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忆
“张，张老师。”谭言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个正在洗衣服的女人。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女人缓缓抬起了头，一个面容有着健康的小麦色，加上精致的五官，虽然眼角有些鱼尾纹，但是她那姣好的面容，很明显年轻时是一个美人。
由于没有戴眼镜所以看不清楚叫她的人。
“张老师。”看到张老师的脸的谭言希顿时高兴了，直接跳到河中的大石上，两步跳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张老师。
张老师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还是有些开心。
谭言希缓缓松开，一张脸也完全映入了张老师眼中，加上距离够近，张老师也是完全看清楚了她的脸。
“言希，你怎么回来啦？”张老师更加的开心了。
“张老师，我来帮你洗衣服吧。”随即蹲下开始洗衣服。
“不用。”张老师本想阻止。
“没事的，张老师小时候你不也一直帮我洗衣服吗。”谭言希看着张老师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张老师也有些无奈，一起蹲着洗衣服。
看着谭言希那个白皙的脸庞，脸上的笑容都无法掩饰。
很快，几件衣服就被二人洗完了。
抱起盆子的张老师向着学校的屋子走去，谭言希也在一直跟着。
“张老师，你看那棵树。”谭言希有些高兴的指着一棵橘子树，绿油油的橘子给人一种酸涩的感觉。
看向谭言希指着的那个橘子树，张老师愣住了，关于那颗橘子树和谭言希的记忆瞬间浮现在了心头：
“张老师，张老师，快看我种的橘子树，和我一样高。”
“张老师，下雪了，我要给橘子树去穿衣服了。”
“张老师，等橘子树结果了我们一起收橘子吧。”
谭言希的每一个笑容都在张老师的脑中浮现。
现实中的张老师也笑了。
看着张老师在呆呆的笑着的谭言希，也没有去打破张老师美好的幻想，只是淡淡的看着，默默地笑着。
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让张老师回过了神来。
看向一旁的谭言希，张老师有些不好意思了，“走吧。”
谭言希“嗯”了一声，继续走着。
来到学校后门，几条爬山虎在外墙上摇摇欲坠。
跟着张老师走进她的宿舍，看着那个有些老旧的房屋，“张老师，为什么不把房舍在翻新一下呢？”
“都这么多年啦，而且翻新也要不少钱呢。”
围着房子走了一圈，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完全没有一处漏洞。
“走吧，我带你出去走一走。”晒好衣服的张老师，“带你看看村里的变化。”
谭言希高兴的点了点头，跟在了张老师的后面。
来到操场中间，虽然还是没有城市里的塑胶跑道，但也不是小时候的泥巴路面了。
平整的水泥地上，标准的跑道线，以及小孩子们的高兴笑声，给这个山里的学校添加了几分人气。
“还记得小时候。”张老师陷入了回忆，“你在抓蟋蟀的时候，不小心站到了旗杆然后哇哇大哭吗。”
“那个时候我记得所有学生都在围着你看，你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然后那只蟋蟀跳到了你的头上，然后被你抓住了。”
张老师不由的笑了。
谭言希的脸一红，“我，我当时是故意的。”
“好好好。”摸了摸谭言希的头，带着她继续走。
学校的变化很大，完全没有了谭言希小时候的贫困，但是学校的影子还是没有变，那种熟悉的气息依旧存在。
跟着张老师走遍了学校，品尝了学校的水果，感觉比小时候的要甜了。
在经过一下午的游览，谭言希打算在学校和张老师一起住，张老师也没有拒绝。
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又是熟悉个感觉。
“张老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教书啊？”谭言希有些好奇了，这么好的老师可是她的人生导师。
听到这话的张老师，陷入了那个已经被她尘封的回忆。
翻了个身，背对着谭言希。
谭言希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刚准备开始道歉。
“你知道吗。”
听到张老师说话的谭言希便放弃了道歉。
“三十多年前，是武国开始内陆发展的时候，国家号召知识分子自愿下乡。”
“嗯，历史课上说过。”
“我那个时候刚刚大学毕业，我和我们学校的几个同学一起准备去下乡。”
“我们到国家政府登记后，被拍到了刚刚修好路的谭家村，我们那个时候有十几个人。”
“教学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内，好多人都走了，连我的好闺蜜也要走了，但是我还想要在这里教完这个月，于是我一个人就留了下来。”
“但也，也。”
此时的张老师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看到这一幕的谭言希轻轻的抱住了张老师。
感受到身后的温暖，张老师拍了拍谭言希的玉手，“孩子，我没事的。”
随即叹了口气。
“但是当时的老村长为了让我留下来，他把村里所有的人全部集合起来吃了一顿饭。”
“但是他却在我的水里下了药，我当时很迷糊，睡得很死。”
说着，张老师又有些抽泣声。
“他们把我给，给强奸了，他们所有人都上了。”
听到此时的的谭言希已经完全震惊了，她一直以为张老师对她这么好一定也是很喜欢村子的。
“好啦，老师不要再说了。”
张老师缓缓转过来，噙满泪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谭言希。
“言希，其你是我的女儿，妈妈也是因为你才留在的村里。”
谭言希再一次被震惊到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在那一次后我就发现我怀孕了，我当时想跑，但是却被村里的人抓回来了。”
“他们又把我给。”
张老师有些不敢再说那个词了，无声的眼泪早已经打湿了绵软的枕头。
“后来他们又要对我，但是为了保住我腹中的宝宝我只好哀求村长。”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跑了，于是我就被安排进了这间房，每天都会有人来监督我。”
“我一个人在这间房里生下了你，看着你那小小的，白白的。”
“之后我又萌生了逃跑的想法，我趁他们换班的时候，悄悄的逃走，但是我却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发出来声音。”
“我又被他们抓了回来，他们还把你带走了，我不停的向他们哀求。”
说着，张老师已经掩面痛哭了起来。
言希看着痛苦的张老师，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心也开始了痛，轻轻的抱住张老师，不仅是对她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妈，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吧，一起去江雨市。”看着张老师掩面痛哭的样子，言希也湿润了眼眶。
“妈妈，我会帮你复仇，帮你解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