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谁是魔
“当我披上道袍，谁能说我是魔？”
灵山外，西方教三位金仙联手，依旧难压魔焰滔天。
这个时候，但凡有点大局观的，都不会再内斗了。
杀劫之下，终究是仙界自己的争斗。
但是原始天魔不一样。
这是外敌。
但是巫长生没有行动，他的身前站着一袭青衣道人。
“长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道和魔本来就人为划分的，你看这天地，是不是该重塑了？”
原始天魔回过头，他明明就站在这里，但是巫长生却看不清他的脸。
一如以前，他还是那么神秘。
但是上一次，他只是一个刚刚踏上修行路的小修士，但是如今他是金仙，是天庭帝君，是驭神道的顶梁柱。
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魔这个词汇代表的意义。
没错，他早就见过原始天魔，后者也没有藏头露尾，就这么亮明了身份。
一切布局，其实都没有意义，神话大罗的战场，从来不是你所见到的这些。
所以，上一次巫长生求问长生，然后在对方的指点下踏足驭神道，收徒左宇。
一切的突兀相遇，不过是蓄谋已久。
曾经，他认为长生就是自己应该求的道。
但是今天，他的想法不一样了。
所以，他依旧跟上一次一样，微笑着说着无比坚定的决定：“仙界再污浊，也应该由仙界众生自己决定，而不是你……外来的魔来决定。
若是没有你，或许就不存在魔头，也不存在天魔。”
原始天魔愕然，然后轻轻一笑：“果然不愧是你，我看好的小家伙。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的存在是已经写在仙界的时间长河中的，随着我的本体越来越接近，魔长道消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你想守护的东西，未必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我明白，但我不是为了圆满的结局而去守护仙界，你是不会明白的。”
“这就是你们短命种的可笑想法，但是我欣赏你的勇气，所以我依旧会给你一点点帮助。”
巫长生突然笑了，嘲讽的看向原始天魔，说道：“难道你不是来阻止我的吗？如果我猜的没错，我或许有机会踏足你的境界，所以你试图影响我，让我永远无法踏足那个境界。”
原始天魔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懊恼的说：“真不愧是你，我发现的第一个有潜力踏足神话大罗的生命。
没错，此时在无数的时间线，我都在尽一切可能抹杀你的可能。”
他看向虚空，时间不断的分叉，有无数的巫长生在做出选择。
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做出一模一样的选择。
意外的，原始天魔没有一点成就感。
“如果你的徒弟跟你一样固执就好了。”
原始天魔很无奈，可惜不是每一个人都跟巫长生一样‘愚蠢’的。
于这条时间线，他本来是准备引导白骨道主走上另外一条道路，比如说取代他师兄弟位置。
这无法阻止神话大罗的诞生，但是却可以削弱对方一点点。
若是无数条时间线成功，他就可以压制白骨道主。
但是很可惜，他失败了。
不仅如此，处于这个时间点的下游，一尊金色的佛陀正在不断伸出自己的触手，不断的施加自己的影响力。
这是极度糟糕的结果，但又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在这条时间线中，他必然一人对付两位神话大罗。
但是在其他时间线中，他未必不会跟佛陀联手。
巫长生看不到时间线之后，他知道自己没有成功踏足名为神话大罗的境界。
看来每一次自己都做了一样的选择，这样的话……也很好。
“原始天魔，你该拿出你的诱饵了，否则我一定会踏足神话大罗境的。”
巫长生非常坚定的威胁原始天魔，对方杀不死自己，那就必须要诱惑自己。
带毒的饵料，虽然没有未来，但是会有现在。
知道自己徒弟是未来，他就更没有压力了。
“我只需要守护好现在就可以了。”
相遇可能是蓄谋已久，但是未来却不一定是反目成仇。
说到底，原始天魔可以引导，可以破坏，却无法做决定。
在最艰难的时候，白骨道主依然杀出重围，那么其他的时间线，就能弥补一些遗憾了。
原始天魔听到巫长生的话，看向了白骨道主所在的那条时间线。
那是对方得道的时间线，整个世界已经沦为白骨道场，再无活人。
无过去，无现在，无未来。
白骨道主，唯我独尊。
但是他也是孤独的，孤独到看到原始天魔的视线也没有给出回应。
但是现在，他已经做不到逼的对方失去一切了。
原始天魔不得不妥协，重复无数次的行为。
巫长生侧耳倾听，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也相信原始天魔不会自作聪明。
既然选择了有毒的饵料，那肯定要有足够的诱惑力，否则脱钩了怎么办？
原始天魔说完，不知道为何补了一句：“相信我，这条路永远不可能超脱，再强大的力量，也只是让你在这条时间线称王称霸，相反……牺牲了这条时间线，你或许能够跳出时间长河。”
原始天魔好心的劝告，他说的是正确的道路。
但是巫长生不为所动，当初给自己改名长生，所求已经实现，又何必再去强求未来。
牺牲这条时间线的所有，去博取一个未来，他做不到。
“我要做一世圣人，哪怕被困在时间之中。”
对此，原始天魔无可奈何，还是那句话，他不能为所欲为。
“那我祝你一世辉煌！”原始天魔离开了，他来的其实只是一具投影，于两尊神话大罗的夹缝中，他能够做的越来越有限。
本来这个时间点，将是魔临的开始，如今也被削弱了大半。
凤凰和龙族，也都还好好的活着。
大地之上，依旧相对繁荣。
而天下金仙，已经齐聚西方教。
包括左观主，他也放过了离火老祖等人，来到了西方教灵山脚下。