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流产
见事情已经办完,傅老爷子起身带着自己的手下朝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这个屋子里就只剩下路医生、管家和几名佣人,当然还有跪在大厅中央的暖遥和负责看守她的两名保镖。
路医生在傅老爷子走了之后,又给暖遥把了一次脉,知道她的胎像很稳,再跪几个小时也没有什么问题,也起身到别墅外的院子里溜达去了。
暖遥就这样一直跪在客厅里,来来往往,在这里进行打扫工作或路过此地的佣人,全都能看到她。
他们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给暖遥羞辱,让她感觉很难受。
暖遥也知道,傅老爷子让自己跪在这里,就是想要磨平她身上所有的棱角,让自己就像他的手下那样,听从他的吩咐、完成他所布置的任务。
不得不说,这种办法确实让暖遥羞愧,而且还能将她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可是,暖遥对自己的选择依然没有后悔。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会选择从这里逃跑。
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一直到深夜,暖遥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这一次不管她再怎么做,她的身边始终围着两个人,即便是去洗澡或者睡觉,管家总会叫人紧紧的盯着她。
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可是房间所有的窗户都被封住了,即便是她再这么想从这里逃出去,也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认命地待在这个看似华丽的囚笼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这次发生的事情,傅老爷子已经下达了命令: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进别墅,包括苏孟然。
知道这个消息后,苏孟然简直要气炸了!
她本来还想下次去别墅,在暖遥在房间里放个香薰之类的东西,或者在她吃的饭菜里下点什么料,好让暖遥肚子里的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流掉。
结果这次,只是因为傅老爷子下达的这一条命令,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方便下手机会,就连那个被自己收买过的佣人,也不敢再做些什么小动作了。
“气死我了!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贱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吗!”苏宅,苏孟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旁坐着的正是他的父亲——苏氏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苏成。
苏成自然是赞成女儿想要让暖遥流产这个决定的,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嫁过去,对面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而自己的女儿却只能做一个后妈。
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那他们家岂不是要成了一个笑话!
“为了攀上傅家,甘愿抚养别的女人的孩子。”他可不希望自己在新闻的头版头条上看到这样的报道。
“孟然,”苏成走上前去,安抚自己的女儿说:“你放心吧,爸爸永远站在你这边。”
苏孟然才不相信唯利是图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是出自什么真心,前不久,冷铭说要退婚,只不过给了父亲一个赚钱的机会,父亲还不是立刻就答应了?
说的更清楚一点,这次父亲之所以会支持她,也不过是为了苏家的名声,还有日后的利益罢了。
不过,总归目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有了父亲的帮助,有一些原本很复杂事,实行起来就会变得很简单。
“这么说,爸爸你是有办法搞掉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了?”听说父亲有办法,苏孟然脸上的暴怒全都消失不见,摇身又变成了那个众人羡慕的富家女。
“爸爸自然是有办法的,现在不能下手,是因为整座宅子每个人都怕出点意外,牵连自己,所以才变得像个铁桶一般,但如果到了外面,他们还会这样子吗?”苏成说:“我就不信这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还会待在那栋别墅里,只要他们去医院,我们就可以很简单的搞一个车祸之类的,让那个女人连带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消、失。”
苏成说完,眼里流露出很恐怖的笑容。
苏孟然听到这句话,也不由自主的开心大笑起来。
只是这一切,身处在别墅中的暖遥却毫不知情。
她这几天生活在这里,虽然不愁吃也不愁穿,物质上的丰富是她从出生以来从没有感受过的。
但相反的是,精神上的折磨也是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
“对不起,暖遥小姐,傅总吩咐,除了别墅内部,你不能去任何地方。”守在花园和别墅连接门前的保镖拒绝了暖遥想要出去放放风的想法。
在暖遥还没有逃跑之前,别墅后面的这个小花园,她还是可以偶尔去放放风的,只是在经历过那件事之后,这里所有人看她,都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处决的犯人。
或者说她的待遇连犯人都不如,就连被关在监狱里的人每天也有出去接触大自然的时间,可是她却只能整天都待在这个装饰精美的别墅里,哪里都去不了。
“我就出去晒晒太阳可以吗?”暖遥实在是受够了,每天待在屋里的日子,她相信任何一个人只要待在房间里,时间久了,都会很闷的。
这一次,她真的只是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只是站在门口的保镖去,根本不听她的任何辩解,没有再搭理她,但脸上的表情就是不允许她通过的意思。
“暖遥小姐,如果您真的想去晒晒太阳的话,您可以去客厅,那里阳光还是很充足的。”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暖遥身边,很有礼貌的说。
可是暖遥却从他的话语当中听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客厅,那里就是当初傅老爷子羞辱她时,让她跪了一夜的地方,从那次之后,她总是绕开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有着不美好的回忆。
“我不想去客厅,我就想去外面走走,难道也不行吗?你们可以派人跟着我!”暖遥情绪有些不稳定,其实自从那次被抓回来之后,她的情绪就已经有些不是很好了。
“很抱歉,不可以。”管家干脆的拒绝了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