次回去不知道要隔多长时间才能见到了。
“陆犹,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枝枝,还有我的答案。”纪光年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梨、枝。”梨青催促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悦。
梨枝:“你说啊。”
纪光年:“你答应我吗。”
梨青:“你快跟我走!”
同时几道声音响起,画面一度混乱,就在梨枝快要被梨青拖走的时候,陆犹出手拉住了她,力气很大,梨青剜了他一眼,他
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放、开、她。”梨青狠言。
陆犹依然把梨枝往自己怀里带,“抱歉。”
就在所有人奇怪他为什么要道歉的时候,他闭上眼睛,俯身,温柔的像是羽毛般拂过,却又坚定不移,一枚吻落在了梨枝的脸上——
“这就是我的答案。”他轻轻说。
-
飞机上,凌晨的回沪的航班。
梨枝一直枕着窗口在抿嘴偷笑,墨镜都挡不住她满脸的甜蜜。
梨青气的就快把胸口锤烂了,那个姓陆竟然当着他的面吻他的宝贝女儿。
他养了二十年的大白菜啊!!!
当然气的捶胸的不止他一个人,纪光年在房间里气的在【犹神】超话里用小号diss情敌几百条,被鱿鱼须追着骂到了凌晨五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梨枝反正很开心。
她喜欢的人也喜欢他,所有经历的苦难好像都变成了蜂蜜。
要不是梨青把愣住的她拽走了,她真想扑到他身上说数不尽的甜言蜜语给他听。
想着想着,梨枝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达沪江,家里的司机已经在机场外面等了。
梨枝有点睡眼惺忪,一下飞机却醒了,实在是冷的透心凉。
梨青脱下外套裹住他,咬牙切齿,“穿这么少冻死你算了。”
她吐了吐舌头,“死了还不是你心疼。”
“我心疼个屁,你早晚是泼出去的水。”梨青撇开头,懒得再跟她说话。
上了司机的车,到达家里别墅的时候,将要升起的太阳透过淡淡的云层折射出来,天边被染成了暗橙色,像是上了十层滤镜,灰蒙蒙的。
车子进了庄园大门,绕
十分钟路才能看见主屋,远远地依稀看见一个人站在喷水池旁,近了才发现那是苏严,寒气逼人,像块冰雕一样站在那。
梨枝缩了一下脖子,她问身旁的人,“你都告诉严爸了?”
梨青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不然呢?
“靠,那我完了,你就这么亲手把你女儿送上黄泉路。”
“……”
下了车,梨枝都不敢看苏严的脸,低着头一直看着脚尖。
“严爸。”她小声地叫着人,试图使用苦情计。
“你的严爸长在脚上吗?”头顶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强大的气场令人难以忽视。
有时候有两个爸爸也是一种烦恼,尤其这一个比一个还难对付。
她抖了抖肩膀,楚楚可怜地抬起头,看着苏严,又唤了一声,“严爸。”
“进去吧。”苏严也没说什么,神情缓和了一点,侧身让开了路。
梨枝进到家里换完鞋,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要不要八百米冲刺躲到房间里去?
“怎么?现在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吗?”
“不是不是。”她连忙摇头否认,“我只是怀念家的味道。”
胡说八道她最在行了。
苏严和梨青同时冷哼了一声,显然不信她的鬼话。
“那你就一直在家呆着吧。”苏严不冷不热地开口说道。
“不会吧,你们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咱家能不能别那么土。”
梨青完全不用说话,就看好戏地抱着手。
“我们就是以前给你的自由过了火,才让你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你是翅膀硬了,可只要你还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就必须管着你。娱乐圈你别混了,演员你也别当了,就老老实实在家。”苏严说道。
“可是娱乐圈是我和我老爸的梦想啊。”梨枝的眼睛冒着热气,就快要哭了。
良久,才想起了苏严坚硬的声音——
“我相信如果他知道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一定也会和我们做出一样的决定。”
梨枝不知道,在梨青出发去找她之前,苏严和梨青曾经看了一下午的网友评论,那些诋毁讽刺谩骂不堪入目的程度,让从来都不形于色的苏严气愤之下砸坏了一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梨青当场决定去把人带回来。
什么破娱
乐圈,咱不混了。
-
梨枝真的被关了起来,家里的保安和保姆24小时监视她。
她刚一打开窗户,就有保姆来敲门,完全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幸好,手机没被没收,她还是可以和外界联系的。
听说她的两位老父亲已经跟公司提起了解约,赔偿金也已经准备好,就等傅行渊签字了。
听说陆犹是和她前后脚离开的,走的很急。
听说纪光年生病住院了,连杀青宴都没参加。
……
落落:【姐,你真的会退出娱乐圈吗?】
梨枝:【当然不会。】
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低头,吃过的苦不能白吃。
落落:【那你和犹神呢?】
被问住了,她给陆犹发消息,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她。
梨枝:【山无棱,天地合,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微笑。】
-
几个小时前,陆犹看见梨枝发来的消息,就一直把自己锁在画室里画画
——梨枝:【喂,我
的小公主在吗?】
——梨枝:【你别被我梨爸吓到,他其实很好相处的。我被家里禁足了,现在不能去找你,但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记得想我哦。】
——梨枝:【那甜甜的恋爱是不是轮到我了,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宝贝?你是我最最最最喜欢最最最珍贵的绝世宝贝啊。】
大脑里不断地在浮现出她的话,笔下的印记越来越深,逐渐戳破了纸。
——梨枝:【我希望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啊,不要憋在心里,憋坏了我会心疼。】
“啪——”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他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起身,离开了画室。
油门踩到底,车窗外瞬息万变,陆犹看着正前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告诉她真相。
她就像一束热烈的光,照在他龟裂的躯壳上,他本不清晰的世界因为她逐渐明亮。
说什么只是陪着她都是假的,他想和她在一起,如此,贪心的,想要她。
车子停下,他在家里找到了宋樱。
“小犹,你怎么了?”宋樱正在阳台喝茶,看见匆匆出现的陆犹,不免疑惑。
“我想告诉她真相,可以吗?”陆犹手撑着桌子,俯身和她说话,脖子上溢出了细细的汗,浑身仍然处于紧绷
的状态,声音听起来却有似恳求。
宋樱一下反应过来“她”是谁,再看陆犹,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了,你可以告诉我吗?”她最怕的是梨枝出了什么事。
陆犹简略地说了梨青带走的梨枝的事情,他笃定宋樱应该知道梨青是谁。
果不其然,宋樱听完神色大变,有些激动,“听你这么说,小枝这么多年都是被梨青抚养长大的?”
“不止。”他回。
宋樱想到什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又问:“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小枝的生父是谁了?”
陆犹点头。
“你喜欢我女儿?”
陆犹继续点头。
意料之中的事情,宋樱也没什么好吃惊的,起身,她拍了拍陆犹的肩膀。
“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成为了你们之间的障碍,但是这件事不该你去说,应该由我告诉她,我不能总是逃避。”
陆犹没有说话,即是默认答应了。
渐渐,宋樱的脸上恢复了笑意,调侃道:“你在我女儿面前也这么高冷吗?”
陆犹抬头,愣了一下,又撇开头,脖子根微微泛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的。
说完话,宋樱就打扮了一下,出门拜访梨枝家。
路上,宋樱一直在走神,关于二十年前那段光辉岁月,她认识许诺的时候,许诺还没有红,一个废弃的工厂就是他的窝,他还承担着照顾乐队队员的责任。梨青和苏严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们,因为热爱音乐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不仅没有经济来源还不能生活自理,许诺既当队长又当“爸”。
她和许诺的在一起的时候,梨青常常吃醋排挤她,反正和她一直不对盘。苏严沉默话少,很少和她说话,对她不咸不淡。
后来,他们的才华被世人发现,不死鸟乐队越来越红,红遍了大江南北,她和许诺之间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争吵。
事业和女人,大多数男人都会更在乎前者。
他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见不到面,或者话都说不到两句,他就要上台演出了,渐渐地,两人之间没了共同话题,观念也出现了偏差。
无论什么时候,年轻男星公布恋情在娱乐圈都是不可的
。
所以,她的男友是天王巨星,而她只是个任人欺负的小歌手。
许诺在全世界巡演,站在台上风光无限的时候,她在后台被主持人指着鼻子骂卑微低贱,聋子才听她的歌。
当她浑身冰冷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的经纪人一句“别再烦他”,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提出了分手。
分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负气使她没有告知许诺。到底是年少气盛,生下梨枝她却无力抚养,那个年代未婚妈妈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的,正好有个机会在那时候来了,种种原因,她选择了把梨枝给许诺,奔赴自己的前程。
她太想红了,太想让许诺后悔和自己分手。
许诺看见梨枝态度比她想象的好,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那么温柔的笑,可是对她他又恢复了冷漠。
——“从此以后,你别再见她了。”他说。
——“为什么?”
——“你不配做她的母亲。”
她记得当时自己是带着满脸恨意离开的,她说——“等着瞧吧,你早晚会后悔的。”
他却没有等到那天。
在她终于拿到金曲奖下台后,听说的第一件事是他去世了。
她直接把奖杯摔在了地上。
以上,后来也成为了她耍大牌的黑点。
天妒英才,那天却下了好大的雨,她在雨中骂着老天爷,为什么要带走他。
她是恨他,可同样爱着他。
许诺的葬礼,她去了,因为慌神踩空,陆长风突然出现救了
她,那是她和陆长风的初识。
两个在同一天失去爱的人,从一个眼神就能心有灵犀,没有言语,他们擦身而过。
之后,三番五次的遇见,或许就是缘分。
冥冥之中,上天会把那个人带到你的面前,你拒绝,逃避,都没有用。
十年前,她不顾一切,放弃了事业,选择嫁给了他。
她也开始寻找,自己曾经因为事业放弃的女儿。
没想到,她苦苦寻觅的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梨青和苏严两人在许诺死后便回家继承家产,都是所在行业的龙头老大,但是从来不和陆家合作。
偶在酒会碰到,从来都是无视装不认识。
看来,他们两人是故意抹去了梨枝的信息,不让她找到。
车子到达云顶庄园,宋樱让司机在车上等,她一个人下了车。
门口有保安室,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宋樱请问可以进去吗?”
保安大叔惊了,甜歌歌后宋樱,可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女神。
“好好好,你等等啊,我问一下这家主人。”
“嗯好。”
一个电话打完,保安大叔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说什么了?”宋樱淡淡问道。
“滚——”
“不是我说的啊,是梨总说的。”
意料之中,是梨青的风格。
“没关系,那我就在这等他出来。”
宋樱就这么站在门口,等着等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她面前。
下车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三十几岁,眉眼沉稳,看着却有些深沉,见到她也在,不免挑眉微讶。
“陆夫人你好,我是行渊娱乐总裁,傅行渊。”他客气地伸出了手掌,腕间的手表散发着冰冷的光。
原来是小枝的老板。
“你好,多有耳闻,傅先生比传闻的还要出众。”
“陆夫人看起来也很年轻,不知道来这里是什么事?”
“我有点私事找梨总,可他不愿意见我。”
“或许,傅某可以代为转告。”
“那真是谢谢你了,麻烦你告诉他,我知道错了。”
闻言,傅行渊瞳孔一震,难免想歪了。然而他也不便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一定带到。”
“好。”
微微颔首,傅行渊夹着资料,由人带到里面。
他也是才知道梨枝的父亲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国货枝丫美妆的老板,旗下还有数不计的医药生物公司,网上竟然有人说她是孤儿,这些人要是知道真相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欣赏了一路山间风景,终于到达了山顶的别墅。
知道他要来,早有四五个保姆在门外等候。
他刚下车,就有人拧着箱子过来给他擦鞋,清扫衣服上的灰尘,还有热毛巾擦手。
“很是抱歉,我们家主人有洁癖。”领头的佣人礼貌地解释道。
“没关系。”
终于能够走入里面,室内的装修不禁令他眉头跳了跳,一半简约到极致,一半繁华到极致,简直就要怀疑屋子的主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枝枝的老板来
啦,你好,我是梨青。”坐在豪华沙发上的男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立马起身相迎。
梨枝的父亲竟然这么年轻。
“你好,我是苏严,是梨枝的父亲。”一道沉着的声音从傅行渊的另一侧响起,他转头看过去,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从设计极简的地方走了过来。
饶是见多了世面的傅行渊,也有片刻怔愣,“你们二位都是梨枝的父亲?”
“可以这么说。”梨青回答,“不过,枝枝的户口是和我在一起的,我是比较名正言顺的那位。”
苏严:“……”
名正言顺带坏他的女儿。
缕清人物关系之后,下面进入正题。
“我可以用下电视吗?”傅行渊询问道,他这次是有要紧事的,需要用到电视。
苏严:“请便。”
傅行渊拿出了文件袋里的u盘,插在电视上,操作一下,打开了一个视频。
三人坐在沙发上,一同观看。
电视上,播放着《月奴》的拍摄花絮。
看完下来,简直是梨枝的血泪史,无数的受伤镜头,看得人心头一紧,可是梨枝从来没有喊过累。
——小枝,你不疼吗?
——不疼,拍的好就行。
“诚如你们所见,做演员无可避免会受伤,为了拍好这部戏,梨枝更是受了很多伤,她是我见过最敬业的女演员,圈内肯和她一样吃苦的不多,所以我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证明给我们看,她想做的都可以做到。”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之前,她是受了很多委屈,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想必你们比我还懂,等有一天,她站得足够高了,这些都会是脚底的风景。这七年,我看着她一步步成长,她变了很多,以前遇到挫折,她就只会发脾气,可是现在她会沉下心来思考如何克服。”
“父母爱子,所以希望孩子能不受伤害,可是,小鸟不能飞出笼子,笼子再漂亮,它也不会快乐。你们见过梨枝最开
心的样子吗?我见过,就在她第一次拿到新人奖的那天,她抱着酒瓶子对着空气哈哈大笑,就像个小孩似的,却是我见过最纯粹也最惊艳的笑容。”
傅行渊滔滔不绝,梨青和苏严面色越来越沉凝。
他说的这一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