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九章 胆大包天
第二百二九章 胆大包天
锦儿对没看清楚长相的男人反而更为注意,心也因为此人而微微的提起来;因为她不知道此人是跟着皇甫来的,还是跟着柳一鸣来的。
如果是跟着柳一鸣来的,虽然不见得是件好事儿,但是坏也坏到哪里去;如果是跟着皇甫来的,那此人肯定带来的不是好事儿,肯定是件坏到不能再坏的事情。
就因为在意所以锦儿的目光在此人的身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做为主人家对陌生人的好奇是有的,但也仅于些。她不能让人发现她对那个人的担心,尤其是不能让皇甫知道。
她的心思一半在其它的地方,一半在金敬一和谈秋音的身上,对答间话便更少了。
金敬一听到锦儿安慰的话对她点点头:“你也不必担心。”他说完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锦儿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现在救人要紧。”
“沐夫人倒真是心善。”皇甫看着锦儿笑起来:“不过眼下金府的情形,沐夫人真的没有想过谈夫人腹中孩子如果没有多好?如果谈夫人没有身孕的话,那么谈夫人只能被谈府接走。”
“沐夫人岂不是少了许多的麻烦?如果让谈夫人生下儿子来,此子绝不可能被作为庶子来养,原因嘛大家都知道,此事沐夫人不管愿意与否都要同意。还有,谈夫人没有了妻位金大人会不会更为怜惜……”
他打个哈哈:“当然,当然,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习惯使然。大人和夫人不要见怪啊。”
金敬一的眉头皱起来:“皇甫捕头应该不会胡乱猜测吧,毕竟你是在刑部供职之人,岂会无凭无据的胡乱说话?如果皇甫捕头你有凭有据那请你拿出来,不然的话请你现在就给内人赔罪。”
他说到这里挑起眉毛来:“如果内人肯原谅皇甫捕头自然一切好说,皇甫捕头你依然是我们金府的座上客,否则只能得罪请皇甫捕头离开,以后非请莫入!”
金敬一的话很不客气。
皇甫脸上的笑容有点淡,咳了两声后道:“只是两句玩笑……”
“人命关天岂能儿戏!”柳一鸣接过了话去,瞪起一双眼睛瞧着皇甫:“你是认为沐氏夫人要谋害谈氏夫人腹中的骨肉对不对?而我有不同的看法,你我同为捕头就拿凭证来说话。”
皇甫的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看不出来了:“柳捕头,你我二人今天前来……”
“一事归一事。”金敬一寒声道:“先前之事是先前之事,眼下之事是眼下之事;皇甫捕头你不管是不是要和柳捕头对赌,只要你没有真凭实据入内人之罪,便要正正经经向内人赔罪。”
“否则,我金敬一究其一生都会盯紧了皇甫捕头你,只要你皇甫捕头任职一日就不要有半点错处。”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谁的听得懂,皇甫的脸沉了下来。
皇甫看一眼锦儿:“就为了她,值得金大人如此?”
金敬一看着皇甫:“你现在马上对你刚刚这句话对内人赔罪,不然的话就休怪我要赶人了。”
皇甫看着金敬一,看了半晌忽然一笑点点头:“好。”他说完站起来对着锦儿抱拳行礼:“夫人,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夫人见谅。”
锦儿看看他再看看金敬一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道金敬一倒底想要做什么。金敬一哼道:“还有呢?”
皇甫赔礼只是赔他刚刚出言不逊,金敬一还要他赔罪自然是指他刚刚称锦儿要害谈秋音:这样的话皇甫大可以说是玩笑,但是这等家事不会经官,不管结果如何皇甫的话传出去——世人会相信真实的结果还是相信皇甫的玩笑话?
皇甫可是刑部的神捕。
金敬一的眼中不容半粒沙子。
皇甫笑着摇头:“刚刚那句话的确是在下失言,至于谈氏夫人的伤,实在不好说的很;府中情形金大人比起卑职来更为清楚吧,应该知道卑职不是胡乱在说话。”
金敬一瞪着他:“凭据。”
“要查才有凭据。”皇甫不紧不慢的答了一句后,笑着摇摇自己手中的扇子坐了回去:“如果金大人不介意的话,卑职很愿意为大人效劳。”
柳一鸣瞟他一眼:“皇甫你这是要介入金大人的家事?还要查,真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你的神捕二字是如何得来的,如此明白的事情还用得详查?你所谓的详查是要详查的什么,或者说你是准备详查出什么结果?”
金敬一的脸色更难看,盯着皇甫的眼睛闪着寒光,显然他很认同柳一鸣的话:皇甫捕头你要的不是来查案,而是想在我们金家弄点什么案子出来吧?
皇甫瞪向柳一鸣:“你不要含血喷人。”
“和皇甫捕头刚刚学来的,现学现卖让皇甫你笑话了。”柳一鸣没有反驳皇甫:“还是说说谈氏夫人的……”
“老爷。”金有文进来使柳一鸣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谈府的人就快到了,是谈夫人和谈家两位爷来的。”
金敬一点了点头:“知道了。”
皇甫笑道:“金大人,我们来的还真得是——时候啊。”他说着话看一眼身后站着的小孩子:“金宝,你说是不是?”
金敬一站起来,因为谈夫人是他的岳母他要去迎一迎的;行到皇甫面前时他淡淡的道:“如果今
天内人被责难了,或是有什么不好的话,皇甫捕头你就要给我一个交待。”
皇甫愕然:“这是什么话,自哪里说起?谈家的人来看他们的女儿和我没有关系,是你们金家的人去通知他们过来的,就算他们责难了沐氏夫人,岂能怪到我头上?”
金敬一却理也不理他,只是回头对锦儿点点头,便带着金有文离开了花厅;金有文走时躬身行礼:“府中有事,不便之处还请捕头老爷们体谅一二。我们老爷不能相送了……”
他这是在代金敬一赶人。
皇甫却笑道:“不用你们老爷相送,我们没有打算走;要知道事情极大,牵扯到金大人还要上书给皇上,我们今天只能打扰府上了,勿怪勿怪。”他笑嘻嘻的赖定了。
锦儿看向皇甫:“皇甫捕头果真不同一般人,好厚的——,脸皮。”她说完后对着柳一鸣点点头:“柳捕头向来洁身自好,我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但也懂得和此等人敬而远之。”
柳一鸣郑重点头:“金夫人说的极是。”
皇甫笑容不减:“夫人,谈家人来看他们的女儿,您这里我们也带了一个人来探您,不让他们谈府专美于前。”他说着话对身后的小男孩儿一点头:“金宝,你不是说送了信进来嘛,怎么人家看也不多看你一眼呢。”
金宝倒底是个孩子,就算有几分心计却上不得台面,看到金府的高门大院后心已经怯了几分,如今又有这么多人的他哪里还有什么机灵劲儿?
听到皇甫的话只是抬头看看锦儿,他看完后往皇甫身后又缩了缩:“是送了。”
皇甫要的可不是这句话:“这孩子,你不是吵着……”
“金宝,”柳一鸣看着他:“你怎么跑出来也不说一声,害你天成哥哥担心。我答应你的父母好好照顾你,一会儿你便跟我们回去,再也不许乱跑了知道吗?”
金宝抬头,忽然一咬牙伸手捉住皇甫的衣袖:“就是他把我爹和娘藏了起来,你不是能救出我爹和我娘来嘛,你也说一定要救他们,因为他们可以做你说的那个人证。”
“你快让他放了我爹和我娘啊。”他大声叫起来,瞪着柳一鸣眼中闪过的只有恨意。
他在大门外见到柳一鸣吓了一跳,连忙躲到皇甫的身后,不敢抬头看柳一鸣也不敢和他说话;但是在花厅这么久他见柳一鸣也没有看他一眼,便猜想柳一鸣是惧皇甫捕头三分的,所以他才会大喊大叫让皇甫救他的爹和娘。
皇甫嫌恶的拍开金宝的手:“不要胡乱抓,我的衣裳卖了你都赔不起。你的爹与娘在他的手里,他自会放出来的——无缘无故的捉人扣押,柳捕头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罪过吧?”
“咱们行事更要重规矩,这话好像就是柳捕头教我的?如果柳捕头你说金宝的爹与娘犯了什么事情,我想柳捕头肯定知道我会去查上一查的。此事,柳捕头你自己说你要认个什么罪?”
柳一鸣看着他:“你胆子不小啊。”
“什么?”皇甫看着柳一鸣很不解,此时理应由他斥柳一鸣一句胆子不小才对。
锦儿低着头没有说话,而和她同样低着头的人还有天成:他们都好像没有在意两位捕头在说什么,但是两个人的耳朵都支着。
柳一鸣收回目光:“我应该说你胆大包天才对,因为你居然还向镇南王问罪——嗯,是我小看了你皇甫。请吧,你请,人就在镇南王府里,你如果想问王爷为什么让我去捉人的话,也只能请你去质问王爷了。”“我这人胆小,尤其是在王爷面前,可是一个字也不敢多问的。”他说完指了指镇南王府的方向:“你不会说你不认识镇南王府在何处吧?”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