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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百二十一章 嗓子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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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三百二十一章 嗓子痒

    金敬一微垂着头,可是他的心思大半都在海莲的身上;虽然他和海莲相处的时日远远不如谈秋音,但他深知海莲:他要防着海莲孤注一掷。

    就像他也有他的打算一样,用他的性命来为自己的母亲、孩子还有海莲铺一条后路:如果,今天柳一鸣他们没有到金府来——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旁人身上。

    谈秋音的尖叫着截住了海莲的话,不再让海莲说下去:“此事绝无可能,你不必再说下去。”她说完看向金敬一,不意外的在金敬一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不过她的心并没有凉下去,因为在金敬一的眼中还有着一份希望。

    金敬一希望她可以答应下来。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份希望表明金敬一心中真得有她,这才是重点。

    “为什么?”海莲要的就是拖时间,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和谈秋音争执一番:“为什么绝不可能?锦儿姐姐没有做错半点事情,是金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妻房,我的要求没有半点过份之处。”

    “就算我不说,这也是你还有老爷应该做的事情。我不过是提出来确认,以便能够安心。”她看着谈秋音:“为什么不可能,你没有要反对的理由,就像你所说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大家不清楚?你应该很清楚了。”

    谈秋音当然不肯点头说清楚锦儿的事情:“我清楚的只是你并非沐氏,至于沐氏的其它事情我一概不知,世上怕也没有人会知道了。要让沐氏的牌位进金家的祠堂,这是多大的事情,以现在情形是绝无可能。”

    “不止是我不会答应,金氏一族的长辈们也不会答应。原因,嘿,很简单。”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看金敬一继续说了下去:“她的名声有损,做为不贞不洁的妇人岂能入祠堂?!有辱我金氏一门的门风。”

    海莲猛得踏上一步:“你说什么?我锦儿姐姐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没有做出半点对不住金家之事,你岂能如此污蔑于她?”

    “有何人为证?”谈秋音看着海莲哼了几声:“所有沐氏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张嘴,黑的白的全是你,你不会认为你能骗得过老爷和金氏一族的人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拿这个来做第二件事情,不要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

    她指着海莲缓缓的站了起来:“无非就是想借沐氏之名来离间我和老爷的夫妻之情……”她说到此处才看向金敬一。让沐锦儿恢复发妻的身份,就等于她谈秋音自贬身份为妾,此事当然不为为。

    但是金敬一在此事上的坚持,她刚刚领教过了。如果不是她把太夫人和敏儿姐弟弄到了手中,如今她已经一败涂地。因此,为了她和金敬一将来的感情着想,她不想让金敬一对她生出怨念来。

    她找到了一个理由,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只要有了能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只要能在金敬一面前有话就可以;至于其它的,她根本不在意。

    金敬一没有抬头:“我说过了,此事不必再议。锦儿是我的发妻,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永远都是。第二件事情,你如果真得要和秋音谈,可以换其它的。”

    他说完才抬起头来看向谈秋音:“你也不希望我是一个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无情无义之人吧?秋音,我想你能明白我。你向来最懂我的。”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击在了谈秋音的心上,让其无法作答。

    谈秋音有那么霎间差一点就点了头,因为她真得很懂金敬一,也知道金敬一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但是此事非同小可,想到她将来的处境,为了她的儿女着想她横下心来摇了摇头。

    “老爷,你不要听她两句谎言就当了真。当年的事情有很多的疑点,您再细想想,就算是被掳身不由己,一个好端端的妇人为什么来招来横祸?还是沐氏有错在才会被人所乘,不然的话怨无仇人家为什么要找她麻烦。”

    她打定主意咬死沐锦儿的名声有损,绝不会让其回到金家:不管她是活着回来,还是死了之后回来都一样;金家已经有了她谈秋音,就绝不会有沐锦儿的立足之地。

    海莲闻言冷笑几声:“好道理,多好的道理,如此说来你谈秋音还不自尽以谢罪吗?就算我是假的,就算我是心有所图,可是你好端端的绝不会招来这样的祸端,一切都是你德行有亏才有这样的祸事。”

    “你如今还有脸活在世上吗?还不快自尽谢罪,然后让谈家的人来领了你的尸身走。你也是名声有损,怎么能入金家的祖坟污了金家门风?”海莲挽了挽袖子:“如果你对自己下不去手,我很乐意可以效劳。”

    谈秋音被海莲强词夺理的话气得不轻:“你,你——!”她偏又说不出什么来,因为海莲的话再强词夺理也是顺着她的道理讲下来,只是比她更为过份罢了。

    海莲看着她抖抖脚:“我,我什么?我有说错半句嘛,反正就是好妇人都是德行极佳的人,好端端的在家里相夫教子,安守本份就绝不会有灾有祸;只要有灾有祸的,不管看起来这人如何的好,那肯定她也是有错的。”

    “你谈氏现在还不说一说,你有什么德行有亏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所以才会接连带来如此多的事情,甚至是连你腹中

    的孩子都没有保住。”恨谈秋音对锦儿的侮辱,海莲一时口快把谈秋音小产的事情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看一眼金敬一后把目光移向一旁:就算金敬一不在这里,她是不是也不应该如此说话呢?倒底孩子是无辜的。

    谈秋音的眼睛霎间变红,声音也变了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那都是被你害得,都是被你害得!”

    海莲没有避开她的目光:“我和你无冤无仇是不是?我只是一个屠户的丫头,不要说是和谈家那样的高门大户,就连你们谈府和金府的丫头都高我一等。谈氏你从前不认识我吧?”

    “当然不认识!你贪图金家的……”谈秋音的眼珠子都变了颜色,可是她的嘶声怒吼却被海莲更大的声音所打断。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素不相识的人当然是无冤也无仇——你说是为我被害,我为什么要害你?就像你所说,锦儿姐姐和人如果无冤无仇的话,为什么会有人害她?有人害锦儿姐姐就是锦儿姐姐的不对,那你呢?”

    海莲指着谈秋音的鼻子:“那你呢,你被人所害不一样也是你的不对,因为你我也无冤无仇。不要辱我锦儿姐姐的名声,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不然的话我们就来好好的算一算帐。”

    再次揪起了谈秋音的衣领:“不要给人胡乱按罪名,因为你做了初一就会有人对你做十五的,这叫做报应。”她把谈秋音狠狠的推倒在椅子上:“现在,你有什么理由反应锦儿姐姐回到金家,拿回她应该有的一切。”

    “她没有人,没有人可以证实她在外五年来守贞如一……”谈秋音紧紧的咬住这一点,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五年不在府中,此事不管说到何处去,她也不可能再回金家。”

    海莲看着她,缓缓的弯下腰逼近她的脸:“是吗?那你来告诉我,谁能为你的清白做证?你也不是时时都在金府之中,你去上过香吧,你也经常回谈府吧,你也去过他府做客吧?老爷是不是没有陪在你身边,那个时候谁能为你的清白做证?”

    “我想,上香只是你的借口,不过是为了会情郎;而回谈府不用说了,你肯定是去见某个男人,至于到他府上去,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哪一个眉来眼去——不说其它,这个眉来眼去有谁能为你做证?”

    “对了,你可有和其它男人说过话,尤其是老爷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还对其它男人笑过?你如果说没有的话,有谁能为你做证,做证你嫁入金府之后就没有对男人笑过,没有和男人说过话,没有在寺庙之中和男人相遇甚至是相谈甚欢?!”

    “如果无人能为证的话,你的清白已经有损,咳,我看你只有死路一条;是动家法好呢,还是你投河或是抹脖子——没有了清白你还脸活在世上?”海莲盯着她的眼睛,再问一遍:“可有人证,没有你就无法自证,你就红杏出了墙。”

    金敬一感觉嗓子里有点痒,很想咳了几声,因为谈秋音眼下怎么说都还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偷人或是不贞不洁都对他的名声不好——海莲这样一声接一声的逼问,打的好像不是谈秋音一个人的脸。

    当然,他清楚海莲在做什么,也对谈秋音说的话极为生气:如果不是因为老母和两个孩子,他怕自己会让人把谈秋音塞进马车立时送回谈府;伴着谈秋音一起回去的还有一纸休书。因此,他的嗓子再痒只能忍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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