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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废后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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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岚原以为自己解决了一些事情, 可以睡个安稳的好觉,可是零九又给她送来了一个消息。

    零九:岚姐,曼妃跑了。

    辛岚:恩?

    零九:正在移动中,目的地未知,不过按照她的武功, 估计没办法飞出宫墙。

    辛岚:那皇帝不是要生气?

    零九:气着呢, 让御林军搜查来着。

    辛岚:她怎么出去的?

    按理来说曼妃被软禁,门口守着御林军,那她是怎么跑的, 从屋顶么?

    应该不可能, 曼妃的轻功还没达到那个地步,否则不会连宫墙也出不去。

    零九:骗进来一个守卫打晕了, 又让另一个进来,又打晕了, 就这么出来了。

    美丽柔弱的女人总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的,尤其曼妃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亏得吴严清不是个为美色所迷的人, 纵使是美人, 下手也是毫不手软的。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强大自信的女人, 总是会有让人出乎意料的动作。

    曼妃朝着宫墙的方向而去, 那碍事的裙摆早就被她撕碎,露出小腿也全然不在意, 她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可惜她的暗道还未建成, 也不清楚这吴国皇宫底下的密道在何处, 否则就不用这么掣肘了。

    她提气试着想要跃上屋檐,但是却失败了。

    原本只学了一个皮毛,又已经疏于练习好几年,光是打晕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她就已经费了不少力了。

    别无他法,她只好暂且藏起来。

    可要是不能出去,藏在这里,迟早是要被发现的。

    曼妃如同困兽一般,在宫里小心点躲藏着。

    辛岚听着零九的转播,冷眼旁观着。

    她唤来春月,同她低语。

    春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春月退了下去,门外的思彤扯了扯她的袖子,和她咬耳朵。

    “春月姐姐,主子和你说的什么事儿啊?”

    春月简单的同她说了说。

    “这个呀,那主子怎么叫我不叫你,偏心。”

    思彤这话也是笑言,只是佯装抱怨,毕竟春月比她多伺候这么些年,唤她去做事也是应当的。

    “只是我恰好在门口候着而已,你下次也可以等在那儿,主子自然会叫你了。”

    春月心细,早就发现主子没有什么偏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离得近就叫谁。

    “那下次我试试。”

    思彤笑眯眯的说,去门口张望了一下,又坐了回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御林军搜查而已。

    曼妃本来就不在这碧月宫,辛岚这里也没什么秘密,大大方方的任由御林军搜查。

    只是坐在位置上问了一句,他们在搜查什么人。

    “曼妃娘娘被禁足,现在却擅自逃了出来,微臣奉旨捉拿。”

    “这倒是没瞧见。”

    “主子,奴婢刚刚似乎瞧见了一个人,但也不确定是不是曼妃娘娘,背影像是被女子,打扮也不像是宫女,跑的很快,奴婢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

    春月犹犹豫豫的开口,话里带着不确定的意味。

    “可瞧见往哪边去了?”

    春月指了一个方向,那御林军便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了。

    碧月宫的大门又被合上,当脚步声远走,这夜里又恢复了安静。

    思彤和春月抬了热水,辛岚解衣入水,开始洗浴。

    对于曼妃的事儿,她且不关心,还没她洗澡这件事要来得重要,如果有结果,零九自然会告知她。

    桶里的水温热,熨帖着肌肤,辛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那水,将脖子也沉了下去,任由青丝浮起。

    在她洗的差不多的时候,零九告诉她,曼妃被抓到了。

    按照春月说的方向,御林军很快就找到了人,呈包围的姿态,曼妃根本无法逃脱,被压着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吴严清挥退众人,待殿里只有她和曼妃两人的时候,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曼妃。

    “朕倒是小瞧了你,有这逃脱的本事,但既然敢逃,说明这肚子里的是个孽种,朕没有说错吧?”

    吴严清两指抬起曼妃的下巴,看到她含着憎恨的眼眸。

    “你恨朕?你有何资格?你入宫这几年,朕待你不薄,处处宠爱,可你是怎么对朕的?”

    吴严清语气冰寒的说,想起自己吃解药调养身体,后宫竟然还无人有孕是这人动的手脚,就一阵恼火。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自己这个美人的,宠爱赏赐样样不缺,可她居然对他的那儿动手脚,想让他绝了子嗣,覆了他的江山,又对他的其他妃子下手,心肠歹毒至此。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陛下就不必假惺惺的了。”

    曼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脸上没有以往的楚楚可怜的眼中带雾的姿态,而是充满了阴狠。

    “真当是个冷心冷肝的女人,”吴严清叹气,手指摸了摸曼妃的面庞,“你与大庆国还通了什么信?”

    “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

    “何必如此呢,我们好歹夫

    妻一场,你愧对于朕,何必一副朕亏欠了你的模样,朕舍不得对你动刑,你若是再不说,那些刑罚,可就一一用到你的身上了。”

    吴严清想自己对这女人还是很好的,她背叛他,还身体不贞,他还在这里好言好语,可惜她还是不识相。

    “舍不得?你何时舍不得过?不管是哪个女人,在你眼里就只有利用的价值的多少吧,辛岚可曾有亏欠过你?现在还不是一个凄凉的下场,这样的陛下,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装出这幅多情的模样?”

    曼妃才不是为辛岚打抱不平,只是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

    吴严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波澜,让人进来把曼妃带了下去。

    辛岚听着这对话,只觉得好笑。

    什么锅配什么盖,谁都不干净。

    不过就曼妃而言,她的确是对不起吴严清的,就像吴严清对不起原主那样。

    按照吴国的律法,成为女囚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成为女囚,比那勾栏院里的风尘女子还要惨上几分,好歹她们还是收费的。

    对于不贞的女囚,折磨的方式更是残忍。

    曼妃接下来的命运辛岚没兴趣知道,完全都能够猜出来。

    她也没什么怜悯之心,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一命还一命而已。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柳嫔何其无辜呢,却只能永远沉睡在冰冷的地下了。

    还可怜了柳嫔和熹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要逝去。

    第二日晚,辛岚又出了宫。

    瞿芷安的效率很快,帮辛岚看好了几家药铺。

    收购旧药铺会比新开一家要方便的多,毕竟旧药铺有货源,只是弊端也很明显,若是可以有利润,那就不用转手卖给他人了,那些好的低端的药材铺,除了东家急需钱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售卖。

    要新开一家店的话,得先找好门路,在什么地段什么样的房子也有讲究,起码得倒腾成自己想要的模样,那样一来二去少不了许多银子和时间,而瞿芷安知道,辛岚是不想等的。

    她想确认的只是,辛岚开铺子是想赚钱,还是为了别的。

    可明显的,若是想要赚钱,必定不会从药材铺子下手,选取茶楼酒馆之类的,会更加容易赚取银钱。

    辛岚听到有那种想要转手卖的药材铺之后十分高兴,她要那个有自己的用途,根本不是为了做生意,最好越不起眼越好。

    瞿芷安闻言,顿了一下,看着辛岚的眼神有些幽深,在辛岚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那种暗色又骤然消失。

    “那好,明日我会办妥的,你昨日给的银票足够,不如今日一起去看看?”

    辛岚欣然答应,在这夜色下与瞿芷安同行。

    她知道瞿芷安知晓她的心思,所以才会找到了这样合她心意的地方。

    瞿芷安看破不说破,不说破就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线上,可进可退。

    辛岚看到了那个药铺,十分的满意,地段也不是特别的偏僻,大小适中,因为老板经营不善又有事打算离京,所以打算转手卖给别人。

    两个人看好了药铺之后,慢慢的往回走。

    现在还不算是太晚,但是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只有少数人行色匆匆,辛岚和他们并行或擦肩而过,与瞿芷安沉默的向前走。

    “烟烟帮了我这个忙,改日定会送上谢礼。”

    辛岚有心打破沉默,心里在思考应该送一个什么礼物比较好。

    “不必如此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不用特地送上什么谢礼。”

    瞿芷安本想说一起吃茶就足矣,但是想要辛岚的身份,恐怕只有夜间才方便出来一下,而没有茶楼是在大晚上还继续开着的,多半在入夜就打烊了,去酒馆还差不多,但是喝醉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辛岚擅不擅长饮酒,所以这种心思只能作罢。

    “这怎么行。”

    辛岚摇头,她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瞿芷安帮了她,就一定要谢回来才行。

    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谢礼,她身边又没什么珍奇玩意儿,如果要用钱去买,她的经费不够不说,瞿芷安出生于富贾之家,什么好看的东西没看过。

    “行的,就算要送谢礼,也不是这个时候,等你方便了,我们再谈这份谢礼。”

    瞿芷安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轻松愉悦,话里的意思却是一改之前,不打算消了这份人情了。

    瞿芷安可是个精明的商人,第一次是真心推辞,但是辛岚要客气,她就默默的在心里拿小本本记下,辛姑娘欠她一个人情。

    总觉得以后,会有大用的样子。

    辛岚却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还心道这人真的挺不错,

    不过等她‘方便’之后,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可能还少不了这个人的帮忙。

    瞿芷安可能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她具体想做到哪一步。

    辛岚从瞿芷安那儿出去,心里却沉重了些。

    那股近乎惆怅的心情也不知从何而起,在她合上眼的时候,又悄然散去。

    没过两日,御林军突然包围了辛府,闯了进去开始搜查。

    这阵势如雷霆,让人措手不及。

    零九同辛岚说的时候,辛岚正在嗑瓜子。

    听到这件事,淡定的继续磕了一颗。

    她就知道皇帝一定会借题发挥,得知真相为她洗刷冤屈什么的,是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

    御林军搜查完了辛家,从里面搜出了两封辛盛和曼妃的通话的信,白纸黑字,妥妥的通敌叛国的证据。

    不用说这信绝对是皇帝伪造的,连辛家现在的家主,左相辛盛辛大人,对此事也心知肚明。

    从曼妃被打进大牢开始,他就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在前朝就算有人听到了风声,也没人敢在皇帝面前问曼妃到底犯了什么错,毕竟曼妃是和亲的公主,而不是哪位大臣家里的女儿。

    还是皇帝自己在朝中提了,说了大庆国的阴谋,说曼妃其实心怀不轨,当时就有臣子跟着斥责,皇帝最后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说是有人不安分的和曼妃搭上了线,虽然他没说谁。但是辛盛一直觉得他是在看着他。

    行得正坐得端,辛盛没有做过自然不害怕,但是他害怕的是自己被迫叛国了。

    而不出他意料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一直在家里防备着,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塞进家里来,但是御林军在搜查的时候,同样可以把从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当做是在这里搜出来的。

    所以左相不慌不忙,在皇帝来的时候跪地喊冤,那样子让人看着就感觉到他的一心为君。

    家眷也是哭哭啼啼,直言自己老爷每日下了早朝,陛下没宣他的时候,就赶紧回了家,从没再宫里耽误过,哭的人头都大了。

    左相也的确是会为自己博得好名声,这么些年来,愣是什么贪污腐败之事都没有被抓住过,当然他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干净,就是装的好,痕迹都处理的好。

    不怕皇帝误会左相做了什么,就怕皇帝是故意而为之,可是皇帝就是故意的,这一点皇帝自己知道,左相也知道,那些看的明白的更知道。

    辛岚把一捧瓜子磕完了,侄女儿哭哭啼啼的上门了。

    辛珑毕竟还年纪小,听说辛家出了事,爷爷被关进了大牢里,她收不到家里的消息,就慌慌张张的来了。

    “姑姑,他们都说爷爷······”

    这才一开嗓,眼泪就掉下来了。

    “珑儿莫哭,你都是做皇后的人了,就不能这样不稳重了,明香,给你主子擦擦眼泪。”

    辛珑抽噎着,但是看在坐在主位上的辛岚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也冷静了下来。

    “珑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咱们辛家就是皇帝肉里的那根刺,他要是不拔出来,就寝食难安,你要学着聪明些,不要总是傻傻的。”

    “可是······可是娘都叫我讨好他了,我也做了,可是为什么······”

    “有些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努力而改变,就算你再怎么费心的去讨好他,他不接受,你又能怎么样。”

    “那我们家是不是···是不是要出事了?”

    “别瞎想,就算真的有事你也不能慌,爹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你且回去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冷静。”

    辛岚本来还想说如果皇帝去找她,就让她表现得难过一些,这样皇帝也许就会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想想又不可能,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感情。

    辛珑哭丧着脸来,又哭丧着脸走了。

    果然,在辛盛被下了大牢的第二日,就有官员跪地求情了。

    皇帝怒火中烧,死不撒口。

    他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能够就此放手。

    御书房里,裘霈真和瞿芷安一同站着,皇帝让他们说此事的看法。

    裘霈真十分耿直,他对于朝廷上辛家那棵大树也不满,但是辛家明面上又没有作恶,又没有什么荒唐事,所以裘霈真还是实事求是的说只有一半的可能,也许左相真的做出了那种事,也许没有。

    毕竟左相都已经位极人臣,要是通敌叛国图个什么呢?

    江山哪里是那么好易主的,若是真的做了,改朝换代了,他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地位,除非他是想要自己登基。

    但是那也不大可能,揭竿起义还要一个好的名头的,谋朝篡位师出无名,不会成功不说,还会遗臭万年,左相那般精明的人,断然不可能这样绝了自己的后路。

    所以裘霈真说着,居然觉得从左相府里搜出书信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来,但是他也不傻,看着皇帝的脸色转变了口风。

    说要是这真的是左相做的,就应该严惩不贷。

    瞿芷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场自导自演,瞿芷安想的就是,谋逆的大罪,是会株连九族的,那么辛岚岂不是也要受累。

    但是瞿芷安和左相也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而且她不能为左相辩解任何话语。

    “芷安,你来说。”

    “无风不起浪,能从左相的府中搜出东西,定然是有原因的,陛下明察秋毫,定然不会错判。”

    瞿芷安面上的神色不改,顺着皇帝的心意说话。

    这样说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木然。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成为了这种可以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的人,看见皇帝脸上满意的表情,更是觉得想发笑。

    “还是芷安深得朕心,那些个人在左相下狱一天就按捺不住了,纷纷出来向朕求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左相的朝廷呢。”

    皇帝冷哼,瞿芷安和裘霈真皆是默然。

    瞿芷安和裘霈真一同出的殿,出去的时候,裘霈真还向瞿芷安低声道喜。

    “怀诚,我这有何可道喜的?”

    “提前预祝我们瞿大人高升啊,陛下可是说了你深得他心,按照芷安你的本事,往上走定不是问题。”

    裘霈真这可不是埋汰,而是真心实意的道喜。

    “该是我先道喜怀诚你才是,此番下江南,可要多加小心,听说流匪凶悍,当地的官吏又不办正事,怀诚你少不了要操心一番了。”

    “为陛下分忧,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说的也是啊。”

    瞿芷安附和,心里却在叹息。

    不出辛岚所料,左相没过三日就从牢狱里出来了。

    左相的门生以及那些和他同一条船上的人日日上奏,又是跪地请求,又是说皇帝不能污蔑忠臣,把皇帝气的在御书房摔奏折,最后还是咬牙把人给放了出来。

    此番大的举动,除了让皇帝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之外,也让皇帝看清楚了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左相这边的。

    他一一记下,等着日后拔除。

    如此日子看起来像是没有风波的过着,但其实底下并不平静。

    辛岚的那个药材铺子已经被阿柔很好的接手,以前在药材铺里的一个药师被留了下来,和阿柔一起守着那个铺子。

    阿柔在努力的上手,瞿芷安一直在旁边提点着她,她也学了不少。

    辛岚和她说了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东西,阿柔在给她采买着。

    七月下旬,大暑已至。

    天气越来越闷热,冷宫也不见得凉快多少。

    后宫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情况,只不过皇后换了人,曼妃下台,如此宫里是三足鼎立,只不过皇后一派的看起来要弱一些。

    大家对于曼妃的消失早已习惯,毕竟废后也是这么一瞬间倒台的,曼妃也是。

    辛岚是真的过上清闲的日子,这里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好像什么风波都涉及不到这里。

    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疑惑。

    她一直在等,等皇帝再次下手,可是皇帝迟迟没有动手。

    难道真的这么大发善心的放过了她吗?

    不打算折腾她,只是打算让她在这个地方老死?

    辛岚觉得,按照吴严清的性格,应该是不可能的才对。

    在一天夜里她被零九叫醒之后,她就知道像狗改不了吃屎,吴严清不可能放过她。

    她眼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面色阴沉。

    来这个任务世界之后,她不知道在晚上被叫醒了几次,每一次是有要紧的事就算了,这一次可不是。

    一股迷烟被吹了进来,辛岚屏气,假装被迷昏了的样子。

    有人推开门悄悄的走了进来,屋外没动静,辛岚想可能春月也中招了。

    那是个男人,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想要去解她的衣服。

    辛岚睁眼,像是‘惊慌失措’一般的,把枕头砸向了那个男人。

    她用的力气很大,加上这枕头可不是什么里面塞棉花的软枕,一下把人给敲晕了。

    辛岚起身,把人塞进了自己床底。

    零九:宿主,皇帝来了,在门口。

    辛岚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眉眼里带着一股压抑。

    这皇帝有病是不是,是不是特别喜欢别人绿他?这次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捉奸在床?

    他真的是活该被曼妃绿,这种人真的应该断子绝孙。

    这种肮脏的手段用一次还不够,居然用两次。

    第一次好歹是个女的,这次居然弄个男的来,而且一伸手就是想要碰她的胸。

    辛岚很生气,被叫醒生气,被这种恶心的举动弄得更加生气。

    她快按捺不住自己那颗暴躁的心了,恨不得现在就把皇帝打一顿解气。

    吴严清只带了梅安一个人前来,他说是想要出来散散心,就这么恰到好处的散心散到了碧月宫的门口。

    “说起来,朕也许久没见她了,也不知她是否真的在这里诚心悔过。”

    吴严清叹气,眼里却带上轻微的笑意。

    “想必应当是的,可要奴才扣门?”

    梅安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今晚这么好的兴致,要来冷宫看望这位,但是主子乐意他也就照着意思来了。

    吴严清颔首,梅安便上前敲门。

    敲了两声没有人应,他试着推门,门在下一刻被推开。

    辛岚一双眼睛黑沉沉的,难有什么好脸色。

    她记得入睡之前,春月分明是把大门给闩好了的,谁知道这人是怎么进来,还特地把门给打开了的。

    她要竭尽全力的克制自己的暴怒,才能不在吴严清进来的时候,把自己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这么喜欢

    被人绿的是吧,那她就祝他被人绿一辈子。

    吴严清推门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之中的画面,而是看见辛岚就穿着里衣坐在床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他。

    在那一刹那他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看着辛岚的样子,仿佛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陛下还真有闲心,大晚上来我碧月宫作甚。”

    吴严清有些哑然,对着这位曾经的发妻憋出了一句来看看。

    被那乌黑的眼珠看着,他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心思。

    说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了。

    “如今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辛岚压抑这怒火,难以假装出什么好了脸色,所以看起来有些木然。

    吴严清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不知为何有些不敢对上这双眼,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踏出门的那一刻,他有些疑惑的回头,为何安排的人不在?

    他回头,恰好又对上了那双眼,那双眼里浮起了嘲讽的神色,仿佛洞悉一切。

    吴严清心情复杂,心里罕见的产生了点后悔。

    他想让辛岚被侮辱的毫无尊严的死在这里,可是当他亲眼来看的时候,又忽然有些不忍。

    其实她没错什么,吴严清心里明白。

    最开始的时候他对她何尝不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到了如今这一步,全怪辛家咎由自取。

    要是辛岚能听到他此时此刻的心声,估计要冷笑几声。

    有几分真心?

    有几分真心就代表着在人家嫁过去的第一年给她下绝育药?

    这是什么恶心人的真心。

    辛岚坐在床上,把床底的男人拖了出来。

    她把人踹醒,那人一惊,想起自己的任务,心一横就打算强上。

    辛岚踩着他的胸膛,死死的把人压着。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你应当知道我是谁,就算是废后,也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轻贱的。”

    辛岚的那只脚下移,那人想要抓住辛岚的脚,却被辛岚狠狠踹中下体,发出了一声闷哼,蜷缩起来。

    “你若是这么喜欢随意进出宫闱,不如去净身做个太监。”

    辛岚的脚愈发用力起来,拳头也捏的咯吱作响。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那人穿了个侍卫装,嘴里这么喊着,脸色却阴沉无比,想要抓住辛岚的脚反攻,却被辛岚揪起头发撞向了床柱,昏死了过去。

    辛岚起身,拖着他将他扔到了碧月宫的门口,又拉着继续往前走,丢在了不远处。

    要不是怕这个人消失会引起皇帝的警觉,她早就把这人给杀了。

    辛岚转身,将碧月宫的大门的闩拉上,春月还在床上躺着,横竖没什么危险,辛岚也就没把她叫醒。

    她坐在床上,等着时机的来临。

    零九压根不敢和她搭话,宿主原本心情就很糟糕了,这样一来简直是谁惹谁死。

    过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的时候,零九出声说皇帝睡了。

    辛岚起身,跃上了房顶,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第一次没找他算账,这一次就算不能够很快的把人从上面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也要出一口气才行。

    吴严清在浅眠之中,感觉到有人靠近。

    他立刻警觉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还被人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

    他刚想怒斥,却又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他心里大惊,瞪大了眼睛。

    若是是来刺杀他的刺客,那么他几乎会没命。

    可是背后的人只是沉默着,带着一股阴冷。

    吴严清无法开口,更没办法求饶或者是喊人。

    辛岚其实挺想看到他惊恐绝望的样子,但是又不能让吴严清看到她的模样,所以只好作罢。

    “看来皇宫,也不过如此。”

    她把声音故意装的粗哑怪异,像一个怪异的老头。

    吴严清同样是如此想的,他睁着眼睛望着墙壁,心里升起浓烈的不甘。

    他身为天下尊贵的第一人,岂能让别人这样肆意侮辱。

    “不知道做皇帝的感觉如何,想必一定很痛快吧。”

    辛岚低笑着说,手里的匕首划开了吴严清薄薄的里衣。

    一大片肌肤露了出来,辛岚又用匕首扎进吴严清的后背,又抽了出来,吴严清本就僵直的身体因为疼痛的刺激更加尖锐。

    “不知道这人皮剥下来,会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没有人皮的藏品呢,若是能够收集一套皇帝的皮,那一定会很完美。”

    辛岚装出来的声音沙哑粗粝,拉长的声音带着些奸邪和尖锐,十足的坏人姿态。

    吴严清苦于不能说话,否则一定会让人进来把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抓住,然后给他用上所有的酷刑。

    他也不是镇定自若的,要是真的皮被剥下来,因为这个而死,那他这么几年的布置不久全白费了。

    辛岚其实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想挖出这个人的心肝,但是时候还没到。

    他们这些人渣真应该感谢这个任务的仁慈,必须要打脸才可以,否则她早就在

    来的时候,把人打死了。

    背上的伤口涌出血迹,辛岚没有继续划,而是用刀尖沾着血迹,在背后书写着吴国的通用语。

    吴严清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感知的更加敏锐,在那个人在自己背后做出类似涂画的行为之后,他就跟着刀尖划过的痕迹在脑海里勾勒着那些字,拼凑出来的内容差点没给他气的背过去。

    到此一游?

    这个人还真敢!

    简直就是放肆!

    辛岚看不到吴严清的反应,觉得自己是在单机虐人有些无趣。

    所以她打算让吴严清自己参与进来,她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绝对可以让吴严清终身难忘。

    那么喜欢找人去弄别人是吧,那他自己就好好感受一下那种滋味。

    辛岚的刀尖往下,抵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要是我一个不小心,你可就要当太监了,这一定很有意思,还没有皇帝是太监过呢,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有孩子,不会是早就不行了吧?”

    那粗哑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吴严清的脸色忽青忽白。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既然是个废物摆设,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刀尖在上面轻轻一划,吴严清紧张的快要昏过去。

    辛岚感觉到他肌肤的紧绷,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狗东西也知道害怕啊。

    她用刀尖挑开了吴严清的裤腰,在皮肤露出来的时候,让零九给自己打上马赛克。

    这个垃圾的身体,她一点也不想瞧见,以免伤眼。

    马赛克功能还是很好用的,下一瞬间面前就不是不想看到的画面,而是一大片模糊的马赛克。

    她能够通过那个来模糊的辨认哪里是哪里,把刀装上刀鞘,辛岚用尖的那一段直接捅了吴严清。

    吴严清目眦欲裂,身体不停地颤抖。

    这个人居然敢!

    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非要把他剁碎了喂狗不可!

    辛岚怎么可能还给什么好动作,报复性手法直接让吴严清痛苦。

    辛岚看不见,马赛克护体让她十分愉悦,手里的匕首也越推越深。

    给人以身体上的施压实在是太高兴了。

    这种人不收拾一顿怎么能够出的了心里的那一口恶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痛快的方法。

    辛岚要不是怕暴露了,就把这人绑起来丢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了。

    让这高高在上的皇帝尝尝,什么是毫无尊严。

    看他下一次还敢用那样的手段诬陷人,一次不够还两次,这一次被她避了过去,谁知道他下一次又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招。

    辛岚越想就越生气,没睡好的那种暴躁又上涌。

    那把不大的匕首,已经被她全部塞到了吴严清的身体里。

    吴严清的脸色已然是扭曲着惨白一片,汗水从额头冒下来,身上的衣裳也被浸湿了。

    辛岚感觉到了一些快意,对着吴严清嘲笑出声。

    “看来皇帝的身体和那些暗巷里的人比起来也不逞多让么,这模样若是丢出去,恐怕得被人吃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恐怕别人还要对您称赞,皇帝陛下不愧是人中龙凤,成为末流之人还能比别人厉害上几分。”

    她就是故意恶心吴严清,谁让吴严清大半夜的来恶心她。

    吴严清已经要被气昏了,心里疯狂的诅咒着背后的这个人,所有怨毒的咒骂都通通用在身后这人的身上。

    辛岚抓住了皇帝的手,强迫他用自己的手指把那还差一些没入身体里的刀柄再往里推进,再顺便塞进去他自己的一根手指。

    奇耻大辱!

    辛岚抱着胳膊,嫌恶的收回了手。

    好在她没碰到,真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她的面上浮起冷笑,这还只是略施小惩,等到吴严清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他好受的。

    这种人全然不值得同情,他有本事就对辛家对左相下手去,一直为难原主甚至是对她下手,算什么男人算什么本事。

    人有千种,可总有人,是不配为人的。

    吴严清遭受了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一时之间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昏了过去。

    辛岚没什么可用的东西了,也不想用手去碰吴严清,干脆把他的手指更往他身体里送了一点,零九撕裂程度应该比较严重的时候,拍了拍手上了屋檐,盖住了瓦片悄然离去。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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