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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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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儿走近,向贺玉州行礼后,走到贺玉书身边,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mbaiwenzai

    “夫人知道了吗?”

    彩儿摇摇头:“奴婢来得急,还未跟夫人讲。”

    贺玉书思索一番,“你先别跟她讲,让刘义同刘尔回去,把她请出酒坊。今日先闭店。”

    “是。”

    应声后,彩儿行礼告退。

    “书哥,出什么事了?”

    他们说话声小,贺玉州也没刻意听,所以没听清切。

    “只是酒坊一些小事。”贺玉书摇头笑笑,突然问道:“欸,咱们聊了许久,怎么不见母亲她们过来?”

    贺玉州也好奇。

    “大娘子见少爷们聊得畅快,怕打扰少爷们聊天,便带着少夫人去了另一间房内了。”守在门口的丫鬟听见后,便上前回了话。

    贺玉州瞧瞧他的神色,心知是想着是苏愿棠了,便招来丫鬟:“母亲在那个房里,带我们去吧。”

    丫鬟应是,垂着头走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另一间房内,大娘子正躺在摇椅上小憩,苏愿棠低眉顺眼的在一旁摇扇。

    贺玉书过去,到苏愿棠身边,拿过她手中的扇子,将她吓了一跳。

    贺玉书温声道:“我来吧,你歇歇。”

    苏愿棠瞧瞧大娘子,又瞧瞧他。

    他来之前,她已经摇了小一个时辰,双臂此时酸胀疼痛。

    看贺玉书要摇扇,贺玉州眉头紧皱,大步走过去。

    “母亲醒醒!”

    他躲过春妈妈的阻拦,走到大娘子身边,大声喊道。

    大娘子睁开眼,缓了会儿神,抬眸瞧见他们,一副抱歉的模样拉着苏愿棠的手,转头嗔怪春妈妈:“你这蠢奴才,竟生生让愿棠替你的活。”

    她虽说的嗔怪,但语气里并未带着多少真的怪罪。

    “母亲。”贺玉书将苏愿棠护在身后:“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这就走?你父亲今夜回来,不如留下吃个晚饭,住上几日?”大娘子起身挽留:“你与你父亲也许久未见,坐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

    “是啊书哥,别走了。”贺玉州也挽留道。

    “不了,左右都在京中,回来也不是不方便。”他笑着婉拒:“待在过几日,我们再一起回来看您。”

    苏愿棠虽不知道他此番动作是何事,仍站在他身后乖顺点头。

    又拉扯几番,大娘子惋惜般叹气:“行吧。你们要时常回来看看,府中你祖母、父亲都十分挂念你。”

    “是。”

    夜里侯爷要回来,大娘子说了一声先离开,去小厨房叮嘱一下。

    临走时,特意叮嘱贺玉州送他们。

    贺玉州不愿他走,拉着脸,撅着嘴将他们送出侯府。门口,彩儿已经找了位车夫,已等候片刻了。

    贺玉州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马车远去,半晌后看不见车影才回府。

    “回来了。”

    贺玉州回房间,被大娘子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母亲,您吓死我了!”贺玉州抚着胸口,埋怨道:“您一声不吭来我房里做甚。”

    大娘子瞧了一眼春妈妈,春妈妈轻咳一声,叫着房内丫鬟一齐出去。

    瞧她们的下去了,大娘子叫他坐到自己身旁:“今日你都和贺玉书聊了什么?”

    “并无什么,只是近日状况如何。书哥还问了我课业情况,叫我遇到不会的课业,可以去梨落巷寻他。”

    贺玉州思索一番:“母亲问这些做甚?”

    “除了这些呢?”大娘子追问道:“他身体如何?腿如何?”

    听她如此追问,贺玉州眸中带上了些疑惑不解:“腿?”

    “对,他同你说了吗?”大娘子眼神殷殷的瞧着他。

    “说是说了,只是母亲你问这些做甚?府医不都有医案记录在册,您直接去瞧不就好了。”

    贺玉州原先不想说的,只要一想起他书哥的腿,他都忍不住的惋惜。

    架不住大娘子紧紧追问,他叹息道:“书哥说,他的腿没希望了。”

    “母亲,以后在书哥面前,他的腿你少问。”贺玉州不赞同的说罢,起身拱手行礼:“儿子先去温书了。”

    春妈妈在门口守着,见他走后,走了进来。

    “大娘子,如何?”春妈妈走到大娘子身边问道。

    大娘子面上带笑,嘴里念着:“他废了,他废了!哈哈哈哈!”

    眼瞧她越笑越猖狂,春妈妈上前几步,紧张道:“娘子小声些,这不是咱景祥院儿,保准不有哪个院里的耳目。”

    “哪又如何!”

    大娘子停下大笑,目光一凌,语气狠厉:“就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大娘子说的也没错,自从她被扶正后,后院里的那几位妾室被压的死死,一点浪花也翻不起。

    “娘子小心为上。”

    另一边,马车上,苏愿棠坐在贺玉书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不与侯爷见上一面再走?酒坊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如此着急回去。”

    瞧着他脸色,苏愿棠笃定酒坊出了事。

    心中焦急蔓延,她抓住贺玉书膝上垂放着的手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贺玉书轻声安抚她:“只是今日侯府的阵仗引来不少人窥伺,有人上门小闹了一场。”

    “彩儿一来通报,我便让刘义先回去了。”贺玉书的手冰凉,如一块上好的寒玉,轻轻抚平她心中的燥闷不安。

    待心静下后,才发现她还紧紧握着贺玉书的手,惊吓般赶忙撒开,端坐在一侧。

    一路上车厢寂静,只余路上市井的叫卖声。

    到了酒坊,不等彩儿放好马凳子,她便先提着裙摆下了车,跑到酒坊门口。

    酒坊已经打烊,大门紧闭。苏愿棠敲了几下,有人走过来开门。

    “东家。”

    刘义放下门栓,打开了门。

    “怎么回事?”苏愿棠见到他,就赶忙询问道:“可有人受伤?”

    刘义摇摇头:“并无。”

    “别堵在门口说话,先进去吧。”

    身后,彩儿推着贺玉书走过来。

    苏愿棠应声回头,便瞧见八九十来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往这边瞧的人。

    她收回视线,理理裙摆,步子稳重轻快:“对,先进去吧。”

    酒坊内一片寂静,秀娘与学徒们刘义也奉命叫他们今日早些下工回了家。

    进去后,苏愿棠仔细勘察酒坊内物件有没有损坏。看了一圈后,也没有发现什么打斗摔砸的迹象。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愿棠忍不住问道。

    刘尔瞅瞅兄长,又瞅瞅贺玉书,不知道要不要说。

    他那点小动作,苏愿棠尽收眼底。

    “刘尔,”苏愿棠点了他名,他一个激灵回神看过去:“你说。”

    刘尔用余光瞅瞅贺玉书的脸色,见他并无阻拦之意,便苦着脸走到她面前说道:“今日东家你们走后,酒坊里涌进来好多人。我原先还跟秀娘姐说,今日生意肯定不错,谁知道,那些人只来坐,不吃酒!”

    “不吃酒就罢了,还有几个小蟊贼浑水摸鱼进来,趁我不注意,竟摸到后院酿酒室边上,准备做坏事!还好被我抓着了。”

    刘尔皱巴着脸,想起今日的景象都后怕。

    “最可恶的是,有人竟想往柜台内的酒水中撒东西!”

    “什么?”苏愿棠听罢眉头紧锁,紧张追问:“抓到了吗?”

    刘尔摇摇头,“没,叫他跑了,但是那坛子酒叫秀娘放后院了,东家要去瞧瞧吗?”

    “罢了,那些酒就倒了吧。”

    苏愿棠眉头松开:“无非是些泻药之类的,人既然没抓到,也不必再追究下去,我心中已经有了几个怀疑人选。”

    “以后要多注意,切不可在出现此事。”

    刘尔点头:“小的知道了。”

    但苏愿棠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他们没进酿酒室里?”

    “没有。”刘尔说道:“当时秀娘姐与她的学徒们里面帮忙,阿狗和他的徒弟们在酿酒室,门关着,他们没进去。”

    虽然刘尔都已经拍着胸脯做保了,但苏愿棠还是有些担心。

    她叫来芽青:“一会儿你将酒窖中现有的酒做个标记,日后售卖前,先舀一碗送到书房,我先尝尝。”

    芽青应下,拉着刘尔一起去办。

    仔仔细细将酒坊又重新检查一遍,苏愿棠的心才安稳了些。

    她回到书房,坐下后直接趴在书案上。

    “吃些歇会儿罢。”贺玉书端着一盘糕点进来,放到她的书案上。

    苏愿棠直起身子,“这是老夫人让捎回来的那份糕点?”

    贺玉书点头。

    没了外人,苏愿棠吃相放肆起来。捻起一块儿塞进嘴里,薄荷清凉的口感在她口腔内散开,冰凉的感觉直升大脑,叫她的疲惫褪去了几分。

    贺玉书不知什么时候移到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按捏在她的手臂,或捏或揉、或轻或重。

    “今日辛苦你了。”

    “不碍事。”

    贺玉书手上动作不停,叫苏愿棠舒爽的像是被人挠下巴的猫儿一样。

    左臂利爽了,又赶忙将右臂递上去:“这个也按按吧。”

    贺玉书好脾气的应下,转动轮椅来到她右侧,兢兢业业的给她按摩手臂。

    过了一会儿,贺玉书停下了动作。苏愿棠睁开眼,甩甩胳膊,发现竟然真的利爽了。

    “怎么样?”贺玉书倚靠在轮椅靠背上,眼带笑意瞧着她:“这手法,苏掌柜准备赏几钱?”

    “叫侯府公子为我服务,也是独一份。”苏愿棠没忍住,笑了一声:“且给你五十文铜板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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