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一个妈
“那你呢?”贺文钊又靠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故意不经意间喷在了姜小米的颈间。mshangyuewu
姜小米心跳如鼓,“我怎么呀?你要是讲个人卫生的话,我肯定开心啊。”
“就只是开心?”
“不然呢?”姜小米想笑笑不出来,他黑眸里的光芒太吓人,灼热得让她不知道改如何对视,“那个……我想去琢磨我的蛋糕去了,你先洗澡,洗完后帮我把水缸弄出来。”
说完,侧身过来,推开他的手,仓皇跑出来。
贺文钊抱着她给的三条毛巾,低头轻嗅,尽是淡淡的属于她的香气。
姜小米环着水缸底部画了一个圈,又去敲浴室的门,“我已经把位置画出来了,你帮我去掉底部就好。”
里头水声停掉了,门一开,探出一张满是水珠的脸,“你刚才说什么?”
“水缸,把底去掉。”
“行,”贺文钊应了一声,“等着,我一会儿就好。”
姜小米看时间还早,去买了面粉,又去赵家找赵嫂子要了点老面,加入鸡蛋,等着发酵。
水缸已经卸了底。
“砖头架起来,烧点碳,”姜小米吩咐贺文钊按着她的要求去做。
“有意思啊,这大晚上的……”贺文钊期待道,“这种老法子,谁教你的?”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难得回去的日子里,看到她都在念书,像个书呆子一样。
“见过一回,”姜小米往饭盒里抹了点油,倒进发酵好的面团,
放入水缸,让木炭慢慢烘烤饭盒。
“你这架势可不像是见过一回,”贺文钊拿来小板凳给她坐,“像是个老手。”
姜小米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水缸的热度还是他在边上的缘故,只觉得有些燥热,“也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人手把手教的,见过之后自己琢磨就好。”
“也是,”贺文钊认同地点头,“比如说我亲你的时候。”
“找死啊,”姜小米拿起木条故意要抽他,“这事儿你敢说出去,我饶不了你。”
贺文钊拉住木条,把她往怀里带,“打算怎么饶不了我?亲回来?”
“想得美,”姜小米要起身,无奈身体被带离了小板凳,整个上半身都被抱住了,根本拖不开,“你放开我。”
“不放!”贺文钊狡黠的眼神往下睨,“我的技术就这么差?”
“糊了,蛋糕要糊了,”姜小米指着水缸,“你这样的老手,技术怎么会差呢?”
贺文钊放开了她,去拿火钳把饭盒拿出来。
刚好的温度和时间,蛋糕胚做得很成功。
“可以啊,小米,”贺文钊掰了一口放嘴里,软绵甜糯,满嘴香气,很是满足,“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不对,我应该说没什么可以难得到你吧?”
“那难说,应该还有我不会的,”姜小米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没想到穿越之前刷过的视频,现在用上了,“行了,明天大家就能吃上我做的蛋糕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米开始做蛋糕,饭盒不够,还去食堂借了几个,很快,蛋糕的香气就弥漫在山间。
虽然说是给当月生日的家属过生日,但是人人能吃上蛋糕,围在学校操场,十分热闹。
“哥,你快看谁来了,”方贝贝推开人群,让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来人一头卷发,十分时尚,唇上涂着淡淡的口红,映衬白皙的肌肤。
她给姜小米的感觉是精明能干,有着女强人的强势气场。
“妈,你尝尝这个蛋糕,”方贝贝拿了块蛋糕给女人,女人瞥了一眼,伸手推开,蛋糕掉在了地上。
“你……”
“方老师,”姜小米趁机打断贺文钊的话,让他把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忍下去,“请问这位是……”
“小米老师,这位是我妈,也是……也是我哥的妈,”方贝贝看女人没反对就说出来了,“我俩一个妈。”
一个妈,一个姓贺,一个姓方,说得过去。
“阿姨……”
“我叫柳蓉,请你叫我柳教授。”
姜小米微微一笑,喊了声‘柳教授’。
这哪里是气场强大,
分明是高高在上。
“文钊,我过生日,没见你递过一块蛋糕,这些不相干的人过生日,你却这么殷勤,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说完,柳蓉盯着贺文钊,势要他表个态。
贺文钊神色十分平静,压根没在意。
“柳教授,我想你搞错了,”姜小米面带微笑,十分得体,“是我给大家伙儿过生日,是我做的蛋糕,和贺厂没关系,他只是来吃一块蛋糕而已,你不会是连一个蛋糕都不给他吃吧?”
“我……”
“我想没有哪个作母亲的,不想让孩子吃饭的,对吧?”姜小米脸上笑容依然不减,“还有,就算贺厂给别人过生日,也不违法违规,是至于他没给您过生日,那要问问您看,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的?”
赵庆见状,想让大家伙儿散了,毕竟涉及到贺文钊的家务事,那么多人在场,不太好。
“走什么走,都不用走,”柳蓉冷笑着出声,“我今天就是要大家都看看你们敬仰的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妈,有事我们回去说,”方贝贝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场面,“大家开开心心过生日……”
“有什么可开心的,生日年年有,”柳蓉打断方贝贝的话,“我就是请大家评评理看,他不认我这个母亲,算怎么回事?”
“我很忙,请你离开,”贺文钊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悠然说道,“你是我母亲,但是你尽到了抚养我的责任吗?我出生没多久,医生说我有心脏病,你就丢下我不管不顾,算什么母亲?”
“那是我不得已的,我……”
“不得已跟人跑了?”贺文钊的语气讽刺至极,“不得已跟人生了别的孩子?不得已不能来看我?”
“贺文钊,你不能够这样和我说话!”柳蓉大声道,“我是你母亲,是我生了你。”
“我知道,我也没否认,”贺文钊冰冷的目光毫无掩饰内心的鄙夷,“你生了我,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所以我打算给你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